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灩的話，實際上並不新奇。
凜牧也不是不認識其他高明的鑄匠。
只是無論是名劍鑄手金子陵還是其他，都坦言不願也不能對九歌進行改動。
劍器一旦鑄成出爐，便是一個緊密的整體，想要修改比之重鑄更加困難。
不過。
凜牧還是想讓她一試！
畢竟，據他所知，整個苦境能集合數把天之神器，鑄成真正神器涅盤劍的，也只有冷灩一人。
「何必急著拒絕，吾知曉織劍師有這個本事。吾所需只是增強九歌堅韌，至于說對力量的加成便是少了些也沒什麼關系！
況且，若是九歌日後不能與吾攜手同戰，想必它也不會甘心的。」
凜牧知道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事，真正的天之神器涅盤劍畢竟只有一把，想要九歌更加堅韌必然要損失些什麼，而修行到了他這個程度九歌的加成已經可有可無了。
而听著凜牧的話，牧天九歌也發出輕輕劍吟似乎在贊同，而九歌的反應也將冷灩有些打動了︰
「即便有可能毀掉此劍？」
冷灩的眼神很認真，因為她听到凜牧也是很認真的在說，其實她心中確實有一個月復案，但風險不小且需要凜牧全力協助。
之前，她是不願九歌出了差錯導致神兵被毀，畢竟這種等級的神兵已然是當世罕見。但她尊重九歌的意見，輕輕撫模九歌劍脊，從九歌劍吟中明白了其靈心所願︰
「吾有一法，凶險不少，但如果能成，此對劍必然能更上一層。只是此法需要你全力與此對劍溝通，心神領受劍器遭受火灼炎熾，你能承受嗎？」
「哈，織劍師未免小瞧了牧，牧一身身經百戰，小小炎熾又如何奈何得了吾？
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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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
很燙！
非常燙！
就像是自己被浸入岩漿中煆燒。
當然，實際上也的確差不多。
冷灩在仔細觀察過九歌之後，發現九歌與凜牧功體是可以相互連接的，而這給了她一些靈感︰可以通過凜牧一直以功體心神鏈接九歌保持其結構不變，然後以冷灩自身異鐵之骨替換其中起連接作用的材料。
在冷灩的觀察下，在九歌所用的材料當中，基本上皆非凡品，只是那劍脊與劍刃之間材質因為為了粘連性，反而降低了韌性與硬度。
不得不說冷灩自身的異鐵之骨材質非凡，不但粘連性絲毫不差，而且韌性比之原來強了不少。而本來這對劍最容易損壞的地方便是此地，這樣一改變幾乎把這對劍的堅韌程度都提升了一截！
只是，就是苦了凜牧了。
功體一直與九歌相連的損耗倒是不算什麼，最大的問題是心神一直被灼熱的烈焰煆燒，那滋味，簡直爽翻天。
這段煉劍的日子，凜牧簡直以為自己成了鐵板燒，整天在火里燙得稀里糊涂的。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算是沒有好處，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元神更加凝練了，雖然還達不到月兌體重生的地步，也算是往前邁進了一大步。
等到九歌升級完成，凜牧雖然松了一口氣，但心里也微微有些失落，他修行這麼多年依舊是個凡人，淨想著要是能一下子元神就這麼圓滿就好了。
一伸手，九歌清脆劍鳴比之先前更加悅耳動听，盤旋在凜牧周身宛若兩只靈鳥，還親昵地蹭了蹭冷灩表示感謝。
「織劍師此回大恩，牧無以成謝，不知織劍師有何要求但講無妨，牧自問還有些能力，無論是人事物，牧都會為織劍師盡力完成！」
微微彎腰拱手，是凜牧要回報其這幾日的辛勞幫助。
雖然冷灩看樣子不太是想要回報的樣子，但她不要凜牧不能不給，這涉及到凜牧做人的原則，也算是他魔體多年做生意的職業病了。
「我幫你，只是這孩子與我有緣，並不需要什麼報答。」
輕輕撫模著半空中靈巧飛行的九歌雙劍，冷灩神情很是溫柔，而九歌也似乎在和她撒嬌，蹭著她的手心搖啊搖的。
只是凜牧聞言卻並未收回禮數，依舊等著其提出要求。
看著凜牧頑固模樣，冷灩微微有些搖頭，她不明白為何他會這麼強求，沒有緣分的話再怎麼做也不會有作用。
「這樣吧，我昔年有一故人，名為蕭振岳，是南武林荒城之主。然而其已多年未有音訊，我甚是擔憂，希望閣下能為我打探一番他的消息。」
既然凜牧一定要給報酬，冷灩最終也不推辭了，正巧她心中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就讓凜牧用這個消息作報酬了。
然而。
這件事凜牧確實知道。
無論是從原劇情的方向，還是多年來萬象城的消息渠道，凜牧都知道︰
「南武林荒城之主蕭振岳，很久以前的人物了。自從南武林三月浩劫之後便再無消息，想必是喪命在那場浩劫當中。
而且，蕭振岳之子蕭無人此時便在傲峰之上，織劍師難道不知曉嗎？」
「原來如此，緣來如此！」
冷灩對蕭中劍的身份早有猜測，只是他不願說冷灩便一直未曾確認，此回經由凜牧揭開這層窗戶紙，才算是真正把事實捅破。
「都是因緣所致，故人之子依舊流落至此地，可惜故人已然無緣再見了！」
一聲感嘆，冷灩謝過凜牧這個消息，這也算是解了她多年了心結，日後也能好好待蕭中劍了。
「既如此，牧便不再打擾，只是若有需要，織劍師可從各地萬象商會分會通知于吾，若能幫的上忙的，牧必定不會推諉！」
「後會有期，冷灩多謝閣下好意。」
回去的路上，一者沒有踫到讓人倒胃口的冷霜城，二者九歌不斷傳遞著高興的心情，三者隨著十三巔至第一巔溫度在逐漸升高，凜牧整個人都是充滿了開心的。
只可惜到了家，這份開心便持續不了了，因為，兒子偷偷溜出去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