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王大龍的內心有點復雜了,別說話說出來了,在內心自己跟自己說都有點理不清道不明,不知道如何把一句話完整下來了。
「我……」
最後,王大龍終于憋出一個我字出來,可是也僅僅只是我字,我了半天,下文沒了。
額,估模著是餓了。
我也管飽,我也押餓啊!
「我什麼我!」
小寶一跺腳,急的,那個都不知道該怎麼替王大龍圓滿了。
過了一會,小寶才看向那姑娘︰「姐姐,我們家老王嘴笨,靦腆,他也不好意思來著。不過他這個人嘴笨,什麼事情都在心里,你別介意啊。那個什麼吧,我就替他答應下來了!」
嗯?
王大龍听到這話眼楮睜得大大的。
好家伙啊!
臭小子,這都哪跟哪,什麼叫做你就替我答應下來了,我說什麼了,你就替我做主啊。更可況,這是小事嗎?
知道古時候的人怎麼說的嘛?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嗎?
「看看,看看老王美的。」小寶望著一臉無表情的王大龍,天知道是怎麼翻譯出此刻他內心的感受來的。
「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家有幾口人,芳齡幾許,是否婚配啊?」小寶繼續問道。
嗯?
怎麼是否婚配都蹦出來了。
孩子,你想哪樣,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
你究竟是希望人家婚配了呢,還是沒有婚配?
額,如果是前者,這不是小事,不是鬧著玩的,這屬于什麼,勾搭有夫之婦啊,這屬于重婚吧,這屬于道德敗壞吧。別說讓王大龍恨入骨髓的舊聯邦了,新聯邦也不興這個,這個也是犯了律法的啊。
「你怎麼不說話啊?」小寶望著柳兒,「不會,你也害羞了吧!額,你們還是蠻有共同性的!」
噗!
這都能看出來,還蠻有共通性,啥子共同性啊。
柳兒一愣一愣的,顯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反應過來,估模著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呢,還是在做夢呢。
這是個什麼情況,這是?
她有點鬧不明白了,別是才月兌離狼窩,這有進入了威虎山了吧!
緩緩也緩不明白啊。
話說回來,這些是什麼人?
固然,他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這一刻,柳兒心中的可不是感激,一開始是有感激來著,不過現在這一刻卻多了點復雜跟迷迷糊糊。
是啊!
換說是誰突然就跳戲了,就轉折了,也有點適應不了啊。
「那個,小弟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終于,柳兒開口了。
那邊王大龍也反應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嘛,趕緊松開,趕緊松開,不然誤會就更大了。
「誤會?」小寶歪著頭望著站起身來的柳兒,問道,「我誤會什麼了?」
「我是想說,我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回報,可是我心中已有心儀之人,所以你說的那個……」
噗!
還真讓小寶給問著了,問中了。
這……
老王啥子情況啊?
小寶用這樣的眼神看向王大龍,在詢問他問題的答案。
可是王大龍哪知道,又怎麼可能回答的上來呢。
「你這屬于第三者插足吧!」小寶看向王大龍,心中生出這樣一個結論,到底是孩子,心里藏不住事情,直接就月兌口說出來了,「完嘍,完嘍,這英雄救美,沒有博得美人的垂青,這事鬧的!」
「你還說,這不都是你從中瞎搗蛋,攪合的亂事!」王大龍壓低聲音,但是一字一字去迫的蹦出來,固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力度。
說完,王大龍看向那姑娘,一抱拳,禮數倒也周全︰「姑娘莫要誤會,這孩子再跟你開玩笑呢,你莫要當真。在下王大龍。」
「未婚人士!」就在王大龍說了在下王大龍以後,小寶特意補充了怎麼一句。
用不著你說的這麼直白。
王大龍轉頭看了一眼小寶,眼神這般說著。
可是小寶顯然沒注意到,不光沒注意到不說,還給了這未婚人士添上了備注來著︰「就是還沒有結婚,甚至沒有對象的光棍漢。」
你還有完沒完了。
王大龍感覺自己這個時候得說點什麼調節一下氣氛,轉移一下話題了,不然,在讓小寶沒完沒了的下去,天知道還能扯出來什麼話來。
「姑娘,那個什麼,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俠義之士本分職責所在,你莫要放在心上!」
「恩人言重了。只可惜柳兒心有所屬,不然也未嘗不可……」說到這里,柳兒頓了一下,彎腰跪下,「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了!」
「姑娘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王大龍趕緊扶起柳兒姑娘,這才開口說道,「你真是說的哪里話,如果王某做事想要圖的回報,那與歹人趁虛而入又有什麼區別。至于這孩子的玩笑話,你莫要往心里去,王某其實……」
「其實他喜歡男的。」小寶指著王大龍,對柳兒姑娘這般說道。
「閉嘴吧你!」王大龍低頭看了一眼小寶,聲音固然不大,但是很是雄渾有力。
「對了,我倒是有一姐妹,年方二十,待字閨中,品性貴重,倒也良家淑,如果恩人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
「姑娘,你這是把王某看成什麼人了?」王大龍有點生氣了。
看到這里,那柳兒姑娘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了,柳兒姑娘,剛剛追你的那些都是什麼人啊?」王大龍這個時候才問了一句重點來著,也算是轉移一下剛剛的尷尬局面吧。
如果不是小寶橫查一杠又一杠的,那麼哪來那麼多廢話,哪來那麼多枝節,只怕早就進入正題了!
「額,恩人是問王六他們嗎?」柳兒這般反問了一句。
感情那五個漢子之中有個人叫王六啊,應該是為首的那個大漢吧,就是扛著柳兒的那個漢子。
「王六嗎?他們是什麼人?」王大龍問道。
「他們是秋香閣一爺的人。」柳兒如實回答。
「一爺?」小易總算是插上一句嘴了。
柳兒點了點頭︰「沒錯,是一爺。一爺是東安地下最有勢力的男人,據說還有官家的背景來著,控制著東安地下的三教九流,王六正是一爺手下的一名大手。」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一爺控制下逃出來的。」柳兒哭哭啼啼的說著,「只不過一爺勢力太大,哪怕……」
她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
這個女人耍了個心思,顯然她看上去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
其實也對,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單純到極點的女人呢,如果有,那麼這樣的女人將會更加恐怕。
柳兒的用意很明顯了,但是又怕拒絕,所以才會這麼含糊,無非是想要旁敲側擊來換取同情而已。
顯然,在她看來,一爺神通廣大,手眼通天,而且王六不是說這位恩人是修士嘛,如果他能幫人幫到底的話,那麼太好不過了。
正是利用了王大龍的同情心,柳兒才會如此含蓄的表達這樣一個模糊的意思,這算是一個套吧,一個計,無外乎陰險不陰險的,無非就是利己而已。
人畢竟還是利己動物。
人如水一般,有清有濁,無清也無濁,沒有絕對的一切。因為水清到極點那就是死水,死水到達極致就是惡臭,就是濁,濁到達極致也就是無了。
既然本無,又有什麼清濁之分。
而所謂的陰險不陰險,完全看對這個世界有沒有造成什麼可怕的毀壞罷了,往往有時候這樣兩個字完全靠一個人的個人觀念來區分。
「柳兒姑娘莫怕,如果此事沒有被王某撞到也就算了,既然是讓王某撞到,那麼就不能束手旁觀。」王大龍拳頭緊握,一副俠義模樣,「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柳兒姑娘,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賊子擄去,所謂昭昭日月,即便沒有王法,我還不相信沒有正義,沒有公理了。」
「老王,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小寶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添了一句,「你確定你沒有其他意思嗎?」
「別這麼看著我,我是怕你深陷迷途,沒了底線,第三者插足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啊,那有關道德,有關公理,乃是底線。」小寶特意提醒著。
噗!
臭小子,你又來了,就你話多。
我有那個意思嗎?
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一開始你自己瞎攪合,亂拉鴛鴦譜好不好,如果沒有你,哪來那麼多事情。好不容易翻篇了,你還來。
我一個老爺們沒什麼,你還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這話,讓人家姑娘听了去,這得把我誤會成什麼人了,我老王就是如此不堪嗎?
是,老王的名頭不太好,可是我不是住在隔壁的那一位啊。
「恩人的大恩大德,柳兒無以回報,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以作報答,柳兒這里給恩人叩頭了!」說著,柳兒姑娘已經趕緊跪下。
「柳兒姑娘這是作甚,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王大龍趕緊勸著。
這姑娘,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