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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二章 嘴上說的堅決

()一般在這種時候,如果再不說兩句保命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小命不保。

蘇玄也是深有體會,他眼看著滿臉殺氣的寧菱兒走向自己這邊,他迅速將血靈玉捏住,沉聲道︰「時候不早了,那個……要不先喂血?」

寧菱兒看著他,面無表情。

蘇玄也沒給她任何做動作的機會,直接放了血,便開始喂養玉中的血蛟。

見他厚著臉皮轉移話題,也沒有一句解釋,寧菱兒火氣仍舊很大,但她沒有出手干擾。

「等到喂完血,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就繼續在地上躺幾天吧。」

說完,她便徑直走到了木床邊,緩緩坐了下來。

雙手輕按在床的兩側,順勢翹起了腿,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蘇玄,監視之感尤為強烈。

蘇玄沒有往那看,一邊耐心喂著血,同時心里也在快速思索著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難道要跟她實話實說,我是在找搗藥的工具,結果沒有找到?」

剛這麼想,蘇玄便搖了搖頭,那壞女人一定會反問自己,既然找工具,為何明知道是她的東西,還要踫?

這次自己不僅僅是動了,並且還給挪了一個很遠的位置……

想好好解釋都難。

蘇玄想著主意,內心里則是暗暗跟這條血蛟商量,這一次吸收血液慢一些,多給自己留點時間想辦法。

可殘酷的是,血蛟根本听不見蘇玄的心聲,吸收心頭血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先前明明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吸收完畢,可這一次,僅用去了一盞茶的時間,便結束了。

血靈玉通體表面閃爍一陣血光,轉瞬又黯淡下來,看來是吸收得差不多,不打算繼續了。

床邊,寧菱兒玉指一勾,血靈玉便自動飛回她的手里,被她又一次隨意丟到了儲物空間。

蘇玄嘆了一口氣,知曉不管怎樣,都得給個說法了。

面朝著寧菱兒,他看了一眼這個一襲黑袍的壞女人,緩緩道︰「白天的時候,我在尋找可以搗藥的工具,結果沒有找到,然後就……」

蘇玄道︰「只是好奇之下看了看,然後就放回去了,沒有多踫一下。」

「哪只手踫的?」寧菱兒不跟他多說什麼,舉起佩劍,漠然道。

真的是……完全不講道理!

蘇玄也有些怒氣,他盯著對方,沉聲道︰「你可知心頭血有何等重要,我說了,為了結束這樁恩怨,我可以答應你,給血蛟喂血,這已經是我做的很大讓步。」

「白天不過是不小心動了一下你的東西,就要切我的手,能不能講講道理?」

寧菱兒雙腿又重新交疊了一下,饒有興致的看著蘇玄,見他好像憋不住了,便淡笑道︰「誰說我要切你的手,你再不伸出來,那我可就真切了。」

蘇玄深吸了一口氣,干脆閉上雙眼,這一次不管對方說什麼,他也不听了。

嘴上說是什麼奴僕,她當真以為自己就願意承認這什麼狗屁身份?

不過是逢場作戲,為了重新奪回自由,配合她說的一些話罷了,可要是對方真的不把自己當人看,那還有什麼必要繼續陪她惺惺作態?

蘇玄心里有火,他之前是想過要坑寧菱兒,但是也僅限于讓她短時間內散功,無法動用力量,而自己只要做到這,就會拿著血靈玉跟莫震離開。

一不會殺她,二不會踫她,起碼還算是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可是她現在,眼里真的將自己當成人來看待了?

見蘇玄既不說話,也絲毫不願配合,寧菱兒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

她緩緩將佩劍收回,也沒了戲弄蘇玄的心思,看到後者一副「隨你怎麼弄,弄死得了」的反應,不禁開口道︰「一個男人,就連這點氣量也沒有,開個玩笑,都要當真?」

「朋友之間的玩笑,自然不會當真,可你我之間……並非朋友,而是敵人。」蘇玄認真道。

寧菱兒若有所悟,聞言點了點頭,道︰「好,那就是敵人。」

「今夜的事,就這麼過去了,我要休息,你自己愛在地上睡就在地上睡,不願意就出去,明天繼續喂血,以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沒有情面講了。」

說罷,寧菱兒轉過身去,直接躺了下來,不再朝這邊看一眼。

蘇玄氣歸氣,但也不會真的一直氣下去,就像寧菱兒嘲諷的那樣,自己好歹也是男人,肯定不會只有那點氣量。

不過是徹底跟她撕破臉皮,不再虛與委蛇罷了,挑明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

好在是這麼做了以後,寧菱兒肯定不會再時不時拔劍,然後威脅自己了。

之前可以當成玩笑,可現在話都說明白了,若是再時不時拔劍,那就徹底變了味。

他搖了搖頭,自然不會出去,外面黑鷹比寧菱兒還要不講道理,鬼知道它餓了的情況下,會不會攻擊自己?

一念及此,哪怕心中還有隔閡,但蘇玄也沒有離開這個洞府。

他原地盤坐,仍舊不死心,還在繼續嘗試感應經脈。

只要能夠感知到經脈,便可以盡力沖擊封印,若封印可以解開,便不用繼續跟寧菱兒在這里待下去,等到明天拿到血靈玉之後,便可以直接遁離。

可惜這封印實在強大,修為跨越也很遠,若是莫震與沈汐夢那般的修為,可能封印不了自己。

但是這寧菱兒……

的確很強。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給蘇玄長了一個深刻的記性。

面對比自己強太多的對手,一定不能想著耍花樣,有機會遁離之際,遁離必然是最好選擇。

深夜,蘇玄思緒仍舊無比混亂,他干脆躺下來,背貼著冷冷的地面,目光望著頂端,毫無睡意。

旁邊木床,寧菱兒又是和衣而眠,有了前車之鑒,蘇玄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睡著,也不敢再隨意去試探她,便沒再選擇招惹她。

想了想,蘇玄站起了身來,走向了窗邊……

…………

又過一天,天還未亮寧菱兒便睜開雙眼,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先是瞥了一眼蘇玄,見後者在休息,稍微遲疑了片刻,忽的玉指一點——

一重結界無聲無息的籠罩下來,將蘇玄的視覺與听覺完全隔絕開來,她這才移開了視線。

身上黑袍已經穿了有幾日,染了不少塵埃,也是到了該換的日子。

她看向窗台,一點點解開黑袍,而後月兌了下來。

玉質光澤僅是一閃而過,她便迅速重新換上一身黑袍,翻身下了床。

從剛才開始,她就注意到了窗台的變化。

之前被拿開的銅鏡以及木梳,此時……好像被歸于原處了?

是誰做的?

她一瞬間,便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睡覺的蘇玄。

微微沉默了片刻,不多時,她才緩緩笑道︰「嘴上說的那麼堅決,可實際行動起來……還是很誠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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