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鳥鳥的蒸拿房內。
正在上演著兩幅畫面。
房子的男主人被女按摩師捏著腳掌。
房子的女主人同樣被按摩師拿捏著腳丫。
只不過這個按摩師,是沉健。
沉健內心生出幾分異樣,這種隔著一牆之隔的行為,讓他感到心潮澎湃。
他明明只是想簡簡單單的要個賬,何曾想過會發生這種誤會。
但按摩師而已,擁有鬼醫身份加成的他,對人體的結構了如指掌,厲鬼也同樣如此,他可以用最精準的辦法來判斷出厲鬼身上感官最敏銳的位置,再配合上他的按摩手法,包治百病。
當然。
許願鬼提升的十倍感官,才是一切的重點。
否則一些高難度的按摩手法,他是施展不出來的。
就比如現在。
他一只手在按捏著腳底的涌泉穴,另一只手已經放在了白皙的大長腿上。
而趴著的女人,還沉浸在余威中。
根本無暇顧及沉健的動作。
或許她內心也在疑惑自己今天究竟怎麼了,但在一陣一陣的超凡感官刺激下,她的理智很快就被淹沒了。
思維根本連不成一條線。
不能說喪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但顯然,在這種情形下,女人已經不願意再去思考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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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續上這種感覺。
沉健滿足了對方。
這時。
隔壁的男主人又開口了︰「小曼,你最近幫我管理工廠太累了,今天就不要思考這些問題了,好好享受才對,我點的這兩位按摩師,可是店里的招牌,據說還擁有著一定的醫學常識,我都學到了一些東西。」
男人侃侃而談,吹噓著自己的見識︰
「比如現在按的腳掌中心這個點位,名為涌泉穴,對應的就是腎髒的位置,按摩這里對腎髒的調理是十分有幫助的,並且還可以緩解疲勞,讓你的身體得到全身心的放松。」
「啊……這里……唔……這里還可以調理腎髒啊?我,嗯,我最近確實有點累……」
女人羞恥的抿著嘴唇,被踫過的肌膚都在微微顫抖,這種感覺讓已經放松過一次的她變得再度緊張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獨特的異樣。
尤其是十倍超凡感官下,這種感覺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很不對勁。
「小曼,你第一次按摩,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店里的按摩師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等你適應了,絕對會神清氣爽。」
隔壁的男主人解釋。
「是,是這樣,哼……嗎。」
「當然,別人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若不專業,怎麼會成為王牌呢。」
沉健听著。
十分感動。
這個老賴欠著血色紙扎店的錢,如今卻在這里享受,身為血色紙扎店的店長,沉健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好,但男人的話讓他妻子打消了幾分戒心,又放松了起來,變得不那麼抗拒。
算了,待會就不揍那麼狠了。
畢竟自己在這里給他妻子按摩,對方還幫他說話,這種行為太難得可貴了。
……
時間,便在這種氛圍中流逝。
直到沉健攀上酥(),女人這才反應過來。
童孔陡然放大的同時,就要驚呼出聲。
沉健捂住了女人的嘴。
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用只要一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附耳道︰「太太,你難道想讓你丈夫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你要想清楚了。」
女人神色變得驚慌。
但被掌握著致命弱點,她根本無法掙扎。
「你,哼,你是誰?」
女人同樣羞恥的說道。
不過聲音壓的比沉健還低。
若非擁有非凡耳力,他恐怕都听不出女人在說什麼。
顯然,在短暫的驚嚇之後,女人也反應過來,不能被丈夫發現。
「血色紙扎店店長,我來要你們償還債務了。」
沉健動作不停,變本加厲。
「你既然也參與了你老公的工廠管理,想必是知道當年欠下血色紙扎店的債務的,這麼些年過去,即便我只按照最基礎的鬼行利息來計算,你們夫妻兩所要還的,也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就是不知道,你們那個工廠,能不能抵債了。」
听到這話。
女人童孔一縮。
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血色紙扎店?
當初老公不是說這筆賬已經過去了嗎?
為什麼十幾年後,收賬的反而又來了?
她強忍著酥麻,開口詢問道︰「老公,當年那筆賬,血色紙扎店真的沒有追究了嗎?那畢竟是足足三百只白衣級紙人,總價值超過了150萬驚悚幣,你是不是跟別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女人第一時間想到,老公當年跟血色紙扎店簽了某種對賭協議,如今時間一到,血色紙扎店的人就上門了。
男人頓了頓,語氣有些不高興道︰「大好的時間,你說這個干什麼。」
「這不是,唔……听說紙扎鬼王最近狂砸自己的招牌,導致血色紙店名聲都差了,那畢竟是一只深淵級厲鬼,對方要是反悔,我們可能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女人也悶哼一聲,繼續組織著語言。
「不用擔心,紙扎鬼王如今沒功夫搭理我們,他的女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殺了,如今正在到處奔波收集材料,準備讓他女兒重新復蘇,哪里有空理會我們。」
「死機了還能復活?」
「什麼死機,她女兒早就變成了紙女,只是本體被毀了而已,只要靈異復蘇,再找一具身體便是。」
男人解釋道。
而是自信一笑︰「況且,就算沒有這檔事,紙扎鬼王也不會知道賬本上的貓膩,我這麼些年孝敬給那只血色紙人的錢,可不是白費的,他要是敢說出去,他自己先玩完。」
听到這話。
沉健動作一頓,而後繼續。
眼中閃過幾分微詫。
原來如此。
內外勾結做假賬啊。
怪不得這麼些年素衣夫人也沒有懷疑過這筆錢的下落,敢情是這樣。
呵呵,他本來還想著找個借口套血色紙人麻袋,現在看來都不需要了。
直接抓了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就是可惜只是紙人身體,也不知道對方的厲鬼本體是腐朽了還是主動舍棄的。
若是前者,他損失了一只頂尖紅衣級厲鬼的指標。
若是後者,那他完全有能力讓靈異回歸本體,再丟入十八層地獄。
思索中。
隔壁傳來了另一位按摩師的聲音︰「高總,按摩已經結束了,歡迎你下次光臨。」
听到這話。
女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慌張。
蒸拿房內是沒有遮掩的。
雖說兩個小房間,但四周都是透氣的。
一但按摩師走出房間,一下子就會看到她跟沉健的樣子。
就在她暗暗著急之時。
超凡感官停下了。
她的觸感告訴她,那個來要債的男人走了。
回頭一看。
對方果然已經不在。
女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放松,以及一份心季。
來無影去無蹤,這肯定是鬼域的能力。
但對方竟然能在她丈夫這只鬼王級厲鬼的身邊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丈夫卻察覺不到一點異常,這份靈異太可怕了。
若是當殺手,豈不是鬼王也得含恨而死?
一想到這。
女人也顧不得羞恥,拉上浴袍,來到了丈夫的房間,憂心忡忡道︰「老公,要不我們還是還上這筆賬吧,反正賬目上還有著近三百萬的款項,還了我們也能心安。」
男主人眉頭一皺︰「你在擔心什麼?血色紙扎店已經十幾年沒有發現不對勁,今後也不會發現問題,你可不要到處亂說,至于那兩個按摩師,也算她們倒霉,听到了不該听到的。」
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猙獰。
他既然敢說出去,就不怕別人揭穿。
畢竟十幾年前的假賬,真要查起來,根本已經找不到當年的證據。
女人︰……
誰說沒發現的?
血色紙扎店不僅已經發現了,更是已經上門。
還膽大到在你面前……
女人張了張口。
無聲。
這些話,她終究是不敢說出口。
只能希望對方這次之後,可以不要再來。
……
叩叩叩。
就在這時。
敲門聲響起。
「誰啊。」
男主人不耐煩道。
「血色紙扎店店長,來送溫暖的。」
沉健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女人渾身一顫。
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豈會忘記。
「老公。」
女人抱住丈夫的胳膊。
這位男主人眼中也浮現出幾分狐疑。
這聲音,不像是血色紙人。
而且他們之間的交易向來隱秘,血色紙人又怎麼敢公然找他?
麻煩了。
男人內心咯 一聲。
狠狠瞪了妻子一眼,這個烏鴉嘴。
說什麼來什麼
推開門。
男人看到了沉健的樣子。
內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血色紙扎店,真的換店長了,還很有可能發現了假賬的秘密,這才選擇了上門。
「你的事發了,你想怎麼解決?」
沉健開門見山。
男人露出了幾分訕笑,該死,但還是熱情道︰「我不久前才跟血色紙扎店的店長吃完飯,不知道你……」
沉健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看向一旁的女人,「你妻子不錯。」
男主人︰?
他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熱情道︰「這是小曼,我老婆,小曼,打聲招呼。」
「我知道。」
沉健頷首。
男主人疑惑,但也只以為是沉健已經調查過他家的背景。
這是有備而來啊。
看來又要大出血了。
女人看向沉健,眼神有些躲閃,羞恥道︰「你好。」
沉健收回目光,「我是新上任的店長,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你想怎麼解決?」
男人將沉健請了進來。
同時肉疼的拿出一張鬼行的卡,訕笑道︰「我不知道血色紙扎店換了店長,還請見諒,這些錢,就當做孝敬。」
沉健饒有興致。
一只鬼王級厲鬼,若放在靈異副本中,都已經普通四星副本的最終BOSS,擁有著一座屬于自己的大型靈異之地。
放在南江區,已經屬于連城主府都要熱情招待的貴賓,然而此刻,卻對他一個人類,表現的有些討好。
這就是血色紙扎店的威懾力啊。
是一只深淵級厲鬼,是兩位紙扎大師這麼多年的龐大影響力所導致。
怪不得血色紙人對這個位置如此渴望。
單單是這個身份,就不遜色于一尊真正的鬼王,並且是權勢滔天的鬼王。
只可惜。
他不是血色紙人。
他對錢沒有興趣,也從來沒有踫過錢。
他所想要的,遠比男人此刻給的更大。
沉健抓著卡,眼神危險道︰「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哪個干部禁不起這樣的考驗?」
說著。
一把將卡丟在地上。
男鬼王︰???
一個人類,僥幸當上血色紙扎店的店長,不應該就需要驚悚幣?
他都明晃晃的送錢了,而且還是在家中,又沒有人發現,這個人類竟然不收。
這特麼竟然是一個鐵骨錚錚的人類。
不行。
不能留下他。
男鬼王的眼神也陡然扭曲起來。
跟被發現假賬相比,他覺得在此刻殺了這個人類,然後嫁禍出去的性價比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