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青听明白了。
這與他之前的推論有些相似。
他之前就猜到過,天行者來到丹域,之所以最後被逼自爆,其根本原因,就是代價太大,導致他們的修為大降。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自稱天行者的存在,居然如此恐怖,可以不用通過傳送,就能到達任何一個界面。
「至于天地規則」
何老苦笑道︰「它太虛無縹緲了,看不見,模不著,但又存在于我們的身邊,我們修行者,都在違背著天地規則的運轉,時間一到,就會被規則懲罰。」
慕容冷月道︰「您指的是天劫嗎?」
「不錯,天劫就是一種來自天地規則的懲罰,修行者無法承受,便徹底毀滅,相反,只要扛過,那我們不論是實力,還是壽命,都有著極大的提升。」
何老再次解釋。
魏長青若有所思的點頭。
對于天地規則,他現在完全模稜兩可,了解不多,有些虛幻,捉模不透。
對他而言,想要了解天地規則實在有些遙遠。
「何老,那些天行者,為何會抽取一些強者的血脈?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何目的?」
魏長青問道。
「嗯,據我所知,在五十年前,戰域內便出現過一些天行者,只是後來他們被戰域的一些頂尖存在驅逐了出去,後來就沒有再出現過。而他們抽離血脈,是因為他們有一個非常恐怖的計劃。」
何老緩緩說道。
「恐怖計劃?」
魏長青和慕容冷月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絲驚駭。
能夠讓何老都覺得恐怖的,那必定驚天動地。
「造神!」
何老道︰「所謂造神,就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造就出強大的神靈,他們會尋找一些極具潛力的強者,多數為年紀偏小的少年,將他們的血脈之力抽走,然後實行他們的造神計劃。」
「我的天吶!」
魏長青完全懵了。
神也可以造就的嗎?憑借一些特殊的方法就能成為神靈?
對此,慕容冷月的態度幾乎和他一樣。
何老見二人都有些震驚,便說道︰「你們也別以為這件事很簡單,正所謂一將終成萬古枯,想要造就一位強大的神靈,代價是非常可怕的,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從一些古籍中翻閱過類似的信息,據說,想要造就一位神靈,需要一百萬個極具潛力的天才血脈,作為基礎,換句話說,這一百萬個天才,將會被殘忍的殺死。」
「嘶~」
魏長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慕容冷月的俏臉也有些蒼白。
不過她多少能夠理解,對于那些媲美神靈的強大存在而言,人的性命根本微不足道,他們都視其為螻蟻。
何老古怪的看著魏長青道︰「你遇到他們,且被抽離了血脈還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跡,不過,我想多少與你體內的天地靈火有關。」
「不錯,不妨直說,其實我的壽命」魏長青看了一眼慕容冷月,嘆道︰「我的壽命還剩下一年多的時間,如果不是天地靈火對其有壓制作用,怕是我早已經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慕容冷月俏臉再次蒼白起來,一臉的驚訝。
何老點頭︰「嗯,那就說的過去了,我先前之所以如此驚訝,就是因為感應到你體內有股天行者的氣息,所以說,一旦被抽離了血脈,那麼被抽離者,就算當場不死,也會在這氣息的侵蝕下,最終走向滅亡,你的運氣很好,有著天地靈火將其壓制,但也要盡快解決這個禍端,否則」
「何老,您幫幫他吧,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慕容冷月緊張道,她實在不想看到,在一年以後,自己心愛之人被那所謂的氣息侵蝕死亡。
何老搖頭道︰「對此,我也沒任何辦法,不過,咱們宗門倒是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東西。」
听聞此話,魏長青和慕容冷月的都有些激動起來。
「何老,到底是什麼?您快說啊。」
慕容冷月著急道。
何老嘆了口氣道︰「說了也沒用,宗門的規矩你不是不清楚,長老團是不會讓他去血池的。」
「血池?」
慕容冷月連忙道︰「您是說,血池可以幫他將那道氣息清除?」
何老點頭。
「雖然是這樣,但成功率幾乎為零,所以,我並不認同這種方法。」
魏長青笑著道︰「雖然幾率很渺茫,但也並是說沒有成功的可能,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慕容冷月點頭。
何老搖頭道︰「小子,你想的太簡單了,你把我們聖女宗也想的太簡單了,不說別的,單憑你與聖女的關系,你就斷然無法進入聖女宗,至于浸泡血池?那也完全不可能的事。」
魏長青皺眉。
何老繼續道︰「血池,是每一代聖女專用修行的血池,也是成為聖女前必經的一個階段。除此之外,其余人都沒有資格進入其中,就算宗主也不行。」
「而且」
話鋒一轉,他看向慕容冷月︰「宗門的規矩,聖女是不可以擁有感情的,因為感情會對修行造成很大的影響,宗門那些老家伙也不會同意。」
慕容冷月搖頭︰「不,我一定要幫他,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哪怕不做這個聖女,我也不想看著他死。」
聞言,魏長青心頭一暖。
但是,自從听了何老的解釋後,他也明白了聖女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他知道,代價太大了,如果為了讓自己清除體內黑氣,而讓慕容冷月陷入危機,那麼他寧願選擇死。
更何況,除了這個方法,想要解決體內黑氣問題,並不是沒有其他的路。
「月兒,其實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魏長青微笑道。
「有什麼辦法?不行,這個方法總要試試的,你不必說了,任何人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說著,慕容冷月站起身,出了房間。
見此,魏長青有些無奈。
而何老卻嘆息道︰「哎,宗門的規矩害人不淺,三年來,聖女變了太多,也就跟我,還有你,會如此,平常的時候,她簡直就像一塊冰,任何人也無法靠近。」
「何老,不管怎樣,您在聖女宗是與她最為親近的,希望您能幫我勸勸她,我不想讓她為難,讓她陷入危機之中。」
魏長青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