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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還有怕的人啊?」

「本來就是我先生,未來又是岳父,我當然得多敬著些。還有那個趙蕁,成日家給你講些什麼啊?他又不是你娘。」凌荊山吐槽道。

明淨失笑,「我沒親哥哥,他就是我親哥。你也得敬著他些。」

「要不是看在他對你、對你們一家都好的份上,他敢當面說我老牛吃女敕草,我早抽他了。」

凌荊山低頭不看明淨的臉,省得克制不住。回頭好不容易消腫的唇又腫起來。

明淨抱著他一只胳膊,「你明兒起就要住到寺廟里去了麼?」

「嗯。」

明淨听他說了名字,知道是淮山縣最大的一家寺廟,都快到與臨縣交界的地方了。

「這一次征召的輔兵也快到三月之期了。到目前也只有我三堂哥一個被淘汰回來的。看這架勢,莫不是又可能打仗?「

凌荊山模模她的頭,「肖三執行的最後一項任務就是去刺殺異族那位新王,可惜功敗垂成。這一仗勢必會來的,等到這位新王徹底坐穩了位置。最晚不過明年秋天。」

「要是什麼時候能把他們徹底打垮,你再也不用上戰場就好了。」明淨也知道不太可能,就算是打了大勝仗,邊關也需要有人能防守,而且時刻得預防敵人死灰復燃。可身為一個未來的軍嫂,總得容她這麼想一想。

「嗯,我也覺得有必要把他們徹底打垮。不然年年過來打谷草也真是挺煩人的。」

明淨倚上他肩頭,「虧得有你們西北大營的將士年復一年守在邊關,不然淮山縣的百姓肯定不能如此安居樂業。」他們是在安全屏障之內的。

凌經山模模她的頭,「整個邊關沿線都能如此,才能算守土有功。」異族到了秋天過來打谷草,西北大營不可能全線防守,兵力太分散就會不足。難免有那麼幾處地方會遭殃。他和郭帥曾經商量過能不能主動出擊打過去,可惜騎兵不如人。至少還得十年之功,才能逐漸拉近差距。郭帥說他多半是看不到了,只能寄望後人。

快到家門口了,明淨將鏡子舉起來對著整理了一下頭發,又看看自己的面色。

凌荊山笑笑,「一切如常,看不出什麼了。」

明淨瞪他一眼,「你去了廟里,替我向伯母上一柱清香吧。」

「嗯,肯定要告訴她這事兒的。」

馬車停下,桂嫂提著馬燈出來給她和童小七開的門,「先生和明皓都在堂屋坐著閑聊呢。趙郎中午後回家了,今晚不用針灸、藥浴。他明兒下午才回。」

「哦,桂嫂你早些睡吧。天兒也不早了。」

「沒看到你進門,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桂嫂笑笑。哪有去赴個宴這麼晚才回來的,分明就是見凌大人去了嘛。堂上大小兩個男人還不是一直在等著。

「爹、明皓,我回來了。」

屋里擺著炭盆,里頭散發著烤紅薯的香味。這紅薯是儲存在地窖里的,冬天烤來吃特別好。其實自家過冬吃的蔬菜那些明淨還是學著儲存了的,她只是沒準備聚餐的用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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