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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廣宗決戰(14)

議事廳內,只剩下了張角一個人,現在所有的黃巾軍武將,大小頭目,包括張寶張梁,都前去應對漢軍的攻城了。在他議事廳的外邊,就連一名護衛都沒有,該有的黃巾力士,也已經全部被張角派出去了。

他坐在議事廳當中的一張椅子上,從孫堅與力千軍攻上城頭的那一刻,臉上就出現了微不可覺的凝滯。他抬起頭來,冬夜的風自打開的窗戶當中灌入,卷帶起道袍的衣角不斷的飄揚,也帶來了一絲寒意。

窗外的樹木的樹葉沙沙作響,樹影搖晃著,灑落的陰影在屋中透出的光影當中忽隱忽現。在樹干上面,有個黑影潛藏著,一動不動,樹影婆娑之間,他的影子也被切得細碎,混雜在那樹葉與葉的縫隙當中。

不動。只有輕輕的呼吸,黑影那露出的半張臉龐有一些熟悉,他的腰間纏繞著一抹明亮的光彩。孟星魂並未參加之前襲殺黃巾軍中層將領的行動,他的行動,就是在入夜之後一直待在這里,等待著最終的襲殺。

如他一般的刺客,殺手,現在也隱藏在各個陰暗的角落里面。他們沒有去觀察議事廳中的張角,即使目光能夠透過窗戶,去看到到張角,也沒有做。那是因為目光,雖然無形,卻是有質的,敏銳的人,能夠察覺到目光的窺探。就算只是錯覺,人也總會按著感覺去行事,而那個時候,就成了巧合。

孟星魂閉著眼楮,胸膛緩緩的起伏著,抓緊著每一刻的時間在蓄養著精神。他現在就如一柄藏在陰暗處的匕首,將所有的鋒芒都隱藏起來,等待著刺出了那一刻。突然,孟星魂的眼楮睜開,從上往下看去,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朝著張角所在的議事廳走去。

張半仙一路行來,路上收到了多次的阻攔,當然那一些都不是問題。在他現如今的身份之下,在廣宗城里面,,是可以隨意進出任何一個地方的,就是當初在鉅鹿成的時候,身為張角的佷兒,在後來,他常常站著的地方,就是張角的身後。

視野當中,出現了廣宗城中議事廳的輪廓,一步步的走近,屋中的燈火,也越來越明亮。張半仙直勾勾的看著議事廳那關閉的門扉,似乎可以穿透其中,看見議事廳當中的景象。

他能夠隱隱的感覺到有人窺探,卻不意外,因為那些目光的主人,現在都是他合作的對象。因為只是模糊的的感覺,張半仙也無法真正找到那些目光的來源地,與目光主人的位置。

因為在議事廳周圍的那些黑暗當中,樹木,草叢,還有隔著不遠的房屋,角落,只要是黑暗的所在,目光無法簡單探查的地方,就有可能隱藏著一個人。當身處在這樣的環境里面的時候,張半仙也能夠感覺到心中的一股寒意直冒上來,如果是殺手樓的目標人物踏進這里,只怕頃刻間遭遇到的,就是圍殺。

還好他並不是那殺手樓的目標,而是他們的委托人。這讓張半仙心中定了定,有了底,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在這麼多人的圍殺里面存活下來的吧?至少他是不行的,可是換成是張角,這就不一定了,即使張角不是那一些武力超群的武將,可他擁有的力量,卻絕對不會遜色。

張半仙輕輕的笑了笑,腳步站定了,停在議事廳的大門前方。大門近在咫尺,只需要伸出手去,輕輕的一推,就能夠推開,只不過張半仙現在卻有一點猶豫。因為大門里面的那人,也曾經是常常只能夠看到他背影的人,也是他在這條路上的引路之人。也是他,要面對的一座大山。

可就是這樣得一個人,卻是張半仙現在要下手的一個對象,也是他要奪取權力的一個人。不管做了再多的準備,在這個時刻,都會有疑慮,面前的這扇門,推開了,就意味著直面張角。在這之前想了無數次相同的情景,過了無數遍他所設定得劇情,然而真正即將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氣短。

腦海當中浮現了張角用雷電轟殺敵人的那一幕,當他站在張角身後的時候,看見只會感覺到振奮。可是當現在一想象的時候,卻只剩下了驚恐,因為那能夠轟殺敵人的落雷,下一刻轟向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半仙麼?進來吧。」就在張半仙猶豫的時候,門內張角的聲音響起。

平淡的,沒有半分情緒的,又帶著溫暖人力量的聲音。曾經張角就是用這般的言語,一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並沒有多少情緒的涌動,就將整個黃巾軍當中士兵的情緒完全的調動起來。

張半仙定了定神,伸手推開門,大門緩緩的打開,議事廳的燈火透了出來,張角的身影,出現在可張半仙的面前。他抬起腳來,踏了進去,又回過身,將大門緩緩的合上。

在大門最終關上的那一刻,戴著鐵面具的七殺出現在了這里,站在大門前面,留給眾多黑衣人的,就只有一個黑色的背影。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想些什麼,而在下一刻,七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準備行動。」

這是殺手樓第一次真正的準備刺殺這種一方勢力之主,其實在之前,他們也曾經介入到三國當中大大小小的事件當中,只不過卻是不為人所知罷了。之前參與到北海守城當中,絕對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至于現在,他們真正要改變的,是歷史的進程他們玩真正的殺死張角,讓他提前死去,而不是如同歷史當中記載一般,是病死的。

張半仙的到來,正是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漢軍的任務,還有張半仙的任務,無疑都是後面推動的那雙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殺手樓,是時候在三國里面,露出他們真正的獠牙了,真正開始將屬于殺手得恐怖,散布到每一個角落里面去,就從今天開始!

在听到七殺的命令後,那些隱藏起來的的黑衣人也開始迅速的行動了起來。或者說,他們早在之前就準備好了,只不過是在張半仙出現之後,在他踏進議事廳的這一刻,才真正將他們的布置完全落實到實處。

在兩旁的草叢中,有黑衣人正在組裝著床弩,一架比普通床弩要小一些的床弩,正在飛快出現。而組裝它的,就只有兩名黑衣人罷了,兩人的手指在飛快的動著,一塊塊零件,正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構組起來。

他們本就是靠手吃飯的人,匕首都能在掌中打轉,就更別說是組裝床弩了。當然也並不全是手的功勞,同樣起作用的還有記憶力,乃至汗水。因為早在這一次組裝之前,他們就訓練了無數次,為的就是節約每一點的時間,並使之不會出現一點錯誤。

在屬于殺手樓自己的信條當中,時間就是生命,就是一切。每浪費掉一丁點的時間,就有可能是一次機會溜走,因為他們就是靠著那一瞬之間的光陰,去刺殺別人的。殺人無比的簡單,人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脆弱,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會徹底的死去。殺人,與被人殺同樣如此,所以時間,本就是一把能夠殺豬,殺人的刀,關鍵在于握刀的人是如何的心態。

同樣的,在這兩名黑衣人快速組裝床弩的同時,在圍繞著議事廳的周圍,也有著三組與他們一樣的黑衣人在組裝著。在遠處的屋頂,一左一右,兩架已經上了弩箭的床弩,已經遙遙的指向了議事廳的方向。他們的床弩算得上是最小的床弩因為要便于攜帶,易于拆解,可是所用的弩箭,也是那兩架床弩上了的弩箭,卻一丁點不是漢軍所用床弩的弩箭。

這是破甲箭,能夠十分輕易穿透牆壁的破甲箭。不僅如此。在尖銳的箭頭兩側邊角,並不是平整的,而是有許多的尖刺,這也代表著,就算弩箭沒有辦法射中目標,只要輕輕的一擦,也能夠撕下一片血肉。

這也是針對著張角而改制的,因為殺手樓在張半仙的描述當中,對于張角的實力有所估計,並不認為他們的床弩能夠射中張角。之所以床弩出現在這里,為的就是封鎖住張角的行動空間,不斷的擠壓,將他的活動空間給壓縮到最小,再那之後,就算射不中張角,能夠擦到一點邊,也可以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床弩的破壞能力,能夠在最小的時間內,將整個議事廳給摧毀。

他們不怕動靜太大,因為外頭的黃巾軍士兵感到這里,也是需要時間的。早在這之前,他們早就觀察黃巾軍士兵的行動模式,包括張角身邊的護衛,在看到張角身邊十分詭異的沒有護衛士兵的時候,在加上現在的漢軍攻城,整個廣宗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牆那一邊,眾多殺手立刻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個機會。

所有的謀劃,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有黑衣人緩慢的繞著議事廳走著,彎著腰的他,抱著一個壇子,壇口距離著地面十分的近,有液體正從邊沿流淌出來,滴落在地面上,流下了一圈印記。他的動作十分的慢,沒有一丁點多余的聲音,只有那火油滴落時候所發出的輕微聲響。

是的,火油。這也是殺手樓的準備之一,用床弩摧毀議事廳不夠,他們還要用火焰,將整個議事廳給包圍在里面。在計劃殺死張角這樣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如何,再多的準備也不為過。

一名名的黑衣人,手持著一個小瓶子,正十分小心的將其中的毒液,灑在一枝小弩箭的箭尖上。一面倒完,又翻轉到另一面,直到將整枝弩箭的箭頭都給鍍上了一層毒液,他們才將裝著毒液的瓶子重新收好。

蛇毒,這是最原始的毒藥,也是最簡單的幾乎不用太多的調制,只要能夠抓到毒蛇,就能夠從毒蛇身上取到。殺手樓有專門的後勤部門,在準備這一系列的物件,當然這一些物件,都是十分危險,能夠輕易取人性命的東西。

黑衣人們又取出一把小弩,將這枝浸了毒液的小弩箭上弦,固定好。其中有一些人直接就用手中的小弩瞄準了議事廳方向,而一部分的黑衣人,則將小弩放在背後,他們是準備近身戰斗的,小弩上只有一枝弩箭,射完了代表他們還要重新上箭,也就是只有一次的機會。

不僅如此,眾多的黑衣人帶著的兵器都是毒刃,早在之前就淬好了毒。一個不行,一個死,那麼就會有下一個。一箭射不到,那就下一箭,總有一箭能夠射中,就算只是擦到邊,也足夠了。

無所不用其極,一切都是為了殺人,只要能夠成功的殺死目標不論是什麼手段,都是好手段。殺手樓當中,也並沒有什麼別的手段,一個殺手組織,那當然就是為了殺人而生。

用著最快的速度,殺手樓的殺手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一個時刻的來臨了。沉住了氣,他們習慣性的躲藏在黑暗當中,等待,等待著接觸光明的那一刻,那一刻當然也代表著有人要進入永恆的黑暗當中。

「玄齡先生。」張半仙踏進了議事廳里面,注視著坐于大廳正中的張角,緩緩的開口。

「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張角同樣注視著張半仙,用著十分平靜的目光。

可是瞬間,張半仙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手給攥緊了一般。他從張角目光中讀出的,是透徹,似乎他的所有,都在這目光當中都給洞穿,被探查了個一無所有,所有的秘密都無處可藏。

尷尬的一笑,張半仙知道他現在的笑容必然無比的尷尬,可還是習慣性的用著這樣的笑容,來掩蓋自己一瞬間的慌亂。片刻後,他就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坦然的與張角對視著。

(強行水章,原諒每當月末就無力的我吧!反正像我這樣沒節操的人,你們也已經看明白了!于是節操掉光的我當然是無比的坦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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