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次與唐若非得交手以後,秦峰又再度進行了一次閉關修煉。
如今閑來無事,他必須要盡快突破超一流,跨入絕頂境界行列。
如今一陽門內前十的弟子里,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絕頂境界。
這就是說,他在境界上也必須要達到絕頂,才能勉強與這些人同列。
從超一流到絕頂,是一個大境界的跨越,難度十分大。
突破這個憑借,有些人只用了一年,而也有用了十年二十年的,甚至還有終生卡在這個關口上的。
有人說,這個要完全靠運氣和領悟,先把精神層次的境界突破了,隨後的實力境界才更容易突破。
武功境界,都包含了兩個層次。一個就是精神境界,而另一個便是實力境界。
二者皆突破超一流後,才能算是真正的絕頂高手。
凡是只突破了一個方面的,都算偽絕頂境界。
有的人悟性很高,精神境界提升很快,但其實力提升的又很慢,這樣造成的結果便是空有其形。
而修煉天賦極佳者,他們可以先突破實力境界,然後再去提升精神層次。
秦峰靜心凝神,引氣修煉,著手突破絕頂。
一番枯燥乏味而又漫長的修煉期又要開始了。
……………………
而另一邊,中原之地北境,九座巍峨的山峰如巨劍一般佇立著。這里便是天下第一宗的宗門所在地,九星殿。
這一天,九星殿外迎來了一位僧人。身著黃袍,體態肥碩,白眉飄飄。寬袍大袖,步履如煙,靜悄悄地來到天英峰下。
「這里便是九星殿呢!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啊,論風采,誰能與之相比?」黃袍僧人仰視著這座高峰,不知道他說的是九星殿還是九星殿殿主。
只見他縱身一躍,肥碩的體態竟然如鴻雁一般身輕,飄飄蕩蕩地就飛上了天英峰。
「域外一陽門至仁前來拜訪九星殿。」只听黃袍僧人一聲輕喝,神顯得有些拘謹。
原來此人便是唐若非之師,前段時間和秦峰有過接觸。
因為驚嘆于秦峰的劍法,所以他特地讓唐若非去幫他查探秦峰的底細,但目前還沒得到什麼消息。
他此次來九星殿並非是猜到了秦峰和九星殿之間的關系,而是另有其事。
片刻之後,天英峰大殿內傳來一道聲音,聲音低亢卻富有力量,震得黃袍僧人頭暈目眩。
「請進。」
黃袍僧人整理一番著裝,道一聲謝之後,便低頭走了進去。
只見輝煌的峰主大殿內,一名中年男子正坐于主位上,看上去給人普普通通的感覺,沒有絲毫高手的風範。但黃袍僧人卻一直不敢怠慢,一見到主位上的那個人,立馬拜道︰「一陽門至仁見過雷峰主。」
主位上之仁便是天英峰峰主雷英,實力極高,非至仁他所能相比。兩人之間的實力層次差的很遠。
所以說盡管一陽門也是絕世大宗,很強很強,但至仁他自身的實力比雷英低了很多,所以不敢在雷英面前顯得多高傲。
「至仁和尚,你來找本座所謂何事啊?」雷英問道。
這至仁他也听說過一些,好像是和宗門之間有些交易,不過他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九星殿于一陽門之間便有許多交易。
「在下五年前曾經和貴宗秦殿主有過一次約定,今日前來,只為履行約定。」
「此事本座倒是不清楚,既然是你和殿主的事,本座也不想過問,這就為你打開通道。」雷英說道。
「多謝雷峰主。」至仁拜謝。
隨即,雷英派出身邊的弟子前往陣法之地,將至仁護送到了天沖峰上。
天沖峰是九星殿的中心,也是核心所在,殿主位居于此。
至仁走到天沖峰,心中不免有些震撼,暗道︰這便是天下第一人所在地,果然是不同凡響,處處透著神奇,連周圍的氣息對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壓制。
「既然已經到了,那就進來吧!」秦震的聲音從殿里傳了出來。
不過至仁還是很恭敬地說︰「在下只是一陽門一位長老,如今登臨貴殿,恐身份不符。」
「無妨,讓你進來你便進來。」
「多謝秦殿主。」至仁拜謝一聲後,走進天沖大殿。
本以為進去後,至仁覺得會感到很多的不適應,但此刻他卻發現根本沒有他所預料到的感覺。
畢竟那秦震可是如今天下第一人,論起氣勢,誰人能與之相比?至仁覺得在他面前,肯定會為其氣勢所壓迫,但沒想到的是今日他並沒有不適。
他能猜測道這是秦震故意為之。
當正眼看到秦震的第一眼後,至仁直接被驚呆了。
「這……」
至仁覺得眼前這人的面龐好熟悉,似乎前幾天里他就已經見過一次了。
而他前幾日在看到秦峰的那一剎那,也是如同看到秦震了一般,但是當時他可以肯定那絕不是秦震。
這是他的直覺,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眼楮,那秦峰固然和秦震長得很像,但是並非完全一樣。
「難道說這秦震和那秦峰有什麼關系?」至仁忽然想到這一點,腦中靈光一閃,似乎又很快發現了什麼重要信息。
「都信秦,莫非他們是……父子?」至仁突然覺得自己的推測好驚世駭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因為在他看來,即便是秦震有孩子,那也不必放到一陽門這樣的宗門去,放著九星殿的修煉資源不用,純屬是浪費。
「至仁,你在想什麼呢?和本座說話都能走神,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了。」秦震笑道。
「啊!」至仁大驚,急忙致歉解釋︰「秦殿主恕罪,剛才我無意間想起了一些事情,走了神,並無不敬之意。」
「哈哈!」秦震聞言爽朗大笑,隨口問道︰「你今日前來是為了至陽功殘卷吧?」
「是的,那至陽功的下卷我已經找到了。」至仁見秦震並未發怒,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和強者之間說話的壓力,每時每刻都在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感到擔憂,生怕說錯一句話,最終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