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回到基地，剛洗完澡，休息一會兒。
手機就收到了樸室長那邊發來的訊息。
林杰好奇地打開來看。
榜一大老︰在？【笑臉】
林杰以為她是來催促他開直播的，立刻回復四個字，馬上開播。
榜一大老︰晚上方便雙排嗎？
林杰想了想，大小號都已經韓服前幾了，休息兩天也沒事。
正好跟粉絲們互動互動。
再說。
直播間的水友們，看到和妹子雙排，肯定也喜歡看。
林杰打開直播間，剛把標題改成——今晚和榜一大老雙排。
直播間的水友們看到這標題，立刻魚貫而入。
「臥槽，主播和女粉雙排，我揍愛看這個，搞快點【流口水】。」
「正經人誰來學技術啊【狗頭】」
「韓妹，韓妹，韓妹【流口水】」
「小姐姐的聲音真好听，我快忍不住了【流口水】」
「鍋男shoay吧，別把人嚇跑【流口水】」
「……」
林杰換了個小號，上次加了知恩好友。
連上耳麥。
耳麥那一頭傳來了知恩的聲音，「喂，听得見嗎？」
「嗯。听得見。晚上好。」林杰不知道對方的年齡，出于禮貌還是特意加了敬語。
「你好，」知恩沉默片刻問道，「我這邊還有一個人，她也想和我們排位，方便嗎？」
「也是你朋友嗎？」林杰問道。
「算是吧。」
彈幕沸騰起來。
「臥槽，主播一人帶兩個妹子。」
「一扛二，能扛得住嗎？」
「臥槽，主播，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還是把妹子讓給我，我來為你承擔痛苦吧。」
「……」
林杰沉思片刻，「沒問題，游戲嘛，大家開心一塊最重要了。」
知恩把樸室長拉進房間。
樸室長的聲音听上去，就有一種成熟女人，略帶磁性的嗓音，「嗨，年輕的小伙子，姐姐來咯，靠你帶姐姐贏游戲咯。」
林杰尷尬地撓撓頭，「沒問題。」
知恩的嗓音表現得比較稚女敕，也就是一股女乃萌夾子音，這是她特意偽裝出來的，「我們開始吧。」
一個御姐，一個鄰家妹妹的聲音。
就讓水友們跟著激動起來了。
三個人。
排位玩不了。
只能去峽谷玩匹配了。
林杰說道，「只能玩匹配的話，還少兩個人，干脆我再找兩個粉絲吧。」
「臥槽，主播玩峽谷匹配，3缺2，我也想和韓妹一塊玩游戲【流淚】，可惜我網速不行【氣】」
「哈哈，兄弟們，我在斧山，我韓服有號，我韓服有號，額哈哈哈哈哈。」
「尼瑪，我這就去下載韓服，主播等我2個小時吧0 0。」
「……」
就這樣。
林杰加了兩個粉絲，一塊峽谷打匹配。
匹配嘛。
自然是瞎玩，整活比較開心了。
什麼刀妹輔助，日女打野，星媽上單，都可以整。
商量好了之後。
林杰和知恩走下路。
樸室長去中路。
剩下兩個粉絲，一個去上路，一個打野。
陣容確定。
藍色方對紅色方。
上單︰盧錫安打波比
打野︰盲僧打螳螂
中單︰安妮【樸室長】對男刀
射手︰亞索【林杰】對輪子媽
輔助︰石頭人【知恩】對布隆
進入游戲。
等待兵線上線。
一級團沒打起來。
幫盲僧打紅。
林杰問道，「你最近在玩石頭人嗎？」
知恩說道，「沒有，這是我朋友擅長的英雄，我之前看完你的機器人教學，玩了好幾次，是我朋友說石頭人這英雄好玩，比較適合我，我才試試的。」
樸室長說道，「他機器人老是勾石頭人過來大我，所以我把她的機器人禁掉了。」
林杰笑道，「這麼說你的機器人還玩得挺厲害的，至少說明一個問題，你勾得很準。」
知恩笑道，「我也是這麼對她說的。」
樸室長說道，「回頭你讓她勾一個石頭人過來，你就明白笑果了。」
林杰和知恩來到線上，漫不經心地補著兵，也不用太集中精力，看得出來，對面射手也不怎麼會。
在他看來，操作如同人機一樣。
有些話。
知恩不太好意思問。
樸室長就以話家常的方式，隨便問問，「話說，你打游戲幾年了？」
林杰想了想，回道，「有兩三年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了。」
「這麼說，你15歲就打英雄聯盟啊？」
林杰總不能說自己是個穿越者吧。
「嗯，小時候也打游戲，不過，不是打英雄聯盟。是電子游戲廳，經常攢著我媽給我上學坐公交車的錢，周末就跑到游戲廳，去打個通宵，什麼傲劍狂刀，拳皇97，三國戰記，西游釋厄傳，美少女戰士，恐龍戰隊，都玩過。」林杰說道。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個電子游戲迷呢？」
林杰說道，「算是吧，不過，現在長大了，這些游戲都很少玩了，現在都只玩英雄聯盟了。」
「你平時不打比賽，不直播，不訓練，就沒有別的生活嗎？」樸室長好奇地問。
林杰回道，「嗯，每天早晨會早起起來跑步，進行一體鍛煉，偶爾看看書。」
「看什麼書呢？」
「《如何引起富婆的注意》。」
樸室長和知恩一听這書名，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樸室長笑道，「少年，你已經成功引起我們的注意。」
林杰打趣道，「真的？您看我還有機會嗎？」
樸室長回道，「可以發展試試。」
知恩插嘴道，「你別听她胡說，她年紀比你很多。」
樸室長笑得前俯後仰，「沒錯，我是職場里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美魔女，專吃小鮮肉，你怕不怕？」
美魔女。
就是年齡在40歲左右，依舊靠著保養有術的臉孔和豐富的人生閱歷，在職場打拼的女強人。
林杰莞爾，「怕。」
知恩解釋道，「我朋友她就這樣，喜歡胡說八道，你別在意哈，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富婆，你可不要上她的當。」
樸室長一個勁地在邊上笑。
過了一會兒。
樸室長又開口說道，「我們問了你這麼多問題，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們。」
林杰笑道，「姐姐，你擱這相親呢？」
「沒關系的，為了你的節目笑果啊，你看你的直播間，有好多人都一直在刷屏問呢。」
林杰看了看彈幕，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有，「啊，這幫家伙平時就這德性，你們可不要在意啊。」
知恩倒是對他會問什麼問題，感到好奇，偽裝聲音，讓她感覺有趣。
無法猜測他會問的問題，也讓她感覺到一種可以滿足欺騙帶來的新鮮刺激感。
「沒關系的，你問吧。」知恩也允許了。
在林杰看來，既然兩個小姐姐都允許了，自己就問一問吧。
「你們目前在上學嗎？」林杰笑著問。
樸室長笑道，「我們都是首耳大學的大三學子。」
林杰想起剛才樸室長介紹自己是美魔女，年齡有40歲了吧，怎麼還在讀大學，略感疑惑。
知恩說道，「沒錯，我們是傳媒系的，主攻聲樂。」
林杰自然不去在乎這里面的真假了，順著她們的話往下問，「這麼說，你們會唱歌？」
「這是自然。」
林杰一直搞不懂音樂這東西，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樣，「聲樂是像海豚音那種嗎，比如維塔斯，可以把一個音飆得很高。」
知恩解釋道，「我們不喜歡聲樂，一直想轉流行音樂系，父母不肯，平時都是唱得流行音樂，很少練習聲樂。」
林杰擔憂地問道，「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們畢業啊。」
知恩繼續說道，「還能怎麼辦，學不來聲樂唄。只好去找一家演藝公司當兩年半的練習生了。」
樸室長笑個不停。
編起瞎話，知恩一點也不比自己差。
完全的假話，不太讓人信服。
半真半假，比較容易讓人相信。
林杰安慰道，「小姐姐，你當上練習生，一定要給我個簽名作紀念，你若是開演唱會，一定要給我發信息，我一定買票去看你演唱會，內場前區，我肯定買。」
知恩點點頭，「那就這麼說定咯。」
「那當然，我說一不二的。」林杰莞爾一笑。
當然是說安慰話。
這邊的練習生多殘酷啊。
哪里是內地造星那麼容易。
舞蹈，唱功，顏值，舞台擔當，哪一項都要經得起磨練。
什麼發燒40度堅持唱歌，大腿粉碎性骨折還堅持練舞，說上去有點腦殘，但其中的殘酷和艱難是真的。
層層嚴格篩選。
十死有九。
怎麼可能說當上練習生就當上呢，更不用提演唱會了。
回到游戲。
林杰的亞索，已經卡卡殺了對面下路兩次了。
下路巨大優勢。
而樸室長的安妮，被摁在地上，捶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樸室長氣得直發抖，「這個男刀好過分，一見面就捅我一刀。」
知恩看了看她的數據，「姐姐，你也太能送了吧，0-4-0呢。」
樸室長看了一眼知恩的數據，「你也不差，0-4-4。」
知恩爭辯道，「我還有四個助攻！」
樸室長︰「……」
樸室長氣得拍桌子，咬咬牙，「好氣啊，我也想要一個會幫我的射手。」
知恩安撫道，「你還有打野。」
樸室長搖搖頭，「我們的打野，似乎不太靠得住。」
林杰看了看打野盲僧，「數據有點感人，0-2，不過，兄弟們，這把能贏，我能凱瑞，問題不大。」
林杰的亞索和知恩的石頭人，都來到了六級。
可以通過大招擊飛，打一波爆發。
「石頭人有大，你直接大對面的輪子媽。」林杰說道。
「沒問題。」知恩點點頭，「看我大他。」
嗡。
一聲巨響。
石頭人化身為炮彈砸了過去。
勢不可擋。
樸室長直接笑出了豬叫聲，「啊哈哈哈哈，這個大招空到姥姥家了。」
話音剛落。
「唉喂喂，我屏幕怎麼黑了。」樸室長又叫了出來。
這回。
換到知恩笑了，「哈哈哈哈，讓你笑話我。」
林杰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樸室長的安妮在看下路的時候，都沒中路，又被男刀戳死了。
石頭人和輪子媽，幾乎是貼著臉的距離，這樣空大了。
彈幕紛紛刷了起來。
「R都能R歪來？
「兩個小姐姐，接連往我嘴里種水稻呢。【捂臉】」
「哈哈，蚌埠住了。」
「離離原上譜【捂臉】」
「主播，你多來點，我扛得住。」
「空大拜個早年【樂】」
「……」
樂子一過，閑來沒事。
知恩就問起林杰關于內地的事，「你來這邊幾個月了，會想家嗎？」
林杰忍俊不禁。
穿越者。
都是起點孤兒院出身。
「還行。」林杰回道。
「什麼叫還行，不要給人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桉。」樸室長插嘴道，「跟姐姐交個底，是不是特別想家？」
林杰笑道，「每天打游戲，也不是那麼想，其實。」
知恩接著問，「你平時應該都听內地的音樂，很少听這邊的吧？」
林杰想起上次自己在兩個小姐姐面前說喜歡知恩的歌，結果一首都答不上來的尷尬處境。
連忙說道，「听得比較少，比較出圈的，知道不少，比如鳥叔的《江南style》。」
樸室長追問道，「知恩大人的歌，你後來沒去听嗎？」
林杰尷尬了一下，「嗯，《Good day》還是很不錯的，听過幾首，這首比較有感覺。」
知恩岔開話題，「你們內地有一首《揮著翅膀的女孩》，這歌不錯，旋律我蠻喜歡的。」
「你會唱嗎？」林杰問道。
「我正在學。」知恩回道。
「其實，這是翻唱曲目，有英文版的，具體叫什麼，我忘了。還有一首《後來》也很出圈，也是翻唱曲，都挺火的。」
知恩徐徐點頭，「有機會，我一定去听听。」
樸室長看林杰彈幕直播間，很多人都在刷小姐姐唱一段，「想听我們唱歌，是要付錢的，我們演出費不低呢。」
林杰笑道，「你們這些人，平時我打高端局，天天給你們教學，你們禮物送得都沒今天勤快，感謝35ms延遲不算高大老送的一百架飛機，謝謝老板，非常感謝。」
「感謝一顆小虎牙大老送的兩百架飛機，謝謝老板，非常感謝。」
「感謝菲菲菲菲常美麗的巨兔12138大老送的一百架飛機，謝謝老板，非常感謝。」
「……」
林杰嘴巴都要說禿嚕皮了，無奈地說道，「兩位姐姐，他們實在給得太多了，你們願意唱一兩句嗎？」
樸室長笑道，「來真的啊？可我的嗓音不行啊。」
知恩掩嘴笑道，「我只是在校生，可還不是練習生呢，最多能唱一小段。」
樸室長指著她一直偷笑著，然後和她對口型。
‘別把原聲曝露出來’。
知恩點點頭。
林杰想了想，只唱一段的話。
還是可以的。
就成龍和金喜善的那首《美麗的神話》吧。
「《美麗的神話》你會唱嗎？金喜善和成龍合唱的。」林杰問道。
知恩點點頭，「那電影我看過，還不錯。歌還行，中間那段女聲，我沒問題，前面中文我就不太行了。」
「就這段，就這段。」林杰跟著直播間的水友們一塊期待起來了。
樸室長插一句，「等會再唱吧，我中路塔都掉光了。」
彈幕紛紛刷起來。
「中路塔給他們。」
「基地也給他們又怎麼樣？【叉腰囂張】」
「搞快點，搞快點。」
「小姐姐快唱歌。」
「……」
知恩直接選擇無伴奏清唱。
嗓音甜膩。
帶著濃濃的稚女敕和青澀。
跟她說話的聲音，不太一樣。
對音樂節奏的掌控，功底老練，完全不像是一個菜鳥。
她一唱完，林杰立刻鼓掌，「姐姐，你的唱功，我看都比得上當今流行音樂的水準啊。」
「是嘛？」知恩輕笑著，「你謬贊了。」
林杰繼續夸贊，「我是認真的，就以小姐姐這樣的水平，去參加個人練習生，都不用兩年半，直接就能畢業了。」
這話。
令知恩和樸室長樂得前俯後仰。
「你看，我听完，激動得都Q歪了。」林杰操縱著亞索，在兵線上，跑來跑去。
「臥槽，這唱功絕了。」
「百萬調音師，甘拜下風。」
「水友們，求小姐姐唱的這首歌歌名。」
「愛的自鯊，再問供養！」
「節目效果罷了，臥槽，這聲音開掛！」
「……」
就這樣。
林杰和知恩，樸室長，排了兩個小時。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深夜。
雖說明天是難得的休息日。
樸室長不允許知恩熬得太晚，就早早地和林杰說，「課業緊湊，改日再玩。」
林杰也能理解，「下次再來哈，兩位小姐姐，是我們直播間的貴賓，我們直播間和水友們都歡迎你們下次繼續來。」
知恩說道，「比賽好好加油，你打進夏季賽決賽，我們就去現場為你應援。」
林杰笑了笑，原來是看直播的粉絲，他還以為她們一直都來現場呢。
盡管如此。
林杰還是很珍視這兩位女粉絲，「那就說定咯，我在決賽的舞台，等你們來。」
歡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
林杰把小號下掉，把直播畫面，切到星秀區，讓水友們看一會兒舞蹈。
「兄弟們，我想一下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如說，你們想看什麼？高端局嗎？」林杰問道。
「冰冰。」
「冰冰。」
「冰冰。」
「……」
彈幕清一色在刷冰冰。
林杰撓撓頭，「冰冰去試訓了，這幾天沒空，想看雙排是嗎？鍋老師行不行？」
「行。」
「行。」
「行。」
「……」
林杰發個秋秋語音過去。
鍋老師一接起來。
那一頭。
傳來了小虎的歌聲。
臥槽。
《說謊》。
還有顫音。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