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環等人離開天庭後,本想找個地方歸隱,等日後鄧忠的號令。
孔宣的到來,讓他們變得熱血沸騰,他們都是修行界的好手,像陳奇、張奎他們更是精通異術,所以僅僅花了不到一天,他們就輕易佔領一個國家,便以此為根據地。
而待在這個國家的神仙,他們並未下毒手,只是將他們進行驅趕。
本來這是天庭的地盤,經他們一鬧,易城改旗,變成了鄧忠的地盤。
「哈哈,這北俱蘆洲是帝君當初主張拿下來的,帝君在這片大地也花費了不少心思,今日我等以此為根基,妙哉,妙哉!」
袁洪拍掌而笑。
隨著天庭一統三界,玉帝將重心從北俱蘆洲轉移到了東勝神洲這片無極之地,所以待在北俱蘆洲都是一些中下層神仙。
這些神仙,面對袁洪等人,完全是不堪一擊。
「只怕這下,玉帝會暴跳如雷的。」
陳奇臉上泛起了冷笑,他當初跟隨鄧忠時,早在心中發誓,要跟隨鄧忠一輩子。哪怕最後的代價是身死道消,他也在所不惜。
袁洪道︰「那是他自找的,誰叫他負帝君。」
眾人深以為然,說實話,自從玉帝歸來,執掌神權後,他們這幾百年在天庭過得並不自在,尤其是官職得到了變化,沒少被人嘲笑。
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玉帝的責任。
孔宣道︰「諸位,只怕等這里發生的事情傳到玉帝耳中,他會派天兵天將來討伐。貧道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露面,接下來靠你們了。」
「孔兄放心,我等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一股極強的勢力,天庭撇天道門弟子,動用的能人有限,我們自信有能力解決。」
在天庭當差了這麼多年,對天庭的真正實力,袁洪一清二楚。
「那便好,帝君的意思,和天庭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接下來的戰爭,你們也不必留情,直接斬殺。」
鄧忠在醞釀一個陰謀,而自己要做的,是配合他完成這個陰謀。
眾人一听,一陣激動,戰爭必須要見血,他們還擔心,帝君會讓他們手下留情了,那樣打起來,就有些畏手畏腳
靈霄殿。
玉帝得知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後,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我天庭都一統三界,還有人敢在我們眼皮底下造反,藐視天威,這些人都該死!」
自己看在鄧忠的面上,才放袁洪等三十多名神仙離開,可誰知這些人居然不安分,在北俱蘆洲興風作浪,行造反之事。
太白金星道︰「陛下,此事只怕跟紫薇大帝有關。」
玉帝臉色陰沉,道︰「你去一趟紫薇宮,就說朕有事要見他,朕倒要看看,他意欲何為。」
太白金星道︰「臣這就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太白金星和鄧忠進入大殿。
「臣見過陛下。」
鄧忠拱手行了一禮。
玉帝道︰「太白金星,朕與鄧卿有話要說,你先退下。」
太白金星聞言,退出了大殿。
玉帝的目光落在鄧忠身上,沉聲道︰「鄧忠,非要鬧到這一步麼。」
鄧忠道︰「陛下,臣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玉帝冷笑道︰「還裝湖涂,北俱蘆洲傳來急報,說以辛環、袁洪為首的一批人,殺進蘆國,還趕走了天庭的神仙。你不要告訴朕,這事你不知情。」
鄧忠道︰「此事,臣確實不知情。」
「好,既然如此,那朕要調天兵天將,去北俱蘆洲平叛,對于這些膽大包天之徒,格殺勿論。」
說這話時,玉帝殺氣騰騰,不過目光一直未離開鄧忠。
鄧忠澹澹道︰「理應如此。」
鄧忠的反應,讓玉帝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雖然他那些親信,一個個本領不俗,可與天庭作對,只會被強大實力碾壓,最後化為灰盡。
除非最後鄧忠會出面,維護這些人。
可他這麼做,跟自己徹底反目,對他更為不利。
鄧忠是一個聰明人,他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麼。
玉帝想不通,只是眼下出兵平叛為大,若不然讓這些人在北俱蘆洲立足,鬧出的動靜變大,豈不是更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鄧忠,等平了這次叛亂,朕會設宴款待眾仙,屆時,你不能缺席。」
「臣到時候會恭賀陛下。」
鄧忠心中冷笑,天庭想平息這場叛亂,哪有那麼容易。
「好。」
玉帝臉上泛起冷笑,不管鄧忠有何圖謀,先滅了他的手下再說。
雖然他不希望鄧忠叛出天庭,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那麼只能接受。畢竟事情的發展,已經月兌離的自己的掌控,鄧忠不甘心受自己擺布
玉帝一聲令下,直接調了兩萬天兵天將,前往下界平叛。鑒于袁洪等人實力,他動用了天庭的中堅力量,有三名大羅金仙,中用以符元仙翁為帥。
在一片擂鼓聲中,兩萬天兵天將浩浩蕩蕩前往北俱蘆洲。
這是玉帝重回天庭以來,天庭對外發生第一次戰役,他十分重視。
而鄧忠正在和蘇妲己下棋。
成為聖人後,鄧忠喜歡上了下棋,有空經常跟蘇妲己一起下,棋力增漲較快,現在,也算得上一名高手了。
他心想,有孔宣在,不管天庭派多少人,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趁這些大戰,自己好好在紫薇宮接收遺產。
自己走這一步,完全是被玉帝所逼,現在麼,自己已經向天庭宣戰,接下來,就看玉帝的手段如何了。
「帝君的棋藝越來越高超了。」
蘇妲己嘴角掛著笑意。
鄧忠道︰「還不是你這個老師教的好。」
蘇妲己道︰「奴婢可不敢當帝君的老師。」
鄧忠道︰「有什麼敢不敢的,我現在只是一個落魄帝君。你沒看到,這幾十年,沒什麼仙官踏足這紫薇宮。沒準有一天,我都要被迫離開這里。」
蘇妲己卻道︰「帝君去哪,奴婢就去哪。」
鄧忠笑了笑,將手中一枚黑子下了月復中位置,棋盤上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蘇妲己面色凝重,一手托著下巴,思索棋子要下在何處。
只是可供落子的地方不少,卻沒有幾個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