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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壞人活千年

話說這個韓素萍獲得了母親的同意,這幾天是胡思亂想,心里也是不斷的打鼓,她是頭回嫁人而且海蛇嫁給人家做小老婆,這心里多少有點失落,多少對于海蛇的這個人的思念卻愈加強烈,能守在心愛的人身邊也算是幸福的。

海蛇是支支吾吾的,雖然酒井安排了娶小的想法,但是他是現代人,對于一夫多妻的封建時代的婚姻有點抵觸,他想這如何相處啊。所以一拖再拖,是始終以軍務繁忙不見動靜。

話說趙老八被孫德祿狸貓換太子,並且替身已經伏法,他被帶到城郊一處地窖里,兩個心月復在這給他調養,多是皮肉傷,趙老八身體還行,過了這麼多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打算立刻離開這里,按照孫德祿的說法隱姓埋名是遠走他鄉,可是他心里不痛快啊,一個土匪的大橫把,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結果海蛇一來全軍覆沒,從三界溝把自己趕到齊齊哈爾,現在又把自己趕出去,身無分文啊,這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生氣,心里越想越不甘心。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這幾天啥都沒干,就琢磨怎麼整了。

城外南邊,有個綹子,大橫把報號東北虎,是個瘸子,手底下是兵精糧足,能有1000多號,趙老八曾經和他打過交道,當時借了一筆錢給他,但是你想想胡子借錢等于肉包子打狗啊,再說東北虎仗著手底下人多是欺行霸市,自然不會還錢,趙老八一想,如今之計,去哪兒?他咽不下這口氣。

干脆,去投奔東北虎,自己落魄了,自然有人能收拾這個梁建華。

打點行裝,帶著一點僅剩的盤纏,只身一人,喬裝打扮,趕往南城山寨東北虎的綹子。

南城山寨戒備森嚴,人口眾多,山寨城堡高聳,連珠機槍是日夜輪崗。東北虎年齡大概40掛零,身經百戰,為啥他干這個胡子沒啥規矩,就是仗著他兵精糧足,武器多。

趙老八喬裝打扮一番,怕人認出來自己,所以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南城一個小路上,突然後面沖出來大概20多號人。

「蘑菇!溜哪路?什麼價?」有人問道。

「走投無路,想靠山路難行。並肩子,給個活路。」

土匪一听,自己人。

問道︰「你來南城,你是想點了天燈還是上供來的?」

「我,九死一生,為了一見大橫把東北虎。煩請通報。故人趙求見。」

「故人趙,管你什麼故人不故人,當家的天天見你這樣的要飯花子,還不得煩死,不想死的趕緊往回走,留下點蘭頭給爺搬姜子,否則柴火可沒有招子!」

「來,身上就這點散碎銀子了,兄弟盤個腿,給抬抬路,再說東北虎大哥和我有交情,請您帶個路吧。」說完趙老八把身上所有的盤纏都拿出來,交給了這個土匪。

一看有錢拿,那就帶回去回個話,如果不行該殺殺了,有事情當家了見了,該談就談。

「隨著!」一行人走到後面,上馬,帶著趙老八來到南城山寨。

一通報,東北虎一听,心里盤算。

「他娘的,哪里來個故人趙?我這里沒有親戚了,該死都都死絕了,故人趙,趙什麼?我說你們這幫小崽子,就知道喝酒吃肉,也不問清楚了叫啥,從哪里來的。去問清楚了。」東北虎說道。

一問,趙老八不敢說自己是趙老八,傳出去還了得,結果就說自己是從北邊來的,姓趙,行九去一。

東北虎一听,哈哈大笑。「娘的,還真有不要命的,趙老八都他媽出了紅差了,這個人是從陰曹地府里回來的嗎?給我下大牢,嚴刑拷打,上我山來所為何事。如果是線頭子,給我挖了眼楮,割了舌頭!」東北虎也是個狠人。

結果趙老八還沒見到東北虎,就被關了起來,上次用刑是為了逃命,這次卻再次被東北虎的人逼上了,這幫人比縣衙的人狠多了。趙老八咬緊牙關是死不承認,就說自己是故人見一面都清楚了。

結果過了3天,趙老八是奄奄一息,折磨的都不行了。

小崽子一看這個人嘴太硬了,心狠手辣的他們準備挖了他的眼楮,割了他的舌頭然後扔到野狗群里,干脆一了百了。

結果正準備動手呢,這天東北虎打牌贏了,心情挺好,出來放水,經過牢房,听見牢房里面是大呼小叫,雖然已經見慣不慣了,不過听著心煩,就想去看看什麼情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說你們這幫崽子,老子心情挺好,被你們整得啥事兒啊。咋的了,整這麼大的動靜。」東北虎一瞪眼楮。

「當家的,這個顧人趙他媽的嘴屬鴨子的太硬,我們合計挖了眼楮,丟野狗群里拉倒。」

「他娘的,虧你們想得出來,我看看,誰啊,這麼有剛,到了我這里了還他媽敢呲牙。」東北虎走近一看,這不是北山的趙老八嗎?這麼落得這個田地了。又一想,不對,趙老八被殺了,怎麼可能又來個人。

「你們幾個出去撒泡尿,我問問。都出去!」東北虎想問問。

就剩下東北虎一個人了。

「你是誰啊,我是東北虎,這里的當家的,听說你嘴挺硬,你他媽是吃了豹子膽了吧,敢闖我山寨?」

趙老八迷迷糊糊睜開眼楮一看,是東北虎,瞬間流淚了,哭著說道︰「東北虎大哥啊,我是趙老八啊,你看看我啊,我沒死啊,這事情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傳出去我必然是被碎尸萬段啊。」

東北虎見過趙老八,一听聲音,一看相貌,還真是,「兄弟,你怎麼落到這個田地,這麼回事啊。」

「大哥,是怎麼回事。」趙老八哭著把經過說完了。

「你小子,行啊,能金蟬月兌殼,有剛,咋的,你不遠走他鄉,來我這里是想干啥?」

「大哥,我是走投無路了,希望大哥能收留,我有用,北山我熟悉,說買賣我也明白,就求大哥給我一口飯吃,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啊。」趙老八現在是人在矮檐下,只能求人。

東北虎給他松了綁,找人來給處理的傷口,讓到一間房間內,告訴他︰「兄弟,你以後叫做趙有成,改個名字,就說是我很早之前認識的一個兄弟,如今來投奔。養幾天,好點了咱們再聊。」

東北虎安排好了趙老八,心里也是千頭萬緒,第一他覺得趙老八現在光桿司令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不過最大的威脅來自海蛇的駐軍,縣衙孫德祿倒可以無憂,本身他們人多,縣衙根本不敢來惹他們。第二,趙老八肯定消停不了,這麼大的仇,他能消停嗎?不過他的仇人也是現在東北虎的對手,定然是不好對付。第三,如果幫助趙老八,肯定要和這個海蛇交手,是場惡戰,不交手,這個海蛇日後也得如剿滅趙老八一般來討伐自己,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思前想後,東北虎打定了主意。

過了幾天,趙老八好一些了,來到東北虎面前,和他聊了一會兒。

「大哥,感謝你的收留,不過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海蛇來到縣城,他不是省油的燈,據說在遼南一帶的胡子,沒出1年都被他收拾干淨了,我的結果您也看到了。過不了多久,估計他也會找上你們,希望東北大哥早點做準備。」

「咱們的手段自然很多,而且山寨固若金湯,還有這麼多人,比他現在所有人都多,真打起來,不一定誰贏誰負呢。你不用擔心。」

「大哥,你看看,我就是和你想法一樣,結果怎麼樣,就是沒早做準備,結果讓人給端了,我這里的前車之鑒大哥三思啊。」

「你說的也對,不過現在想對付海蛇,咱們得想想辦法。」

「大哥,咱們擅長啥?不就是砸窯,接財神,接觀音嗎?現在不能硬來,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據我和縣長討論所知,這個海蛇有個老婆是東洋人,現在已經生懷有孕,家在城里,軍隊戒備森嚴,不等于家里也有這麼大的排場,我的意思您明白不?」

「你是說來個下馬威?會會這個海蛇?」

「大哥啊,您是聰明人,這個海蛇原來也是胡子,知道胡子的規矩,如今招安了,咱們可以先禮後兵,接了觀音,如果他來了,說說利害關系,好了放人,意思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們隨時可以接他們上山。海蛇也不傻,他再厲害,能不顧老婆孩子性命嗎?我看這個事情大哥應該早做打算。」

「你小子,腦袋挺好使啊,我看行,來,去讓三當家的帶著人,去城里的旅長附近踩踩盤子。」東北虎說干就干,是個直性子。

三當家一听,帶著人,喬裝打扮帶著大概5個人,趕往縣城,他們打扮成過路的商戶,倒騰皮貨的生意人。就住在離著海蛇家里不遠的客棧。

大概能有7天時間,把海蛇家里來什麼人,多少警衛,多少僕人,海蛇是什麼時候回家,老婆什麼樣子,什麼人經常出入,模得一清二楚。他們發現,海蛇偶爾晚上軍務繁忙的時候,不回家,這才有機會動手,但是這個時間不好確認。而且在縣城動手,需要晚上,這個難度比較大。

東北虎得到了具體的信息後,周密的思考了一番,想要創造個機會,打海蛇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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