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在揚州壽春城中,發生了一起血腥的戰斗。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持銀剪戟,殺了上百黑衣人。戰斗的時間很短,卻是十分的血腥,因為這場戰斗,是發生在鬧市,驚動了令尹府、兵部、刑部,連李存孝都接到稟報,親自參戰。
李存孝實力非凡,很輕易的制服了男子。
「這就是李存孝吧?」
「真厲害。」
「那麼多黑衣人都打不過,卻被他三拳兩腳的搞定。」
李存孝押著男子返回刑部,沿途的百姓看見,都崇拜不已。
刑部的職責,是制定法律、復核並偵破各州郡重要的案件。像發生在壽春城里的血案,造成一百人傷亡,已經是非常重大的案件,必須立案偵查。
「包大人,凶手已經帶到。」李存孝進入刑部大堂,將緝捕的犯人扔了出來。
幾個士兵上前,將犯人五花大綁。
包拯笑道︰「多謝李將軍,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此案。」
「嗯,我先走了。」
李存孝對破案沒什麼興趣,交給犯人後,便準備返回軍營。
就在這時,呂布、李元霸,卻是急沖沖的趕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顯得有些迫切。
李存孝也停下腳步。
包拯作揖道︰「恭迎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呂布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仁貴。」
薛仁貴道出自己的姓名,解釋道︰「不是我要取他們的性命,是他們要殺我,我在自保,如果連自保也犯罪,我願意接受任何刑法。」
「薛壯士不用說了,我都知曉。」
呂布猜想的沒錯,能分分鐘斬殺上百黑衣人,並且武器是銀剪戟,除了薛仁貴,還會有誰呢?呂布內心狂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即使是自保,也不能殺人,你的做法,已經嚴重觸犯了刑律。」包拯背誦了遍刑部制定的律法,宣判薛仁貴下獄,斬監侯。
事實上,包拯應該宣判斬立決。因為薛仁貴已經承認自己殺人,並且百姓們都親眼目睹,又有李存孝作證,辨無可辨,又何需斬監侯呢?
(注釋︰斬立決的意思,是立即被處斬。斬監侯的意思,是暫且收押,待秋後處斬。如果踫上朝廷大赦天下,還有可能被赦免。)
不過包拯知道,呂布親自前來,過問案件,說明與薛仁貴的關系不錯。如果直接處斬,可能呂布不會答應,如果斬監侯的話,或許不會干預,倒不失為緩兵之計。
「包大人。」
「在。」包拯上前一步。
呂布說道︰「薛仁貴的案件,你就不必插手了,由我親自裁定。你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主公是君,百無禁忌,當然有資格。」
「那好,我宣布薛仁貴無罪釋放,立即執行。存孝,去把薛壯士的繩索解開。」呂布吩咐道。
「諾。」
李存孝只听從呂布的命令,上前替薛仁貴松綁。
「等等、等等。」包拯急道︰「主公,您雖然是君,但不能無視律法啊。如果連殺人之罪都可以赦免,那律法的威嚴何在?」
李存孝已經替薛仁貴解去繩索。
呂布搭著薛仁貴的肩膀,說道︰「街上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刺客、奸細,即使薛壯士不動手,我也會親自取他們的性命。薛壯士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我現在就任命他為飛虎軍的副統領,你有什麼話,找存孝說吧。」
「主公,你說的是真的嗎?把薛仁貴給我的飛虎軍?」李存孝和薛仁貴打過,知道薛仁貴的厲害,雖然比不上李元霸、項羽,但應付曹袁的將領,絕對是綽綽有余。
能有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做副手,李存孝當然很樂意。
「當然了,我何時說過假話。」呂布應道。
薛仁貴至始至終都沒有回話。因為他心里明白,呂布是在救他的命。如果不照呂布的意思,進入飛虎軍,便有可能被判處死刑。
「太好了。」
李存孝喜不自勝。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薛仁貴被呂布和李元霸帶走。
李存孝轉過身,面對一眾刑部的官員,說道︰「你們都听著,薛仁貴是我的人了,誰敢治他的罪,便要先問問我的禹王槊。」
「你們這些官員,就知道大驚小怪,作為一個馳騁沙場的將領,殺幾個人算什麼?元霸和我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不也無罪?」
將刑部的官員訓斥了番,李存孝急不可耐的去追趕呂布。
包拯神色復雜,心道︰「沙場征戰,死傷難免,與律法何干?」
為了維護律法的尊嚴,他前往軍機處和內政司,想說服各級官員,參上一本。結果沒有一個官員願意相助。
畢竟是亂世,無法真正用律法制裁所有的犯人。最重要的是,這個犯人是呂布要保的人,而呂布又大權在握,一言九鼎,在沒有獲得各級官吏的支持下,小小的刑部,又豈敢違背呂布的旨意?
無奈,包拯只好放棄。
或許他沒有意識到,即使獲得所有人的支持,也不可能迫使呂布改變主意。因為呂布的政權,是由呂布說了算,一句話就能左右局勢、改變人的命運。連徐庶、賈詡、陳宮、張良、劉伯溫等,都只能向呂布諫言,由呂布做決定。又怎麼會因為幾個朝臣的諫言,就輕易妥協呢?
回到刺史府。
呂布派人去甄羋梁酒樓,叫了一桌子好菜,替薛仁貴接風洗塵。
薛仁貴受寵若驚,起身作揖道︰「將軍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令仁貴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仁貴保證,唯將軍之命是從。」
「薛將軍不必多禮,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又何必客氣?」
「薛將軍,你應該改個稱呼了,我們都稱呼將軍為主公,你。」李存孝提醒道。
「是是主公。」
薛仁貴也聰明,立時改口。
三言兩語,便收服了能征善戰的薛仁貴,讓呂布的心情,愉悅到極點。趁著宴會還未結束,便正式任命薛仁貴為六品都護將軍,協助李存孝,掌管飛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