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康奈爾醫生你剛才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亞瑟寫的故事中的那個他真的很可能是一個神,而且他還很可能是一個邪神!」
「我不想承認神存在的事情,但現在事實就擺在了我的面前,我沒法繼續蒙騙自己,繼續否認了……」
尼克弗瑞聳了聳肩,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他的語氣有一點失落。
「邪神嗎?」康奈爾見此,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道︰「站在人類的角度來看的確是邪神,但如果站在神的角度來看的話,邪這個概念就沒法定義了。」
「畢竟,畢竟和神靈比起來,我們人類就是螻蟻一樣的東西。」
「對螻蟻所做的事情,構不成正義或者邪惡。」
「螻蟻不是人類,它不符合人類的價值觀……人類絕對不可能去放姿重視螻蟻的死活,世上的道理都是相同的,同樣神靈也絕對不可能放姿重視人類的死活……」
「所以,把他當作邪神也沒有錯……」
尼克弗瑞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不知道康奈爾對于這個邪神有哪些了解呢?」
「咳咳……」康奈爾輕咳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後,他看向了尼克弗瑞身後的黑寡婦,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局長大人,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你的籌碼似乎還不夠……」
「我很好奇神靈選擇的人是怎樣的?一會……我很想和你身後的那位女士好好聊一下。」
「如果局長大人答應的話,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哦,局長大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對了千萬不要選擇用暴力的手段向我逼問……那樣你不會從我嘴里得到一個有用的字……」
「哈哈哈,局長大人,我想你也不希望線索到這里就斷了吧!」
听完康奈爾的話後,尼克弗瑞用他那只銳利如鷹的獨眼注視著康奈爾,醫生,終于可以知道你的秘密了嗎?
從你的嘴里究竟會說出什麼呢?
「呼~」尼克弗瑞深呼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但你們聊天的時候我需要在場……當一個旁听。」
「呼,醫生,如果你傷害到了我的部下,我會選擇將你當場擊斃!」
尼克弗瑞從大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他的表情十分嚴肅,語氣十分冰冷。
似乎隨時都可以扣動扳機,射殺面前的康奈爾醫生。
被手槍指著,康奈爾沒有產生一絲驚慌的情緒,他十分鎮定十分冷靜,絲毫沒有把那把手槍放在眼里,仿佛那就是一把呲水的玩具槍一樣。
康奈爾從抽屜里拿出兩根雪茄,扔給了尼克弗瑞一根後,他點燃了雪茄,深吸了一口。
抽雪茄的人都不過肺,只是吸入到口腔中,隨後吐出,感受喉嚨處的那種辛辣。
抽雪茄的時候還可以配一杯威士忌,或者咸火腿,味道混合起來更棒。
就像煙和檳榔那種搭配一樣。
但康奈爾抽雪茄跟別人不一樣,他喜歡過肺,喜歡肺部那種灼熱滾燙,有一點刺痛的感覺。
康奈爾還特別喜歡那麼 吸一大口,狠狠地沖擊自己的肺部。
伴隨著胸部灼燒的陣痛,康奈爾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就像喝醉酒了一樣,他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注視著尼克弗瑞,笑道︰「局長大人,放輕松一點,別這麼嚴肅。」
「來開心一點,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尼克弗瑞沒有按照康奈爾的要求來,他還是保持著那副嚴肅端莊的樣子,用自己僅剩的那只獨眼緊盯著康奈爾。
康奈爾扔給他的那根雪茄,也沒有抽。
尼克弗瑞偶爾會抽一下煙,但他從來不會去抽雪茄,雪茄的危害比煙要重得多。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這是陌生人給的雪茄。
尼克弗瑞從來不會使用陌生人給的東西,這是一個特工的基本素質。
尼克弗瑞皺了皺眉,他低沉著聲音,有些不耐煩地道︰「康奈爾醫生,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你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現在該你講一講你知道的事情了,我希望可以听到有用的東西,我的時間很寶貴。」
「局長大人,你還真是一個古板的人啊!真是有夠無聊的。」康奈爾搖了搖頭,笑道︰「局長大人,如果你一直保持這幅樣子的話,有一天你一定會吃虧的,還是吃大虧!」
「讓我想想該從哪里講好呢?」
康奈爾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感慨地道︰「亞瑟故事中寫的那個家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那是一個十分古老的邪神。」
「為什麼說是邪神呢?因為他不是單純的邪惡,他的身上也有一些神性。」
「這個邪神在每一個時代長得都不是同一個樣子,每一個時代他都會選擇一一個符號作為象征。」
「太久遠的我也不太知道,我只知道在中世紀的時候,在那個時代他是一只黑貓,一只象征著邪惡的黑貓。」
「因為這個形象,在中世紀的時候,人們視黑貓為不詳,女巫黑貓都會被放在火刑架上處一起處決。」
康奈爾頓了頓,繼續一本正經地編起了瞎話︰「嗯,現在這位邪神已經將自己的形象變成成了馬戲團的小丑……」
「他會以小丑的形象出現,再次向世界散播恐懼和混亂。」
「這位邪神是不死不滅的存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他非常的聰明,精通人性,他很喜歡給人出一道選擇題,一道關于人性的選擇題……」
「這位邪神並沒有什麼太強的能力,比如發動地震海嘯之類的那種,但他的感染能力非常強,每一次出現都會有無數的信徒膜拜他,信奉他的人,會變得非常瘋狂,像這個邪神一樣瘋狂!」
「而亞瑟正是被邪神選中的存在,他是小丑的使者,他一點一點地被小丑同化了……」
「我猜亞瑟他一定干了很多殘忍的事情!」
尼克弗瑞聞言,他沒有證明回答康奈爾的問題,而是皺緊了眉頭,咬緊牙齒,有些氣憤地問道︰「也就是說,康奈爾醫生,你在此之前就知道了亞瑟被小丑選中的事情了!」
「你在此之前就知道了亞瑟會做那些殘忍的事情了!對嗎?」
「那你為什麼不去阻止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說出來?」
「即使你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的聯系方式,但你可以將這件事告訴紐約警察局!」
「為什麼你要坐視不管?」
「咳咳……」康奈爾輕咳了一聲,挑了挑眉,眨著眼楮道︰「局長大人,很抱歉,在此之前我並不能證實邪神存在的事情,我以為亞瑟只是一個精神不好的瘋子。」
「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誰會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呢?」
「我也不例外……」
尼克弗瑞聞言,深呼了一口氣,問道︰「康奈爾醫生,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了這位邪神的事情?」
「關于這位邪神的傳說,你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我想要听到更加精密的信息!」
康奈爾听後,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局長大人,我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我有超憶癥,在我的記憶中關于這位邪神的傳說應該是在我五歲那年看到的,那是一本十分破舊的兒童連環畫。」
「那本兒童連環畫的封面是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小丑一樣的笑臉,連環畫講述了中世紀時期這位邪神變化成黑貓的故事,並且邪神最後留下了預言,說他有一天還會回來。」
「回來時他會換一個名字,換一個形象,他還會想一個更好玩的游戲!」
「那本連環畫上寫了他的名字嗎?」尼克弗瑞追問道。
康奈爾皺緊了眉頭,裝作努力思考的樣子。
他開始臉色蒼白,渾身抽搐起來,雙眼神經兮兮地道︰「他不……讓我說……名字的開頭是……J……」
康奈爾十分吃力地說出了第一個音節後,嘴里 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胸膛瘋狂起伏,就像一個巨大的鼓風機。
尼克弗瑞見此,整個人不由得怔了一怔,他對康奈爾說的話已經全信了,他敢肯定剛才那個樣子的康奈爾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不能說出全名嗎,這真的很像神靈的設定……
尼克弗瑞沒法不信,他有些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康奈爾,問道︰「康奈爾醫生,你還好嗎?」
「你的身體沒事吧?」
「呼,呼,呼……」康奈爾急促地呼吸了一陣,顫抖地道︰「我沒事,我還好,剛剛應該是那位邪神對我的警告!」
「我剛剛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仿佛我的背後突然多了一雙眼楮……那種感覺真的好可怕,我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尼克弗瑞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道︰「看你的樣子剛剛是挺可怕的,這位邪神的名字會是什麼呢?」
「以J為開頭的名字嗎?會是什麼呢?」
「J……小丑?Joker嗎?邪神會直接叫Joker嗎?」
康奈爾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是以J為開頭的名字!」
「Joker!Jaker!Joker!」尼克弗瑞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黑寡婦娜塔莎突然開口說道。
尼克弗瑞聞言,整個人頓時怔了一怔,連忙站起身,伸出雙手抓住了黑寡婦的肩膀,一邊大力地搖晃,一邊急切地問道︰「娜塔莎,你剛才說什麼?」
「娜塔莎,你再重復一遍!」
「娜塔莎,你是清醒過來了嗎?」
「……」
「……」
面對尼克弗瑞的詢問,黑寡婦又重新恢復了沉默,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個木頭人,仿佛剛剛開口說話的不是她一樣!
尼克弗瑞見此,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盯著黑寡婦,他神情陰郁,低沉著聲音道︰「娜塔莎•羅曼諾夫!」
他的語氣無比冰冷,毫無一點的感情,就像一塊冰塊。
「到!」听見尼克弗瑞的話後,黑寡婦空洞的雙眼中出現了恐懼的情緒,趕緊站直身體,敬了一個軍禮,回復道。
尼克弗瑞低沉著聲音,繼續道︰「娜塔莎•羅曼諾夫!將軍命令你把剛才說的話重復一遍!」
黑寡婦的臉色瞬間蒼白,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顫抖著嘴唇道︰「將軍,我知道錯了,我剛剛不該跟愛莉說你壞話!」
「將軍,求求你放過我和愛莉……」
「不,愛莉是我的好朋友……將軍,你不能懲罰她,你就罰我一人好了……」
黑寡婦狠狠地搖了搖頭,嘴里帶著哭腔,道︰「不,是我的錯,將軍你不要懲罰娜塔莎,有什麼就全沖著我愛莉來!」
「剛剛是我在說你壞話,娜塔莎一句也沒說!」
黑寡婦冷哼一聲,拍了拍胸膛,聲音無比冰冷地道︰「將軍,這點事不用你來,交給我好了!」
「我會好好地教訓娜塔莎和愛莉的!」
「……」
「……」
看著黑寡婦又是這個樣子,尼克弗瑞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咬著牙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真的很生氣,他的心里充滿了對邪神小丑的憤怒!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邪神小丑,黑寡婦他媽的怎麼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瘋癲樣子?
小丑到底做了什麼黑寡婦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該死!真是該死!
要不要找X教授去窺探一下黑寡婦的心靈世界呢?
如果X教授窺探了黑寡婦的心靈,那他一定會知道神盾局隱藏的秘密!
這……有點難辦啊!
看見尼克弗瑞攥緊拳頭,惡狠狠地咬著牙齒。
黑寡婦驚慌失措,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抱住了尼克弗瑞的大腿,滿臉都是眼淚,帶著哭腔道︰「將軍,對不起!將軍,你不要再打我了……」
「將軍,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會完成任務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任務目標的!」
黑寡婦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冰冷,沒有一點地感情︰「不管任務目標是誰,我都會狠心殺掉的!」
「將軍,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