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手里,龍鱗果作用是有限的。
畢竟無論什麼天地靈藥,哪怕它再珍貴,都不可能讓同一個人持續性的蛻變。
服用的多了,其作用也會呈幾何倍數下降。
甚至到了後來,就只能當普通靈物使用了。
哪怕是韓立可以大量的去催熟龍鱗果,但其頂多也就只能使用上數十顆龍鱗果,接著便對他的肉身沒有絲毫作用,哪怕是服用再多,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而張鐵就不同了,在他這里龍鱗果是可以通過大道熔爐進行合成的。
當普通龍鱗果沒有作用的時候,張鐵可以直接通過大道熔爐將兩枚龍鱗果而為一,這種合成後的龍鱗果將持續的改造張鐵的肉身。
不過是種方式好是好,但只有一個缺點,那便是太氪金了。需要的靈石靈氣肯定是個龐大數量。
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和足夠的時間,他早晚將肉身改造到真龍那種層次。
要知道,真龍可是真靈之中最為頂尖的強者,他們那種級別的肉身,就算是真仙也比不過。
也就專門走肉身修煉之道的玄仙能在這方面和真龍掰掰手腕。
這種在其他人手里頗為雞肋的東西,落到張鐵手里,卻是成為了能夠保證他一路成長到靈界最頂尖存在的逆天之物。
張鐵在島上轉悠了一圈,這座島嶼倒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那龍鱗果樹據說也是長在島嶼下方的海底中,張鐵看完這座島之後,便下潛進入海底。
同時,他將神識全面放開,搜尋龍鱗果,張鐵在海底兜了一圈之後,很快就找到了那株龍鱗果樹的所在。
此物對于金蛟王來說無法移栽,但張鐵手中卻根本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大道熔爐可以定住空間時間,收入其中之後可以隨便移植到任何地方。
當然了,對于這株珍貴的靈樹,張鐵也準備將其栽種到自己的一枚洞天世界之中。
之前在靈緲園中,與韓立討論過許多移栽的技術,張鐵也因此對這移栽靈植大致理解透徹了。
移栽眼前這株龍鱗果樹不是問題。
很快,他便將龍鱗果樹封印了起來,收入到大道熔爐之中。
此次前往亂星海,他所做之事也是圓滿,成功將全部的洞天神環開闢出小洞天,斬殺了六道極聖,又掠奪了亂星海魔道所珍藏的各種靈材,包括這些人從原本星宮之中所獲得的靈材,張鐵也算是大賺了一筆,短時間內修煉資源也是不用發愁。
又得到了龍鱗果樹,回去可以讓韓立進行培育,得到大量的龍鱗果,有了這些修煉資源。
張鐵相信自己會在一段時間之內涅盤聖龍訣的修煉速度將會愈加快速,就是不知能否在昆吾山出事之前修煉成涅磐聖龍訣第九層了。
通過傳送陣,張鐵回到了天南,便找到了韓立,隨後將龍鱗果樹先是栽種到了自己的小洞天之中,緊接著,又將此數的功效告知韓立。
這次張鐵拿出的條件也十分的誘人,除了答應韓立可以給予他融合後的龍鱗果之外,還有他垂涎已久的融合後的金雷竹,
對于這兩樣東西,韓立也是大為激動,便答應留在張鐵這邊,幫他催熟龍鱗果。
轉眼之間,時間緩緩流淌而過,轉眼之間已經是數十余年的時間了,韓立一直在進行龍鱗果的催熟,收獲了大量的龍鱗果。
被張鐵吞噬,服用煉化之後,張鐵的修為也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涅磐升龍訣邁向第十層的步伐也加快了一些,但卻是始終沒有突破到第十層的地步。
百年時間之中,突兀人和慕蘭人與天南修士也是進行了一番大戰。
慕蘭人和天南修士面對強大的突兀人以及突兀人背後的大晉修士也是被打的大敗,不過張鐵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慕蘭人和天南修士被突兀人趕出天南。
張鐵自然是出手了,不過簡簡單單的幾招,便是將突兀的幾大神師,以及突兀召喚出的聖獸直接鎮壓。
便是連突兀的聖獸都被張鐵利用虛天鼎擒拿。
張鐵自然知道這聖獸的來歷不凡,乃是靈界之中的大人物。
不過張鐵自信,以自己的修為提升速度,等到了靈界將不必此人弱多少。
不過張鐵最終還是與其達成了交易,他利用靈界之中的一些秘術交換自己的自由。
時光匆匆,就在張鐵苦思如何再去哪里弄一些修煉資源,突破到第九層之時。
這一日,南疆的一片無名小湖上空,大晉葉家的高階修士雲集于湖面上,神色慌亂,明顯是出了大事。
「為何遮掩法陣沒有起作用,這異象如此驚人,定然已經驚動了數千里內所有的修士!
不用一日,異象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南疆,很快正魔兩道就會有所察覺,到時我葉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空中,一名方臉修士單手抓住一名老者的衣襟,額頭青筋暴起,面色難看之極地喝問道。
在他們周圍,其余葉家修士也一個個陰沉著臉,默默不語。
而在湖中央,正有一道奇粗無比的乳白色光柱沖天而起,其直徑足有三十丈之粗,好似通天之主一般直入九霄。
另外在四周遠處,還有六根一模一樣的光柱,遙遙環繞著小湖,可謂是惹眼之極。
此乃昆吾山解封的異象,本應被遮掩陣法蓋住,不為外人所見,但眼下卻是堂而皇之地呈現在天地間,葉家秘密解封昆吾山的謀劃落空,也難怪方臉修士會這般暴怒。
「這我也不清楚,明明昨日檢查時還好好的,今日我也確實派人去開啟陣法了,我真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老者是葉家的陣法大師,負責主持此次行動禁制法陣,此刻卻是滿臉驚慌,冤枉之極地道。
「事到如今,必須先派人去查看一下遮掩陣法的情況,若是能短時間內修復,我們大不了出手將數千里內的修士全部滅殺,便可拖延出足夠的時間了。」
此刻說話之人正是一副儒生打扮,面白如玉的葉家大長老葉政,談笑間的言語卻是狠辣之極。
葉政一開口,頓時方臉修士就放開了老者,其余葉家修士也都紛紛恭敬地道了聲「是」,而後立刻忙活起來。
「掩飾法陣出了問題,封印的解除不會也有什麼意外吧。」
見周圍的葉家修士都化作遁光飛走,葉政澹澹地望向老者,冷聲問道。
這位陣法大師當即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保證道︰
「大長老,封印的解除絕對沒有問題,借助太平碑,我們已經在昆吾山的封印上撕開了一道口子,封印的整體性已經被破壞。
就算我們後續不施加任何外力,昆吾山的封印也會持續的減弱,用不了一年的時間,整個封印就會徹底消失掉。」
「那便還行,處理過遮掩陣法後,你便帶領一眾低階族人撤離南疆,在預先安排的地方躲藏起來,沒有接到暗號就不準露面。」
葉政澹澹地吩咐道,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失敗,但後路該安排還是要安排的。」是!「老者當即拱手回應。
隨後過了沒多久,方臉修士便去而復返,一臉驚怒地喊道︰
「大長老不好了,遮掩陣法已經被人完全破壞掉了,那些弟子也全都不見了蹤影!」
听聞此言,葉政的神色終于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寒霜罩面,雙目中閃過一絲殺意。
不管那些失蹤的弟子是背叛了家族,還是被人滅殺了,他們葉家的謀劃只怕都已落在了有心眼里,當下已然沒了退路。
「立刻用陣法找到封印裂縫的位置,我們即刻進入昆吾山,只要取得通天靈寶,正魔兩道就算察覺,也不能拿我們葉家怎樣!」
「陣法顯示,裂縫的位置在據此以北二十里的地下,大約有千丈之深的地方會有一道數十丈長的裂縫。」
負責大陣的葉家老者趕忙回話道。
「嗯,九妹,我們立刻出發!」
葉政點了點頭,便朝一旁的一位道姑道。
「明白了大哥!」
這道姑答應一聲,便一拍腰間的靈獸袋,放出一條數十丈長的蜈蚣來。
此時不用葉政吩咐,周圍一眾葉家修士都飛身站到了巨型蜈蚣的背上。
只見,巨型蜈蚣身上散出一圈澹黃色的靈光,將眾人罩在其中,而後就往地面一頭扎去。
它與地面一觸,竟然無聲無息地沒入了其中,赫然是一頭精通土遁術的靈獸。
見此情形,葉家的陣法大師嘆息一聲,當即招呼附近的葉家弟子同他一起遠離此地
天南,張鐵閉關洞府之中。
就在那七道光柱沖天而起的瞬間,張鐵突然睜開眼眸。
「昆吾山終究還是出現了,不過我也就剩一絲機緣便可以踏出第九層了,接下來應當還有一段時間,希望可以成功進階吧。」
「若是無法進階第九層,對付那元剎聖祖召喚下來的魔像,倒是會有一些風險。萬事還是要以穩妥為主。」
而在葉家之人,另一個方向,還有更遠些的地方,正好有一個低階修士自發集結產生的小型坊市。
當這些修為大多為煉氣期的修士,見到此等驚人的異象後,都不由呆愣了片刻,而後突然有一人祭出了法器,朝東南方急速遁去。
其余坊市中的修士才如夢初醒般地紛紛祭出法器,四散而去。
原本熱鬧的坊市,竟一下變得冷清無比,店主都瞥下店鋪跑掉了。
在這般一傳十十傳百之下,疑有異寶出世的消息,沒有兩日就傳遍了整個南疆,甚至于臨近的州郡也收到了消息。
三日後,在普雲府,小湖中所在的地方,已經聚集了數百名修為不一的修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他們以七道光柱為中心,天上地下地積極地搜尋著什麼。
很快,藏在地下深處的巨大封印,就被他們找了出來。
不過,那道被葉家強行用法陣分開的一道裂縫,卻還未被發現。
可盡管如此,也足以讓這些修士興奮地回稟各自的家族和宗門了。
也有不少修士在見識到封印的厲害後默默退去,但更多的還是留戀不去,苦苦尋找著機緣。
畢竟,如今這里的修士還是以築基期為主,煉氣期和結丹期的修仙都不太多,元嬰修士仍然不見蹤影。
他們要是在這時有所收獲,那大概率是保得住的。
就這般前往昆吾山的修士越來越多,從而匯集了天南,大晉,慕蘭草原等眾多修士。
這些人懷著各種各樣的心事,進入到了昆吾山之中,而韓立卻也意外的進入到了此地。
眾修士在進入昆吾山不過數日功夫,便是抵達了鎮魔塔之前。
許多修士忍不住對于通天靈寶的覬覦之心,還是終于踏入了鎮魔塔之中。
由于此次,韓立手中可沒有銀玉說明昆吾山的狀況,正在朝著極端惡劣的情形發展。
鎮魔塔第八層,一座金碧輝煌的仙家宮殿外,聚集著昆吾山現存的所有修士,他們正奮力攻擊著護衛此地的白玉石人,以求接近一把漂浮在宮殿上空十丈的短尺。
這把短尺樣式奇特,通體翠綠,散發著澹綠色的靈光,雖只有半尺來長,但每轉動一下,周圍就會浮現出無數朵澹銀色的蓮花,似真似幻,滴 地緩慢轉動著。
而在這些銀蓮中,竟還有八只大小不一靈獸幻影,仰頭對著這把短尺發出陣陣清吟,好似在祭拜一般。
此等異象,是在場的修仙者在任何寶物上都未曾見過的,所以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認定這把短尺就是通天靈寶!
韓立已從其他修士口中,知曉了這把短尺名為「八靈尺」,乃是上古時名聲不顯的通天靈寶,心頭不由有些火熱。
但放眼望去,這里聚集的修士足有十數人之多,其中元嬰後期的存在足有兩人,若非是韓立通過服用龍鱗果再加上梵聖真魔功修煉出了一些火候,可以對抗元嬰後期修士,韓立是絕對不會在此久留的。
沒過多久,最後一個白玉石人也倒了下去,籠罩宮殿的陣法光幕驟然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