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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系不住的褲腰帶

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海蛇有了一幫兄弟的幫襯,遇到事情還能周旋,黑水一帶目前最大的麻煩是胡子,而且大鼻子,小鼻子都在暗潮涌動,海蛇一邊有時候也是很擔心。學了無數戰爭的案例,沒想到自己也在戰爭邊緣。

本想安心發展軍隊,奈何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林中燕回到軍營,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海蛇一听,也是大吃一驚,說道︰「老當家的,你這回可是刀尖上舌忝血,各方勢力都不容小覷。萬一出了差錯,東北虎可是不容眼楮里揉沙子。」

「放心,兄弟,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你這次要親自去接二位夫人,可要小心為好。」

「藍鳳凰的人,不在話下。有馬瞎子足夠了,你這讓龍四海大哥四面埋伏,以防巡捕營有詐,多帶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手。」

「放心吧,5個肉票,還能咋的,輕車熟路。」

但是海蛇還是擔心,所以下了命令做了部署大部分人都跟著林中燕做暗中保護,自己就帶了5個保鏢和馬瞎子的幾個神槍手小隊。打算趕往黑熊嶺贖人。

送信兒的告訴了孫六兒要10萬大洋孫德祿一听,心里血都流出來了。

「我的媽呀,10萬大洋。這,這可不少啊。雖然說不至于傷筋動骨,可也要了我的命了。」他痛苦的說道。

「大人,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夫人和公子都在他們手上,頃刻間都可能沒命,我去辦,保證他們安全回來。」

「他女乃女乃的東北虎,我孫德祿發誓定要報仇雪恨。」孫德祿咬著牙說道。

「大人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救人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去銀號取大洋吧。」

10萬大洋,整整5箱子。可不是小數。到時候巡捕營的人親自押運。

老虎口的肉票大牡丹,小紅還有3個孩子,都給孩被關押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林中燕交代好生款待,還給了錢。

不過看守山洞的小崽子可不是那麼听話的,都是歪毛淘氣,成天看著這幫女人孩子吃的挺好,心里有氣。有個叫做山貓的小崽子,年齡也就20出頭,做事果決,心狠手辣,血氣方剛,算是個小頭頭。

這天這個大牡丹到了月事之日,奈何這里條件有限,要求小土匪給她弄點草紙棉布之類。山貓喝了點酒,心里不痛快,心說他媽的,窮事兒還不少,結果沒給。弄得大牡丹血流不止弄髒了衣服。

小紅素來和大牡丹不穆,也沒怎麼管。所以大牡丹在山洞里破口大罵小土匪,還和小紅起了爭執。

山貓一听,心里煩悶,進了山洞說到︰「挺有閑心啊,看來吃的好,你們精力充沛。還有他媽的閑心斗嘴。」

兩個女人看到山貓,小紅害怕了,可是大牡丹正是月事之時,脾氣不小,牙尖嘴利,大罵這個山貓,什麼難听罵什麼,爺啊,娘啊全出來了。

山貓氣量不大,一听這個騰火就上來了,上來就給這個大牡丹一個耳光,打的大牡丹眼冒金星,後槽牙打掉一顆。

大牡丹依舊不依不饒。山貓心說我他媽的是胡子,天是王大我是王二,還能听你的廢話,「來啊,這幫賤貨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我綁上。嘴給我堵上,撒尿尿褲子里,拉屎給我拉褲襠里,一天一頓飯,餓不死就行。」

小土匪上來七手八腳把人綁起來。小孩子連哭帶鬧,被他們強行拉走,關在另外一個山洞里。

這下安靜了,小紅心里著急難過恨這個大牡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說你惹胡子干啥。

山貓喝了點酒,晚上借著燈光來看二人的情況,小紅哭的是梨花帶雨,大牡丹眼神犀利,義憤填膺。

「吵吵,吵吵吧,這回不吵吵了吧。」山貓得意的說道。

「嗚…」小紅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這個聲音。

山貓轉過頭看著小紅,小紅可是個美人,當初是一個貝勒爺家的格格,家道中落,皇帝退位,無奈被人賣到縣城最大的青樓,做歌舞妓,因為樣貌出眾,評為花魁,最後被縣太爺看中,通了關系,未破身就被縣太爺娶了做了妾。

山貓看著小紅細皮女敕肉,梨花帶雨,四下無人,這個小子二十來歲,正是血氣方剛之年,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一個美女毫不動心,絕不可能,一時間色心大起。他放下氣死風燈,上手模了一下小紅的臉。

這下讓山貓感覺怎麼這麼好,粗糙的大手,觸踫在絲綢之上,起了化學反應。

「嗚…」小紅拼命的晃動著身體,怎奈何如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大牡丹看到這個場景也是一身冷汗,心說胡子啥干不出來。這下可完了,心里害怕,驚悚,眼淚嘩嘩往外流。

山貓再也忍不住了,又去模了小紅的脖子,粉頸好似白玉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我說你伺候個糟老頭子有啥意思,他能喂飽你嗎?不如今天伺候伺候爺們兒,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小紅拼命的搖頭,想求饒卻張不開嘴。眼淚好像洪水一般流了下來,可是越是掙扎,越是挑起了這個山貓的獸性。只見山貓兩眼通紅,酒氣沖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表情。

他開始解開小紅的羅裙,露出里面的穢衣,胸脯的起伏帶著肚兜上下運動,看的山貓如醉如痴。

「小模樣真好看,今天讓爺們兒也好好享受享受。」山貓再也忍不住了,他褪下褲子,打算對小紅強行無禮…

說來也巧,林中燕和海蛇交涉完了,來到了老虎口,和鎮三關交代下一步戲怎麼演,說完了,鎮三關打算擺酒款待林中燕。

「兄弟,吃飯不遲,多咱押白都不晚,先帶我去看看肉票,雖然是肉票那可是縣太爺的家人。不能有了閃失。」

「放心,萬無一失。」鎮三關打著包票。

「回來吃飯吧,咱們先去看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就這樣,林中燕和鎮三關來到這個山洞,一看是當家的來了,外面的小崽子自然畢恭畢敬不敢阻攔,可是當林中燕和鎮三關看到山貓正在打算對小紅強行無禮,都是大吃一驚。

林中燕身法敏捷,一招兔子蹬鷹,俯身一躍,把山貓踹到一邊,半天站不起來。

小紅衣衫不整,痛哭流涕。

「山貓,你他媽干啥呢?」鎮三關被自己的小崽子啪啪打臉,是氣不打一處來。

「來啊,給我綁了。」鎮三關咬牙切齒。

看了看小紅,林中燕沒說話,給她整理了衣服,然後一個眼神給到鎮三關,意思有事兒出去說。當著肉票不好處理。

「你們幾個看好人,有違反規矩者,殺無赦。」鎮三關也來了氣了。

「當家的,當家的…我一時喝酒酒後亂性,饒我這一回吧…」山貓一看壞了規矩,當家的不能就算了。

「帶回來,讓大當家的發落。走!」

幾個人帶著山貓回到老虎口山寨。

「把亮子都點上。叫兄弟們都來看看。」林中燕發話了。

一會兒功夫老虎口山寨燈火通明。在院子里,林中燕不怒自威。一幫小土匪也不敢說話。

「咋的了?」

「不知道啊,山貓犯了事兒了?」

「估計是看娘們兒,沒看住自己褲腰帶。」

「我抄,壓花窯啊,這,山貓糊涂啊。」

「這按規矩免不了一刀啊。」

「兄弟們,咱們都是刀尖上趟過來的生死兄弟。做了響馬,圖的是啥?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左手金右手銀,可是光圖快活,沒了規矩,山寨何以立足?看到這個人沒有?今天,這個小子壓花窯,對肉票強行無禮,險些壞我們的大事。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今咱們拜了大當家的,這個事兒自然大當家的發落。」鎮三關說道。

林中燕什麼場面沒見過,借著燈火,眼楮倍兒亮,發出嚇人的凶光。心說她這輩子最恨男人壓花窯,連他媽自己褲腰帶都管不住,還能干啥?

「兄弟們,你們當家的說了,如今靠了我的窯,也怪我最近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給你們立規矩。不過,走到哪里,咱們吃老行的,這個七不搶八不奪的規矩自然要遵守,所謂盜亦有道,今天這個山貓敢當著我們二位的面壓花窯,敢對姑娘強行無禮,我不知道你們的規矩,但是既然靠了我林中燕的窯,哪怕是一天,也得給我遵守。」

山貓被五花大綁,瞪著眼楮看著林中燕,兩條腿一直發抖,嚇得。

「那啥,大當家的,我山貓錯了,再說,我啥事也沒干成啊,還沒等我做啥,你們就把我綁了,看在我給綹子出生入死的份兒上,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吧。」山貓痛哭流涕。

按理說東北的爺們兒沒這麼慫包,山貓大小伙子也不是怕死之輩。這個表現鎮三關心里清楚不過他心里知道規矩就是規矩,尤其是林中燕來了,那還不立立威,以後怎麼當大當家的。

「小子,你他媽是站著撒尿的爺們兒不是?瞧你那德行,怕死還他媽當胡子。來啊,拉出去給我斃了!」林中燕更看不上軟骨頭。

說完幾個小崽子拉著山貓就往外推。

「大當家的送我再說一句話吧。就一句。」

人之將死,這點要求不過分,林中燕說道︰「好,你還有啥可說的!說!說完送你上路!」

「大當家的,我不是怕死,當了胡子了無牽掛,可是我有個老娘,膝下無子,沒人養老送終,還望大當家的給以照顧啊。」

林中燕一听,還是個孝子。問道︰「鎮三關兄弟,他說的可是實話?」

「大當家的,山貓的老娘快70歲了,當初為了我們綹子買房子買地周濟過我們,山貓雖然犯了規矩,可是的確是個孝子。而且當初官兵剿匪多次,都是老太太化險為夷,山貓也是多次鼎力相助。如今因為家里貧窮,所以沒說上媳婦這才…哎說多了沒用!」鎮三關舍不得這個山貓。

說完了,幾個小崽子往外拉這個山貓,山貓痛哭流涕,喊著︰「多謝大當家的照顧。」

「等等!」林中燕心里軟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山貓還有這個心腸。

所有人眼楮刷看向林中燕,看來有好戲看。

「山貓,你可知錯?」

「大當家的我腸子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壞了規矩。只要答應照顧好我娘,我死而無憾!」

「看在你一片孝心,你老娘孤苦伶仃,我今天不殺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第一,給我打50鞭子,教訓你懷了規矩,第二,下跪給姑娘磕頭認錯。第三,給你娘磕頭認錯。你可願意?」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給肉票下跪?這對于胡子來說可是非常大的懲罰。

「大當家的,您多打我幾鞭子,我絕無二話,可是讓我給娘們兒下跪,我…我…」山貓沒想到這個懲罰可是很厲害。

「咋的?我不是娘們兒?別說讓你下跪,我他媽一槍崩了你都行。咋的,你老娘讓我們養著唄,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唄!」

「我,我…」山貓沒詞兒了。

「山貓,大當家的已經網開一面了,你他媽還想咋的。」

山貓一听,拉倒吧。自己犯了錯,沒要我命算是不錯了,還有老娘要養。認了。

「謝大當家的不殺之恩,我山貓無以為報,以後大事小情願意為大當家的抱打前蹄,將功贖罪。」山貓伏法了。

50鞭子,打的山貓皮開肉綻,可是他的確是個漢子,一聲不吭,看的林中燕也是佩服。

打完了,渾身鮮血直流。林中燕說道︰「他娘的,好樣的。爺們兒就該這樣,刀架脖子不服軟。」

其他兄弟看著也是心里佩服林中燕,辦事情有禮有節,而且張弛有度。

解散了兄弟,帶著他來到小紅面前。

「夫人,我手底下人魯莽,得罪了夫人,特來向夫人謝罪。」鎮三關給了山貓一腳,讓山貓跪下。

小紅一看山貓渾身是血,跟個血葫蘆差不多,咋的渾身冷汗,不知所措。心說自己在胡子手里不是人家說啥就是啥。

「好漢,既然都已經認錯,而且多虧二位來的及時,沒有進一步釀成大錯,算了吧。」

把山貓拉出去,小紅又叫住林中燕和鎮三關私下問到︰「二位好漢爺,我有一事相求。」

「說!」

「我孩子可否讓他們和我再一起。生死同命。」

「可以。」

「另外,既然你們懲罰了那個男人,如果我能活著出去,還望這個事兒萬不能讓我家老爺知道。否則我…必死無疑。」小紅知道,如果縣太爺知道自己受了山貓的無禮,定然會讓自己難堪。

「可以。」

林中燕知道女人的脾氣,餓死事小,失節為大。那個時代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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