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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烏雲的金邊

地瓜看著昏迷的海蛇心里這個著急啊,心說旅長你可不能死啊,多少人指著你活著呢,你說現在軍營之中,誰有能力領導這幫人,你如果一死,這幫人就得回去當胡子了。

地瓜看著全身紅腫的海蛇,輕輕的呼喚著,之前在山洞之中,蚊子還好,螞蟻也不至于這麼快把人啃光,不過還有類似蜈蚣,蠍子等等這類五毒,海蛇很可能中毒了。

到現在為止趙老八的陰謀也就海蛇知道,地瓜並不清楚,大家還真是認為是藍鳳凰的陰謀。 地瓜見到海蛇呼吸微弱,昏迷不醒,想背著海蛇趕回軍營,可是現在馬都沒有了,路途遙遠,靠自己一個人跑這麼多里山路,肯定完不成。

正想著這個事兒呢,所謂福無雙降禍不單行,悶熱的天氣中開始刮起大風,突然天空中一道閃電,緊接著一個炸雷,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了下來。

地瓜本來就是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給海蛇救治,現在這點地方也沒有了,因為天好像漏了一般,雨是越下越大,而且隨著山路的陡坡開始匯集,霎時間,整個山地仿佛汪洋大海一般,讓人無法辨別方向。

地瓜心里這個難過,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放屁能崩腳後跟,如今旅長身中埋伏,昏迷不醒,其他兄弟都死了,干爹生死不明,好不容易把他弄出來了,結果天不作美下這麼大的雨,現在夫人沒救出來,報信兒的人都沒有,自己如果呆在這里,非得死在山里不可。

想到這里,地瓜背起海蛇,迎著風,冒著雨,踩著泥濘的土地,艱難的往回走。

地瓜才多大,17歲,過去營養不良,說實話沒怎麼長開呢,海蛇身高180多,體重160多斤,仗著地瓜在軍營里經常訓練,所以才能背得動,不過再厲害的人,這個天氣,還是黑天,下著暴雨,想要把他背回幾十公里外的軍營,絕不可能。

地瓜不傻,合計半天,這除了剛才那個山洞,再沒有其他背雨的地方,肯定不能回去,萬一土匪再回來,必死無疑。想了半天,他只能朝著軍營方向走,心說,我走一步算一步吧,能堅持到哪里算哪里,如果命大,希望干爹沒事,旅長沒事,路上能遇到好心人。

地瓜真是拼盡了全力,在黑暗的山路上艱難的行走,這個時候,山貓野獸都藏了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地瓜的體力已經不支,咬著牙,兩個膀子都顫顫巍巍的,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勉強邁步。還真是禍不單行,同時因為天黑地理不熟悉,地瓜一只腳突然一滑,一個跟頭,連著海蛇和自己,從山坡上滾了下來。現在黑燈瞎火,一點兒亮都沒有,火折子早就被淋濕了。所以有個陡峭的山坡他根本看不見,一下子滾了下去。

兩個人夾雜著地上流淌的雨水,他們被水沖的分散開來,海蛇一直在昏迷,地瓜因為體力耗費太多加上這麼一摔,昏死過去,被水沖走。這回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除了可怕的轟隆隆的雷聲和劃過天空的閃電。

時間過得挺快,林中燕回到家里,看望自己的兒子,兒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救治,好多了。龍四海在軍營,沒有回家,海蛇不在,自己得坐鎮。

到了後半夜,林中燕睡不著,心里就琢磨按理說如果順利,海蛇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一點信兒都沒有啊,而且下這麼大的雨,可別出什麼意外。

劉老大也沒睡著,陪著林中燕聊天。

「媳婦,你說旅長那邊能有事兒不?」

「娘,我看不至于吧,咱們家伙多硬,而且帶著錢去的,人家圖財,難為旅長有沒啥好處啊,遠日無怨近日無仇,藍鳳凰沒必要這麼做啊。做買賣是他們的營生,敢做東北軍旅長的買賣這也是 膽子太大了。」

「不對,如果我是藍鳳凰,拿了錢放了人,到現在早就到了軍營了。還能留下吃飯喝酒?這絕不可能。」

「倒也是,時間上有點不對。是不是下雨被困在哪里了?」

「有可能啊。不行,你公公那個榆木腦袋,想不到去接應接應,我去趟軍營,帶人去接應接應。」

「娘,你就別去了,你都多累了,不就是去接個人嗎?旅長這麼大的本事,手里家伙這麼硬,下雨還能難倒他?接應的事兒,我派人去和公公說一聲派一隊人去就行了,娘,你累了,就不要親自去了。」

「行啊,你個丫頭,知道心疼人兒了。沒白疼你。」听到這個話,林中燕心里挺熱乎。

所以差人去告訴龍四海希望派人去接應海蛇,結果信兒送到的時候,這次龍四海沒有掉鏈子,他也琢磨海蛇怎麼還沒回來,自己管這個攤子,整不下來啊,盼著海蛇一家能早點回來,所以就派出去一隊人去接應,本以為海蛇已經接了夫人在路上了 ,結果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亮,啥人都沒回來,派出去的人也沒回來。

龍四海一夜沒合眼,到了早上,兩個眼皮直打架,實在忍不住,趴桌子上眯了一會兒,剛睡著。

外邊林中燕來了。

「四海,四海!」

「啊,啊?」龍四海還沒清醒听到有人叫自己,突然起來。

「四海,海蛇他們還沒回來?我送信兒讓你接應,接應的人呢?有啥消息沒有?」

「啊,我派出去了,你沒送信兒我就派了人出去接應,我等到凌晨一直沒信兒,剛才打了個盹兒,你就來了。」

「你做大哥的真沒心沒肺,海蛇是不是出事兒了,怎麼還能睡著呢?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不是雨太大出去的人和海蛇都在背雨耽誤了行程?」

「不對,海蛇明白人啊,就是下雨也會派人給咱們送信兒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回來了。

「報告!」

「說!接到旅長了沒有?」

「二位當家的,我們一隊人馬朝著黑熊嶺方向找了一宿,一個人都沒見到。到處都找過了,我們甚至到了王家村,一打听才知道,昨天就沒有軍人進過村兒。沿路我們也找了,昨夜下暴雨,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們行程 也是慢了點。怕您擔心,特回來報信兒。」

「真他娘的飯桶,你們這麼多的人,不是找一個人,找幾十個人的隊伍,連點痕跡都找不到?!」龍四海挺生氣,生氣歸生氣,救人要緊。

人哪去了呢?

「拉倒,別說了,給我听著,馬上緊急集合,全體出動,帶著繩子,短槍,給我出去找。」林中燕心里著急,馬上感覺不對。立刻派送出去。

外面的雨多大,雖然已經是天亮了,和黑天差不多,瓢潑大雨一一直沒有停,下了一宿,別說去山里,出縣城都困難,縣城的水都沒了腳脖子,山里的水不停的往下流,路都看不到。

接到這個命令,白虎,穿雲箭都犯了難了。集合了隊伍,來到龍四海面前。

「大當家的,隊伍集合完畢,可是,大當家的,不是我膽兒小,如今大雨傾盆,外面連路都看不到了,兄弟們出去,能回來一半兒都是往好了說。當家的三思啊。」穿雲箭說道。

「這,哎呀,海蛇兄弟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一點信兒都沒有。如今出去找,這老天爺啥意思?要亡我兄弟不成?」龍四海心里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去!」林中燕脾氣來了。

「不行!你不會水性,就算你水性厲害,這麼大的雨,你能在山洪里游泳嗎?呆著吧你!」龍四海在林中燕面前少有的硬氣一回。

「你,你不擔心你兄弟?!」

「再擔心也不能拿兄弟姓名開玩笑。海蛇就是在,也不能同意這個辦法。」

「那如今如何是好?」

「唉,吉人自有天相,希望海蛇能逢凶化吉。等雨小一點馬上出發,解散隊伍隨時待命!」龍四海現在是最高長官下了命令了。

兩個人心如刀絞,焦急如焚,可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再說藍鳳凰,肉票拿住了,做著拿錢的美夢,結果時間到了,結果沒人來,接到信兒了,說海蛇已經帶著大洋來贖人了,等了1天下了大雨了,結果人還沒到。

他心里還給自己找補,啊,下大雨估計耽誤了行程,再等等。

又等了半天,還是沒信兒,而且趙老八也沒了。按理說,這個事兒他攛掇的,他要報仇,肯定會在場等啊,他人呢?

叫來撩水的兄弟一問,都說趙老八不知去向,已經一天一宿,而且帶走了大量的寒酥散和解藥。

一听這個消息,藍鳳凰心里咯 一下。心說,啊呀,人我接的,趙老八沒露面,得罪東北軍的人是我,如果趙老八半路來個鬼吹燈,拿了大洋遠走高飛,把這個鍋讓我頂了,我不是冤大頭嗎?這個趙禿子,拿我當二百五啊。

想到這里,藍鳳凰汗下來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當如之何?藍鳳凰在房間里背著手來回度步,走了能有幾十圈,眼皮不斷的跳著。

藍鳳凰有個徒弟,過去跟著他學習毒道的,叫做海鵬,人挺聰明,一些藥物的配方都是他來配的,平時照顧藍鳳凰,當他自己兒子一般。

「師傅,咋的了,您這是不是有事兒?」海鵬問道。

「唉,師傅被人耍了一道。如今可能要大禍臨頭啊。本想東山再起結果中了人家計了。」

「您是說那幾個娘們兒的事兒吧。」

「唉!」藍鳳凰嘆了一口氣。

「師傅您說說你的想法,徒弟幫您分擔。」

藍鳳凰把事兒和這個徒弟說了。

海鵬小眼楮一轉,大腦袋一晃,對師傅說道︰「師傅,您是想和東北軍開戰,還是想平息這個事兒保住咱們綹子?」

「廢話,咱們這點家伙能和他們開戰?扯淡嗎?以卵擊石!」

「那可不一定,咱們毒藥甚多,千軍萬馬也不在話下。」

「你懂個屁,你師叔賽東方在東北軍,我這套對別人好使,只要他在,這套沒用,我的能耐他都知道。」

「既然師叔在東北軍,咱們找他,把情況一說,不就解開了嗎?您擔心啥呢?」

「唉,我們因為拜師學藝,我痴心毒藥,被逐出師門,師叔救人濟世,我們水火不同爐,他看不上我。」

「不一定,徒兒願意跑一趟。如果想平息,咱們把人放回去,說明原委,把趙老八送出去,冤有頭債有主,他們的人回去了,還能找咱們麻煩嗎?」

「人家是官,咱們是匪啊。」

「師傅,您不必擔心,交給徒兒辦吧。另外,那兩個女子,一個身懷有孕,得好生照顧,到時候人家一說咱們難為她們,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嗯,這個為師已經想到了。來啊,把肉票送到偏房,好生照顧,要吃給吃,要喝給喝,除了放她們走,要什麼條件盡量滿足,還有不得騷擾,如果有人踫了她們一根汗毛。我他媽砸了他的王八蓋子。去吧。」藍鳳凰下令了。

酒井和韓素萍自從被接到土匪窩子,韓素萍挺害怕,酒井一點事兒沒有,過去她就在土匪窩子生活,各類唇典,說的比土匪好。還得酒井安慰她。

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找了2個婆子,把2人帶到一間屋子,里面挺大,生活應用俱全,條件不錯。

兩個人伺候這個2個女人,吃喝拉撒,有人照顧。

「姐姐,這是咋回事?」韓素萍問道。

問婆子,婆子就說讓她們照顧兩位,沒說其他的。

酒井不干了,喊道︰「你們當家的在不?我要問問話。」

有人告訴了藍鳳凰,藍鳳凰心說行了,去安慰安慰吧,自己腳上的泡自己走的。

「兩位嫂夫人,藍鳳凰招待不周讓兩位受驚了。」

「你是當家的?藍鳳凰藍當家的?」酒井問道。

「您是酒井夫人吧,正是在下。」

「我問你,你這是想干啥?不送我們回去,也不撕票,找兩個婆子照顧我們,啥意思?」

「夫人不要誤會,說實話,這次我藍鳳凰把自己裝里頭了。沒想到被人利用,讓兩位夫人受苦了,這幾天我們去聯系貴府賽東方郎中,不出幾天我就送夫人回府。」

「旅長沒來接我們?」

「別提了,你們旅長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據說他早就出來接你們了,條件都答應了,結果半路沒了,我們也不知何事,這里肯定有事兒,估計是那個趙老八的毛病。所以兩位夫人稍安勿躁。」

「大當家的他…」酒井听到這個消息,瞬間開始擔心海蛇的安危。

「夫人,一旦有消息我會即刻通知夫人。所以請夫人在這住幾天。」

藍鳳凰走了以後,兩個人開始打鼓了,難道海蛇已經遭遇不測?都開始擔心起來。結果到了晚上,酒井就感覺肚子一陣陣疼痛,懷胎已經快9個月了,如今這麼折騰,加上擔心海蛇,動了胎氣了,韓素萍沒啥經驗,反倒是酒井是醫生,她知道,估計今天就得臨盆。

「妹妹,趕緊去叫婆子來,煮幾鍋開水。準備生產之物。」酒井吩咐道。

叫來了婆子,開始準備,另外一個婆子去找穩婆不提。

一夜折騰,到了早上大概6點多鐘,就在藍鳳凰的綹子,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小子,雖然日子有點提前,但是好在母子平安。你說怪不怪,這個孩子剛出生,哭聲挺響亮,外面的大雨戛然而止,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天上的雲彩露出一道裂縫,從縫隙里射出一道陽光,旁邊的霧氣照映出一道漂亮的彩虹,這道陽光,不偏不倚的正好照射到藍鳳凰的綹子里,照射到這個孩子雪白的皮膚上,剛剛照到這個孩子身上,這個孩子瞬間安靜了,也不哭了,伸伸胳膊,找媽媽。

穩婆一看這孩子胖乎乎的非常可愛,擦了擦臉上的汗,處理好了酒井的身體,然後把孩子用被子包好,交給酒井夫人。

韓素萍眼淚嘩嘩的流出來,太不容易了,被人劫持,生孩子在人家綹子里,同時也為酒井高興,好在母子平安。酒井雖然非常辛苦,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里十分高興,心說,大當家的,你可要好好活著,你有兒子了。然後抱起孩子,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給孩子喂女乃。

藍鳳凰還不錯,給她們幾個女子準備了一些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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