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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攻襲

「眾將士听令,隨我殺敵!」孫堅手持著古錠刀,向著穎川黃巾的背後而去。

等待了許久,終于等待到了這一刻,火焰在孫堅的眼楮中燃燒著。這股火氣,從他的心中而起,又蔓延到了眼楮當中,成了跳躍著的兩朵,又最終自古錠刀的刀身騰起,成了孫堅周身散布著的密不透風的殺氣。

跟在孫堅身後的,還是他從老家所帶出來的鄉勇。只是此刻,這一些鄉勇的身上,卻沒有半分鄉勇該有的氣質,甚至于看起來,比現在各地官府的駐軍還要的精神,還要精銳。那股經過沉澱過的冰冷與銳意,成為了他們最鮮明的標志,以及澎湃著的戰意,這些都是在現在的許多軍隊上所看不到的。

跟隨孫堅一路轉戰,從家鄉出來,到穎川,現在又要參加廣宗之戰。這一些磨練,即使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在這麼多種經歷當中,沒有死去,那麼也能夠成為最精銳的士兵。

張寶此時的臉上已經變得無比的精彩,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他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在旁邊的張梁也是一樣,在得到最新的戰況後,兩人的心中都有了警兆,更是警鐘長鳴。

廣宗漢軍大營分明是有了防備的樣子,任何的突襲,在于的就是前面那個突自。突然,突如其來,在漢軍早有防備的狀況下,這突襲,就顯得並不是那麼的突兀了,沒有突襲的本質,這突襲又怎麼能夠成功?

看這情況,這次的突襲只能是徒勞無功了,張寶已經考慮撤軍,饒過漢軍大營,到廣宗城內與大哥張角匯合。事不可為,在身後還緊緊跟隨著穎川的漢軍更不知道會什麼時候來到,如果現在不撤,那麼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撤軍了。

「傳令下去,全軍撤……」張寶的話音未落,猛然回過頭去,看見了從後方,朝著他們而來的漢軍軍隊。

心中閃過了之前種種的情況,已經漢軍一系列的應對,張寶終于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的臉色立刻變成了鐵青之色,心中更是一片冰冷。現在這漢軍的舉動,無疑是要將他們穎川黃巾軍給一戰消滅,前後夾擊的態勢,無疑說明了這一點。

張寶突然哼了幾聲,甚至于露出了幾分笑意,卻不想原來想前後夾擊廣宗漢軍的他們,卻變成了受害者。反轉來得如此之塊,讓人真的是接受不能,從主動,變成如今的被動,這期間花費的時間更沒有多少。

很快,笑意斂去,擺在張寶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撤軍。至于要如何撤軍,那卻是另一個問題了,漢軍如果全軍壓上,誓要滅他們這一路的黃巾軍的話,只怕是十死無生。

突然,羽箭穿空,天空中出現了一條白線,徑直向前。羽箭的尾羽由于速度過快,摩擦著空氣,溫度瞬間拔高了起來,最終整個尾羽都燃燒了起來,所散發出來的煙氣,就形成了那一條白線。

爆響聲,隨著羽箭的躍進,變得越來越清晰與劇烈。

這一箭的目標,就是張寶。

在這一刻,容納進羽箭的目光當中,竟隱不可察的顫抖著。張寶心中,生出一種無可抵御之意,面對著這一箭,他竟是沒有太多的反應可以做得出來,在他的腦海當中,也出現了下一刻,就被羽箭洞穿的畫面!

這一箭來得太快,太毒,屬于那種致命的冷箭。幾乎就是在張寶轉頭的那一刻,抓住了那一個瞬息,當張寶整個人還在為身後穎川漢軍的出現而驚訝的時候,這羽箭就來了。

策馬奔馳的戰鋒放下了弓來,將弓掛在戰馬的一側,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去。這一箭,耗費了他不少的心力,時機把握得是如此得精準,就連張寶的反應,都一起算計了進去。再加上長時間的挽弓,將箭始終保持在一種要發又不發的狀態當中,對于手臂的負擔是十分重的,所以就到現在,戰鋒都能夠感覺到拉弓的右臂逗隱有酸麻。

直至戰鋒取下戰戟來,提著戰戟隨意的揮舞了幾下,才使右臂的酸麻感漸漸的消失。

只是對于能不能射殺張寶,戰鋒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當初穎川戰場上,夏侯淵射出的那一箭他也曾遠遠的目睹得到。那一箭就與他現在射出的這一箭相差不了多少,兩者之間更沒有高下之分,都是屬于那一種讓人生出無法抵御心思的一箭。

戰鋒曾經想象在那一種情況之下,不可否認的是,他對于自己能不能夠在混亂的戰場上發現這枝箭,並從而將其擋下來,心中也有太多的未知數。可張寶不同,當初在穎川戰場之上他既然可以在夏侯淵的箭下活下來,那麼現在當然也可以。因為,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張梁。

他們是兩個人,兩個人比一個人或許安妮字面上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的差別,可是在戰場之上,那能夠做到,改變的事情就太多了。張寶擋不下的箭,張梁可以幫他去擋,張梁擋不下的箭,張寶也可以幫他去擋。

兩人既是兄弟,在戰場上也是戰友,守護彼此的背後。想要一枝羽箭去射殺其中一個人,實在太難。真的要說有什麼辦法的話,除非是與戰鋒一樣箭術高超的武將,比如夏侯淵這類的,才有辦法做到。這還只是基礎,即使有這樣兩個箭術高超的武將,有些時機,是一閃而逝的,一過去,就再也看不見。

「二哥小心!」張梁一聲輕喝,整個人從馬上躍起,朝著張寶撲了過去。

在跳出的那瞬間,他感覺時間過得很慢,感覺到遠處那些漢軍士兵在緩慢的行進,感覺到空氣中的風,撫過他的面龐,每一絲,每一寸的輕柔。唯一不慢的,就是那枝箭,破空而至,箭頭處的冷光,隔著很遠都可以感知到那種鋒銳與冰冷。

會死,被射中,肯定會死。這是下意識的想法,幾乎不用太多的考慮,就能夠得出這種結果。

可是,必須要去打破啊!張梁于心中怒吼著,伸長了的手,向著羽箭抓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快,手臂擺動之間,更是帶起了一股勁風。一手抓出,張梁的目光卻凝固住了,他只抓到了羽箭箭桿尾部,手掌握下,都能夠感覺到掌心當中的一股滾燙,焦灼。

按照人體的下意識反應,這個時候應該會松開,握得不那麼的緊了。可是張梁卻緊緊的握著,整個的掌心,就像是握住了正在燃燒的炭塊,整個皮肉都在被灼燒著,似乎還有一股烤焦了的味道散發出來。

掌中的羽箭還在朝前鑽,一溜煙的,像是要從張梁的手中溜走一般。張梁又伸出了第二只手,同樣抓握在了箭桿上頭,這才將羽箭給徹底的拿下,帶著它一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身體與地面接觸,發出了一聲結實的踫撞聲,張梁的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起來。只不過他卻是帶著欣喜的,因為這一箭,還是被他給擋下來了!

「三弟!」張寶看向張梁的目光里面帶著關切,在注意到他並無大礙之後,整個人頓時放松了下來。

下一刻,他望向那些沖來的漢軍士兵,滿是殺氣!既然他們要來,那就全來吧!想要吞下他的穎川黃巾軍,那麼就讓他們試試看,看究竟是崩了牙,還是消化不良,總之,張寶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黃巾力士,出擊!」

「是!」齊聲的應喝,兩千多名黃巾力士出陣,腳步朝前一踏,整齊劃一。

這些個黃巾力士,全部都是裝備精良,除了一身的鎧甲之外,背上還背負著一把長刀。每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身體強壯之士,從外表與氣質上,更很容易分辨出他們與普通黃巾軍士兵的差別。

他們如鐵,他們似鋼,在面對著戰鋒率領的騎兵沖擊的時候,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望著那戰馬,看著那騰起的煙塵,還有騎兵寒光閃閃的兵器,無動于衷。

沒有害怕,更沒有恐懼,生死對于這些黃巾力士來說,也並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相對于死亡本身,無法侍立在張角的身側,才是讓他們感覺到遺憾。只不過同樣是為了黃天,也並沒有什麼怨懟,相反能夠為了黃天去死,反而更是一種榮耀。

從突襲漢軍大營一開始,張寶就沒有將跟隨身邊的黃巾力士投入戰場,就連投進突襲漢軍大營的士兵,也才派去了兩萬的士兵。現在留在他身邊的,能夠讓其指揮的,也還有兩萬的黃巾軍士兵,再加上兩千黃巾力士,也就是在他的身邊,還有兩萬兩千的軍力!

就算與穎川漢軍正面廝殺,輸贏也是不可知之數!一直以來,張寶都在防備著穎川漢軍的偷襲,從無法確切知道穎川漢軍的動向之後,他心中的不安感就驟然拔到了最高點也才有了最終留在身邊的兩萬兩千多名的黃巾軍士兵。

「土,陷!」

黃巾力士們看向距離不過兩百米的騎兵,單手虛畫著,土黃色的光芒流動,成了手掌旁邊帶著的一抹光彩。再一道指,指向騎兵戰馬所即將踏上的地面,整個地面瞬間下陷了下去,只不過下陷的程度並不深,僅僅是一個小凹陷罷了。對于騎兵來說,這更不是什麼不可跨越的地形,就連障礙也稱不上。

兩千名黃巾力士,一同的施法,最後影響的只是差不多一百米左右的路程,使這百米的地面,都凹陷下去了一塊。黃巾力士們對于出現的這一幕並未感到訝異,在戰場之上,他們所學的法術受到戰場血氣的壓制,最後能夠徹底生效的也不知道才幾成。要換成在其他的地方,一個五行的土術施展下去,最少都能夠挖出一個大坑出來。

「水,凝!」

又是一聲聲整齊的聲音,水汽迅速的凝結,于黃巾力士們的掌指間,最後變成水流,迅速填滿了地面的凹陷。那里面本就由于下陷,出現了不少的泥沙,出現了水流之後,就互相交匯,最終出現了的是淤泥。

「吁。停!」戰鋒提起了韁繩來,整只戰馬在他的動作之下,猛然間止住了前沖之勢,人立了起來,前蹄又重重的落下,終于在沼澤前面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身後的一名名騎兵,也接連的停了下來,這還是在戰馬的前沖蓄勢沒有徹底累積的情況下才能夠做到的。否則最終的兩百米加速,戰鋒這樣停下來,不管後面的騎兵想不想,願意不願意,他都會被後面的戰馬沖撞,乃至于落馬,乃至于被踩踏成泥。

「道術。」詭師輕輕的道了一聲。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百米長的泥濘難行的道路,泥水混雜著,讓人難以分辨底下究竟是有多深。並且在如此情況下,戰馬一旦踏進,速度也會不可避免的降低下來,想要加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騎兵一旦沒有辦法發揮出速度的優勢,那麼比之步兵來說就差不了多少,甚至于更弱,只能夠成為弓箭手射箭的靶子。

事實上一直以來與黃巾軍作戰,讓皇甫嵩盧植等人,包括孫堅曹操,還有那些領軍武將們感到棘手的,並不是黃巾軍的人數眾多,而是道術!在大軍交戰當中,道術或許顯得不那麼的起眼,可是小規模接觸,如果有著黃巾力士的加入,一般漢軍都會是被壓著大的那一方。就算是大軍對壘,道術的出現,依舊會帶來諸多的變數,而這,正是變數之一。

詭師也曾經想組成一只由玩家組成的道術軍團,可是這想法在與黃巾軍交戰之後就漸漸的淡去了。幾百名的方士玩家,實在是翻不起什麼大波浪,就如那兩千名黃巾力士,能夠改變的只是使地面凹陷下去,加上水流,使之形成泥沼罷了。

而這,並不是不可破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戰鋒命令道︰「繞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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