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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等待的人都有收獲

「蹇碩已死!」夏侯惇割下蹇碩的人頭來,抓著他頭顱上的頭發,將頭顱提了起來。

隨著他的聲音回蕩看來,混亂的戰場一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高台上的夏侯惇的身上。再一定楮,看清夏侯惇手中的頭顱的樣貌的時候,整個戰場都安靜下來了。

「哈!」袁紹曹操一方的士兵,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來,發出了歡呼聲。

與之相反的是那些蹇碩麾下的士兵們,此刻一臉的呆滯,完全不敢相信他們的主將,西園八校尉之首的蹇碩就這樣的死了。雖然那顆頭顱的臉龐上面沾染了血污,有一些遮掩了本來的容顏,可大概的還是看得清楚的。

再加上,如果主將沒有死的話,那麼現在也應該站出來反駁了。可是沒有,只有高台上的那些親兵還在戰斗著,卻沒有了蹇碩的蹤影。

不管是逃是死,現在他們的戰斗,已經變得沒有意義了。

剩下還在戰斗著的,則是那些玩家們,還在不斷的想要突破夏侯淵的布置的盾牆。可是,有一些玩家,也被突然變得安靜的校場搞懵了,怎麼突然另一邊變得那麼的安靜了,感覺他們是在唱一場獨角戲。

「蹇碩已死,放下手中兵器者不殺,可不論從賊之罪!」袁紹也是時候的喊出聲音來。

能招降則招降,這些士兵,都是不明真相的,只不過是被蹇碩一時欺騙了,並非不可原諒。至于不降的那一些,袁紹也不會手軟,蹇碩的絕對心月復,他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有的士兵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不知道現在是該放下手中的兵器,還是該繼續拿著手里面的兵器,陷入了迷茫的狀態當中。

「鐺啷。」一名士兵手掌松開,長刀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這聲音十分的輕,雖然另一邊的聲音十分的吵雜,喊殺聲,淒厲的痛叫聲還在持續不斷的傳來。可這聲長刀落地時發出的聲響,卻像是一個信號一樣,立刻被其他的士兵收到了。

「鐺啷,鐺啷…」一名名士兵手中的兵器落下,掉落到地面上。

仿佛瘟疫一樣,越來越多的士兵扔掉了兵器,哪怕心里面還有些不甘,他們也知道輸了。再不放下手中的兵器,他們很有可能不僅是輸了,還會連命都得丟掉。

「收掉他們的兵器。」袁紹命令著身邊的士兵。現在還不保險,只有將兵器全部收攏了,袁紹才會放下心。

「是!」士兵們手持兵刃,沒有放松警惕朝著那些已經放下武器的蹇碩一方的士兵走去,準備將地上的那些兵器收攏起來。

耳朵動了動,喊殺聲還未停止,袁紹再次出聲道︰「還有,分一部分人去夏侯淵那里支援。」

「是!」又有士兵應聲道,立刻率領著身邊的同伴朝著夏侯淵那里支援。

曹操松了一口氣,青釭劍拔出,濺打出的鮮血在他眼前尤為刺眼。這些蹇碩的親兵,到現在已經歇斯底里了,在蹇碩死後,雖然戰心已死,可心知沒有辦法善了的他們,還是選擇拼死一搏。

終究,這不過是負犬的哀吠罷了。當失去了那股精氣神之後,曹操應付他們,也易如反掌,只要小心一點,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死!」憤怒的顏良,在蹇碩親兵的身上發泄著心中路滿。

不斷有親兵在他面前倒下,死在長刀下面,砍出的每道傷口,都深至骨骼。還有一顆顆的頭顱,一具具無頭的尸體,倒在血泊當中,靜止不動。

這樣的殺戮,依舊沒有辦法使顏良心中的怒氣有所減弱。只差一步,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殺死蹇碩了。

現在手提著蹇碩的頭顱的人,應該是他,不是夏侯惇!都是因為這些蹇碩的親兵,因為這些親兵阻擋著他,才使他沒能夠成為殺死了蹇碩的那個人!

即使剛剛,顏良還有機會向前,斬下蹇碩的頭顱,將它佔為己有。可顏良的驕傲,不容許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來,不是他殺的,就不是他殺的。

那是夏侯惇的,不是他的,如此的簡單。

心中的憤怒,又無從發泄,顏良只能夠將目標,放在了這些蹇碩身上。身份不夠,數量來湊,蹇碩的一顆頭顱,顏良要他們所有人的命來償還!

「持盾,撞!」在又一波進攻之後,夏侯淵冷靜的道。

身旁的的刀盾手,將立于地面的盾牌拿了起來,大喝一聲,朝著那些再次沖上來的玩家們撞去。

頓時,玩家們人仰馬翻。在那有著半人多高的盾牌面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被撞出。落在了人群之中。每一名飛出的玩家,又會帶倒幾個身後的玩家,一起摔倒。

「立。」夏侯淵道。

「喝!」一面面的盾牌,再次下落,重新變成了一堵堵的牆壁。

「刺!」夏侯淵刺出手中的長槍。

從盾牌當中,一名名跟隨著刀盾兵前進的長槍兵,將手中的長槍刺了出去。

一枝枝長槍,刺中了玩家們的身體,又向後拔出。每枝長槍的槍頭,槍桿,那簇紅纓上,都留有最新鮮溫熱的鮮血。

沒有玩家有例外,不管他們再多想突破盾牆,但一撞上來,都是頭破血流。不僅如此,在原來是他們去撞這盾牆,可現在,分明是這盾牆,挾著槍林來撞他們。

退,不斷的向後退去。每一名玩家都不想在前面面對著這冷酷的殺人機器,但每一次的後退,都會有玩家倒下,成了一具尸體。

「完了。」更後面的方士玩家們,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涼涼。

他們的人如此的多,可是卻像雞一樣,被驅趕著,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心念一轉,方士玩家們已經有了退意,再留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再加上由于職業的特殊性,從戰斗一開始,他們處著的是大後方的位置,說逃跑,其他的玩家根本沒他們有這麼好的逃跑的機會了啊!

說走就走,一名名方士玩家,不約而同從符囊里面了一張符紙來,貼在了身上。再然後,朝後跑去,得到風符加持的他們,逃跑的速度無比飛快。至于沒有風符的方士玩家,只能被落在後面,看著身家豐厚的同伴們遠去。同時,他們也是慶幸的,慶幸在身後,還有跑得更慢,不能跑的那些玩家。

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跑得慢,只要後面有比你跑得更慢的人就好了啊!

文丑收刀,手往臉上抹去,抹下滿手的血污來。他的臉龐也沒有變得干淨一點,因為用來抹臉的手掌,從一開始,已經是一手掌的血污的狀態。

不管再怎麼抹,他的臉上的血液,都依舊殘留在臉上。

文丑現在更像是一只大花貓,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灰一塊的。看起來有一些滑稽,但看見他這模樣的玩家,沒有人敢笑,沒有人笑得出來。

笑的人,死了。成為地上那些尸體,零落的肢體,以及變成了一團碎骨頭渣子。現在還想笑,心里面有笑的意思的玩家們也笑不出來,看到這一些,一地死去的同伴以後,再怎麼想笑,都會將笑意斂去,吞下笑聲。

幾百人,現在只剩下了幾十人。他們看看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來,那是完全失去膽氣的標志。

從一開始,信心十足的圍殺,到抱著懷疑的廝殺,最後,對于殺死文丑,他們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因為啊,他們已經剩下了幾十個人了,在幾百個人都沒有辦法殺死文丑的情況下,幾十個人又怎麼可能做到幾百個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不可能。

看到現在文丑滿身血污的樣子,也沒有人敢再上前去,只能這樣僵持著。前一個勇敢者,想要去摘桃子的玩家,腦袋都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連尸體在哪里都分辨不出來。

那些血液,他們分不清楚是不是文丑的!更有可能的,文丑身上的血污,是殺了他們幾百個同伴後沾染上去的。

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否則按照人身上的血液總量,流了這麼多的血液,是人都會死。

「咳咳。」文丑咳嗽了一聲,朝著旁邊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他的胸膛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濃厚的血腥味再沒有離開過他的鼻間,甘之如飴。整個人,像是從血泊里面爬出來一樣,站著的時候,身上衣甲都還有血液不斷的向著滴落。

文丑受傷了,身上有傷口隱隱作疼,如他,也在這樣的廝殺里面難免受傷。有些時候,總有些攻擊躲不過去,總有一些選擇,是選擇去接下那一劍,那一刀。只是這個傷口都不大,不深。

以傷換傷,這種事情文丑是做不來的,這些玩家也不能讓他只做到這一種程度。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的出現,都代表著一名玩家的隕落,屬于玩家中佼佼者的那一種。

這些傷口的存在,出現,並未讓文丑有過顧慮。相反,因為傷口的出現,帶著的那種疼痛,成為了文丑不斷戰斗下去的理由。

感受痛苦,利用痛苦,活下去,戰斗!

他冷厲的目光掃過玩家們,接觸到目光的玩家,都紛紛轉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文丑。

「來啊!」舉起長刀來,文丑大聲道。

他手中的長刀,刀刃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的豁口,坑坑窪窪的。在剛剛的戰斗中,無數次的與玩家的刀刃對砍,踫撞,以及砍下玩家的頭顱,將玩家的身體一分為二,都使長刀出現損傷,變成了如今的這一情況。

看上去,都讓人十分的懷疑,這長刀能不能撐下去,會不會在下一刻成為無數的碎片。

「呲。」

下一刻,一聲輕響,文丑手中的長刀變成了無數的碎片,連刀柄都一樣,成為了碎片,掉落一地。

「機會!」原本一動都不敢動的玩家們,看到了機會,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看到文丑接下來的動作,很快的,心中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文丑只是彎了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劍來,劍刃上抬,劍尖指著遠處的玩家們。

「來啊。」他又重復說道。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面對著這樣的文丑,幸存下來的玩家們,說不出任何話來,更加做不出什麼去到文丑面前的選擇來。

剛剛經歷的一切,都讓他們生出了文丑不可戰勝的心思出來。尤其是當文丑這樣站著,腳下,從後到他站著的位置,都有一具具尸體存在的情況下。

能夠保持著如今這樣,還站在原地,沒有立刻逃跑,已經算勇氣可佳了。

不是他們不想跑,是要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一動會死的感覺。真的,這種感覺是真的,不是虛假的想象。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文丑只有一個人,明明分散逃跑的話,也有人會逃掉的。可沒有願意會去做那出頭鳥,第一個不總是會嘗到甜頭的,還會死。

玩家們不怕死,可以不用死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去死。

正當文丑朝前踏出一步,他們心中咯 一下的時候。幾十名玩家的眼楮變得明亮,出現了一種欣喜,明為希望。

當看到遠處出現的那些跑過來的玩家,心中奔涌出的情緒,讓他們幾乎覺得可以,要替這些玩家頒發一張舍己為人的獎狀了。尤其是當,有玩家朝文丑發動攻擊的時候,這種感激越發的濃厚了。

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感激,可在動作上,幾十名玩家們整齊一致,呼喊一聲,「跑!」

每一名玩家都跑得飛快,將那些救命恩人都給拋在了腦後。

長劍擋在身前,一枚冰錐射來,直接變成了無數的冰屑,在文丑的眼前四下飛濺。一片冰稜,劃過文丑的臉頰,帶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來。

「哦,你們回來了啊?」文丑咧著嘴笑著,笑容漸漸的冷,冰冷下來,變得無比的冷厲。

「我可等你們很久了啊!」

腳下踩出著凹坑來,文丑變成了一道高速移動的影跡,朝著那些往這邊跑來的方士們沖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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