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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胡子窩

其實論起來,張作霖的算盤打得也非常精,給了海蛇一個空頭軍餃,可是別忘了這是旅長,海蛇領導的三界溝才多少人?加上幾次戰斗的減員,也就會幾百號人,一個團都不多,讓他做旅長還讓他留下一個團鎮守三界溝,什麼意思?就是讓他把三界溝的地盤讓出來,歸他了,雖然本來也是他管轄但是有胡子和沒胡子那肯定不一樣。

駐守齊齊哈爾的軍隊和海蛇換了防,調到了吉林,而吉林的軍隊卻調回了遼南一帶。而調回遼南的人卻是海蛇曾經的死對頭張海平,上文有過交代,海蛇差點被張海平給砍了頭,結果是張作霖出面把這個張海平調到吉林一帶,結果這次海蛇一走,再次把他調回三界溝駐守,本身張海平就是胡子出身,在這里正合適合,這也是張作霖的打算。

海蛇並不知道這個事情,把三界溝交給張作霖因為他知道張作霖作為未來的東北王,不會把他交給小鼻子,罪魁禍首是蔣介石的不抵抗才丟了東北那這個是後來的事情了,現在還是得給他面子。何況現在得罪了小鼻子。把他們整的是灰頭土臉,後面的事估計如果自己依然在這里肯定消停不了,不如帶著人一走了之,再加上黃袍加身有了護身符,關東軍還能咋的?現在開戰?還沒到時候。

再回到齊齊哈爾,海蛇帶著幾個當家的赴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縣長孫德祿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本地父母官和駐軍好好搞好關系,不要辜負政府的期待。

孫德祿是北洋軍派過來的官員自然是他們的人。而海蛇是張作霖派來的人他屬于奉軍,戴的雙沿帽子,自然雙方會有角力,海蛇很快就感覺這個孫德祿的眼楮里可能容不下自己,可是自己已經到了這里了,自然沒有回去的道理。

海蛇是表面硬撐著,其他人這只是喝酒吃肉,海蛇開始慢慢裝喝多了,是胡言亂語起來。

「我海蛇,和小鼻子,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他們殺了我媳婦,我能咋的,我他媽能咋的!他媽的,拿大鍋給我媳婦活活煮了。我媳婦啊!」海蛇又開始了。

幾個人一听,三界溝的人知道,但是縣長和其他人不知道啊,一听這個汗毛都立起來了,啥?這麼殘忍?怪不得這個海蛇非得和小鼻子過不去,原來確實有仇恨。

「梁旅長,我看天色不早了,您這里喝多了,要不今天到這里,改日咱們再喝個痛快。」孫德祿說話了。

「謝謝孫縣長好意,下次我們回請您。我們當家的喝多了,我們先走一步。」龍四海說道。

幾個人回到駐地,海蛇把幾個人叫住,使了個眼色,然後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沒喝多,一點酒,別忘了10碗透壇香我可是喝過。」海蛇說道。

「沒錯,大當家的裝醉我早就知道了,在撼天龍的時候,我可是親眼所見。」龍四海知道。

「不扯淡了。有幾個事兒,咱才到這里,地方不熟悉,不過不管咋的都來了。咱們建制明確,就是大家都封官,管理軍隊。我提議一下,我做了旅長,龍四海做副旅長,就是二當家的,委屈老當家的,您是女人,軍隊沒辦法接受女人當官啊。您和龍大哥兩口子,你們誰說的算都行。馬瞎子,穿雲箭,我干爹,做團長,副團長自己選吧,報我這里通過就行,選擇順手合作的人。下面的營長,排長,班長,由團長提人,我這負責審批。有事情,咱們幾個旅長團長合計,和原來一樣。王九平負責後勤,劉老大,委屈你,作為我們旅直屬偵察連直接由我們負責,雖然軍餃不高,但是你的職位和團長一樣。大家有沒有意見?」海蛇任命了。

「真麻煩。你說啥就是啥吧。都是虛名。」林中燕說道。

「穿上軍裝可不一樣了,咱們的任命最後還得抄報大帥批準。都是掛了號的。另外咱們雖然有3個團,可是人不夠,現在調度和原來一樣,以後人多了,我再把人還給你們。另外特種小隊包括神槍隊,突擊隊,爆破隊目前歸馬瞎子這個團,其他團主要負責步兵,騎兵,招兵和訓練,訓練和計劃都有規矩。軍規軍紀從今天起所有人背誦繼續牢記,否則軍法從事。」海蛇意思令行禁止需要有人遵守。

開會開到凌晨,大家最後把基本的事情都定下來了,酒井也有了任職,作為衛生隊主管救護。駐地在城外大概2公里的地方,軍營挺大。

開完會大家回去休息了,所有人自然和自己的駐地兄弟暫時住在一起。

幾個人剛睡著,大概凌晨3點,突然,駐軍軍營外面,一聲巨響,驚醒了所有在睡夢中的人,大家車馬勞頓,總算睡個安穩覺,卻被這個聲音攪合了。

「怎麼回事?哪來的爆炸聲音?」海蛇抓起槍警覺的往外就跑。

「大當家的小心啊。」酒井丸子擔心自己的丈夫。

馬瞎子,林中燕,龍四海,劉老大,穿雲箭,王立本都出來了。

「報告!軍營外,突然發生爆炸,沒有人員傷亡。」有人來報告情況。

「媽的,有人想給咱們點下馬威啊。」龍四海說道。

「劉老大,勞駕你們的兄弟,給探探情報,別打草驚蛇,模模情況。咱們再做定論。」海蛇說話了,這是偵察連的事情。

大家看了一會兒,海蛇心里明白看來自己到了這里有人心里不痛快,來了個炸雷子,這是在軍營門口,傳出去自己臉上可掉臉,但是還不能較真,因為沒出人命,也沒損壞東西。

劉老大雖然是個女的,但是由海蛇特批,直屬做偵察連,負責情報和踩盤子,還是原來那幫要飯的兄弟平時也不穿軍裝,方便行事。

劉老大這才到這,自然也是人生地不熟,但是他們融入社會的方式和速度太快了。沒幾天兄弟散出去了,整個城市地面上的風吹草動基本上模清楚了。

大家整頓兵馬,安家落戶,這個爆炸的事也就放在一邊兒了,到了第三天頭上。劉老大回來報告了。

「旅長,有事兒。」劉老大和海蛇說道。

「方便講不?這都是咱們的人。」

「大當家的,經過這幾天模排,我們大概知道這個地面的活動了。咱們駐扎的地方,雖然離著縣城不遠,可是,這里有4個大的綹子,一個叫做黑水龍,大概三百多號人,盤踞東邊山寨,老大是個東北本地爺們兒,因為年輕時候殺了人,落草為寇,魚肉鄉里無惡不作,有槍有炮,是橫行霸道。西邊的綹子大橫把叫做藍鳳凰是個女人的名字,不過是個男人,因為喜歡唱戲,平時喜歡穿著旦角的衣服,所以得了這個名號,大概200多人,不過更像是巫術,跳大神,整迷幻湯,偷東西啥都干,估計是槍炮不夠。南邊的綹子老大報號東北虎,老大是個瘸子,年齡不小了,可是人非常多,大概有1000多號,性格古怪,啥買賣都做,好人壞人都搶,基本沒啥規矩,仗著人多,不過離著咱們最遠,北面的胡子大橫把是個外來戶,據說來了時間不長,報號大光頭,手里挺有錢,人數大概300不到,放印子,劫道,欺男霸女啥都干也是沒啥規矩,這次咱們的炸雷子,估計就是這4個綹子其中的一個干的,但是到底是誰,目前不清楚,其他的綹子都是小土匪,三五成群,不成氣候。到處都是。」劉老大的情報模的挺快。

「劉連長,還是你有能耐,把你們的弟兄散出去,再深入打听不要打草驚蛇。咱們初來乍到,動靜不能太大。」海蛇若有所思。

「我看啊,最危險的人倒不是胡子,而是這個孫德祿,這個人咱們喝酒那天就感覺不是特別實在,我看我們還得找人盯著他。」劉老大看出點問題。

「盯著他?不行,現在估計他們都盯著我們呢,我們的一舉一動,估計他們都有把握你這樣,別出動靜,要飯的隱蔽性強,你讓你們兄弟務必保密。你這里的行動你盡量不要親自參與。」海蛇知道這個事情劉老大已經被人見過了,如果她頻繁參與,估計難以讓人放心。

「好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再合計吧,旅長我先走了。」劉老大說道。

「連長,我問問你,和成山還過得去嗎?」海蛇關心一下劉老大。

「大當家的,您看您說的,我們,還行吧。成山也是老大不小了,老當家的也等著抱孫子呢,天天催我們。」劉老大臉紅了。

「好了,我不問了,你們抓緊生孩子,你最好保證自己的安全。」海蛇吩咐道。

劉老大走了,海蛇獨自在房間里思考,來到了黑龍江的地界,沒想到這麼復雜,還是做胡子他娘的自在,想干小鼻子就干,想砸誰的窯就砸,現在出去等于軍事行動,非同小可,反而讓那些小土匪得了便宜,還有個孫德祿在衙門里盯著,自己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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