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不可!」
李存孝距離演武台最近,看見李元霸下死手,毫不猶豫的上前,準備替裴元慶接下致命的一招。
不過他的實力,雖然無限接近李元霸,但終究是少了1點武力值,而且李元霸是超常發揮,力量遠勝于倉促迎戰的李存孝。
轟!轟!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擂鼓甕金錘先是擊打在禹王槊的頂端,禹王槊沒能扛得住,反砸向裴元慶。雖然被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卻還是將重傷的裴元慶打飛。
連著兩聲巨響,裴元慶倒在一丈開外,瘋狂嘔血不止。
「住手!」
呂布爆喝了聲,飛快的跑向4號演武台。
項羽、穆桂英、樊梨花等,也緊緊的跟上。
「元霸住手!」呂布再一次喝道。
李元霸回過味來,迅速收手,說道︰「義父,這小子使詐。」
「我都看見了,你去太醫院治傷吧。」
「哦。」
李元霸自知犯了錯,也不好辯解。看了眼躺在遠處的裴元慶,離開了校場。
「他怎麼樣,沒事吧?」呂布心急火燎的跑到裴元慶身旁。
李存孝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剛才那一錘,被我卸去了大半的力量,但裴元慶是在重傷的情況下接下迎戰的。而且他的銀錘沒能接得住,打在自己的胸口,恐怕。」
李存孝有些自責︰「如果我早點制止,或許不會出這樣的事。」
呂布蹲子,扯開裴元慶的衣襟,發現他的胸口都凹陷了下去。頓時二話不說,抱起裴元慶便往校場外跑︰「快去告訴太醫院,準備手術。」
「諾。」
士兵騎著一匹快馬,先一步離開。
因為裴元慶的事,武考暫停。考官們焦急的趕往太醫院,希望被稱為醫祖的扁鵲,能醫治好重傷的裴元慶。畢竟裴元慶能扛得住李元霸的進攻,也算少見的武學奇才。
如果裴元慶出事,那對呂布勢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太醫院中。
扁鵲接到士兵報信,組織了一批人,準備好手術要用的刀具。
呂布抱著裴元慶,趕到太醫院時,裴元慶已經暈厥。
扁鵲替他診脈,說道︰「他胸前的骨頭裂開了,腔內大量出血,必須要開膛醫治。不過我們太醫院,還沒有嘗試過這種大型的手術,怕是有極大的風險。」
連扁鵲都沒有把握,更不要說其他的太醫了。
呂布怒道︰「無論如何,也要醫治好他!」
情況緊急,扁鵲也不繞彎子,說道︰「我認識一個醫術高明的老者,就住在十里街的望北樓,如果有他協助,再加上他發明的麻沸散(麻醉劑),減輕病人的痛苦,或許可以完成手術。」
「你說的是華佗?」
「主公認識他?」
呂布道︰「我听人說起過,華佗擅長外科手術,有他相助的話,確實把握性更大一些。」
提到華佗,不由讓人想起,他替關羽刮骨療毒,替周泰治好了十二處槍傷,都是比較大型的手術,即使在現代,也很少有醫院能做到。
據野史記載,他替曹操治病的時候,準備開顱醫治。不過曹操多疑,認為華佗想殺他,便將華佗殺了。由此可見,華佗的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甚至超越了華佗。
呂布吩咐陳宮道︰「你帶一隊士兵去望北樓,請華佗先生來。如果他不願意,便強行拘來。」
「諾。」
在陳宮去請華佗期間,扁鵲做好了手術的一切準備。
李元霸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前來向呂布認錯︰「義父,是孩兒太魯莽了。」
「你還知道自己魯莽啊?」
呂布有些生氣的道︰「如果不是李存孝擋了一下,你這一錘子下去,他還能活嗎?」
李元霸︰「。」
李存孝抱拳道︰「主公,這不能怪元霸。因為當時他也很危險,被裴元慶逼的不得不暴露實力,如果還一味的退讓,恐怕要吃大虧的。」
「嗯嗯。」
李元霸很委屈的點了點頭。
呂布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注意點。什麼人該打,什麼人不該打,心里要有數,不能因為怒火,而喪失了理智。」
「是,以後絕不會再出這樣的事了。」李元霸應道。
陳宮把華佗請來。
呂布見過後,說道︰「希望華佗先生,能救活元慶。不管有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盡力做到。」
華佗鶴發童顏,精神抖擻,抱著一個紅木藥箱,拘禮道︰「將軍言重了。醫者父母心,在下自當竭盡全力醫治,不敢有絲毫怠慢。」
「多謝。」
華佗抱著藥箱進入到手術室內,與扁鵲商議救治的方案。
其余人在外面等著。
「裴元慶的武藝,大家都見識過,雖然比不得元霸、存孝和項羽,但卻要高于其他將領,如果好好培養的話,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呂布看向眾人,深吸了口氣,道︰「我準備把武考狀元的名號給他,你們覺得如何?」
「臣也正有此意。」陳宮回道。
「我們也同意。」
考官們想了想,裴元慶雖然受了重傷,不能參加後面的考試,但實力擺在那。能扛得住李元霸五十招進攻,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狀元。
「希望他能活下來。」
呂布在心里默默的祈禱。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兩個時辰後。
扁鵲和華佗打開手術室的門,熱汗淋灕的走了出來,說道︰「手術非常的成功,只要好好調養,服用一些湯藥,便可以痊愈。不過在痊愈之前,不可再用力,否則傷口裂開,神仙也難救。」
「多謝兩位先生。」
呂布拱了下手,由衷的感謝。
扁鵲是太醫院主事,又是呂布的下屬,豈敢受禮,抱拳回道︰「主公折煞臣下了,醫治病人,是太醫院的職責,也是臣下的份內之事。」
華佗笑著說道︰「早聞將軍愛民如子,能救將軍麾下的一員猛將,也算是為百姓造福啊。」
「愛民如子,也是我的職責。」
聊了一會。
呂布向華佗拋出橄欖枝︰「先生醫術高明,可否留在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