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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自己在一邊也在挖著、采著草藥,抬頭看到明皓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她拿出手絹用小竹筒里的水浸濕,然後一點一點的給他擦臉。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事到臨頭什麼都能學會。」譬如她,也譬如當年的凌驚寒。

明皓是懂非懂的點點頭,「哦。」

「其實一開始我是覺得你有些急了。可是後來再想想,你也是被逼到這份上的。你急著為我減輕負擔。之前還可以想著以優異成績考進學宮拿到相當于廩膳生員的待遇。如今擴建學宮的事撲朔迷離,也不在咱們能力範圍之內。你又听先生說了江南那些小書生小小年紀就考上童生的事例,所以想搏一把。那你就試一試吧。不過,真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好了,今天的藥草采得差不多了。姐帶你去個地方!」

明皓額上其實已經開始冒出晶亮的汗珠,聞言也只得跟著走。他覺得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才是姐姐的真正目的。

明淨背上背簍,牽著明皓往小茅屋走。一路上把凌驚寒的事跡講給他听。

明皓听得咋舌,「這位凌師哥也太慘了點吧。」

「是啊,想一想十年前的他,再想想我們,其實我們的日子並沒有難過。至少我們有慈愛的爹,還有一座自家的房子。也有爹當年施出去的恩義可以留給我們用。」

明皓點頭,「姐,我們還有一座客棧。」

明淨笑開,「沒錯,我們還有一座客棧。不管是砸手里還是怎樣,至少是我們的。不然,早被大房用蓋房、娶媳婦這些正當理由借走了。」買客棧的事,暫時看來算是失敗投資。不過不管是便宜爹還是明皓都沒有半句怨言。這讓明淨覺得自己每日辛苦勞作還是值得的。

姐弟倆相視一笑,明淨自從得知王學政從中作梗,讓她的客棧開不起來就一直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于搬開了。就為了這個壓力,她險些听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自己嫁出去,差點就著了王氏和那個杜乾宇的道兒。

如今想想,有這樣的爹跟弟弟,她也能靠采藥掙銀子,離山窮水盡早得很呢。就算學宮真的不擴建客棧開不起來,她也還有謀生技能啊。更何況凌大哥還特地留了話說他會教訓王學政,順手幫她搬開這塊擋路石。關關難過關關過嘛!如果她不能靠自己立得起來,憑什麼去匹配從百無一用的書生大少爺成長到如今的凌驚寒?

「姐,你帶我來干嘛,撿野兔麼?」走到小茅屋看到四下空空如也,明皓逗趣道。

明淨拍的一巴掌輕拍在他腦後,「你姐我不就是在這里撿過兩回野雞野兔麼,你就拿出來說嘴。你沒吃啊?趕緊的,我教你打拳。」一邊說一邊將背簍放下。

「打、打拳?」明皓愕然,他嬌弱、秀美的姐姐什麼時候連拳都會打了?

「是啊,我特地請凌大哥教了我一套適合你鍛煉身體的拳法。我現在轉教給你。你學會以後必須每天一早一晚各打一遍,也就是兩刻鐘。讀書也是需要一個好身體的。往年好多人中途就被從考場抬出來了。十年寒窗又得等下一科,虧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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