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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有驚無險

海蛇本想走出森林,卻在一處低窪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建築,居然是小鼻子的所謂基礎醫學研究基地。心生疑惑,不過現在孤掌難鳴,自身難保,所以沒有太多的探查,盡快離開了。

走了能有半天功夫,依然在森林邊緣打轉轉。人在應激狀態可以徒手斗老虎,生命頑強,可是一過勁兒,就會出現問題。海蛇這幾天體力恢復了不少,緊張的心稍微緩和,卻發現身體溫度越來越高,一模額頭,自己正在發燒。找了幾處水源不斷的洗腳降溫,可是無濟于事。

又走了能有2個多小時,太陽開始西斜了,他看到一處玉米地。

心里別提多高興了,有玉米地,那就是有人在開荒,就是有人家。他不顧一切的往這里跑,鑽進玉米地,體力已經不支,身體打著哆嗦,感覺很快就要昏迷。

他坐下來,用手掰了一穗尚未成熟的玉米棒子,就往嘴里送。咀嚼了幾口,味道挺好。

吃了一個,本想再吃一個,就听見玉米地里有急催的腳步聲。還沒等站起來,就見3個人一個舉著鋤頭,一個拿著鐮刀,一個女人拿著一根扁擔,朝著他就要打。

「媽媽的 ,種點苞米不夠你偷吃的。我打死你個王八蛋!」一個老人模樣的人舉起鐮刀就要打。

結果一看,是個小伙子,赤身,蓬頭垢面,胡子拉碴,好像一個野人一般。見到這個樣子的人,他們把農具又放下了。

結果,海蛇這一激靈,加上體力不支,發燒嚴重,昏死過去。

「哎呀媽呀,這怎麼還光不哧溜呢?」女人趕緊背過身去。

「爹,我看看。」小伙子放下鋤頭,過來查看,一模這個人的身體,滾燙的體溫。試了試鼻息還有氣兒。

「爹,這個人還沒死,咋整?」

「咋整,偷人糧食,死了活該,抬出去喂狼!」老頭氣的說道。

「咋的,我說老頭,這畢竟是個人啊,估計也是窮苦人家的受了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是人是鬼救他一救吧。」

「拉倒吧,現在這個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他什麼人?」

「就算是一條狗,也不能看著他死在這吧,再說,如果真死在咱們地里,你能說清楚嗎?」老太太挺明白事兒。

「唉,行吧,孩兒,把人背到窩棚里吧。」兒子身體強壯,拉起海蛇往窩棚背。

「老婆子,你就別跟著拉,繼續除草,一個小伙子,光不哧溜的,你別去了。干活吧。」老太太一听也是,自己就沒去。

一個小窩棚,平時種地來回不方便偶爾在這住一陣。一家人日子過得挺苦。海蛇被放在炕上,窮苦人家,沒有多余的衣服,小伙子把海蛇大概擦了擦身體,用被子給蓋上了,光著身子也不好看。

「爹,這個人燒的厲害。咋救啊。」

「你去燒點熱水,把我的燒酒拿來。」老爺子吩咐道。

給海蛇用燒酒擦了身體,還能降溫,用熱水把身體重新擦洗了一遍。

海蛇嘴唇干裂,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楮,好像來到一處朦朧的地方,到處煙霧繚繞,往前走,見到一個人,定楮一看,居然是王秀,當初被白虎一槍打死了,怎麼見到她了,難道我已經到了閻王殿?海蛇瞎琢磨。

「相公?」王秀說話了。

「秀兒?」海蛇非常吃驚。

「哥,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啊。」

「秀兒,我對不住你。如今能見你一面,我真是太感動了。」

「哥,你過得挺好嗎?」

「過得還行,也給你報了仇了。秀兒啊,跟我回去吧。」

「哥,我回不去了,你也不能就在這兒啊,我王秀寧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希望你和我一樣。哥,你趕緊回去吧。」

「不,秀兒,我想你啊。」剛想到這,海蛇想一把摟住王秀。結果人突然消失了。

啥聲音都沒有了。「秀兒!秀兒!」海蛇喊著。結果發現前面站著個人。

海蛇走過去,剛想開口,這個人轉過身來,看著海蛇。

海蛇不看則已,一看又是大吃一驚。

「趙妹妹!」原來是趙家小妹,過去嫁給海蛇的第二個夫人。

「大當家的,你,你怎麼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妹妹你過得好嗎?怎麼你在這呢?」

「大當家的,我當時慘死在小鼻子的鍋里,我不甘心啊,你給我報仇了嗎?」趙老妹問道。

「我不知道報了仇沒有,小鼻子被我們鬧了個底朝天,他們殺你一個,我讓他們上千人給你賠命。而且我還要更多,此仇不共戴天!」海蛇咬著牙說道。

「咱們拜過天地,我沒能伺候大當家的心里有愧,听你這麼一說,我沒白活一次,沒白嫁給你做媳婦,只是沒有給你生下一兒半女我是過意不去。」

「妹妹別說了,都是我沒能耐。」

「大當家的,你現在不能在這兒,而且你已經為人父,你有兒子了。趕緊回去吧。」

說到這,趙老妹一下也沒影了。

海蛇就感覺眼前一黑,一切消失了,再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窩棚里,蓋著被子。全身燒退了不少。不過身體一直打著冷顫。

「我在哪兒?」聲音不大,老頭子在旁邊休息抽著煙袋鍋子。

「小伙子,你醒了?」

海蛇轉過頭來一看,一個樸素農民模樣的老頭,滿臉皺紋,刀刻一般,花白的胡子,一身藍布短衫,黑色免襠褲,一雙沾滿泥巴的露著口子的步鞋。

「大叔。我在哪兒?」

「在哪兒?在我家窩棚里。你昏倒了。咋樣,感覺還行不?」

「我想喝點水。」

「能坐起來不?」老頭起身,去水缸里用葫蘆瓢蒯了一瓢水遞給海蛇。

海蛇掙扎著坐了起來,就感覺天旋地轉,胸口發熱,一陣惡心,吐了出來。

那味道,腥臊惡臭,都是啥東西?蚯蚓,蟲子,蜈蚣,還有沒消化的苞米苞米棒子。

一見這個,老頭子臉色陰沉一臉的嫌棄。

「拉倒吧,躺下。我自己找事兒。」出去弄了一些爐灰蓋在嘔吐物上。

處理完了嘔吐物,「孩子,你都吃的啥啊都是。太難聞了。」

「大叔,我被大水沖過來的,大難不死,幸虧大叔相救。」

「啊,這麼回事兒。你家在哪兒?」

別說海蛇這麼一吐,舒服多了。

「我家住在縣城。去黑熊嶺辦事兒。結果,天降大雨,我落水被沖進森林啊。沒死了,路不熟悉迷路了,餓了好幾天,要不是遇到你們,估計早就歸位了。」

「唉,這個世道又趕上大雨,你小子命大。你叫個啥?」

「我叫梁建華。」海蛇也沒多想,心說人家把自己救了,自己叫啥還不能說嗎?

「梁建華?!」老頭大吃一驚。

「你認識東北軍獨立旅旅長不?」

「不瞞大叔,我就是。」

「你是旅長?不可能吧?」老頭不敢相信。

「唉說了你也不信。」

「不是不信,你咋讓我相信,你是那個平了北山綹子,剿匪的旅長?」

「正是我啊。」

「我的天啊。」老頭水瓢掉地上了,嚇壞了。

「老婆子,兒子,別干了趕緊過來。」老頭咋呼著。

兒子老婆也不知道老頭干啥趕緊跑過來。

「咋的啦,老頭?」

撲騰,老頭拉著老婆子還有兒子給海蛇跪下了。

「不知是旅長大人,小民照顧不周還請贖罪。」老頭說道。

一听這個話,兒子老婆嚇壞了,趕緊給旅長磕頭,他們哪里見過這麼大的官。

「唉,你們這是干啥,快起來。」海蛇著急想起來攙扶,結果忘了自己光著身體。

「哎呀媽呀!」老婆是個女人一見這個,大叫一聲。

「啊,那啥,趕緊起來。」海蛇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趕緊拉起被子蓋住身體。

「趕緊,兒子月兌衣服給旅長大人先穿。」

「哎。」

兒子趕緊月兌衣服,外衣月兌下,褲子褪下給了海蛇了,就留下一件內衣。

「這,唉。落配的鳳凰不如雞啊,一件衣服都沒有。」海蛇無奈接過衣服。

「你們快起來。我身體虛弱,行動不便,快起來,什麼年代了,不興這一套了。」海蛇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一家人起身了。

都坐在炕上聊起來了。

「老人家,敢問這里是啥地方?」

「這里叫做雙窪嶺,有兩比較高的嶺子,下邊地比較平,所以還能開荒種地。旁邊有個村子,沒幾戶人家,我們是山東逃荒過來的。種點地勉強能活口啊,原來有3個孩子,一個賣了,一個在路上活活餓死。好不容易來到這兒,過活。」

「不容易啊,老人家。」

「敢問旅長大人,黑熊嶺離這里幾十里路,你怎麼到這來了?」

「不瞞大叔。我家二位夫人被那藍鳳凰綁票了。我去贖人。結果路上遇到埋伏,又逢大雨,被水沖了下來。」

「果真是旅長啊。藍鳳凰的事兒我們也知道,他們總在這一帶采藥。他膽子不小啊敢劫持旅長家人。」

「里面的套頭多了說不清啊。這樣,大叔,救命之恩我一定報答,只要我身體好一些,我就離開,我現在心急如焚,我家夫人生死不明,兄弟生死未卜,我還得去救人啊。」

「旅長這是哪里話,救人不敢求報答,旅長是大人辦大事兒,大筆寫大字。小民哪里敢耽誤。就是這個衣服到時候您留下一件,要不我們就得光著身子。」老頭說話了。

「哈哈哈,大叔放心。只要我回到軍營,以後你家一輩子的衣服我全包了。」

「不敢,旅長見笑了。」

海蛇在這休息了2天體力恢復了不少,于是打算趕緊回到軍營再做打算,老頭人挺好。找了村里唯一的車夫,套了一輛馬車,親自陪著送海蛇回縣城。

大雨剛過,山路上人不多,一路還算太平。就在經過黑熊嶺的時候,遇到藍鳳凰找人的兄弟。

「唉我說老頭,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山里種地的,去縣城走親戚。」車夫說道。

「車里什麼人呢?」

「我兄弟和孩子。」

這個車破極了,雖然2個人坐在車上,不過穿的都是農戶的衣服,補丁落著補丁,和要飯的區別不大。

土匪現在找人,就算做買賣也看不上這樣的,所以讓車夫過去了。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海蛇穿這個衣服,居然沒人認識,而且藍鳳凰手下人的也沒見過海蛇,所以沒事兒。

3個人大搖大擺的去往海蛇的住處。

到了縣城,老頭算是開了眼了,平時很少來這里,這里飯店,酒莊,賭場,青樓,做買賣的商販,絡繹不絕。老頭眼楮都不夠用了。心說這是縣城啊,比我們那里強太多了,如果能在這過上幾天日子,不白活啊。

到了海蛇的府邸,衛兵見到3個農民樣子的人趕緊阻攔。

「唉,你們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知道嗎?趕緊離開。」衛兵听不客氣。

海蛇跳下車,然後看著衛兵。

衛兵剛想說︰「你瞅啥?」定楮一看,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旅,旅長,怎麼是您啊?」

趕緊立正,身體倍兒直,唰一個敬禮。

「拉倒吧,帶著他們進來。」

回家了,自然放松很多。車夫和老頭看著這個院子,眼楮都瞪大了,相對于農民來說,別說進來,旁邊看看都有驅趕,如今能進來,看到大院套,大房子,心里這個開闊啊。

「老人家,您稍作休息,我安排人給您做飯,一路辛苦。我先去安排救人的事情。」海蛇才說完。

一幫人,呼啦超都出來了。

誰在這里?賽東方和劉老大把人接回來,安頓好了,賽東方和徒弟在這里伺候,林中燕這兩天來看看夫人和孩子,所以昨天沒走,住在這里畢竟都是女人,照顧相對方便一些。

龍四海還在黑熊嶺和森林過不去,打算硬闖原始森林。

這幾個人帶著士兵都跑出來了。

「哎呀,兄弟,你他媽是人是鬼啊,我怎麼像做夢一般,這麼些天,你哪兒去了?我們派出去那麼多人,都找瘋了。再找不到你,我們可就抓瞎了。」林中燕拉著海蛇的手,從未想今天這樣擔心過海蛇。

「老當家的,我命大沒死了,幸虧這位大叔一家人好心相救,否則斷難回來。」

海蛇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林中燕起身,拱手抱拳,「大叔,您是我軍營的恩人,是我兄弟海蛇的恩人,以後您這里有啥為難遭窄的地方,我林中燕一定鼎力相助。」

老頭哪見過這個場面,嚇得不輕,也不知道說啥,「大人,我們莊戶人家,只是搭把手而已。不求別的,旅長安全送到了,我們就回去了。」老頭害怕啊,心說趕緊走吧,這里哪是咱們老百姓呆的地方。

說完就往外走,海蛇說道︰「大叔,別著急啊,已經安排人做飯,要回去怎麼也得吃了飯啊。到時候我安排人護送你回家,來不著急。」

「小民身份低微,不敢和旅長大人並桌。」老頭心說我是誰啊,就是個種地的,人家啥身份,好巧不巧我救了人家,不能亂了身份。

「大叔,見外了,我在你家得了恩惠,你救了我,沒有衣服,把兒子身上唯一的衣服月兌下來給我穿,什麼是大恩大德,這就是啊。所以,大叔,不說了。听我的,今天您啊,走不了,您也別把我當旅長,就當您晚輩行不行?」海蛇拉著他的手說道。

「旅長大人,平易近人啊。」

「行了,不說了,剛才說到衣服,我都忘了。來,準備幾套干淨的衣服,給二位老人換上,大叔,我也得去換換衣服。」

「你他媽還換什麼衣服,說話興奮勁兒我他都給忘記了。你老婆回來了,還生了個大胖小子,你趕緊去看看。」

「哎呀,我的天啊。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里面事情太多,回頭我慢慢和你講,趕緊進屋看孩子。」

「我的天啊,我這是做夢嗎?」海蛇顧不得其他人的禮數了,跑著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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