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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進退兩難

酒井很不開心的走了,海蛇盤算著這兩個仇人到底該怎麼辦。

山本一郎出兵的消息在關東軍總部已經傳開了,但是發現這個山本已經3天了,還沒回來。按道理說,剿滅一伙60來人的烏合之眾,出動了200個裝備精良的東洋兵,還帶著山炮,應該很快就能拿下來,但是卻發現這個山本是音信皆無。

松本圭,這次沒有參與戰斗,但是他的情報部門卻非常厲害,他派出了幾個情報小組打听消息,結果第三天終于有了結果。報告上說,山本一郎帶領200士兵炮轟野雞嶺,和野雞嶺的土匪進行了激戰,結果最終因為寡不敵眾,在退守奉天途中失蹤。

「失蹤?怎麼可能,這可是關東軍的負責人,說沒有就沒有了,難道是受了傷在哪里過度?」松本圭目前因為現任長官不在,他就是最高長官,他下令,立刻在周圍尋找,打听消息。

情報部門這幾天非常活躍,軟的硬的都來,在村莊里,在山里面到處尋麼這個山本。

這個事情,松本圭自然會找到張作霖合計。張作霖是這里的主管長官,人丟了自然找他。

「張桑,這里可是你的管轄範圍,我們關東軍長官失蹤,需要貴部配合尋找。請多關照。」松本圭一大早就來到張作霖的帥府,打算求助張作霖。

張作霖心說,松本圭這個小子來,難道是山本真的丟了,誰這麼有剛兒,能把這個山本給收拾了。所以他問道︰「你說說這麼回事?」

「張桑,為了營救我們東洋的醫生,山本親自帶兵去攻打野雞嶺,據可靠情報,酒井醫生在林中燕處被囚禁,所以山本帶兵去就營救。結果在回來的途中失蹤了。」

「啊,這麼回事兒。按道理說呢,這個事情歸我管,可是,山本一郎出兵野雞嶺,可沒和我打招呼,我不知道這個事情。具體怎麼失蹤的,那自然是需要調查。而且,我們出動人員去尋找貴部的人,恐怕有點不妥吧。」張作霖非常聰明,心說給你們辦事兒,沒好處誰干呢?

「張桑,放心,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理,如果貴部能幫忙找到山本一郎,我們願意給錢,給槍,給裝備,哪怕讓出一定的管轄區域給到張桑也沒問題。只要張桑開口,能辦到的一定說到做到。」松本圭也是想拿好處換人。

「行,我去打听打听,具體能不能找到我不敢打包票。」

「阿麗亞島!」松本起立立正,說了句感謝的話。

送走了松本圭,張小個子心里合計,山本丟了,能丟嗎?丟人了吧,去剿匪,估計不順利,把自己給撂里面了。林中燕的綹子,據說現在可是那個梁建華當家。他肯定知道這個事情。

這個山本可是值錢啊,不說別的,換幾門小鼻子的山炮裝備在自己軍隊,可是大有作為。

他找來了湯玉麟,告訴他,「二虎,你如果沒啥事,咱們去趟三界溝。」

「去三界溝噶哈?原來那可是我的根據地,現在咱們封官拜相了,回去找念想嗎?」湯二虎晃著大黑腦袋說道。

「去不去吧?有好事兒。小鼻子的山本丟了,據說和林中燕開仗了,結果人沒了。你說說小鼻子丟人不?我估麼著,如果山本還沒死,就在三界溝一帶,他們肯定知道。」

「和小鼻子做買賣,咱們得多刮他們幾層皮,這個買賣劃算。行,我陪你走一趟。」說著,湯二虎出去準備去了。帶著警衛排,準備好馬匹,朝著三界溝方向開去。

海蛇還在綹子里盤算著事情,子彈不夠了,2個仇人怎麼處理,剩下的錢怎麼花,在哪里還得做幾回買賣,而且林成山現在失蹤了,生死不明,林中燕估計也是惦記的不行,當務之急得趕緊把他找到。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小崽子來匯報。

「大當家的,那個東洋娘們兒不吃飯了,非得吵著要見咱們抓的人,你看看怎麼整?脾氣不小是摔盆摔碗。」

「行了,我知道了,幾頓沒吃了?」

「三頓了,這次是連家伙都給摔出來了。我們怕出了差錯,給您稟報一聲。」

「走,去看看。」海蛇的房間距離酒井的房間很近。

正好馬瞎子也來這里找海蛇,遇上了。

「大當家的,咋的了,出去啊?」馬瞎子迎面趕來問道。

「你們那邊結束了沒有?有結果了麼,這都一天了,吵吵出啥好方案了嗎?」海蛇一邊走一邊問道。

「得了,都是一群鴨子,嘴硬的很。堅持自己說的對,整的不歡而散,要我看,直接給撂了得了,那麼麻煩干啥?」馬瞎子說道。

「行了,不說這個了,酒井不吃飯非得要見山本。我去看看。」海蛇繼續走著。

來到酒井的房間,只見酒井坐在椅子上,正生著悶氣,沒自由不說了,如今山本也在山寨,就是不讓見,哪怕說說話也行啊。到底咋回事兒?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去呢?心里也有點活了,這畢竟是土匪窩子,還是敵人的地方。哪有自己國家的地盤安全舒適。

「行啊,酒井咋的,大米飯都不吃了,要上天了?」海蛇看著酒井說道。

「大當家的,我就是要見見山本,沒有別的。你們都在都可以。」

「你見他干啥?有啥話先和我說。」海蛇小心。

「我,我就是听听他對我的意見,我到底還能不能回到我們東洋人的里面。」酒井直接說實話了。

「回去?行,如果他說你能回去,你怎麼樣?」海蛇將她一軍。

「我,就是求個心安。他們覺得我不干淨了,我是女人啊,能不在乎名聲嗎?」

「這,這個……」海蛇沒詞兒了。女人在乎名聲自然的事情,尤其這個時代。

「這樣,你去見可以,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必須說中國話,否則我們立馬就讓你離開,第二,必須我們陪同,你只能隔著3米左右見他。」海蛇心軟了,心說我們跟著看她能咋的。

「你答應了?」酒井瞬間站起來,杯子都掉地上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行,你把飯吃了,大米飯,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吃上這個的。」海蛇說道。

酒井一听,端起飯碗,大口往里塞著大米,一小碗大米飯,三口兩口全塞在嘴里,說話都費勁。

「吃,吃完了,走,走吧!」酒井從飯里擠出幾句話。

沒辦法,海蛇帶著酒井,讓馬瞎子陪同,來到單獨關押山本的牢房,說是牢房,就是一個陰暗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只有一盞小燈照亮,里面有一堆稻草,算是睡覺的地方。

山本受傷不輕,三處刀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如果長期下去不處理,一旦感染,必死無疑。因為流血,疲勞,受傷,加上沒有良好的食物,山本在這里是挨著時間知道自己已經時日不多了。閉著眼楮,昏昏沉沉的。

酒井來到牢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稻草上的山本,原來山本魁梧的身材現在蜷縮在一起,滿臉的污泥,鮮血的痕跡,衣服破爛不堪。被林中燕在決斗中全都劃破了。

「山本君!」酒井一看,眼淚下來了。雖然山本之前解除了婚約,並且很嫌棄酒井,就因為她被林成山模了,可是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其他的問題。酒井對于山本的處理也沒說啥,只能傷心落淚,如今看著自己曾經的愛人,變成這個樣子,自然是傷心的不行。

山本緩緩的睜開眼楮,定了定精神,才看清這個女人是誰。

「丸子?!」他也是很吃驚,不過他看到酒井丸子居然和海蛇和馬瞎子等人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這些人對酒井並不像對待俘虜一般,心里就知道了,完了,酒井已經死心塌地的和這幫土匪在一起了,有辱東洋的臉面啊,這個骯髒的女人。

「山本君你還好嗎?」酒井離著山本3米遠,問道。

「好,你個賤女人,居然能委身骯髒的土匪,我真是看錯你了。要不是我現在有傷在身,我要親手把你殺了,用你的鮮血,來洗刷你的骯髒和恥辱!」山本突然眼楮瞪得很圓。血紅色的眼楮里射出人的光芒,好像魔鬼一般。

他爬起來,掙扎著站著,突然,朝著酒井就撲過來。大家誰也沒想到這個山本居然現在是瘋了還是咋的,在這里遇到故人,不該好好說說話嗎?結果他的行為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山本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個猛撲,正好撲到酒井身上,酒井順勢倒在地上,馬瞎子和海蛇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山本用雙手掐著酒井的脖子,恨不得把她給掐死。

海蛇一看突然反應過來,帶著馬瞎子迅速對山本招呼上了,山本也不知道哪里來力氣,狠命的用著力,海蛇和馬瞎子用力拉都拉不開,最後海蛇對著山本的腦袋猛擊一拳,打得山本是七葷八素,他這才松了手,只見酒井躺在地上已經快要失去意識。

海蛇和馬瞎子說道,「給我把山本綁起來,嚴加看管。」然後抱著酒井,趕緊往外跑。

因為才出了地窖,別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看到海蛇抱著一個東洋娘們兒,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跑著。

「趕緊去請大夫!」海蛇一邊走一邊說話。

「大當家的,你抱著的就是郎中啊。」

「少廢話,快去。」海蛇心說是大夫不假,大夫也是人啊,有問題也的看病。

海蛇跑到自己的房間,把酒井放在炕上,放平了,其他幾個人跟著來到海蛇房間。

海蛇用手模了模酒井的脖子,還行,動脈還能模得著,就是脖子上有兩道挺深的紅印子,是山本想置酒井于死地。

過了能有20多分鐘,酒井才緩醒過來,剛才一幕讓她心驚膽戰就不說了,她睜開眼楮,是嚎啕大哭起來,心里難過啊,山本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自己不但是回不去了,而且被他們這幫東洋兵,已經視為骯髒的女人。就算回去了,也只有一死的下場。

沒人勸,海蛇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在這戳什麼大蠟,該噶哈嘎哈去。」其他人都散了。

海蛇本想安慰她幾句,結果一看酒井這個樣子,先讓她冷靜冷靜吧,哭出來更好一些。

結果哭還沒結束,有人來報告了。

「大當家的,林老當家的說,張作霖來了,讓你趕緊去接待。」

「誰?張作霖?不是說沒事不讓找他嗎?他怎麼來了。」海蛇一听,也是嚇了一跳。「把酒井給我看好了,有什麼事情向我報告!」說著,他一頭汗也顧不得擦了,趕緊向林中燕那里跑去。

林中燕正在和張作霖交談,幾個警衛在外面守著,湯二虎站在旁邊,盯著四周。

「張大帥,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當面恕罪!」海蛇趕緊迎接上去說道。

「建華,你小子最近行啊,能把大點的地方整的局紅管兒亮,不簡單啊。」張作霖見了海蛇說道。

「托大帥的洪福,我們就是個小山頭。和您比,都是鬧著玩兒。」海蛇謙虛道。

「哈哈哈,行,你小子有剛兒。來,林大當家的也在,關上門都算自己人。我就有話照直崩了。」張作霖也是爽快人。

「大帥有啥吩咐?」

「最近呢,我這忙于軍務,咱們大清國到處打仗,革命黨,軍閥,學生鬧得不可開交,大鼻子小鼻子的也不消停,這不今天就是為了小鼻子的事情來的。听說,頭幾天關東軍的山本帶著人來剿匪,和你們見了仗吧。仗打完了,山本丟了,到處找不到。你們如果知道,透個風兒,我去找小鼻子換點好處,咱們伙著分。」

「山本?」林中燕一听,嚇一跳,心里咯 一下。

「咋的,你知道?肯定知道,你們打過交道。」張作霖說道。

「大帥,你可知道山本和我們有啥仇怨不?」海蛇說道。

「小鼻子和咱們哪個人沒點仇怨?」

「上回他帶著人血洗我們三界溝,打死我們幾十個兄弟,房子都給轟平了,這走了,還把我沒過門的老婆用鍋給煮了,那叫一個慘。這個事情,但凡是站著尿尿的爺們兒能過得去不?我實話告訴您,山本被我們抓了。正琢磨著咋把他判了,怎麼弄死這個雜碎。」海蛇心里這個氣啊,心說咋的你也得讓我報仇啊。

「啊,行啊,小子,小鼻子那裝備可不弱,你能活捉山本,有點能耐。」張小個子挺佩服這個海蛇,「不過呢,話說回來,你把山本殺了,小鼻子能善罷甘休嗎?還得經常來找你麻煩,你還得有更大的損失。不如交給我,第一,我們拿著山本換裝備,什麼山炮,地盤之類他還值點錢,第二,把他交給我,也算賣我個人情,我知道你子彈不多,這次我給你10萬發子彈,外加10萬兩白銀,第三,我就說是我救了山本,這里的綹子都平了,讓你們在小鼻子那里不再有後顧之憂。用一個人換這麼多好處,海蛇你可是聰明人,你好好考慮考慮。」張作霖說道。

「這,大帥,這可是我殺妻仇人啊,你不知道,她死的多慘啊……」海蛇為難道。

「咋的,你去打听打听,大帥面子你都敢不給?!你不看看我們原來是噶哈的?!你小子答應了就完了,一個小鼻子,有多大事兒,再說,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小鼻子對付你,我們照樣也能,到時候你想想你還能在這里好生呆著嗎,瓢子在不在都不好說!」湯二虎不管那麼多,威脅了。

「二虎,噶哈,自己人,能說那話嗎?不過海蛇兄弟,二虎兄弟說的話糙理不糙。你合計合計。」張作霖啥意思,一個黑臉一個紅臉,這是威逼利誘啊。

「海蛇,這個,這個太難了。」林中燕說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啊,我兒子還在失蹤呢,我哪有心思想這個,你拿主意吧。」

「林老當家的,咋的,你兒子咋的了?」張作霖問道。

「別提了,上回去新民府,路上失蹤了,到處打听都沒打听到。好幾天了,你說綠林行誰這麼大膽子,敢做我林中燕的買賣?」

「新民府?哈哈,那可是我的地盤,如果失蹤了,估計是胡子干的。我知道那里可有有個綹子,總瓢把子姓錢,叫做錢峰,報號金錢豹,這個小子有個特點,挺愣,油鹽不進,誰都敢惹,和瘋狗差不多,而且不管是誰,他誰的面子都不給。估計敢做你林中燕買賣的,就是他了。」張作霖說道。他是胡子出身,新民他比較熟悉,估計知道這個事情。

「啊,我兒子豈不是危險了。」林中燕擔心道。

「沒事,我保舉一個人,他出面,定然能說了了金錢豹。」湯二虎說道,「金錢豹有個發小,叫做白虎,听說他在撼天龍的綹子做炮頭,兩個人都非常勇猛做了胡子,關系很好,金錢豹就听白虎的,是他的結拜大哥。請得動白虎去,保證沒事!」湯二虎說道。

林中燕和海蛇一臉的黑線,苦笑著,心說,什麼情況,今天這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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