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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問出的問題,也是女人最感興趣的問題。

趙元醒來時,說的話,分明就是景陽說的,可景陽就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窺探夢境?

而且,還是一個有精神障礙者的夢境?

景陽笑著道︰「我能保持一分神秘感嗎?」

「不能。快說。」

李婉舉起粉拳,好似威脅般說道。

女人也笑著道︰「小景你就說出來吧,我們實在是對這個太感興趣了。」

趙元听出來了,原來自己的夢,被景陽給猜中。

這讓他難以相信。

景陽只好說道︰「其實,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就好像魔術,沒揭秘之前,你們總覺得它神奇,一揭開就啥也不是了。」

「快說吧,我都想打你了。」李婉又催一遍。

景陽就道︰「怎麼說呢?你們看過盜夢空間嗎?」

李婉微怔片刻,回道︰「看過,我去,你不會想說自己是盜夢師吧?」

女人也驚奇地睜大了眼楮。

趙元更是連連點頭說道︰「我看過,我看過,我最喜歡這部電影了。」

景陽笑道︰「電影里提到了一種狀態,就是人在夢中,感受到下墜感會醒來,還記得吧?」

趙元與李婉一頭。

「這一點可以說不是電影的設定,而是我們的日常生活,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都有。」

「是,我有過。」李婉點頭。

「我也有過。」趙元也點頭。

女人也好奇道︰「對啊,我也夢到過下墜,然後就醒了,怎麼回事?跟中醫有關?」

景陽笑著搖頭,回道︰「這個沒有關系,按科學的解釋是說,我們的共同祖先,都有在樹上睡覺的習慣,從樹上掉下來,並摔得很重,可能是那時候的集體記憶。」

「這是長在DNA里的記憶。」

景陽強調了一遍。

見三人還在琢磨,他就道︰「其實,類似這樣的記憶,我們人類還有很多,比如為了學習,把頭發懸在梁上,用錐刺大腿。」

「趙元心神,被各種聲音干擾,靈台混沌,單純的說話,是送不到心神那里的。」

「只有通過疼痛的方式,刺激還在工作的功能器官,同時遞與暗示,大腦的活動,才會被激活,就像是盜夢師植入意念一樣。」

「夢里沒有邏輯,但不代表夢中接受不了暗示。」

景陽看著驚呆的三個人,笑道︰「懂了波?」

啪!

啪啪!

趙元又一次忍不住鼓掌驚嘆,「神了,簡直神了!」

「我的天。」李婉不得不發出感慨。

治個病,治出科幻片的感覺來了,這也太牛嗶了吧。

女人笑著問道︰「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中醫原來如此科學。」

景陽搖頭道︰「其實這一點也不科學,只不過中醫有自己內在的邏輯,找到病癥,對癥開方,很多情況比西醫見效還快。」

李婉道︰「他這個說法,我在一本現代醫學上,見過類似的情況,說是一位人格分裂患者,有十多種人格,每一種人格互相獨立且不知道他們彼此。」

「有的人格力大如牛,能舉起普通人舉不起的重物。」

「有的人格身體靈巧,能把關節活動到常人活動不到的位置。」

「每一個人格都有一種特殊能力,只有在人格顯現時,相應能力才會出現,醫學上分析認為,他們是身體得到了某種暗示,激素水平身體調節導致。」

李婉看著景陽,道︰「這跟你這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景陽微微頷首笑道︰「很多現代醫學的前沿理論,與中醫的理論不謀而合。」

「現代人討厭中醫,認為中醫不科學,不標準,沒法量化,沒有自我進化機制,中醫的理論不完善,其實是這套理論在過往,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中醫又經歷了百年滅亡行動,早已支離破碎。」

「直到現在,也有不少精英,要廢止中醫。」

「其實中醫已經是現代醫學的組成部分,很多科研機構,很重視中醫中藥。」

「以前中醫治病講究望聞問切,現在你去中醫院,也給你開B超,CT,磁共振中醫人也在努力融入現代醫學。」

「只不過,不被大家接受。」

「原因自然是中醫的狂熱信徒,他們把人的期待拉高,好像中醫無所不能,其實,中醫就只是一門醫術而已。」

景陽嘆了口氣,接著道︰「扯遠了,回到趙元的病上,人的情緒不能任由它自由生長,需要管束。」

「情緒的變化不同,繪制成了我們的精彩人生。」

「但被情緒左右,就會拖累身體。」

說到這兒,景陽‘嘶’了一下,說道︰「非著名相聲演員郭的剛與他兒子的父親于欠老師,曾講過一個故事。」

「說于老師見一耍猴的打猴,看了受不了,出錢把那猴給買了。」

「那猴剛買回來時,可听話了,會握手會敬禮,非常聰明,于老師也不打它,天天架著它玩。」

「時間不長,有一次于老師帶猴出去玩,那猴蹭一巴掌就奔于老師臉上去了。」

「猴開始挑釁主人,它以前的主人沒事一天還打它一頓,于老師不打呀,要不說猴精猴精,這猴要跟于老師爭王,爭老大。」

三人听著就笑,誰也沒料到景陽講中醫治病,怎麼就扯到相聲上來了。

但他們全都沒有吭聲,繼續听。

景陽道︰「于老師一看這不成,得關籠子里,正巧那猴關的籠子上面的籠子是孔雀,那大尾巴,漂亮,可等孔雀收了尾巴,就熱鬧了,那猴把孔雀尾巴全薅了,揪的跟個雞似的。」

噗!

李婉听著忍不住笑噴了。

趙元與女人也咬著嘴唇淺淺發笑。

景陽道︰「孔雀這罪算是遭了,但還是好的,自從把猴關籠子里,誰從那過,這猴就伸手撓人家一下。」

「有一次,郭的剛一徒弟叫躍躍的,他是武行出身,人也愣,他打這籠子前過的時候,猴又招他,猴一伸手,啪,躍躍就把猴的爪子給捉住了,那猴又伸另一只手,啪,躍躍又給它捉住。」

「躍躍把猴兩只爪子扽出來,拿繩子夸夸夸一捆,讓這猴就這麼待了一天。」

「打這起,只要躍躍打這一過,這猴咕冬就跪這了。」

三人听完哈哈大笑。

景陽就補充道︰「其實,人的情緒就像這只猴子,賣藝的一天打它一頓,它倒听話,你越順著它,它越來勁。」

三人邊琢磨邊點頭。

景陽最後道︰「任何情緒的產生,都是人活著的意義所在,但要嚴加管束,不宜過。過猶不及。」

趙元听完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听到這樣的話,想的比李婉與女人多,景陽不只是在講猴子與情緒,他听得出,這是變相地開導他。

說的又如此得體!

趙元覺得景陽這人,不僅醫術厲害,醫德還好,絕對是知心朋友的最佳人選。

他激動地站起來,道︰「景醫生,我……」

趙元說著,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躺倒在病床上,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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