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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靜候大餐

李儒重新坐了下來,他營帳里面的擺設極為的簡單,一張案桌,一張矮榻,再加上必須的幾樣用品,僅此而已。除了擺放在案桌上的幾本裝訂簡單的書籍之外,幾乎在他這里,沒有再多的東西了。

不比在涼州,軍隊行軍過程中,或者是停駐下來,能夠選擇的都沒有多少。有些時候,連一個合適扎營的地方都尋找不到,更別說是其他的東西了。

沒有人會在這一方面講究,李儒也是,只要在軍中待過的人,基本上都會明白沒得挑,能夠有休息的地方就不錯了。也的確是如此,軍隊作戰,現在不是戰時,因此士兵們不會太過于勞累。

換成在戰時,那種時候,軍隊里面的士兵,結束了一天的廝殺之後,回到營帳里面,基本上躺在地上就可以輕易的入睡了。這便是為什麼在往往偷營的時候,偷襲的一方可以得手的原因,是因為營中的士兵因為勞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被偷營的時候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然而也無濟于事。

能夠像李儒這樣有著自己單獨的營帳的人,在一支軍隊里面,地位是極高的那一種。不像是普通的那些士兵,一個營帳里面,就不知道要擠進去多少多少的人。

李儒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因而不會有任何的怨懟出現。他也並非是純粹的謀士,也曾經領軍作戰過,軍中的生活對于他而言,也是另一種熟悉的生活。

之前在中軍營帳里面,他又听到了李肅第三次去與呂布交談後的經過,在這之後,李儒已經感覺到事情成功了大半了。他不相信呂布不會動心,以呂布在丁原軍中的官階,以呂布受到的丁原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所有的一切,都買說明著呂布完全有可能被他們招攬到手。

還不是一般的可能,是有極大,非常大的可能性。李儒有這想法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呂布遭遇的那一些,探听得到的那些消息,從李肅的嘴里面被一一說了出來,看似無關緊要不是什麼大事,可李儒知道,這往往是關鍵。

平常人的生活之中,都可能因為總總的小摩擦,最後累積在一起,爆發出來,那便是絕對的殺機。一些小矛盾,小問題,當積累得多了,就會成為大的矛盾,大問題!

丁原與呂布之間就是這樣的問題,雖然丁原可能感覺不到什麼,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有問題,呂布更加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怨懟。可事實上,丁原錯了。

呂布所沒有的怨懟,表面上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可心中的怨懟,那又有誰能看得見?沒有人看得出來的,包括丁原,呂布怎麼可能會在丁原面前表露出來這些東西?從李肅說出的與呂布的對話內容,再加上李肅自己的感覺,李儒結合自己的看法,基本可以判斷出來呂布有著太多的怨懟,愁悶。

這些東西全部都被埋藏在心中,輕易不被人知曉。或者說,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會出現在丁原的面前,讓他看到,只會在私底下出現。

咬人的狗,從來不會叫。李儒當然不是說呂布是狗,只是拿來做一種比喻而已,怨恨一個人,對體格人有怨言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表現在表面上的。這是只有那一種喜怒不形于色之人,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才會出現的情況。

呂布恰恰不是這一種人,以李儒對于呂布的認識可以忍下那一口口氣的呂布,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之輩。再加上他就本身擁有的武力,實在讓李儒對于呂布有些刮目相看。

換成是其他暴躁一些的武將,可能就直接離開了,不會再留在丁原的麾下。呂布可以忍這麼久,已經證明他不是那一種純粹的武將,只會在戰馬上殺敵,不會在馬下生活之人。可再可以忍耐的人,也終究有著極限,當極限到了的時候,最終便會沖破那一層枷鎖,將所有的一切爆發出來。

丁原這一個所謂的並州刺史,實在太言過其實,他的德能完全匹配不了刺史的這個官位。在李儒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嫉賢妒能之輩,連麾下將士的賞罰都不分明,這樣子的人如何可以去掌控一州之事?

不過也正是的一個人,才可以給他們機會,他們才有辦法下手。換成其他的太守,其他的那些帶著兵馬來剿滅十常侍的諸多臣子,不是兵馬太少,不值得下手,要不就是對于軍隊掌控力極強的那一些,很難介入。

只有丁原這里,丁原這里很不一樣,別看丁原對于麾下軍隊的掌控力足夠,可這只不過是對于那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來說的。像李儒知道的,丁原對于手下軍隊的掌控力是有的,可是還有另外一點,軍中還有另外另外的人,可以來取代他的位置。

那就是呂布,不是別人,就是呂布。作為並州軍中的一員大將,雖然他的官職是主薄,但是實際上,他卻是並州軍里面最不可缺少的一個。

不管是軍中威望,在軍中的人脈,呂布都有隱隱要超過丁原的樣子。一名沖鋒陷陣的武將,那是與坐在幕後不一樣的,每一次戰斗下來,都會積累下來不菲的威望。一次又一次的積累下來,最終的成就的,是在軍中隱隱可以與丁原媲美的威望。

可以說,只要丁原消失了,那麼現在的並州軍中,呂布就可以獲得絕對的掌控權了。那些士兵,那些軍中其他的將領,全部都是呂布的麾下,武將也都是呂布的舊將,將剩余的軍隊完全可以收攏在手中。

招攬到呂布,呂布自然是屬于他們自己的人了。自己的人,那麼他的軍隊自然是屬于自己的軍隊了,現在軍中的話,再加上丁原率領的來到洛陽城的軍隊,已經可以掌控住整個洛陽城的局勢了。

唯一的是,沒有一個混亂的局勢,可以趁機讓他們掌控得更容易一些,將所有的對手給篩選掉。

這也不會是什麼問題了,沒有混亂,有利于自己的局勢,還可以自己去制造。于他而言,不管局勢如何,只要想,那麼就可以去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一個個的機會。

呂布這里再成功了,基本上不會有問題了。給出的條件夠好,再加上,到時候從丁原手下收攏的那一些軍隊,還會再交給呂布去掌控。

李儒不相信這樣的條件,呂布不會動心。相反,他知道,一個懷才不遇,不受重視的人,在有這樣一個機會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情況肯定是估計思考,不會拒絕。

唯一的問題是,現在還不能夠確定,不能夠將這一切給確定下來。如果可以確定,李儒也不用再擔心有任何的意外了。是啊,現在洛陽城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意外,他們還堅持著一開始來到洛陽城的初衷,還真是難得,也同樣是危險。

機遇與風險是並存的,不是麼?

想要得到什麼,有時候就必須付出一些什麼,才有可能去獲得那些期望獲得的東西。

本質上,李儒覺得自己與曾經他所見過側那些在萬劫不復境地的人一模一樣,追尋著的是一種可能,一樣的大膽,一樣的悍不畏死。

如果所謀之事敗露的話,那肯定是被族誅的,他將萬劫不復。可這又如何?成功的話,那也是許多人,幾輩子都無法做到的偉業!

如箭在弦,不得不發走到現在,再往後退。已經是沒有太多可以後退的空間了。包括涼州那十數人的經營,他的輔佐,為的並不是說這一天的到來,只不過在現在往後看,的確是促成了這一天的到來。

所有該準備的也都準備好了,該做的也做了,現在對于他就來說,也只剩下等待了。現在他必須來等待,等待呂布那邊消息的到來,等到明天李肅第四次去往呂布那里,他的心是懸還是落,最終會有一個答案。

至于另一個,那就是新皇登基了。再過幾天,三天時間,新皇將會登基。那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一旦新皇登基,局勢穩定下來,以他的謀略,也找不到再多側可以去利用的地方了。

要不太這之前,要不在這之後,他們可以打道回府,回轉涼州。到那時候雖然無法達成心中野心,可也避免了一場覆滅。

至少人只要活著,是看得到希望,是勝利的不是麼?比起這一點,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已經死了,徹徹底底再沒有希望,成了輸家。

「愚蠢的想法。」李儒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此刻的這個想法,竟是與他以為的那些野獸,他認為不是「人」不是對手的那些人一樣。

不可否認,他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啊,唯一可以稱道的,大概就是他就比其他人稍微聰明那麼一點,僅此而已。

李儒閉上眼楮來,士兵們檢查完食物沒有問題之後,很快他中午的餐食也會送上來了。當然,比起吃飯,他更想吃的是另外的一頓「大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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