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紅衣級之間的戰斗還在持續。
騎士鬼,紅衣女鬼與迷霧中的人偶不斷交手,鬼刀,鬼鞭縱橫打出,將一個個撲出來的詭異人偶撕碎。
暗中又不斷有人偶出現。
渾身沾滿血跡,動作僵硬,進行著悍不畏死的襲殺。
這些出自戲劇團的人偶,每一具都能爆發出堪比青衣級的可怕實力,一但被圍住,即便是紅衣級厲鬼也得被碾碎。
騎士鬼,紅衣女鬼逐漸疲于招架。
他們雖然可以輕易毀了人偶。
但對方能失誤無數次,他們卻只能失誤一次。
這就是人海戰術的可怕。
照這個趨勢下去,騎士鬼,紅衣女鬼被撕碎只是時間問題。
某一刻。
突兀間。
整體人偶突然動作一滯。
迷霧中,一只人偶突然抬頭看向遠處。
「吾主百目,死了!?」
「狗八東西,原來你在這!」
「呵呵,藏那麼深,你個縮陽入月復的軟蛋。」
人偶︰……
「啊啊啊!」
……
林間。
藝術鬼持著畫板,還在不斷作畫。
隨著一幅幅畫像出現,飄蕩在深處的厲鬼一一身死。
身上死狀無數。
被撞死,被碾死,被貫穿死……
可漸漸的,他的動作越來越緩慢。
隱藏于林間的厲鬼也終于露出了真容。
竟是一具可以獨自行走,擁有意識的紙人厲鬼。
紙人鬼立在深處,不斷指揮著敢死隊發起沖擊。
待離近。
藝術鬼才發覺這些斷頭的厲鬼,竟也是一個個紙人。
唯有頭顱的位置,才是厲鬼的本體。
怪不得越殺越多,原來他肢解的,不過是一部分零件。
只需換一具紙人身體,這群厲鬼就又活了。
圍聚的紙人越來越多。
藝術鬼的靈異已經無法招架。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無數厲鬼淹沒。
某一刻。
不斷散發著靈異的紙人停下了動作。
變得軟趴趴。
藝術鬼掙月兌一看,立于深處的紙人鬼也變成了一張人形的白紙,靈異不存。
「他解決了操控這具紙人的幕後鬼王。」
藝術鬼抬頭望去。
無鼻無口的鬼臉上,滿是敬畏。
……?
女管家和鮮紅女鬼的戰斗更加驚人。
兩只厲鬼都屬于近戰靈異,拳腳相搏,山坡都被打出了道道坑洞。
若放在陽世,光是這股力量就能輕易夷平一棟大樓。
戰斗的余波傳蕩百米之外。
……
小雪女和被重傷的血紅鬼影交手。
她不需要任何外力,只需舉起手中的哭喪棒 然敲下,血紅鬼影就會發出一聲劇烈的痛楚,連連動用鬼域進行躲避。
她越打越興奮。
終于找到了師傅喜歡用這跟粗大的白色骨棒打人的原因,又累又暢快,還隱隱有幾分快感,她愛死這根粗大的哭喪棒了。
……
尸王與雪乃的戰斗同樣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僵尸擁有著天下至陰的寒毒以及無堅不摧的銅牆鐵壁身體,雪乃的靈異根本無法對眼前的尸王造成實質性的破壞。
天下至陰的寒毒卻會對她產生影響。
瓦解她的靈異。
攪亂她的陰氣。
讓她無法順利展開靈異襲擊。
「雪乃,你應該知道,你早就輸了,何必負隅頑抗,從了我,我可以保你無恙,保你的冰雪古堡無恙,除了那個人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看著魅力無限的雪乃,尸王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極力勸阻。
「你應該知道,除了我之外,百目鬼王,紙衣女也來了,他們分別是血色紙扎店的傳人,呂家的客卿長老,你覺得,能請動這兩者的,驚悚世界有多少符合的勢力?」
「你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向我臣服,然後讓冰雪古堡除名,我會重新給你制造一具完美的人偶身體,一等一復刻,這樣的話我才能保下你。」
雪乃蹙眉。
繼續出手。
「何必呢,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跟我抗衡吧。」
尸王有些遺憾。
無邊煞氣快速蔓延。
隱隱可以听到其中傳來陣陣抓撓,哀嚎,尖銳的聲音。
光是听到,就會思維陷入混亂。
?儼然,尸王要動真格了。
噠噠噠。
便在這時。
無數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兩尊鬼王的注意。
轉身看去。
一道道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厲鬼跟在一名人類身後。
那名人類斜指長劍,腳步間顯得閑情逸致,神色更是笑容滿面。
正是沉健。
「你……你沒死!?」
尸王驚疑。
百目呢?紙衣女呢?
兩尊鬼王竟解決不了一個人類?
開什麼玩笑!
他內心驚疑不定中。
看到那個人類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低聲喃道︰「這一劍,斬你第一肢。」
話落。
尸王驚恐的發現,自己無堅不摧的身體,毫無預兆的掉了一條右臂。
「再斬你第二肢。」
話畢。
左臂也掉了下來。
「第三肢。」
這次是右腿。
「第四肢。」
這次是左腿。
「然後,斬你第五肢。」
尸王︰!!!
「啊啊啊!」
五肢被砍的尸王爆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哀嚎。
「吵死了。」
沉健面無表情,七星蕩魔劍再次斬出。
這一次。
尸王的頭顱被肢解了下來。
這一刻。
全場死寂。
一只只紅衣級厲鬼眼神瑟縮的看著這一幕。
望向沉健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這個人類,太凶殘了。
明明可以一劍肢解尸王,卻非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
太特麼聖母了。
他們氣得咬牙切齒。
卻不敢表露出來。
一個個低著頭。
「你……你騙了我?」
看著沉健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尊她無法力敵的鬼王,雪乃在驚駭之余,同樣想到了什麼。
看向沉健的目光已盡是嗔怪。
明明擁有著殺死鬼王的實力,卻在封王之爭前大放言辭的說陪她一起赴死,目的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結果是好的,這就行了。」
沉健一把摟著雪乃,附子,小聲曖昧道︰「你女兒可是說過,若能活著回去,她就允許我將你搞到手,這位美麗的夫人,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刷的一下。
雪乃雪白的肌膚變得通紅起來。
眼神躲閃。
俏臉簡直跟一個初嘗男女之歡的青澀少女一樣。
根本不敢正眼看向沉健。
因為她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活著之後的事,這才在臨死前瘋狂的索取,甚至在女兒的面前,做出那等荒謬的事。
一想到之後可能會在女兒面前展示嫵媚,索取的一面。
甚至跟女兒一起,侍奉同一個男人。
她就心髒怦怦跳。
呼吸都急促了。
……
不久
五大紅衣級厲鬼之間的戰斗也分出了勝負。
在騎士鬼,紅衣女鬼,藝術鬼三只厲鬼加入戰場後。
戰斗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這一場封王之爭,圓滿結束。
在場的氣氛有些熱鬧。
尤其是听到沉健連斬五尊鬼王的戰績後,更是將其敬畏如神人。
鞍前馬後的幫沉健整理戰場。
「大人,這只鬼王似乎有些奇怪。」
這時。
騎士鬼匯報道。
沉健眉頭一皺。
來到了紙衣女裂成兩半的殘尸面前。
這具殘尸已經干癟,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身上滿是歪歪扭扭文字的稻草小人。
沉健愣了一下。
他很確定,被七星蕩魔劍肢解的紙衣女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這絕對是被人救走了。
並且在他的感知中,原地只剩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于是。
沉健破口大罵。
「誰?」
「是誰撿了老子的尸?」
「想要尸體不會自己殺是吧,你特麼有能耐搶人,沒本事承認是不是?」
「希望你狗日的早日被病魔戰勝,你老婆出門買菜必被帶進小胡同,更會當著你的面被……」
「……」
他罵得極為難听。
素質相當低下。
讓一眾紅衣級厲鬼都忍不住咂舌。
這時雪乃也走了過來,望著地上的稻草人後,開口道︰「別罵了,是血色紙扎店的那對夫婦出手了,他們唯一的女兒被你斬了,不來救人才說不過去。」
「這替死草人可比替死女圭女圭珍貴太多,不僅可以替死,還能將死亡轉換到其他地方,如此珍貴的靈異道具,整個南江區都沒有幾個,被你浪費在這里,那對夫婦肯定氣炸了。」
「另外,對方既然可以相隔這麼遠救人,說不定還留有感知觀察著這里,慎言,對方是深淵級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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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乃的話本意是提醒沉健注意言辭。
鬼王中也是分級別的。
今日在場的六尊鬼王,不過是處于鬼王的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才是深淵級厲鬼。
兩者看似只差了一階,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就好比煉鬼老人,他若拼盡一切,足以一次性帶走四五尊鬼王,可他依舊只是鬼王的第一階段,連接近深淵級都做不到。
可想而知,深淵級厲鬼的可怕之處。
誰知。
沉健听到這話。
眼前更亮了。
一張臉上浮現怒色,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朝著天穹狠狠揮出一劍,凌厲劍芒撕裂層雲。
他決絕的聲音,傳蕩八方。
「奪我女人,血色紙扎店,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听到這話。
所有人都忍不住嘴角一扯。
神特麼奪你女人,那本來就是別人的女兒,而且你都將你女人砍成兩半了,這時候再深情是不是有點晚了?
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
稻草小人身上,突然開始滲血,麻草一點點外凸,逐漸形成了一張鬼臉,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怕靈異散發出來。
群鬼驚悚。
就連雪乃也臉色劇變。
「深淵級厲鬼,是血色紙扎店那對夫婦。」
听到這話。
所有的紅衣級厲鬼全是駭然的瞪大了眼楮,在這股恐怖的陰氣下,身體輕顫,恐懼到了極點,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並非他們所能控制。
「殺我女兒,陌生人,你死定了。」
沙啞的聲音響起,仿佛草繩編制,干癟沙沙,帶著無窮的怨毒,令人頭皮都仿佛要炸開。
所有鬼全是收斂氣息,大氣也不敢喘。
原本正在憤怒的沉健。
在看到這張鬼臉後,眼中精光熠熠。
「你是在喊我吧,我不叫陌生人,我……」
話音剛落。
那張恐怖的鬼臉瞬間鎖定了沉健。
陰冷而怨毒的聲音回蕩。
「我記住你的氣息了,用不了多久,我會找上門去,像今日你斬我女兒一樣,毀去你的一切,害死你所有的親人朋友,讓你陷入最深的絕望和痛苦。」
「找上門?」
沉健一怔,這倒是一個他沒有設想過的道路,但也不是不行,于是沉吟了一下,他開口道︰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嗎,就找上門。」
「呵呵,不要抱著僥幸心理,你的氣息,會告訴我一切。」那張鬼臉森然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啊,我家住在望海角的001號別墅,就是靠近山崖的那棟最大的民國建築……哦,你可能不熟悉這里,那我再告訴你我的身份證號是xxxx……我的八字是xxxx……」
沉健開口。
十分熟練的報出了全部的個人信息。
為了防止對方不懂現代身份,他還貼心地說出了生辰八字。
恐怖鬼臉︰???
他一愣。
一時間有些呆住了。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配合的。
突然。
恐怖鬼臉眉頭一皺。
外凸的稻草也一點點往回縮。
「該死,這麼快就到時間了麼。」
說著。
稻草人逐漸沒有了動靜。
沉健頓時急了︰「兄弟,大哥,岳父,別急著走啊,地址記好了沒?要是你先給我背一遍,我不太放心啊。」
沉健戀戀不舍。
這可是深淵級厲鬼,抓他一只再加上這里的鬼王,他不僅可以解鎖第四座閻羅殿,第五座也不是不能解鎖。
可惜了。
殊不知。
他這番舉動看得那些戰戰兢兢的紅衣級厲鬼嘴角狂扯。
這個人類,是真的不怕死啊。
他手中的劍可斬第一階段的鬼王,可未必斬得了第二階段的深淵級鬼王。
等稻草人身上的異常盡數消失。
沉健也變得惆悵起來。
「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記住。」
沉健一嘆。
但 然間想到了什麼。
壞了。
他被帶進去了。
對方既然可以來找他,他為什麼不能去找對方呢?
血色紙扎店他不熟,但黃泉院長熟啊。
听說那對夫婦中的妻子還跟院長大人是閨蜜,連舌頭打結繩子這種私密的技巧都教了,一想到兩個女人在私密的閨房互相討教著這技巧——
那個女人,肯定是欲求……
……
就這樣。
一行人回到了冰雪古堡。
小雪女回到房間消化這一次戰斗的經驗。
其余紅衣級厲鬼則是各自回家。
沉健也在整理著他的收獲。
就在這時。
房間的大門開了。
來的正是雪乃。
她此時洗了一個澡。
正穿著單薄的蕾絲吊帶睡裙,沒穿鞋子,白皙的小腳就這麼直踩在地板上。
「夫人,你怎麼來了。」
「怎麼?這是我家,我哪個房間不能進?而且,這不就是你期待的嗎。」
雪乃嗔怪的看著沉健。
一頭雪白的長發被扎成一個馬尾,繞過肩膀,停留在胸前,是最常見的太太發型。
「我餓了。」
雪乃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側馬尾,開口道。
「那就去叫廚師準備晚餐。」
沉健配合著她。
「我想要吃的這個東西,食材已經有了……」
雪乃放下馬尾,眼中閃過不正常的潮紅,朝著沉健走了過去。
「是什麼?」
「那食材就是……你呀。」
下一刻。
一只散發著幽香的白皙的柔荑就將沉健抵在牆上。
一雙小手不停在沉健胸口游走。
沉健挑眉。
忍不了了。
轉守為攻。
吻了上去。
良久。
雪乃眼神越發迷離,臉色酡紅的開口道︰「今天,我想試試別的。」
「你可以,打我一下嗎?」
「打你一下?」
「對,我想被……強勢的……按著我……打我的……」
雪乃斷斷續續的說道。
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看著扭捏的雪乃,沉健眼中閃過微詫。
沒想到這麼端莊大氣的冰雪古堡之主,新晉鬼王,竟然是個二十六字母中的第十三個。
這調調,他還真沒有試過。
沉健正色道︰「你想讓我怎麼打……幫你。」
雪乃紅著臉,轉身背對著牆。
擺出一副貓咪伸懶腰的姿態。
然後轉頭,眉眼如絲道︰「來吧。」
沉健眼神一動。
舉起蒲扇大手。
重重一打。
啪
……
砰!
正當兩人進行到一半時。
房門突然發出了一聲撞到牆上的聲音。
沉健和雪乃連忙朝門口看去,只見頭發上還有些微微濕潤的小雪女正穿著一件同款睡裙,正收回那踹門的腳。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小雪女咬牙。
眼中還殘留著幾分不可置信。
雖然她知道,自家師傅看母親大人的表情有些不對,但她沒有想到,母親大人竟然這麼快淪陷了。
大白天的,竟然公然在房間內……
這種事,明明她都沒有嘗試過的。
一想到這,她就委屈到不行。
「女,女兒,你別誤會,我們在討論如何應付血色紙扎店的問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雪乃急忙解釋。
慌亂中,肩上的蕾絲睡裙被褪下去一部分,露出了一片半遮半掩的白皙。
小雪女︰……
啊呸,這個壞母親。
竟然趁女之危。
「師傅,你這該怎麼解釋?」
沉健︰……
「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