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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大殿外圍,靠近痕族的平原,此時矗立著對視的兩人。激蕩的真氣引起了一陣陣的暴風,沖突的劍元將四野分割成無數的碎片。

「老鬼,注意了!」

一聲注意,伴著一道突然而至的劍氣。是凜牧啟戰的開端。而劍鬼也在瞬間將這道劍氣擋下,並且順勢回敬一擊,這樣打招呼的方式二人已經不能更熟悉,接下來就是瞬間步入高潮的激烈劍斗了。

狂亂的劍鬼,帶著狂亂的劍,招招不離凜牧行招弱點,自從開悟之後,劍鬼的劍術亂中已然有序,其進步也是肉眼可以看見。

而另一方的凜牧,手中點青依舊揮灑自如,行雲流水間運使節奏絲毫不亂,雖然公平起見未曾動用牧天九歌,但其一招一式亦是已有了大家風範。

只是一心驗證功法威能,凜牧卻不會滿足于此時的交鋒,只見凜牧眼一凜、氣一沉,周身元氣吞吐間卻是渾然姿態瞬間改變。

狂!奮不顧身的狂!

烈!勇猛無懼的烈!

不同于原本方天之劍的清正大方,此時凜牧手中劍器使來卻是如同劍鬼劍勢一般的狂亂,甚至于,不思防守的他比之劍鬼要更狂!

而凜牧倏然改變的劍路,雖然讓劍鬼一陣詫異,但其狂亂之姿卻是甚合劍鬼胃口。

「薩!薩!老牧我跟你打了這麼多架,就數這一架最痛快!吃我亂砍斬啊!」

雙雄會,狂對狂。

一者劍勢其烈如火,狂亂無跡,以其劍靈之軀不懼一般刀劍之傷;一者劍勢如風狂飆,瞬間暴亂的劍勢是不顧自身傷創的不死初成。

二者針尖對麥芒,猛將會良才,越打越是激烈,越斗越是難分,轉眼間,這爭斗已然步入了最高潮的階段。

「牧天有道•六化玄蹤!」

「薩!玩大的,老鬼奉陪啊,瘋鬼亂獄破千崶!」

轟然沖擊的雙方,在交接的瞬間便同時將對方震退,腳下一步步轟然破碎的大地是其卸力的犧牲品,只是嘴角的一抹嫣紅也表示著雙方都沒有佔到便宜。

「薩!薩薩!老牧你最近劍路換啦?改得跟我老鬼一樣了。不得不說,你這改得,有水平!我老鬼要給你薩!薩!薩!薩!薩!薩!六個薩鼓勵!」

未曾傷到劍體魂魄,作為劍靈的老鬼就不會有什麼傷勢,一把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老鬼顯然對凜牧忽然轉換的劍路更感興趣。

不過老鬼言語中最多的,還是自夸的言論,熟知劍鬼習性的凜牧並不將其言語放在心上,只是細細感受著自己身體各處傷創的感覺。

「有點癢,應該是正常情況,真元流轉沒有問題,傷口也很快愈合了,但疼痛還沒有完全消散,可能是肌體沒有習慣這樣的恢復速度,總的來說,很不錯的屬性!」

初次這般狂亂地行劍,凜牧完全沒有防守的概念,不同于劍鬼能亂中有序狂劍之中也有守勢,凜牧這一戰下來渾身至少中了不下十劍。

只是這些傷勢在初成的不死之身作用下,在斗劍之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能夠讓凜牧感受到的傷勢,也就剩下最後極招沖擊所帶出的內傷。

並且,這些內傷也在這幾個呼吸的功夫恢復地差不多了。

「雖然不知道這新創的功法能不能救下心脈破碎之類的重傷,但至少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在戰斗中劍氣劃過之類的傷口已經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復原。」

而真正的戰爭中死去的高手除了被一擊致命殺死的,最多的就是被渾身上下的傷勢拖累至死。

尤其是到了凜牧這個級數的高手,一般已經不會在實力完整的情況下,被一擊致命地殺死。也就是說,凜牧至少在三界戰爭中,不太需要擔心自己會倒在戰場上了。

心情愉快,對于老鬼的自吹自擂凜牧也難得地沒有反駁,反而是順著劍鬼的話順捋起這家伙的毛。

「可惜老牧我就算同同樣的劍法,也比不過老鬼你劍更狂啊!」

「薩!薩薩!還是老牧你有眼光,我跟你說啊,我老鬼的劍術可不是吹的,就連那只酒量不行的大獅子想跟我老鬼學,我都沒交給他!」

「是是是,老鬼你最厲害了,只比我差一點點而已!」

看著老鬼這麼吹牛的模樣,凜牧忍不住又開始撩撥起他,方才那一戰為了測試不死之身他用的完全是自己不熟悉的劍路,此刻的他心情正好,手也又開始癢了。

「薩!什麼叫只比你差一點點!老鬼我明明是天疆劍術最高的,不服咱們再來比一場!」

對于凜牧的撩撥,劍鬼一頭的鬃發都豎了起來,一身剛剛平息的武息又激蕩了起來,拎起的煉鬼百封闕就等著凜牧一句話就要砍過來。

可惜這一戰還是沒有打起來。

因為乘黃來給凜牧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七色翎被發現已經懷孕了。

壞消息則是她因為懷孕還打鐵動了胎氣,暈倒在了鑄造爐旁。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凜牧也沒有心情再和劍鬼斗劍了,麻溜地踏進了乘黃的小車,一個轉眼就到了羽族巫醫商羊的藥爐之處。

一下車,還沒等凜牧看到七色翎的狀況,正為七色翎跳著巫祝之舞祈福的商羊就開始數落起他來。

「牧神這夫君是怎麼當的,妻子有了身孕不每天陪著,居然還讓她去鑄造爐鑄劍!得虧我這藥爐和鑄造爐是離得近,給你抱住了這娘倆,不然的話有得你後悔的!」

別看這只商羊跳著舞只能一只腳落地,他愣是一邊數落著凜牧一邊用一只腳完美地完成了巫舞之術,腳下的步子愣是一步都沒有錯。

對于商羊的數落,凜牧也只有唯唯地听著,這次確實是他做得不好,巫醫數落兩句他也無話可說。

不過商羊雖然話嘮,但巫醫之術還是有兩下子的。一場巫舞跳完,七色翎就醒了過來。

「唔~~這是藥爐?」

剛剛醒過來的七色翎,還是迷迷糊糊地樣子,她只記得自己忽然頭暈了一下,然後的事情就全都不知道了。

看著妻子一臉無辜的模樣,凜牧既生氣她不顧自己的禁止偷偷開爐鑄劍,又心疼她懷胎傷身低血昏厥,種種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再加上一絲沒有看顧好她的愧疚,最終說出口的,只有一句︰「好好養胎,莫要再勞累了。」

不如此,又該如何呢?對著剛剛懷孕並且昏迷的妻子大喊大叫?還是嚴厲斥責她不遵守自己的禁令?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凜牧自己也有責任,現在的重點還是養胎為上!

只是這一次,凜牧就沒有空閑去研究功法了,他得花大部分的時間來陪懷胎的七色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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