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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連環計中計

海蛇一招險棋,讓地瓜朝著自己連開9槍,地瓜挺爭氣沒掉鏈子,每槍都打中了,老北風的竄天猴是連著開了8槍,到了第九槍,天公不作美是風雨大作,電閃雷鳴,最後一槍沒辦法只能打在天上。

這一招讓老北風沒有了脾氣,「既然天要絕我我也無話可說。」那個時候人都迷信,所以只能回去認賭服輸。

海蛇打開了喬師爺的錦囊一看,心說壞了,喬師爺有交代,這個老北風狗改不了吃屎,生有反骨,斷不能留,意思得把這個老北風給處理了。

海蛇為難了,劃出的道人家走了,認賭服輸,人家回去解散綹子了,現在要說把這個人殺了,有悖規矩,這傳出去好說不好听啊。

正在為難的時候,龍四海來了。

「兄弟,咋的了,看你還挺不高興,事情都解決了,咱們這次沒費一槍一彈,就把綹子地盤收回了,還解決了老北風這個老雜毛,你一點歡喜氣兒都沒有呢?趕緊咱們收拾收拾等進了山寨,安頓好了,咱們打道回府。」龍四海說著,拉著海蛇就要走。

「大哥,別忙,你看看這個。」海蛇把紙條遞給龍四海。

「兄弟,這個……啥意思?」

「喬師爺打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這個老北風,當年也是他主張放了這個老北風一條生路,結果這個老小子不知悔改,又來一回。這次他的意思是這個。」海蛇做了用手劃脖子的動作。

「那簡單,收拾個老雜毛還不簡單。」龍四海沒想那麼多。

「大哥這個事情你想簡單了,你想啊,老北風綹子丟了,他們這麼多手下他們混了這麼些年了,能沒有個兄弟嗎?殺了老北風他們不得沒事找咱們報仇?再者說,人家認賭服輸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情,咱們卸磨殺驢有違江湖規矩。所以這個事情難辦啊。」海蛇思考著說道。

「那就放了他,他不是說了嗎以後金盆洗手,不問江湖之事。」

「你覺得小鼻子支持他這麼久,能輕易放過他嗎?綹子丟了,他們可以再扶持其他的人,包括他的手下,還能拉起一個綹子繼續和咱們對著干。」

「兄弟,你他媽到底啥意思?這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咋整。」

「你看看,你急什麼,我這不是想呢嗎?要說這個老北風人不差,就是資源太少才讓小鼻子給盯上。現在和小鼻子月兌離不了關系了。我想來個偷梁換柱,你看看這個事情這麼整行不行。」海蛇把心里想的主意和龍四海說了一下。

「啊,這個方法有點損,誰能去辦啊。」

「我去。」海蛇一口答應下來。

「你拉倒吧,你去?啥事情都得你這個當家的去,你他媽養那麼多人干啥?」

「那你說誰去。你去?沒有借口你能靠人家邊兒嗎?」

「有個人我覺得行,喬師爺,有句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辦這個事情最好。」龍四海出了主意。

「也是,不過讓喬師爺這麼大年齡辦這個事情有點說不過去啊。」

「唉,兄弟你錯了,喬師爺是三界溝的元老,這其中辦過多少事情,見過多少世面?這樣,既然都是胡子,老北風不差事兒,咱們擺酒給老北風,把喬師爺接來,不就行了。」

「嗯,大哥,你這腦子也見長啊。這麼辦可以。」

「你看看,那叫啥來著,叫做近朱者肥,近墨者黑。」

海蛇一听哈哈大笑,「大哥行了,你這個罵人不帶髒字兒了,我變成豬了。哈哈哈。」

兩個合計了一會兒,決定讓龍四海和穿雲箭帶著幾個兄弟先行回三界溝,然後安排穿雲箭守著三界溝,龍四海再把喬師爺接到這里來。

很快事情安排好了,新民的山寨那邊也下好令了。

海蛇帶著人來到了山寨。

「老北風大哥,兄弟唐突了。您是這個。」海蛇挑起大拇哥說道。

「行了,兄弟,成者王侯敗者賊。老朽輸了得認,看著沒,我這兄弟該回家回家,各找各媽。這個山寨交給你了。西盤的山寨你愛留著就留著,不喜歡一把火點著了,我也不管了。」老北風嘆著氣說道。

「大哥仗義,小弟多問一嘴,你這打算去哪里?」

「哈哈,我黃土埋了半截了。找個地方耕地種田頤養天年吧。」

「唉,我說老大哥,我呢和您也是不打不相識,這樣我們掐了這麼長時間,既然到了這份兒上了,我們不能差事兒,希望您給個面子,我們兄弟,想請您和眾位兄弟喝酒吃肉,以表達我們一點心意,畢竟是綠林人。」海蛇說的挺懇切。

「兄弟,你是實在人啊,老朽這麼想的,金盆洗手的儀式就在這里辦了。借著你的酒吧,你看行不行。」

「歡迎,我舉雙手歡迎!」海蛇接收了綹子,安頓好了一切,打算等喬師爺到了就擺酒辦事情。

話說來也巧,第二天,海蛇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覺,這才起床就有小土匪來報。

「大當家的,有人來拜訪。」

「誰啊,這麼早?」

「說是東北軍的團長,姓王。」

「我草,干爹來了。趕緊的,集合兄弟們,給我放鞭炮打鼓迎接。」海蛇一骨碌爬起來,干爹轉軸子有日子沒見了,這是什麼風把他吹來了。

 里啪啦的鞭炮放起來,敲鑼打鼓迎接王立本。

王立本一身軍服,帶著幾個馬弁,雖然歲數不小了,絲毫不減他的威風。

「爹,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臭小子,你他媽快把遼南這一片兒鬧翻天了,我再不來,你就要變孫猴子了,倒時候如來佛也壓不住你了。」王立本是半開玩笑的說著。

「干爹快里面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幾個,準備好酒好肉,給我干爹接風洗塵。」海蛇下令了,小土匪們是忙里忙外,殺豬宰羊。

進了里屋,轉軸子說道︰「弟兄們,這是到了我自己家了,你們不用管我了,到那邊好吃好喝,招待不周到那你告訴我打我兒子,去吧。」支走了身邊的人,王立本和海蛇坐下來。

掏出煙袋,海蛇給點上,說道︰「干爹,咋的了,咋無緣無故到了新民這里了?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

「你小子還知道啊。我問你,關東軍大營倉庫是不是你捅咕的?小煙台兒的山本一郎是不是你們給殺了?這里的新民山寨是不是也是你給奪了?你別不承認,我一來就堵到你了,還能跑得了?」王立本一邊抽煙袋一邊說道。

「爹,咋的,動靜有點大了嗎?」

「小子,你他媽當胡子當成這個樣子,也是嚇我一跳。當年張小個子也就這樣還如你吧,你小子也太他媽精了。小子什麼時局,小鼻子和大鼻子干仗才消停幾天,小鼻子是虎視眈眈,力量日益強大,你小子敢去捅老虎,你他媽是瘋了吧,那個禍能惹嗎?放著地上的禍不惹你他媽惹天上的。松本圭這個小子找到大帥府,控訴地方官員剿匪不力,導致他們長官被害,正在嚴正交涉。我來是踩點兒你說咋整。」王立本也是擔心他干兒子。

「爹,大帥的意思呢?」

「張小個子的意思,官方的意思一定加大剿匪力度,私下找到我,知道我們的關系,肯定需要有動作,不過這個力度咋整自然看我們的意思。我現在也為難,我不能真的和你干一架把你下了大牢吧?」王立本說道,「而且,你用的武器這個小鼻子也開始調查,這個武器市面上很少見到,哪兒來的他們不清楚,不過他們懷疑你這個綹子是和大鼻子有關,憑借咱們民國的能力根本造不出這個東西來。」

「放心吧爹,這個事情不能讓你為難,如今我有一個計策,您看行不行。」

「歐?你有計策,說來听听。」

「我們不是和這個老北風才干了一架嗎?勝負且不論,我們已經按照江湖規矩解決。明天我們擺酒,他金盆洗手儀式,結束了就一拍兩散。到時候你把我們都抓起來,和我們演一出戲。小鼻子不是要人嗎?剿匪嗎?行啊,我們把西盤溝的老北風大橫把給抓了,然後處決,以安民心。都是土匪,小鼻子是支持老北風的,但是面上打死他們也不敢說,這樣就是啞巴吃黃連。我呢是三界溝的大橫把,你給我下大獄,就關在你的牢房里,判個十年八年的都沒問題,出不出來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兒子性命可就交給你了。這樣你能安民心,對小鼻子有交代,對張大帥有交代,對百姓也有交代。這不是都解決了嗎?」海蛇說道。

「小子,要不說你能成事情呢?這個主意媽個巴子太好了。」

「爹,這次你的戲可是大義滅親,我來安排明天的酒席,你要趕在金盆洗手之前把我們都抓住。別演砸了。」

「放心,我們這就走。對外我們就說是偵察敵情。好了多呆不易,記住,明天動手,叫你們的兄弟摟住火,別他媽禿嚕扣了。到時候掉鏈子演砸了。」

「放心吧,爹,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回咱們給他們演個雙簧,讓小鼻子鼻子氣歪了也不知道咋整的。」海蛇心里明白。

「得了,走了。」王立本自從當了兵以後,雷厲風行是越來越干練。

送走了王立本,海蛇心里有數了。不過和龍四海的計策就得放一放了。

到了第二天,喬師爺來了。

「喬師爺,有勞了,您的好相識了,所以請您車馬勞頓一回。」

「大當家的,不礙事,你是當家的,別說車馬勞頓,就是讓我老朽上陣點香頭,老夫一樣跨上盒子炮給你沖鋒在前。」喬師爺半開玩笑。

「哈哈哈,喬師爺說笑了,快里邊請。」

接到了師爺,海蛇和龍四海使了個眼色。走到一旁︰「計劃沒說呢吧?」

「沒有啊,等著到了你來安排啊,我說不好使啊。我沒說。」龍四海說道。

「計劃有變,陪我演出戲,你一會去告訴兄弟,明天如果人來抓我,千萬別開槍,否則按幫規處置。」

「兄弟,你這又憋啥壞水呢?」

「放心,不用咱們動手了,讓他給小鼻子陪葬吧。哪里來的回哪里去。」海蛇心里明白,計劃沒有全部告訴龍四海,這個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走漏一點風聲,容易計劃失敗。

金盆洗手,能洗出什麼花樣來?好戲即將登場。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佞臣事主難忠心。勿作歹事神明曉,報應來時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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