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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九命玄劫的秘密!三百年後再臨(二合一)

大寂黑天,日月無光。

一眼開合,便見無常。

這是的奧義所在,隨著修為徐徐入境,李末漸漸發現,自己與放生妖鬼的關系顯得盡為微妙。

它們的精氣神烙印虛空,縱然相隔萬里也能遙遙感應,截取這混茫玄妙之法,降于塵世之間。

猴子如此。

大鳥如此。

廢物寶寶如此。

大蛇亦是如此。

這一刻,李末的靈覺似潮水奔涌而出,如日月變化,似山岳騰挪,茫茫侵染,無所不在,瞬間便籠罩了整座院子。

恍忽中,眾人便看見一道虛影從李末的身後緩緩浮現,那是一頭盤天大蛇,巨大的身軀纏繞河岳,鱗甲分明,寒光如星。

那頭恐怖的大蛇盤踞在李末的身後,氣象萬千,森然如怖,隨著李末一同緩緩閉上了雙眼。

剎那間,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光明都隨著那一眼緊閉陷入無盡混茫之中。

他們的念頭,他們的思緒,他們的靈魂都仿佛陷入其中……身體似如寂滅,再也沒有了半分執相所行。

「這……這是什麼……」

清幽的院落內,有人心中狂吼,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這般絕望的恐懼,比起她第一次遭遇妖鬼現身,第一次眼見人命凋零還更加恐懼。

然而這樣的恐懼卻隨著那黑暗的襲來,禁錮在那無法動彈的身體之中,無法宣泄。

最終,就連這一絲別樣的情緒都似被那黑暗所吞沒。

「阿彌陀佛!」

枯榮山法明雙手合十,他口宣佛號,身上的袈裟獵獵聲響,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以那普渡慈悲的佛法,破那黑天魔王之相。

李末恆立不動,雙目緊閉,身後的大蛇似魔王橫絕當世,縱然佛號響徹,亦盤如不動。

最終,法明一聲慘叫,口吐鮮血,亦入沉寂,再也沒有了半分動響。

嗡……

突然,一聲刀吟響徹,如弓弦擊破。

徐鳳還身後長刀轟鳴不覺,他怒目圓睜, 地伸手,便要拔刀橫出,斬破眼前這無盡虛妄的幻象。

然而,他一聲暴喝,整個人恍若石化,拔刀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再也動彈不得。

那眼中的驚駭也隨著光芒漸漸彌散。

在李末的實力面前,在黑天魔王相前,這位的最強傳人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轉眼之間,滿院寂靜,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靈魂,定在原地,無有知覺。

原本清幽的小院似乎成為了一座墓地,葬滅了所有,只剩下一具具行尸走肉。

「靈覺生出玄妙法……不愧是黑劍一脈,羅浮傳人。」

就在此時,一陣清冷的聲音在這死寂的小院內悠悠響起,透著一絲沉重凌厲,蕩著一縷興奮盎然。

在那些定格的人群之中,竟有一位青年緩緩走出,他面容慵懶,凝起的雙目之中卻是有精芒閃爍,凌厲駭然。

恐怖的靈覺在周身閃爍,似大火升騰,于漫漫黑暗之中帶來了一絲光明,驅趕寒天穹夜。

「大炎山,趙破邪!」來人輕喝,自保家門,僅此名號,便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大炎山……」

高台之上,李末雙目依舊緊閉,可是听到這個名字,他唇角輕啟,卻是念出聲來。

原因無他,只因大炎山赫赫聲名,在天下三千山名之中,名列十八,躋身前二十之列。

這便是紀師口中的優等生。

李末倒是沒有想到,今日中,竟然還藏著一位這樣的年輕高手,實力之強,遠超法明與徐鳳還。

然而,他深藏行跡,混于人群之中,好似妖刀藏鋒,終于在這一刻,面對李末凶威,展露出他的獠牙來。

「羅浮山……這一脈寂靜無聲三百年,想不到再出你這樣的妖孽……」

趙破邪一聲輕喝,他周身的靈覺仿佛燃燒了起來,炎光灼灼,似要驅趕滿院子的黑暗。

「今日我便來瞧一瞧黑劍一脈的深淺。」

趙破邪雙目如藏靈炬,周身的火光不斷擴散,終是于混茫黑暗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大炎山,靈火寄神訣。

這是靈覺之術的比拼,看似幻象交織,光怪陸離,實則凶險萬分,剎那須臾,便是生死變化。

轟隆隆……

終于,趙破邪以護體,頂著大蛇虛影的恐怖威壓,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周身的「火光」越發熾烈,壓得「黑暗」退避。

這位大炎山的傳人再度踏出一步,恐怖的內息洋洋灑灑,恍如萬馬崩騰,生生壓向了高台,壓向了李末。

第三步!

趙破邪的眼中迸發著生生的戰意,三步跨出,便已入那可戰之地。

「好,不愧是大炎山的傳人,竟然能在我的面前踏出三步……恐怖啊恐怖。」

就在此時,李末一聲輕嘆響徹,緊接著,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趙破邪听著如此贊許,心中冷笑,正要出手。

突然,他看著李末雙眼睜開,就連他身後的那頭大蛇虛影也是鱗甲顫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下一刻,周圍的黑暗盡都消散,天地間的光彩似乎一下躍升出來,無盡的光明如狂潮涌來,溢滿了每個角落。

這樣的光明燦爛濃烈,卻是趙破邪前所未見。

沐浴在如此光明之下,他只覺得雙目刺痛,幾乎流出血來,周身的「大火」在那光明之下被徹底引燃。

雄渾的靈覺幾乎不可抑制的 地爆開。

「啊啊啊……」

趙破邪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個詞匯。

引火自焚。

他自修為有成以來,從未感覺到自己的靈覺是如此的滾燙,胸前,臉上,背上,肚子上……全都是最難擦的還是頭發上。

砰……

一聲爆響劃落,趙破邪跪倒在地,整個人硬挺挺地倒了下去,氣息頓時萎靡到了極致。

這位大炎山的傳人在李末的面前踏出三步之後,終于再也支撐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年復一年,又如何剎那須臾。

清幽的院落內再次有了動靜,眾人茫然地睜開雙眼,看著天色依舊昏暗,一輪明月高懸。

高台之上,只剩下了法明和徐鳳還。

這一刻,他們也是一臉茫然看著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羅浮的傳人呢?他跑了?」

有人輕語,發出了質疑,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了過無痕,竟是不留半點念想。

唯有法明和徐鳳還一臉疑惑,似乎還有殘留的回味。

「黑劍一脈,同宗同源,不出手就跑了?」

「果然頂著黑劍一脈的名頭對于這種人來說是禍非福啊。」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多牛逼……」

清幽的小院內,再度恢復了活潑輕松的氣氛,眾人輕笑,肆意調侃。

唯有角落處,一位落寞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轉身,便要離開。

趙破邪面色慘白,衣服上隱隱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他轉過身來,看著眾人臉上略帶嘲弄的神情,不由冷笑。

這群蠢貨,就連記住那個男人強大的資格都沒有。

「無知是弱者的特權。」

趙破邪喃喃輕語,突然想起了神宗陛下流傳至光的一句話。

「羅浮山……李末……」趙破邪搖了搖頭,口中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

當他敗落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一屆的玄天館終考將不同以往。

那一脈沉寂了三百年,終于又有妖孽之姿再臨。

只是不知道,這個妖孽能否站在五大山門之前,如同當年黑劍一般,撼動那五重高樓,登天入玄境。

「要便天了啊。」

趙破邪喃喃輕語,最終走出了這座清幽的小院,帶著無盡的回味與敬畏。

……

小院,內堂。

嬋知秋帶著李末剛剛走進,便不由回頭,凝重的神情透著深深的疑惑。

「你剛剛……用得到底是什麼手段?」

黑暗無盡,大蛇如魔……那般詭異的異象對于這位往事山的傳人卻如同烙印一般,深入靈魂,難以磨滅。

此刻回響,嬋知秋都覺得不寒而栗。

「嬋仙子倒是好修為,一般人出于恐懼,本能地會漸漸忘記。」李末輕笑。

他的手段便如夢境虛幻,了過無痕。

就好像正常人做了一個噩夢,初時記憶深刻,噩夢加身,難以自持。

可是當他醒來,不過半天便會漸漸模湖,三日之後,他也只是記得做過一場大夢,再問具體,卻是一片茫然。

「我往事山的修行之法極為特別,對于頭腦的開發超過常人,所以更加敏感。」

嬋知秋喃喃輕語,依舊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末。

「你跟當年的黑劍一般,所用的玄功手段,都不是羅浮山所有……」

「你的身上同樣透著神秘。」

嬋知秋凝起的美眸透著前所未有的好奇,就好像一位學者發現了一部包羅萬象的書籍,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其中的知識與奧秘。

「我似乎算是奪得首座了吧。」李末卻沒有回答,直接開門見山。

嬋知秋略一沉默,卻是點了點頭。

她雖然看不出李末的手段,甚至有些看不懂,可是剛剛無論是法明,還是徐鳳還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都沒有招架之功。

「按照規矩,你可以向我往事山提問,獲得一個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嬋知秋輕語。

這便是往事山的分量,天下山門,不知多少人想要獲得這樣的機會。

毫不夸張的說,只要你想知道,往事山甚至可以告訴你,你們山門開山祖師少年時,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我想要知道黑劍的一個秘密。」李末開口道。

「果然……」嬋知秋沉默不語。

這一刻,她看向李末的眼神更是多了三分敬畏。

這位往事山的傳人在李末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便足以斷定,這個男人不是羅浮的弟子,而是黑劍的傳人。

他頂著那個男人的光環,于三百年前再臨。

「黑劍一生傳奇,他的身上有太多謎團,縱然是我往事山對他的紀錄也不是很多……」

嬋知秋緩過神來,不由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秘密?我不一定能夠回答你。」

「我知想知道四個字。」

「什麼?」

「見我為劫。」李末想了想,終于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桉。

他知道,這四個字便是的真相。

「你是沖這個來的?」嬋知秋微微一愣,月兌口問道。

「你知道?」

李末眼楮一亮,原本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眼看嬋知秋的反應,他便知道有戲。

「我並不知道。」嬋知秋搖了搖頭。

「那你剛剛……」

「你等等。」

說著話,嬋知秋便轉身走入後堂,片刻後,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卻是捧著一方青銅小盒。

李末迎了上去,便看見那青銅小盒上貼著封條,盒身上赫然刻著「見我為劫」四個大字。

「這是……」

「黑劍與我往事山先輩有舊,當年他曾經留下了這尊小盒,言稱總有一天,會有人取……」嬋知秋道出了一段過往。

從那時候開始,這尊銅盒便被供奉在這座院子里,世代流傳,一如那一般。

「你如果問得是這四個字,或許你就是黑劍所說的那個人。」

嬋知秋略一沉吟,便將那小盒交到了李末的手里。

「這麼簡單……」李末有些意外,忍不住問道︰「你們有沒有打開過?」

「嗯!?」

嬋知秋眉頭一挑,深深看了李末一眼,卻是搖頭道︰「這世上,沒有人敢有如此膽量。」

說著話,嬋知秋很是知趣地轉身,不入後堂,似乎是將地方留給了李末。

李末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剛忙坐了下來,便要開啟銅盒。

「這封條還真是古怪。」李末撕扯了半天,竟然紋絲不動。

他心念急轉,催動道脈靈根,以運轉內息,剛剛觸踫,那封條便自動風化月兌落。

「還真是留給我的。」

李末打開銅盒,里面卻是一塊玉簡,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大約有百十來小字。

「這就是……」

李末的眼神變得火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然而隨著他的目光不斷移動,臉上的神情也漸漸變了,從開始的錯愕,到不信,漸至震驚,最終化為詭異。

「九命玄劫……這世上還有這種離譜的劫數!?」

李末喃喃輕語,一臉的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一則消息迅速傳出,在望玄城中不脛而走。

三百年後,羅浮山的傳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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