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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有長輩需要請安,明淨樂得不用早起。至于中饋,之前這府里沒有女主人不是也一樣轉麼。頂多讓人貪一些銀錢物件,也不在這一兩天了。她慢慢接手就好。

「凌大哥,府里下人太多別府的耳目了。我的意思是不用清理,你看呢?」

「嗯,反正清理了還會有別的進來。倒不如如今知根知底的省事兒。」

「等把我爹和明皓他們送走,我再來理一理府里的人事。雖然咱們在京城可能待不了多久,但也不能一團亂。至少,等你好了,咱們補請大家喝喜酒,場面就不能亂糟糟的。而且咱們走了,京里的人情往來還要托付給靠譜的人呢。」

「嗯,都隨你就是。」

「我昨天答應陪明皓出去逛逛。這一年多我們姐弟都是聚少離多的。那我下午再回來陪你?」

凌荊山已經習慣她就在身邊了,聞言輕輕哼了一聲。

「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呢。對了,臨走前我還要去娘娘廟給我娘立長生排位,求簽。」到時候去找覺新解簽,趁機一家四口團聚一下。

「你明知道岳母還活著,也去給她立長生排位?」

「她始終無法以我娘的身份在人前現身。我去立個牌位就能初一十五的都去也不引人疑竇。那位真正的覺新大師會繼續留在娘娘廟,人家庇護了我娘十年,不好完全斷了聯系。我有機會就過去,或者請傅娘子順道幫我娘添香油,她如果有什麼事也可以有個人求助。」

凌荊山點頭,如此也算思慮周全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伸開手。

明淨見狀拿了外衣過來伺候他穿好,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把漱口的水杯和青鹽、柳枝遞給他。如此名正言順當大爺的時機,凌荊山自然是不會浪費的。他不用男僕近身伺候,理由是寢室不方便男僕進入。不用侍女,說是怕明淨吃醋。反正就是每天把她支使得團團轉為他忙活他就高興了。今天她要去陪小舅子,不在家陪他,自然是愈發得變本加厲了。

明淨臨走還給他親手沏了茶端到床邊才得以離開。結果剛直起腰就听他道︰「就這麼走啦?」

「還有什麼?」

凌荊山把一側臉伸過來,明淨好氣又好笑的親了一下,「我走了。」

凌荊山道︰「早點回來,他都在京城逛了十來日了,哪里還需要你領著去逛?」

明淨懶得理會他的小心眼,轉身出去。

她剛走了不到半刻鐘,凌荊山就掀被下床了。他醒過來這十來日,明淨一直要他臥床休息。其實大可不必的。從前受傷哪有這樣休養過?他可不耐煩慢慢的好轉,有心無力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兒。而且,西北局勢日漸緊張,萬一王將軍那里出了岔子,他這里又還沒有修養好。皇帝肯定不會讓他回去領兵的。

「將軍,您怎麼就下床了?」外頭的下人看到他扶著牆慢慢挪出來,忙過來相扶。

「這麼躺著,腳都要不好使喚了。扶我在院子里走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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