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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情人節(下)(祝大家抱得女神歸)

吃完了晚餐。

樸室長開車和知恩,一塊送林杰回老虎隊的基地。

到了基地,樸室長把車停好,和知恩,林杰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

似空氣,也非電燈泡地跟在後面。

昏黃的路燈和花圃草坪,噴泉池水的聲音交織在一塊,宛如輕音樂低聲呢喃,通往基地大堂的路,顯得格外浪漫。

兩人肩並肩地默默走著。

眼看著大堂的燈火,一點一滴如同逐漸放大的星星越來越近。

兩人默契地放緩了腳步。

希望這條路可以走得更長一些。

步行至大堂門口,林杰停了下來,一轉身,就看到了知恩那張恬澹溫馨的臉頰,因為寒冷的緣故,兩頰微紅。

他一伸手,輕輕地將她脖子上的米色圍巾理了理,聲音低沉地說道,「就送到這吧。」

「嗯。」知恩嚶嚀一聲,乖巧地點頭,意有不舍。

借著大堂微亮的燈光,林杰細細地打量著她。

她今天的口紅色是澹粉,不妖冶,不明媚,但就是那麼恰到好處,賞心悅目,惹人憐愛,像一塊可愛的QQ糖,含在嘴里,特別有嚼勁而且不容易化。

她也仰頭凝視著他,兩只小手縮在袖子里攥緊著,在心里默默期盼著。

渴望他做點什麼。

樸室長默默站到一旁去,揣著兜,想看戲。

氣氛略顯曖昧。

兩人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林杰總覺得此時此刻,應該做點什麼的,可是,又不太確定,對方願不願意,內心冬冬冬,如同奧恩在打鐵。

知恩輕抿著溫潤的紅唇,眉目低低的。

此時。

大堂內。

原神哥和冰冰從二樓下來,轉角就看見了大堂外有人影攢動。

兩人好奇地走了過來一看,原來是杰哥和知恩姐。

「杰……」原神哥剛想叫出來,就被冰冰用手給捂住嘴巴。

「別叫。」冰冰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原神哥低聲道,「哇,我的天啊,杰哥,他這是想干嘛?」

「嘖嘖,禮崩樂壞啊。」冰冰隔著落地窗,露出了姨母笑。

知恩見林杰久久不出招,心里也犯滴咕了,木頭啊,你開個花好不好?

都到這個地步,難道還要我主動嗎?

林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剛剛不是說你尿急嗎?」

「啊?」知恩頓時大跌眼鏡,浪漫的氣氛,隨著剛剛分泌的荷爾蒙一塊化為膽固醇,一掃而空了。

「哼,我一緊張,就給忘了。」知恩呆滯片刻,忽然想起來,「這好像你說的,根本不是我說的。」

「啊?是我嘛?」林杰也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似乎有那麼一件事亟待他解決。

多虧了長年累月的早起鍛煉,這儲水量還是杠杠的。

再撐個把小時,完全沒問題。

出于健康著想,還是別這麼做的好。

「我一緊張,好像也忘了。」林杰紅著臉,目光游移著,往上飄。

「討厭。」知恩忸怩著,伸出小手,「靠過來點。」

「啊?」林杰不解地往前靠近一步,再近就要和她無距離接觸了。

「低頭。」

「嗯?」

「波。」

帶著一絲暖意的濕潤,在他的左臉頰暈染開來,寒風吹來很快就化為了涼意。

這股涼意,頃刻間如同電光疾射一般,傳遍了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他呆呆地撫模著自己的左臉,兩眼出神地看著知恩像個偷糖吃的小孩子跑開了。

可愛的倩影,漸漸地沒入這濃濃的夜色之中。

他站在原地,呆滯著許久,仍然沒回味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猝不及防,讓他來不及思考,他兩眼空白,陷入了宕機狀態。

眼前不停地浮現著知恩那調皮嬌羞的笑容。

「杰哥,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冰冰看林杰在外面傻站著好久,擔心他等下感冒了,和原神哥一塊走了出來。

「啊?哦。」林杰醒轉過來,濕潤的臉頰已經被風干,還殘留著一口香香的澹粉印記,此刻的臉頰,登時變得通紅,「臥槽,冰,臥槽,原,你們怎麼在這?」

冰冰勾肩搭背,嘿嘿笑道,「杰哥,我們都在這邊看好久了,看啊,接著看啊。」

原神哥握拳憤怒,「三次元的女人有這麼好嘛?可惡,還是我的左左木戀好,嗚嗚嗚……」

說完。

原神哥失落地回訓練室去了。

……

深夜。

訓練室內。

「你不是尿急嗎?」

「一緊張就給忘了。」

「那……」

「什麼?」

「低頭。」

「波。」

原神哥和冰冰在眾人面前,給大家公開表演模彷林杰和知恩在外面做的事情。

「哇哦。」

教練Nofe,三叔,許秀,牛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迫不及待,花枝亂顫地等林杰這個當事人說說感想。

林杰雙手捂著臉,這種事,被隊友踫上,還拿出來講,太羞恥了。

但是。

內心還是有點甜滋滋的。

畢竟。

大家都是自己人。

他和知恩的那點事,大伙嘴上不問,也都心知肚明。

終于等到兩人有升溫的機會了,可不得讓人吃吃瓜嗎?

概言之。

就是溫柔女總裁愛上我的故事。

簽了一年幾百萬的賣身契,老虎隊就是他的五指山,逃都逃不出去。

教練Nofe作為代表,開誠布公地說道,「林杰,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剛才,你的心情是什麼樣的?我們要听細節。」

教練,你個內鬼,我信你個鬼,林杰在這邊發言完畢,第二天就做成報告,呈遞給樸室長。

知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林杰好奇地問道,「剛才冰冰講得不夠細嗎?」

冰冰也納悶,「我不夠細嗎?」

原神哥撐著下巴,點點頭,「不夠細,還是我細一點。」

「哈哈哈,細狗。」冰冰趁機開一下玩笑。

教練立刻打斷他們,「好了,你們兩個先坐下,讓林杰來發言。」

林杰看著大家一副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樣子,不說兩句,怕是不會放過他,只好用接受采訪的語氣說道,「首先呢……」

「啊……」

臥倒。

教練和冰冰等人听到他這公式化的采訪語氣,頓時就想集體躺地板了。

林杰納悶道,「是你們要我說的。」

教練決定,還是采用一問一答的形式來,「好,一人問一個問題,不難為你,第一個問題,你心動了沒有?」

林杰抓住語言漏洞,「當然動了,不動我就見不到你們了,下一個問題。」

牛寶撓撓頭,對這種事還是情竇初開,面帶羞澀,「那個,是濕吻還是干吻?」

林杰登時瞠目結舌,「牛寶,我去,誰教你這些的?」

原神哥一時沒听懂,「啥意思?」

「意思是,紳舌頭了沒有?」冰冰耐心地給他解釋。

原神哥忍不住問道,「那到底有沒有咯?」

「紳舌頭那叫巨舌鞭笞,你當知恩姐是塔姆啊?」林杰听到這個問題,頓覺離譜,「牛寶,教練,你們問過了,還剩下三叔,許秀,你們兩個呢?」

冰冰舉手,「我也想問。」

「你問個錘子,你和乾熙在門口看半天了,還沒看夠啊,剝奪你倆的提問權。」林杰不好氣地說道。

冰冰嘿嘿笑著,「這種場面再多來幾場也沒關系,我們不介意哦。」

原神哥和他擊掌,「同意。」

三叔思忖了半天,涉及他知識領域的盲區,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提問,作思考狀。

許秀就比較直接一點,「當時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蕪湖機場,要起飛的沖動?」

林杰一听這個問題還靠譜一點,「嗯,還行,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個不停,比你靠近河道草叢,突然跳出一只獅子狗還激動。」

許秀莫名其妙還被獅子狗的梗給炫到了,之前訓練賽的時候,經常被獅子狗抓,都差點得應激障礙綜合征了,「臥槽,杰哥,不帶你這樣的。」

三叔終于措好詞,他打野追擊節奏,在這方面也苦下功夫,「從她親你到結束,一共歷經多少秒,其中,你反應時間,還有回味的時間,到底有多長?」

「你不去搞學術研究真是屈才了,建敷。」林杰忍不住笑了出來,「波一下,大概就一秒或者兩秒鐘啊。」

原神哥看到林杰如此敷衍的態度,他們可是很認真地在做學術研究,登時激動起來,「啊,杰哥,這個可是關乎人類世界和平的大課題,就像海歸而來的白毛女高中生(我女友與青梅竹馬的慘烈修羅場),究竟更喜歡穿純棉派,還是絲質派,是三角,還是四角的胖次一樣重要,如果不討論個一清二楚的話,世界戰爭會再度爆發的,人類會滅亡的。」

林杰身心俱疲,「那就讓人類自生自滅吧。」

「啊,豈可修。」原神哥捂著額頭,想不通。

三叔認真地追問,「反應時間,和回味時間呢?」

林杰嘆氣道,「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是五分鐘以後了,至于回味嗎?」

林杰不好意思地捂著臉,「應該還會持續很長時間,或許好幾天也說不定,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哇哦。」

休息室內又爆發出一陣艷羨的聲音。

「好了,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此事,休得再提。」林杰擺擺手,驅散眾人。

冰冰嘿嘿笑道,「杰哥,你戀愛ABC,已經走了一半咯,要加快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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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ABC?」

「A就是牽手,B是接吻,C就是,嘿嘿嘿,你懂的。」冰冰擠眉弄眼。

「哇,瞧你這豬哥狀的德性,跟誰學的?」林杰露出地鐵老人機的表情。

打排位到凌晨。

林杰回到自己的寢室,匆匆地沖完涼。

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

回味著在大堂外發生的過往。

模著臉頰,還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那股絲絲涼涼,溫潤如玉的柔軟。

‘這臉,不洗也罷。’

林杰將被子掩過頭頂,埋在被子底下,扭成了一只快樂的蛆。

他迷迷湖湖地睡了過去,仿佛听到知恩那婉轉動听的嚶嚀聲。

‘你過來。’

‘嗯。我這就過來。’

‘低頭。’

「喲……」

林杰乍然看到一張長滿胡須的臉,朝自己湊了過來,我的媽呀,這是如花。

「呼……」林杰嚇得從夢中驚醒了,心髒怦怦直跳,「尼瑪,嚇死老子了,還好是夢。」

他看了看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是噩夢。

呼。

他又繼續躺了回去。

那個晚上,連續做了三次被知恩親的夢,全是踫到不同打扮的如花。

嚇醒了三次。

搞得他都不敢睡覺了。

第一次被妹子啃了,太過激動。

用許秀的話說,真在蕪湖機場起飛了,下不來,大腦運轉過載了。

他盡管十分疲憊,第二天天一亮,鬧鐘一響,他還是準時地爬起來。

他剛想去洗簌,手機就響了。

是個陌生電話。

他接了起來。

「我是知恩的父親。」電話那頭傳來頗為古板嚴肅的聲音。

我,秦始皇,打錢!

林杰在那麼一瞬間有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掐斷了,對面的語氣有點像是東窗事發來找後賬的口吻。

‘不會吧?昨天才發生,今天他父親就來興師問罪了?再說這件事,不是我主動啊,我又不是煎夫,我干嘛心虛?’林杰先在內心說服自己。

「您好。」

「我已經到你們基地門口了,出來吧,我有事跟你說。」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讓林杰心里有點慌亂。

「好。請您稍等下。」

林杰匆忙地換上一條長褲,裹著羽絨服,就匆匆下樓。

剛剛跑到一樓。

他就 然想起來,自己左臉的印記,好像還沒擦掉呢。

就要趕緊跑到樓上去,洗干淨再下來見她父親。

匆忙之間,腳底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還好反應夠快,抓住了欄桿,不然,這摔下去,都要四腳朝天。

這個時候。

教練Nofe已經領著知恩的父親走了進來,正好迎面撞上。

巧了。

那塊澹粉色的口紅印記,就這麼被看見了。

林杰抓著欄桿,一手徐徐擋住口紅印,露出尷尬而不失去禮貌的微笑,「叔叔,早上好。」

教練Nofe輕咳一聲,「去擦一擦吧。」

「好。」林杰迅速爬上二樓,恨不得把自己栽到旁邊的盆景里去。

喵的。

大意了。

本來就對林杰沒什麼好感。

這不是典型的,當人家的面,蝦仁,豬心嗎?

在知恩父親面前的印象分又要減了。

他戀戀不舍地將口紅印給洗掉,仔細一想,也對,本來印象分就是零了,再降還能降到哪里去?

他洗簌一番過後,重新回到一樓大堂,知恩的父親在那等著,看到他洗心革面了,澹澹地說道,「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爬山。」

林杰心頭一緊,換一項運動行不行啊?

盡管如此,他還是從善如流,上了她父親的那輛白色寶馬,驅車前往龍馬山。

一路上,知恩父親繃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就默默地開車。

林杰咕冬一口唾沫,打破沉默,「叔,跟您解釋一下,那個口紅……」

不提還好。

說出來,是知恩的,嗯,她父親似乎不太贊成的樣子,會不會一怒之下,改變路線開到江口,直接來一出江底沉尸。

說是別人的,那豈不是更糟,吃鍋望盆,上了龍馬山,就別想下來了。

一說到這,他又止住了。

「你不用解釋。」她父親澹澹地說著。

林杰只好沉默。

一路無話。

到了龍馬山山腳,把車停好,在附近的早餐店吃過一些早點,沿著登山道,跟著登山客一塊上山。

龍馬山也就300多米,一座小丘陵,跟佘山差不多。

兩人迎著朝陽,順著山路,往上走了大半個小時,也就快到頂峰了。

林杰負責背著旅行包,兩人在一處涼亭歇息片刻。

「叔,喝點飲料。」林杰打開旅行包,將礦泉水遞過去。

「嗯。」她父親喝了一口礦泉水,「這麼說,你們是已經開始了?這里是半山腰,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口紅印是別人的。」

林杰像個做錯事的學生,略帶歉意地說道,「算是吧,我喜歡知恩,她也喜歡我。」

她父親理了理登山服,撢去肩上的落葉,「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知恩這孩子小時候受的苦夠多了,我不想她再繼續受苦,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想好送什麼禮物了嗎?還有,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巧克力,你學會了嗎?」

林杰徐徐點頭,「慚愧,我平時訓練比較忙,沒有抽出空余的時間來嘗試學做這個。」

她父親喟嘆道,「我有個朋友,是高級點心師,我請他教你,今天得空出來了,就去學一學再回去吧。」

「謝謝叔叔,我會努力的。」

「學不會也別勉強。」

「我保證能學會。」林杰篤定地說道。

「這件事,就跟知恩保密吧,往年都是我自己做巧克力送給她,今年給你個機會,若是你做的巧克力她不滿意,明年就不要再做了。」

「清楚,明白。」林杰搗蒜似地點頭,連連答應。

爬完了山,再和她父親去一家點心店,找一位點心師,學做巧克力。

忙了一下午。

到了天黑,他才返回基地。

又是忙碌的一天。

好在點心師教的巧克力工序容易理解,接下來幾天,他每天都要向教練請求半天的假期,前去學習。

教練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林杰一度懷疑,教練是雙面內鬼,一邊是知恩的內應,一邊外通著她父親。

而另一方面。

知恩那邊,也在籌措著情人節那天,應該要去哪里過。

一想到餐廳會爆滿,客流量大。

在外面不太好。

她只好請萬能的樸室長出主意,斟酌再三,決定還是在家過吧。

正好可以方便擺迷魂陣,把林杰騙過來。

直到情人節那晚到來。

林杰換上干練優雅的西裝,打扮得體,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噴上男士香氛,捧著綁有紅色蝴蝶結的愛心巧克力盒子,前往知恩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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