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近乎是地球的另一端的歐巴羅大陸,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隸屬于天命騎士團的第七騎士團的卡斯蘭娜的騎士們正在這個曾經幾乎無人問津的小鎮集結。
他們集結的原因有兩點,一個是為了調查曾經在這里出現的近萬只死侍的出現的原因。
這個是非常可怕的事情,這里算的上是崩壞戰線的大後方,這忽然出現的上萬只死侍足以毀滅掉任何沒有被足夠的天命戰力庇佑的小國,會有至少十多萬的人類死在它們的利爪之下。平常各個公國們或者地方貴族與騎士的矛盾戰爭頂破天也就是一輛千人的規模,這個數字的死侍一旦正面沖擊他們,沒有人能頂住。
而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弗朗西斯面前的兩個人。
一個是天命教會第一騎士團第一大隊的副隊長,另一個是天命教會研究院的學者。
弗朗西斯面色陰沉的看著奧托和卡蓮二人,他坐的筆直筆直,手指似乎是無意識的抓著椅子的扶手,但是那木質的椅子下已經有一層被他抓碎的木屑。
卡蓮和奧托二人噤若寒蟬的低著頭,沒敢看著他。
卡蓮是覺得自己闖禍了,而奧托是覺得心虛。
弗朗西斯的頭發上還有幾處很淡的黑褐色血跡,他一直沒來得及處理干淨。這里忽然出現的簍子打得他措手不及。
終于,弗朗西斯率先打破了沉默︰「卡蓮你乖乖的跟你的隊長回第一騎士的駐地,奧托,我會把你交給你的父親處理,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說完,他竟不願多停留一會,站起身就想離開。他也不問問問兩個人為什麼要私自離開。
「爸爸!」卡蓮終究沒有忍住「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我?」
「兩個小孩子想學著話劇故事里私奔?我有什麼好問的嗎?」弗朗西斯若有所指的回答,卻根本沒有停留,都快走到門口了。
「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是為了這個無聊的理由離開的!」卡蓮抓住弗朗西斯的手。
「那是為了什麼?」弗朗西斯停下腳步,貌似看著卡蓮,但是卻在關注奧托的一舉一動。
「爸爸你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為!」卡蓮咬咬牙,還是說了「修不見了啊!修不見了啊!我的弟弟不見了,你是爸爸,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一點在意他的樣子呢?」
「我在意過他嗎?」弗朗西斯反問道。
卡蓮頓時語塞。但隨之而來的是燃燒一樣的憤怒。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您說的話」卡蓮松開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好幾步「那也是媽媽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兒子啊,你為什麼要這麼」
「此事不必再說了。」弗朗西斯揮手離去。
卡蓮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色呆滯而無力。
她不敢相信弗朗西斯會說出這樣的話,就算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
「卡蓮你的父親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修啊」奧托在回憶著什麼。
「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卡蓮自顧自的說著。
「看起來弗朗西斯大人的愛只是給予了你一個人啊,修那里至少我現在半分都沒有看見。」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算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唯獨可以和修處的來。
因為他們兩個都經歷著同樣的事情。
「奧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才能逃出去,繼續」
「走不掉了」奧托搖搖頭「先不說外面莫名其妙出現的崩壞異常,光是天命最強大的第一騎士團這里我們都出不去。你是這個騎士團里的人,他們的強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
「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嗎?」卡蓮無力的自語。
「我在外還有一只商隊至少商隊的頭領跟我有契約的,我會委托他們幫我打探消息事實上,我們這一次能夠走這麼遠,那支商隊已經幫了大忙了。要不是莫名其妙的遇上了這次的崩壞潮」奧托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痛得他暗暗咬牙「估計梵蒂岡的信使很快就要來帶我回去了這一次被抓回去,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再見了。」
卡蓮想了想,有些擔憂的說「大主教會不會對你有什麼懲罰呀」
「估計是會有的,但是他又能把我怎麼樣的,最多就是禁足吧。不過我那些哥哥們多半不會放過嘲笑我的機會的。只要注意躲開他們,我就不會有什麼煩心的事修那邊我只能向神明祈禱保佑了。對不起,卡蓮。我終究還是讓你失望了」
「不。」卡蓮搖搖頭「是我要感謝你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
奧托默然不語,轉過身看向窗外。
可他的嘴角卻不可抑制的上揚著,上揚著。但是忽然想到不知在何處的修低落的感覺又涌進了心頭。
弗朗西斯身後跟著的探查小隊報告完後,卻並沒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他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卻忽然發現他的長官貌似在發呆。
「弗朗西斯長官?」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弗朗西斯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休息,通知下一班輪換人員接替你們。」
「是,長官。」小隊長離開了,留下弗朗西斯繼續沉思著。
他走進了暫時居住的小木屋,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坐著,側著身子,右手的拳頭撐著嘴唇,就這麼坐著。時間流逝著,從白天,到黃昏,再到夜晚,弗朗西斯就這麼坐著,沒有離開過,甚至沒有吃什麼東西。
到了深夜,一名身著銀白騎鎧,身形高挑的女武神悄悄地進入房間。她是第一騎士團第一大隊的隊長來到弗朗西斯面前,將一封信交給他之後,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
接過信,想要開啟封簽的時候弗朗西斯才意識到他沒有點蠟燭。
撕開信封取出信件。
信件的字跡有些潦草凌亂,像是匆匆寫上的。大致內容是︰西班牙艦隊借出了四艘遠航戰艦還有一名海軍將軍某個不知名的人物。
弗朗西斯嘆了口氣。
「那位信使說,有一句話要我在您看完信後,再轉告給你。」女人忽然說到。
「說吧。」
「信使說︰卡斯蒂爾殿下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了,實在是奧斯曼的給予的壓力太大,無法派遣更多的戰艦。」
其實這些話信使都不必說,弗朗西斯心里都有數。拿到的具體的支援和他比他預期的要少一艘,但是還派遣了海軍將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從這方面來說,這位國王陛下已經很大方了但是這些船真的遠遠不夠,滿足不了需求。但他知道,西班牙目前的情況確實已經借不出太多了
「幫我回信感謝不,我親自寫。」弗朗西斯準備著紙筆。
「長官有必要這麼隱蔽嗎?」女武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下次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了。」弗朗西斯頭也不抬,借著燭光奮筆疾書。
女武神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
她小聲的說到︰「這下那個杰拉德可輕松了。我們幫了那麼大的忙,卻只能讓他以為是他自己的做到的。就他,能請得動皇室麼這下他肯定又在想︰看吧弗朗西斯,沒有你我也能做到!」
「不要這麼說了,琳恩。我也算是幫我自己」他收起筆,將信塞進信封「我奪走了他的妹妹他奪走我的兒子。這不是很公平嗎。」
他看似平靜的說著。但是琳恩知道,他絕對不是看上去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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