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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李儒再謀

「這一次,必須也要把董太後拿下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以何皇後一貫以來的手段,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了,那麼再沒有第二次像是這麼好的機會出現了。」涼州軍的一處營帳之內,李儒侃侃而談。

坐在主位的是董卓,此刻在營帳里面,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其他人在營帳里面。

這里當然也不是帥帳,董卓現在並不住帥帳里面,每一天休息的營帳都會做出改變,除了那些親信的親衛之外,連軍中的士兵都不知道董卓會在入夜時在哪個營帳里面休息。

從外面看,這個營帳平平無奇,連一名守衛的士兵都沒有,只有幾名士兵蹲在營帳門口閑聊著。在更遠處,則有營中四處巡邏的巡邏隊士兵再尋常不過了。

這是李儒再一次做出的改變,自從上一次讓想要的人拿走想要的東西後,這一次他便再無僥幸了。李儒沒有留手接下來的布置,只要有人闖進來,被軍隊士兵發現之後,都只有一個死字。

對于董卓的安全,更是提升到了如今的地步,連軍中士兵都不知道,更別說那些到來的刺客了。哪怕刺客抓住一名士兵,想要問出董卓的下落,都無法得到一點相關的信息。

這才有了李儒與董卓,在普通的營帳里面,這樣普通的對話。都很普通,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普普通通下面,只有當真正發動的時候,才會讓人看出隱藏在底下的究竟是一些什麼。

「是啊。」董卓嘆息了一聲,傷勢已經無礙的他,最近幾天卻無比的苦悶。

不是因為刺殺,刺殺這種事情,他在涼州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少,已經習慣了。是因為,等他到了洛陽城之後,才發現,洛陽城的局面並不像是他想象當中的那樣樂觀,甚至于變成了不利于他的局面。

董卓拿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他有些悲觀。他說道︰「如果這一次還是有人搶在我們前頭該怎麼辦?如果手中只有劉協的話,也無法改變局勢太多,還有可能會被群起而攻之。」

說著說著,董卓心情越加的低落,他就拿起酒壺來,又往酒杯里面倒滿了酒,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不會失敗的。」李儒堅定的說道。

董卓的表情與反應他都看在眼中,相同的體會,其實他也是有的,可以感同身受。當籌謀了這麼久的計劃眼見要失敗的時候,任誰都會有相同的失落感,那是所付出的一切沒有回報之後出現的東西。

可他不能夠像董卓,他得岳父一樣,如此的低落,失去信心。一名謀士,所要做的,是在不管什麼樣的局勢下面,依舊保持鎮定,不被影響,謹慎客官的做出評判,從而開始新的謀劃。

劫持董太後,是李儒新的謀劃,只要劫持了董太後,有了太後與皇子協在手,這其中的文章大有可為之處。同時,只要董太後現身說法,讓她指認何皇後的錯失的話,那麼對何皇後造成的聲名損失是非常大的。

董太後必然會站在他們這一邊,還是心甘情願的那一種,因為他們的手中,不只有皇子劉協這一張牌,另一張牌,是先帝留下的遺詔。

遺詔在手,他們的正統性便有了,不管那些官員願不願意相信,都必須承認劉協的身份。到時候,再有不信的,用手中的武力,逼迫他們承認就完了。

事情便是這樣的簡單。

十分之簡單,雖然如此簡單,可只是想象當中的簡單,李儒十分的清楚知道這一點。一件事情,不管想的時候再怎麼周密,嚴謹,到真正實施的時候,都是有可能出現各種意外以及紕漏的。

身為合格的謀士,李儒向來都有自知之明,他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算盡事件的一切。他的這個計劃,派出華雄去劫持來董太後的計劃,可能會失敗,但他不能說出口,能說的只有不會失敗。

「但願吧。」董卓放下酒杯來,吐出了一口氣,被李儒安慰之後,總算不像是剛才那樣的悲觀了。

他的這個女婿,可不是一般人,智計過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將女兒嫁給他的緣故。是拉攏,要讓李儒成為真正的自己人,他才能夠放下心來。

「華雄應該可以辦好這一件事情的吧?只要沒有任何外力干擾的話。」董卓發問道。

「何皇後在這個時候讓董太後離開洛陽城,這麼著急,對外的原因說是喪子之痛,但真實原因,也只是要去淡化掉董太後在朝中的影響。一個皇後,到時候成了太後,總不想在頭上還有一個太皇太後在壓制著她。」

「只要不是羽林軍親自護送,便不會有問題的。何皇後肯定不會派出羽林軍護送,她想要做的事情,無比的簡單。那便是讓董太後順順利利的到達河間,然後,找一個適合的機會,以更容易被接受的方式,殺了董太後。」李儒看得十分的透徹,從旁支末節當中,把何皇後的計劃給推斷了出來。

在他的眼中,很少有陰謀可以逃月兌,包括何皇後。何皇後其實手段並不高明,包括在先帝駕崩之後,立刻要將皇子劉協這個不穩定的因素給鏟除掉,這太急了,急不可耐。

從她的應為模式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向來是斬草除根的。包括殺死王美人,到後來的劉協,再到現在的董太後,可能她就是怕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這一系列的行為舉止,也在無意間說明著她其實心里面有鬼。心里面若是沒有鬼的話,堂堂正正,以大勢緩慢的進行,一切都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也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人了。

「終究是女流之輩啊。」李儒在心里面說道,緩緩搖頭。

不過他也有一些慶幸,還好何皇後是女流之輩,還是那一種見識不怎麼樣的,短見的那一種,才會有他們的機會?不然按照他前面所想,那種堂堂正正,以大勢壓人的手段,他們只怕現在都要回去涼州了。

不派人去抓劉協,那麼劉協也不可能信任他,跟著他走。不送走董太後,讓她遠離權力中心,他們也沒有接觸到董太後的機會那可是皇宮,怎麼可能闖得進去?

這一系列的機會,正是何皇後自己在無意間給了他們的,只要有一點空隙,一點疏忽,對于李儒來說,夠了。

李儒又順著先前的話題說了下去,「這種情況下面,護衛董太後的人馬,肯定不能用羽林軍這一種對于皇室無比忠誠的軍隊來護衛了。否則,對董太後保護得太好,她又怎麼會有下手的機會?」

「岳父,除了羽林軍之外,莫非您以為在華雄率領的精銳鐵騎下面,還有其他的軍隊可以阻擋麼?」李儒笑著反問道,言語當中充斥著強烈的信心。

涼州精銳的戰斗力,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至于說打不過羽林軍,那也只是保守點的說法罷了。雖然羽林軍挑選的是良家子弟,祖上三代還必須是從軍的軍中人馬,可以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可,羽林軍在洛陽城中究竟經歷過多少次的戰斗?在戰場上戰斗了多少次?他們的手下,又沾染了多少敵人的鮮血?

這些李儒都不知道,羽林軍的情報,他早先來到洛陽城的時候,也想過要弄到羽林軍的情報卻都是沒有機會。他唯一知道的是,涼州軍,麾下的這些士兵們,最為精銳的那群人,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每個人腳下,都有由羌人匯聚成的一堆尸骨。

這才是真正的軍隊,羽林軍要是沒有見過血的話,與他們的軍隊一比,簡直如同用紙糊就的一般無二。那可實在太過于脆弱了,一擊即潰。

沒有上過戰場,與沒有殺過人,完全與上過戰場,殺過人是兩種區別。訓練得再好,戰斗力再強,沒有上過戰場的話,始終一切都是陌生的,可能嚇呆了,也可能被嚇尿了,然後一下子的失神,便可以帶走他的性命。

李儒之所以這麼的清楚,他也隨軍出戰過,麾下的軍隊體系,也都是由老兵帶著新兵的,這樣才不會出現新兵上了戰場之後,嚇得呆愣的情況。不過涼州人素來強悍,殺人在涼州人的眼中的話,其實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在涼州還沒有平定下來,他的岳父還沒有壓服羌族,在定波將軍平定了羌族過後,很長時間過去羌族又再次作亂起來的情況下,涼州百姓,只要羌族來了,都是拿起武器,與羌人作戰,自己保護自己的。

這樣的百姓,無比的凶悍,且尚武,從中征兵,也變得十分簡單。只需要再訓練一下,基本可以一下子踏上戰場,這可比他以前到洛陽城時候一路上看過的那些軍兵,強上太多了。

「也是。」董卓哈哈大笑了起來,當過三年羽林郎的他,再沒有人比他清楚羽林軍的真正實力了。

現在的羽林軍,已經不再是武帝時候,或者是光武帝時候的羽林軍了。在他看來,哪怕是羽林軍,都會被他手下的軍隊,給徹底的擊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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