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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海蛇和韓素萍的曖昧關系因為一頓飯讓這幫本來是土匪的胡子兵談論得非常熱鬧,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雖然海蛇覺得這個事情沒啥,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卻給韓素萍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這天,海蛇回到家里,酒井肚子是越來越大,已經開始顯懷,脾氣也越來越大,看什麼都不順眼,一會兒吃的不對,一會兒喝的不對,一會兒嫌棄風大,一會兒嫌棄衣服不舒服,伺候她的老媽和丫頭是苦不堪言。

「當家的,你回來了。你上炕來,我有話說。」酒井把門兒關上了。

「咋的了,是最近身體不舒服了吧,老婆辛苦了。」海蛇還是很關心酒井的。

「大當家的,最近我怎麼听說你和韓素萍關系曖昧,傳的是風言風語都傳到我耳朵里了,我問你,你們到底有事兒沒有?」酒井一本正經的吃醋。

「哎呀,我說老婆啊,哪兒有的事情,這個事情你都知道啊,就是上次,韓素萍來咱們家,我給做了一頓漢堡包和熱狗吃了,這回行了,到處說我親自下廚招待女記者,你說我老婆懷孕,行動不方便,招待一下人家記者我下個廚能咋的,再說我家老婆在,大廚子也在,他徒弟們都在,這些都東西他們不會做我做個樣子而已,你看看這幫嚼舌頭的人,閑出屁了都。放心吧,老婆,你現在大肚子,我能干出那個豬狗不如的事情嗎?」海蛇一個勁兒的解釋。

「啊,那天我也在,覺得也沒啥不妥,不過這個緋聞謠言傳多了也很厲害,也能殺人,你個男人皮糙肉厚不是個事兒,人家韓素萍一個大姑娘家,還沒出門子,就傳出去和你這個旅長有一腿,以後怎麼嫁人,我看啊,沒人敢娶她了。」酒井說道。

「你看看,這個事情我也控制不了啊。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你說說有啥辦法。」

「我說大當家的,你是我男人,真是木頭腦袋,韓素萍和我關系不錯,姐妹相稱,人家遇到事情了,你能坐視不管?而且這個事情還和你有直接關系。」

「和我有啥關系,我和她真是清白的。」

「你和他清白不清白,我相信沒有用,得人家都相信才行。你要是個男人,就去韓素萍家,把他找來,安慰安慰,好歹也是你惹出來的禍,你說你不做這頓飯,不就沒事兒了嗎?」

「你看看,還怨我了,行吧,明天我去找她,把事情解釋清楚了。行不行,你身子重,趕緊休息,操這個心干啥呢?」

「干啥,你別管,明天你去他們家親自把她請過來,就說來陪我也行,我們說說話。」

「拉倒吧,明天再說。」海蛇沒當回事兒。

到了第二天,海蛇處理完了軍務,來到韓素萍家,這里院子不大,不過也算是大戶人家,里面有三間房子,挺寬的大門。里面還請了個老媽子,照顧體弱多病的老娘。

「大人,您找誰啊?」老媽子出來問道。

「老人家,請問這個是韓素萍家嗎?我是他的朋友,今天來找她有點事情。在家不?」

「原來是小姐的朋友,您請進來坐一會兒,素萍出去買藥去了,老夫人最近上火,有點不舒服。」老媽子把海蛇讓進屋里,倒了一杯茶說道。

「徐媽?誰來了?」就听見屋里有人叫。

「夫人,是小姐的朋友,我讓他等一會兒。小姐馬上就回來了。」

「啊,請進我屋里來吧,我這走路有點不方便。」

「唉。」徐媽听到夫人交代,對海蛇說道︰「大人,我們夫人要和您說說話,要不您到屋里吧。要不還得等一會兒,我這手里的活還沒整完。」

「有勞徐媽了。」

「大人您真客氣。請跟我來。」徐媽帶著海蛇進入了夫人的房間。

夫人的房間挺簡樸,一個木頭屏風,一個八仙桌子,幾張椅子,幾幅好像是古畫掛在牆上。床上半坐著一個老婦人。

「老婦人,我是韓素萍的朋友,我叫梁建華。夫人您身體安好嗎?」海蛇打招呼,遇到長輩了自然得說話。

「啊,您是梁旅長?」老婦人一听是梁建華,瞪大了眼楮,趕緊起身,往床下走,想要跪下迎接。

海蛇一看這個老婦人現在生著病,還要行大禮,趕緊上去阻攔。

「老人家,萬萬不可,且不說您現在身體不適,就算是沒事兒,我和素萍是朋友,她母親也是我長輩,豈能讓您給我行禮。萬萬不可,您不要折我壽了。」海蛇拉著夫人,把她重新按在床上。

「梁大人,草民禮數不周,您千萬原諒啊。」

「老人家,您這是哪里話,在軍隊我是旅長,出了軍營我就是百姓,您叫我建華就行,別客氣。」

一老一小寒暄上了,海蛇也了解韓素萍家的大概,也就是落魄的貴族如今的情況。老太太越聊越覺得海蛇這個人不簡單,都听說海蛇是胡子,殺人越貨,凶神惡煞,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這個男人文質彬彬,說話挺有禮貌,還挺有文化,怎麼看也不像個胡子,而且衣著打扮,舉止言談,更像是個秀才。心說這是什麼人?孔子挎腰刀是文武雙全啊。

正說著,韓素萍抱著一包藥回來,眼楮濕潤著,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還沒進門,听到後面跟著一幫半大小子,拿著小棍兒,有的拿著石頭子兒,一邊追著韓素萍,一邊打著,還嘴里說著一些不干不淨的話,意思這個女人不要臉,傍「大款」。

一進屋,韓素萍把門兒一關,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下來了。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徐媽一看素萍回來就哭了,心里也是擔心。

「徐媽,別說了,太窩囊了。」素萍沒接這個話。

「來,要給我吧,我來煎藥,屋里來了個大人,說是找你的。在夫人屋里說話呢,快進去看看吧。」徐媽吩咐道。

素萍也不知道是誰,擦干眼淚,強裝鎮定,向母親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老媽先看到女兒回來了,「素萍,梁旅長來了,快來打招呼。」

一听是海蛇來了,素萍的心里咯 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和霸道,把最近所有的委屈都撒到這個海蛇身上,「你還知道來我這里,我這里不歡迎你,你走!」

「素萍,我是專門來看你的。」海蛇一听也是挺納悶兒。

「你不走,好!」韓素萍舉起右手,輪起來就給這個海蛇一個嘴巴。

按理說,這還了得,一個駐軍旅長,被一個女記者打了耳光,按照其他地方的規矩,這算是攻擊軍事長官,可以就地槍決。

「啊呀,你這是干啥?!」海蛇被打了以後,往後退了一步,說話了。

「啊,女兒啊,你瘋了,你知道他是誰不?」老婦人都嚇傻了,心說女兒是失心瘋了嗎?敢掌摑軍事長官,按律當斬啊,還了得。「姑娘,你快住手!」老婦人實在忍不住了,強忍著身體不舒服,下了地了,想攔著這個失心瘋的女兒。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就是梁建華,梁旅長,就是我報道的那個抓住匪首的大英雄。我打的就是他!」說著,再次掄起手打向海蛇。

母親能讓她動手嗎?趕緊拉著這個女兒,「閨女啊,你有話說話,動手干啥啊,人家是旅長,咱們是草民,動不得啊。」

「我就打這個王八蛋!」韓素萍像瘋了一樣掙扎開了,大有誰也拉不住的架勢。

這個時候,老婦人一用力,結果突然感覺胸口一陣酥麻刺痛,緊接著劇烈的心髒疼痛襲來,眼前一黑,往後一仰,昏死過去。

一見這個,韓素萍瞬間清醒過來,「娘,你咋的了?娘!」

這個老婦人不是什麼上火平時就是心絞痛,心肌缺血,這次因為一著急上火,來了心源性休克了,可以說是命在旦夕之間。

韓素萍立刻麻爪了,什麼事情都先放一放,現在人命關天,救人第一位的。拉著她娘就往床上拽。

「別動,你別動,听我的,把人放平了。」海蛇趕緊過來,模了老婦人的動脈,脈搏微弱,心動過速。

「徐媽,趕緊找大夫,素萍你家有沒有安宮牛黃丸?或者硝酸甘油之類的藥物?趕緊去拿。」海蛇說得挺快。

「安宮,安宮有的。在,在這里。」韓素萍是跑著過去拉開抽屜,平日她照顧母親比較多,知道藥物放在哪里。

拿出來一個安宮,海蛇把老婦人的嘴撐開,把這顆藥丸放在她的舌頭底下。

然後慢慢的兩個人,平移,把她放在床上。

等了能有大概20分鐘,兩個人一句話沒說,安靜極了。韓素萍的眼淚刷刷的流著,一切好像都在悲傷之中。

「郎中,來了。」徐媽喘著氣。

郎中一號脈,然後皺了皺眉頭。松開手,離開患者。

「怎麼樣?」海蛇問道。

「唉,老人家體弱多病,心火上炎,如今氣滯血瘀,導致痰涌上行,情況危險啊,幸得神藥救治啊,我才模了脈,有平穩的趨勢,但是有一點,我開點藥,這個病需要靜養調理,切不可生氣動怒,否則神仙難救啊。敢問剛才這安宮丸你們是誰施藥的?」郎中問了問。

「我整得,過去听人說過怎麼用,這次用上了,幸虧他們家有這個藥。」

「大戶人家啊。老百姓哪里有這個藥,當時這可是宮里人才用得起的。來這個是藥方,記住了,這個藥,吃不吃並無大礙,需要靜養是關鍵,別吃油膩的,別吃太咸的東西,別動怒,方可好轉。」郎中交代完了,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緩醒過來了,差一點是魂飛魄散啊,韓素萍是臉都嚇白了。

「娘,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女兒不孝,讓您生氣了。您別生氣了,我都听您的。你好好靜養,您說啥,我干啥。」韓素萍哭著說道。

「唉,閨女啊,行了,我知道梁旅長是來找你的。娘沒事兒了,讓徐媽進來,你們出去說說話吧,梁旅長,我代我家的這個不孝子給您賠不是了。」老婦人還挺介意。

「老人家,您千萬別往心里去,我和韓素萍是好朋友,她是鬧著玩,您好好休息,等您好了,我帶您去軍營啊。放心,沒事兒,郎中也說了,將養幾日,就沒事兒了。」海蛇一看老人挺可憐,自然其他事情放一邊兒。

兩個人讓徐媽進來伺候,出去說話了。

到了院子里,韓素萍撲騰給海蛇跪下了。

「唉,你嘎哈呢,素萍,快起來,有話說話,咱們之間不能扯這個啊。快起來。」海蛇一看這個韓素萍跪下了,嚇一跳。

韓素萍挺倔強,一扒拉海蛇的手,意思不起來,就跪著說。

「梁旅長,我素萍不是不懂道理的人,這一跪,是我們草民給您到來看我母親,我給還的禮,我代我母親給您跪了,其次,我剛才冒失,失手打了您,我給你賠不是,第三條是剛才我母親病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施以援手,救我母親,我表示感謝。」說完,啪一個響頭磕地上了。

「拉倒吧,趕緊起來,你要是留洋過的人,我們軍隊也不興這個,再說現在都說明年月了。趕緊起來吧。我記住了,行不行。」海蛇拉起素萍。

「不過我也委屈。」素萍再次流淚。

「你看看,又哭上了。我還不知道你委屈嗎?我這次來就是怕你委屈,和你嫂子商量了一下,來看看你,你嫂子大肚子怕還特意交代,特意讓我親自來,多少軍務都放下了,專程來看你,這下行了吧,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委屈嗎?」海蛇安慰道。

「嗚嗚,委屈,還委屈。」

「行,你哪里委屈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就剛才,我去給我媽抓藥,藥鋪的伙計見了我,是一臉蕩兩眼色眯眯,我出去了,還有人戳我脊梁骨,說我個婊.子還想立牌坊,一路上,到處是半大小子,不是拿石頭打我,就是拿棍子追我,嘴里說著不干不淨的話,我現在走出門都讓人吐口水,我得罪誰了?我啥也沒干啊。怎麼就成了我是蕩婦了。你來有啥用?外面的人都把我說成啥了?有幾個敢說你的,你是大旅長,瞪眼楮是公事,也就那我消遣。」韓素萍抹著眼淚說著。

「好,行了別哭了,你早說啊,這幫癟犢子,我他媽王八蓋子給他砸碎了。行了,你別哭了,我給你做主,放心3天之內再無人敢對你說一句不敬的話。」海蛇拍了胸脯了。

「啊,你說話算數?」

「你看看,我說話不算還行了,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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