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老者的計劃,是他直接吸收凌志的魂體,自己成為這個識海中的唯一。
隨後再快速的修煉,突破意境,魂體入主神庭,完成徹徹底底的奪舍。
到時候,凌志所有的一切,都成為為他所做的鋪墊。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這個看起來最不起眼,不滿裂縫的一個碎石塊,突然的爆發出了這樣的力量。
「鎮」字碑直接將他吸附在了石碑上,凌志魂體的上方。
不等老者去反應什麼,他就突然感到自己的魂體在變弱。
他赫然的發現,自己的魂力竟然在外泄,向著凌志的魂體沖去。
凌志同樣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本都做好了拼死反抗的打算,卻不想這一次「鎮」字碑如此的反常。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老者驚呼,面露驚恐之色。
「殺你的東西。」凌志冷哼,「老東西,你不是瑟的嘛,繼續啊!」
任誰突然對著尸體恭敬的拜上一拜,卻招來一名強者的奪舍,心情恐怕都不會好。
嗡。
凌志眉頭一皺,他本以為「鎮」字碑這一次依舊只是要滅殺這老者的魂體。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卻發現了一些不對。
一些莫名的感覺,突然的出現了他的感知中。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強,自己的魂體,在變強!
「鎮」字碑竟然在汲取老者的魂力,作為他魂體成長的養分!
「我不知道你修煉了什麼功法,還是這石碑的效果,我勸你趕緊停止,貿然吸收我的魂力,只會讓你的魂體變得不純粹,充滿了雜質,對你百害而無一益!」老者拼命的掙扎,咬牙喝道。
刷。
也就在他這話剛剛說完,一點淡淡的火焰,從凌志的丹田處,被「鎮」字碑直接召喚而來。
噬靈之火直接連凌志和老者的魂體在內,開始了灼燒。
所有除魂力之外的雜質,全部祛除的一干二淨。
老者啞然,艱難的看著這一幕,半響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反奪舍,竟然是反奪舍。」老者悲愴的大哭起來,「想不到我拼死保留魂體千年,期待了千年,卻是徒然為他人做嫁衣。」
砰。
這話剛剛說完,老者的魂體轟的一下破碎開來,全部向著凌志涌去。
這一股魂力並不多,但是檔次卻極高。
老者意境巔峰的魂力,自然淬煉的極高,但是因為漫長時間的原因,量卻很少,甚至比不上凌志的魂力含量。
但,這也足夠!
足夠凌志的魂體,發生翻天覆地的蛻變!
凌志只覺得腦海微微一脹,一些雜碎的知識,涌入他的心頭。
「牧澤。」凌志喃喃自語了一聲,終于知道了這老者的身份。
一千五百年前,海神殿鴟尾分殿,殿主。相當于如今萬倉的地位。
意境九層的實力,通天入地,在當時乃只手遮天的人物,在這鴟尾島周圍的海域,一令出,莫敢不從。
凌志既然吸收了牧澤全部的魂體,自然也就得到了他的一生經歷,這倒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牧澤本想這樣對他,卻被他反過來對付了一次!
意境初期,可活三百年,到達意境中期,翻一倍,可活六百年。
而到了意境後期後,可活九百年,強者可活九百九十九年。
若無特殊靈藥增長壽命,無人可活過第一千年,這似乎成為了一種冥冥中的規則,大道定下的規矩。
誰敢貿然冒犯,定然招來天劫降臨!
至于牧澤以魂體苟延殘喘,倒是不算在內。
牧澤在當時的無邊海,風頭無兩,但是當他九百余歲的時候,他發現,無論自己多強,終究是要死的。就和如今瘋狂的萬倉一樣,他開始瘋狂的尋找鴟尾洞府。
而當時的牧澤,所接觸到的消息,比萬倉要多得多,當年很多鴟尾的消息,還是有些流傳的。
最終,在一系列努力之後,他來到了這里,妄圖開啟此地的一個傳送陣法,前往他尋找中,可能存在鴟尾洞府的地方。
然而陣法開,力量外泄,竟活生生的,將他震死在了此處,船毀,人亡!
若不是他耗盡一生積蓄,只怕連這點魂體和尸骨都無法留下。
「鴟尾一族所下的封印!」凌志在牧澤的記憶之中,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
他唰的睜開眼楮,詫異的看向了被沉船擋住的地方。
在那下面,有一個已經被開啟的傳送陣!
難怪,難怪我比較鴟尾玉符這一片的路線時,總覺得再往前去,就有些和現在的海圖無法重合,原來入口在這里!
凌志心中驚喜無比,不曾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驚喜。
身邊,咕嚕見他醒來,頓時跑了過來,沖到了他的身邊。
而在周圍,是十來頭海獸,只是此刻一個個都被咕嚕用空間之力控制住,掙扎著在原地動彈不得。
定然是此地力量消失,引來的這些海獸,咕嚕為了保護凌志,而出的手。
以咕嚕的心性,不殺敵,倒也正常。
默默感受了一下因為吸收了過多的魂力,有些酸痛的魂體,凌志滿意的笑了一下。
此地雖然平淡無奇,但是帶來他的收獲,卻是大的驚人!
凌志將咕嚕抱在懷里,唰的一下沖上了海面。
「嗯?」剛剛沖出海面,凌志就看到了一道人影,正在攻擊他的船只。
赫然正是那個紅姐。
凌志被奪舍耽誤的時間不久,卻也不短,沒想到這個女人卻為了他的船,還真的在此地停留。
許是受了凌志的影響,此刻正一劍劍的劈砍著船上的陣法。
只是這船畢竟是歐陽昊天送予凌志,一名意境五層的強者出手之物,豈能讓一個七層境的形體境武者,隨意破壞?
嚇。
凌志突然的出現,嚇了這女子一個激靈,她猛的後退數步,驚駭道,「你,你不是被凍住,死了嗎!」
「哦,你以為我死了,所以要開走我的船,去帶人來?」凌志鄙夷的笑了一聲。
這女子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若她早些放棄奪取這艘船,現在又何須徒如此驚恐?
「你,你別殺我,」紅姐突然放下武器,嫵媚道,「只要你不殺我,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舌忝著嘴唇,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