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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還能做什麼?

大戟在劉玄的手中,如同活過來一樣,輕巧無比,完全沒有一絲沉重感。戟鋒所向,不管是有沒有劍刃來格擋住,結果都是一樣的,被擊飛出去,長劍斷成幾截碎片。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揮戟的時候,大戟在他手中是輕柔的,在擊中目標的時候,看似輕柔的大戟,又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敵人給摧毀。

在劉玄的手下,從來都只有死人,哪怕現在還沒有死的,也離死不遠了。

這些太監手中的長劍,根本連阻擋都阻擋不了他手里面的大戟,戟為重器,戰場殺伐之器。不管是本身的重量,還是長度,都遠遠超過了長劍。

「殺了他!」一名太監一咬牙,朝著鮮血淋灕的何進撲了過去。他必須要保證何進死得不能夠再死,否則只要還有一口氣,讓人重新把何進救起來的話,他們這次的伏擊也就失敗了。

剛剛朝著何進倒著的位置跨出一步,他整個人直接被砸了出去。大戟穿過他的胸月復,血液噴灑,帶著他的身體朝前飛行,直到過了很久,到了宮道的盡頭,才終于停了下來。

閃過旁邊刺來的一柄長劍,劉玄的大手直接抓住了持劍太監的手臂,「咯 」一聲,手臂骨骼直接被他捏碎。再一拳,朝著這太監的腦袋砸去,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讓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在他的眼前爆炸開來。

再身子一側,將尸體砸向著朝他跑來的太監,從腰間拔出佩劍來,劉玄奔向了縮在牆角的何進身邊。

這些太監對于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問題,可對于何進來說,算是十分大的威脅了。

宮門前頭,袁紹來回踱著步子,從何進進宮不久之後,他就一直保持在這樣的狀態當中。他真的十分的擔心,但是擔心又沒有什麼樣的用處,他的目光並不能穿過宮牆,透到皇宮里面去看內里的情況。

「可惡。」雙手一拍,袁紹有些憤怒。說來說去,在這麼一個關鍵節點,何進選擇獨自一個人進宮,實在是太過于魯莽了。

若不是有著羽林軍的守衛,現在袁紹已經跑進皇宮里面確定何進的情況了。只是可惜的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沒有辦法踏出這樣的一步。

他能夠做的,只有等待,唯有等待而已。

「公子,有羽林衛朝著我們這邊跑過來了。」旁邊的顏良出聲提醒道。

「什麼?」袁紹抬起頭來,果然,一名羽林衛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奔跑了過來。

「虎賁中郎將。」羽林衛跑到了袁紹的面前,抱拳道。

袁紹看到這羽林衛急匆匆的模樣,立刻明白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他連忙問道︰「什麼事?莫非宮中出現了變故?」

「是。劉統領命我出來,告訴虎賁中郎將一聲,何大將軍宮中遇襲,重傷昏迷。」

袁紹面色一變,變得無比的陰沉。最讓他擔憂的情況發生了,最壞的情形。果然,十常侍還是狗急跳牆,選擇了動手,意圖殺死何進,來扳回大局。

心中有些焦急,袁紹沒有沖動,現在劉玄派人來告訴他,代表了已經救下了何進,再進宮去,他能做的也不多。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去,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所要思考的,是怎麼去阻止,改變接下來緊接著會發生的事情。

「那麼劉統領應該還有話讓你帶給我吧?」袁紹問道。

對于劉玄的突然插手,袁紹有一些疑惑。他可是听過羽林軍統領劉玄的大命的,油鹽不進,只听從陛下一個人的命令,不管對于哪一方的拉攏都置若罔聞。

皇宮是屬于劉玄的份內之地,劉玄出手也是有所依據的。可是派人出宮來,特意來通知他一聲,這就顯得有一些奇怪了。不過袁紹還是十分的欣喜,劉玄在他們這一方的話,那麼皇宮中的事情,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大將軍何進的傷勢有多重,能不能救回來。不過除了皇宮之外,似乎也沒有再好的地方了,至少皇宮里面御醫的醫術是值得信賴的。袁紹相信,既然劉玄救下了何進,也必然不會再讓何進出現任何意外。

「統領命我告訴中郎將,皇宮之內的事情自由他去處理。至于宮外之事,西園軍那邊,還請虎賁中郎將鎮壓局勢。」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劉統領,就說我知道了。」袁紹說道,不再遲疑,立刻上了馬,朝著西園軍駐地的方向馳去。

在袁紹的馬後,顏良與文丑帶著士兵,奔跑了起來,緊緊的跟隨著袁紹。

他現在必須趕緊趕去西園軍中,因為十常侍在這里有所動作,那麼,西園軍內肯定也會同時發動。

「怎麼回事?」看著袁紹離開,駕車的車夫,和隨著大將軍何進過來的護衛都有一些迷茫。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袁紹走了是走了,他們還必須在這里等待大將軍從皇宮中出來。

太醫院。

劉玄在門口等待著,在太醫院的太醫出來了之後,他連忙迎著太醫走去。

「張太醫,大將軍怎麼樣了?」劉玄問道。

「還好送來得早,否則十分的危險,不過現在的狀況也依舊不好,還需要再觀察觀察。」太醫回答道。他看了劉玄一眼,很快又走進了太醫院之中。

「救得回來?救不回來?」劉玄緩緩的搖頭,不管何進救得回來,還是救不回來,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樣的。

這一段時間之內,注定何進不能夠再管事,失去了影響朝政,作為定海神針的作用。如果在這段時間里面,還不能出現其他能夠將朝廷徹底的穩定下來的人,那麼一個混亂的朝廷,要面對的,是虎視眈眈的董卓。

不過現在,他還有事情必須要去做。

「調集羽林衛。」劉玄淡淡說道,右手按著劍柄,朝前走去。

「誅殺十常侍,只除首惡,其他不論。」

「是。」身後的羽林衛應道,肅立,看著劉玄離開之後,才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劉玄的戰靴上有血,踩踏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向前的血色腳印,觸目驚心。經過他的宮女太監們,眼中都帶著驚恐,卻沒有一個人敢于出聲,只能用敬畏的目光看著劉玄離開。

知道劉玄的背影遠去之後,他們才議論紛紛起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看地上的那些,必然是有人死在了劉玄的劍下。

平靜,淡漠,劉玄的眼中沒有多余的情感。他能夠感受到那些宮女太監們投來的注視的目光,感知到內里的情緒,但這些,他毫不在乎。

哪怕這像是被圍觀的一只猴子。可是對于他來說,這算不上什麼,他站著的位置,能夠使他蔑視山峰底下的所有人。

一路走,每經過一處有羽林衛把守的宮道,劉玄的身後,都會多出兩名羽林軍士兵來。

沉默的跟在劉玄的身後,每一名羽林軍士兵臉上都透著冰冷的意味。行走之間,沒有多余的聲音,只有腳步的踏動聲,一聲一聲,整齊劃一。

轉眼之間,劉玄的身後,兩排羽林軍士兵緊跟著他行走。

沿路的太監宮女,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紛紛往旁邊退讓開來。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在這時候發出一丁點多余的聲音來。當看見羽林軍們行來的時候,像是看見一只奔跑而來的猛獸,使他們不由自主的內心一陣冰冷。

要有大事,皇宮之中要有大事發生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太監宮女,這個想法不由得從心中冒了出來。

羽林軍在他們眼楮里面,一直以來都是冰冷堅硬的形態。這種殺氣十足的狀態,實在是太過于少見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去殺人。

是啊,殺人。

劉玄要去殺人,他沒有想到大好的局勢,竟然會演變成為這樣子。他原本以為,和烽火戲諸侯將所有一切都做好了之後,臨門的一腳,給任何人去踏都可以。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有些人,真的不可以去相信,投注太多的信心。

他們做不了的事情,那他去做,干脆的去做。在現在的皇宮里面,他想殺誰,其實都是行的,尤其是十常侍,手下的羽林軍士兵根本不會來反對。

劉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的一天,他這個守衛皇宮的羽林軍統領,會在皇宮中殺人。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與他無關的,他也不會在由他守護的皇宮之中殺人,但有人先動手,踐踏了劃下的那一條線後,劉玄也再不會顧慮了。

「不知道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趙忠在宮內屬于自己的居所里面自語著,滿臉的焦急。

經歷過大風大浪,也是從中闖過一遍的趙忠,還是不能夠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十分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失敗了會帶來什麼後果。

沒有等到最終的消息傳來,他都不會放下心來了。他一向都是這麼的小心,也正是由于他這樣的小心,才會發現郭勝前幾天偷偷到何皇後那里的事情,並因此深入觀察,揪出了這一個叛徒出來。

心中憤怒,趙忠所誰都沒有告訴也沒有戳破郭勝。他選擇了觀望,選擇了暗中謀劃,最終才決定,伏殺何進!

這一件事,十常侍之中只有他和蹇碩知道,其他人他誰都沒有去告訴。從知曉郭勝背叛之後,再看其他人,趙忠便一點兒都不敢去相信他們了。

甚至有可能,除了郭勝一個人背叛外,還有其他人背叛。這才會在之前毒殺劉辯的計劃當中,出現那種問題,導致計劃失敗。到現在趙忠,都想不清楚失敗在什麼地方,可是一聯系到有人背叛,所有的疑慮全部都解開了。

不可信,所有人都不可信。能夠相信的,只有他和蹇碩。原來還有一個張讓的,可是,很有可能張讓已經死了。

再等下去,死的也會是他,會是蹇碩,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他果斷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殺死何進,再剩下的何皇後,一個弱女子,到時候控制起來就是了。他們有陛下的詔旨在手,只需要扶立皇子協登基,到時候不僅可以安然無恙,同時手中的權力也可以依舊保留住!

這才有了這一個計劃,那一些太監,都是他與蹇碩的親信,也都不是普通的太監。當蹇碩當上西園八校尉之首,掌控西園軍的時候,他們往里面塞了一些身強體壯的太監進去訓練,以此用作面對突如其來狀況的後手。

再利用早埋在何皇後的棋子,在何皇後派人去召何進入宮的時候,領到宮門處帶領何進的任務,從而將何進帶到早已經埋伏好的地方。伏而殺之。

時間過得十分的緩慢,每一點時間的流逝,對于趙忠來說都是漫長的折磨。心中的忐忑不安,一點點的累積,最終讓趙忠坐立不安,不斷的在居所里面來回走動著。

「  。」

傳來的敲門聲,立刻讓趙忠從忐忑不安的狀態中月兌離了出來,他走到門後邊,伸手正要去開門,又將手縮了回來。

害怕!還是害怕!趙忠無法確定,敲門的是他派去的親信太監,還是事敗,來抓他的羽林軍士兵。

「是誰?」他在門後問道,並向後退了一點。不確認來人的身份,他是不會開門的。

沒有得到回答,趙忠又往後退了退。他這才發現,他已經無路可退了,這間屋子,已經是他最後的庇護所。

再接著他又想起來,自從這個計劃決定實施的時候,孤注一擲的時候,他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 !」

門直接被踹開了,門板在往後飛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幾截的狀態,木屑紛飛。

一只腳踏了進來,戰靴的邊緣處,帶著干透的血液形成的紅色紋痕。

看到出現的男人,趙忠眉頭一跳,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可他還是不信邪,用顫抖的聲線問道︰「劉玄…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殺你啊!」

一步跨出,劉玄向著趙忠沖去。在趙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掌,已經抓住了趙忠的頭,摁著他的頭,向著後面的櫃子砸去。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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