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紐約皇後區。
英克拉姆大街。
周然的別墅中。
此刻，周然正在床上睡覺，但他的眉頭卻一直緊鎖著，臉上的表情也在不斷地變化，可以看出他這個覺睡得不是很好，事實也正如此。
漆黑的精神空間內。
周然還在和小丑交談。
「Jake，明天醒來，你將擁有酒神因子，從此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傷害到你了！」小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緩緩開口道。
周然皺了皺眉，十分好奇地問道︰「小丑，酒神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然確實不是很了解酒神因子。
雖然他知道很多關于DC世界的故事，但他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全部記住。
就像酒神因子，周然听說過卻並不清楚酒神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記得小丑似乎憑借酒神因子這個東西復活了很多次，蝙蝠俠的身體內似乎也有這個東西。
但更加細致的更加具體的，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丑笑了笑，解釋道︰「Jake，酒神因子是一種十分神奇的東西，是一種綠色的液態金屬。」
「酒神因子能夠讓人自愈如初，獲得上百上千年的青春，甚至最後戰勝死亡，成為不死不滅的永生者。」
「而且酒神因子活躍在我們的身體中，但不管別人怎樣抽血取樣化驗，都沒有辦法檢測出酒神因子。」
「因為酒神因子它只在擁有者受到毀滅性傷害後，才會發揮作用，其余時間一直呈隱性，並不可見。」
听完小丑的話。
周然伸手推了推眼鏡，有些擔憂地道︰「小丑，按照你說的酒神因子是一種液態金屬，那它會被磁場以及磁力干擾嗎？」
「小丑，不知道你能不能共享我的記憶，如果你能共享的話，應該能明白我在擔心什麼。」
「這個世界里有一個家伙名叫萬磁王埃里克，他是一個變種人，他的能力十分強大，他的力量可以操控一切金屬。」
「 ……」小丑聞言，嘴里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道︰「Jake，你似乎太高看這個叫萬磁王的家伙了。」
「Jake，你要知道有能力和將能力發揮出來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情。有能力代表著存在這種可能性，可發揮不出來那就等于0，就等于沒有。」
「世界上的氪星人那麼多，但克拉克肯特只有一個，超人只有一個。」
「所以，你不必擔心，你的擔心是沒有任何必要的。」
「因為萬磁王永遠都不會理解酒神因子是什麼東西，他的眼界和思維注定讓他達不到能夠操控酒神因子的那個高度。」
小丑說完以後，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妥。
他趕緊搖了搖頭，微笑著繼續道︰「No，no，no……Jake，我剛才說的話有些不準確，準確來說雖然酒神因子是一種液態的金屬，但卻是萬磁王無法控制的金屬。」
「酒神因子遠遠高于萬磁王，從始至終能夠真正明白酒神因子並且掌握酒神因子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小丑，另一個是狂笑之蝠。」
「哦，現在還有多加一個人，那就是你，我偉大的神明Jake先生。」
周然听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無比開心地道︰「有了酒神因子，我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我現在的感覺很好，整個人也徹底輕松下來，今天對于我來說真是無比開心的一天。」
听著周然的話，小丑眨了眨眼楮，笑道︰「Jake，今天對于我來說也是無比開心的一天。」
「好了，你現在該休息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另外，你需要做一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周然有些不解地問道。
「 ……」小丑怪笑一聲，盯著周然的眼楮，道︰「白天的時間屬于你，而夜晚的時間會偶爾屬于我。」
「我偶爾也需要活動活動身體，畢竟這里暗無天日，實在是太無趣了。」
「這就是你需要做好的心理準備，如果你不想手上繼續沾染無辜者的血，那就殺了我……」
周然聞言，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小丑的眼楮，十分平靜地道︰「隨便你怎麼胡鬧，只要不落下尾巴，讓人發現就好，我不想惹麻煩。」
「另外老人，孩子，婦女還是少殺一點，我的良心會有點不安，這個世界惡棍還是有不少的，你可以選擇去折磨惡棍。」
「OK，好的，我會注意的！」小丑伸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點了點頭，大笑著道。
說罷，小丑伸出雙手推了一下周然，周然的意識離開了這片黑暗之地。
小丑鼓了鼓掌，微笑道︰「好了，他已經走了，你們兩位可以出來了。」
肖自在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悲不喜。
他看著小丑，聲音十分冰冷地道︰「小丑，你有些過界了，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跟以前相比更加饑餓了，這是失衡的表現。」
「你在蠱惑周然的心靈，你在讓他走向邪惡的一端，他心里的慈悲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殺了你。」
說罷，肖自在周身金光大作，殺氣彌漫，雙眼猩紅，死死地盯著小丑。
小丑輕咳了一聲，笑道︰「肖，不要這麼生氣，我覺得慈悲並沒有減少，反倒是增多了。」
「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Jake雖然選擇縱容了我，但卻給了我一個限定，讓我去和那些惡棍們玩游戲。」
「肖，懲惡就是揚善，這難道不是慈悲嗎？」
肖自在聞言，推了推眼鏡，冷笑一聲，道︰「最好如此，小丑我跟你說過，你可以隨便胡來，但不要影響到周然。」
「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殺意。」
「酒神因子能讓你不死，但卻仍然可以讓你感覺到死亡的過程，感覺到死亡的痛苦。」
「我會抽出你的 柱，割下你的臉皮。」
小丑輕笑了一聲，道︰「OK，肖，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干那種蠢事，我承認我是一個瘋子，但我絕對不是一個傻子。」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好，你看為了幫助你守護慈悲，我把那個象征著黑暗的婊子超人送到了全是光明的地方。」
「在光明的注視下，他可是什麼事情也干不成。」
「 ……」漢尼拔緩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怪笑一聲，道︰「小丑，你說得沒有錯，今天真的是一個值得開心的一天。」
「在這一天里，小丑得到了寬恕，肖守護住了慈悲，而我得到了自由，前所未有的自由。」
「那個一直關押著我的牢籠消失了，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不是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漢尼拔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出現一桌盛大的晚宴，他走到桌邊舉起一瓶紅酒，微笑道︰「Cheers！來，讓我們一起干杯，敬偉大的Jake！」
小丑見此，緩緩走到了漢尼拔的身前，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漢尼拔的臉上。
漢尼拔不明所以，有些錯愕，隨後眼神中全是燃燒的怒火。
「 ……」小丑拿出一把刀子輕輕地放在了漢尼拔的嘴角，語氣無比溫柔，微笑道︰「漢尼拔先生，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不要模彷我的笑聲。」
「嘖嘖嘖，你似乎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很沒有禮貌啊！」
「漢尼拔先生，你知道的我很討厭別人模彷我，發出跟我一樣的笑聲，這會讓我感覺到嘲諷，讓我十分氣憤，會讓我忍不住殺人。」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听到你發出這種古怪的笑聲，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幼！」
漢尼拔聞言，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訕笑一聲，道︰「小丑，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太興奮了。」
「你知道的一個一直被關押在籠子里的鳥，有一天突然飛出來，得到了自由，那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興奮。」
「我有些太得意了。」
小丑看著肖自在和漢尼拔兩人，輕咳了一聲，微笑道︰「兩位兄弟，今天確實是值得開心的一天。」
「但也不要忘記今天是一個令人憤怒的一天，Jake他受到了屈辱。」
「兩位兄弟，我們作為他的一部分，要替他把這個仇報回來，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誕生在黑暗的意義。」
「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有一些臭蟲是正常手段無法處理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了。」
「面對壞人，就要比壞人更壞。」
「兩位兄弟，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金並？」
肖自在笑了笑，道︰「貧僧報仇從不隔夜。」
「我要抽出金並的 柱，把他炮制成一個羊蠍子。」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還可以剝下他的皮，鋸掉他的四肢，凌遲……總之，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
「直接將他殺了，反倒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漢尼拔笑了笑，道︰「我覺得讓他親眼看見自己被人活生生的吃掉，這才是世上最殘忍的刑罰。」
「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抵擋住這種可怕的恐懼。」
「嘖嘖嘖，恐懼害怕的情緒會使人無比緊張，會讓他們身上的肉更加緊繃。」
「這樣的肉吃起來更加有口感，更加細致，更加彈牙。」
小丑笑了笑，道︰「都是很不錯的注意，听起來就很棒，讓人很有興趣。」
「但這還不夠，世上最可怕的刑罰是讓一個人失去一切，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最後再經歷你們所說的那些。」
「如何折磨一個人是一門偉大的藝術，有時候活著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殘忍。」
「而且像金並這種難得的獵物，一次性就玩死有些沒意思，那太無聊了。」
肖自在聞言，皺了皺眉，他對小丑說的這些並不感興趣。
他是一個病人，一個異類，一個殺人魔，他只能享受到殺人時的那種快感。
他喜歡死亡降臨一個人頭頂時，產生的那種無法描述的復雜情緒。
漢尼拔則不一樣，他對小丑說的很感興趣，他既是一名美食家，又是一個心理學大師。
玩弄別人心理獲得的快樂對他來說是一種寶貴的精神食糧。
既能吃到精神食糧，又能吃到物質食糧，這何樂而不為呢？
漢尼拔點了點頭，微笑道︰「沒錯，讓他失去一切，失去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這樣他就會無比的絕望，渾身充斥著負面的情緒。」
「但這還不夠殘忍，我們還要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希望，給他一個夢幻一般的泡影。」
「然後再粉碎掉這個泡影，這樣他的肉品嘗起來的滋味也更棒。」
「這個仇報起來也更爽。」
「啪，啪，啪……」听完漢尼拔說的話，小丑忍不住鼓起掌來，笑著稱贊道︰「沒錯，就是這樣，漢尼拔先生不愧是精通人性的心理大師。」
「好，那我們就這樣辦，讓他徹底的失去一切，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肖，漢尼拔我們三個誰先出場呢？」
肖自在推了推眼鏡，猩紅著雙眼，雙手合十，低沉著聲音道︰「我明白你們兩個的意思，但貧僧報仇從不隔夜，我會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殺意，先將金並打個半殘。」
「剩下的再交給你們……」
听完肖自在的話。
小丑和漢尼拔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小丑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道︰「好吧，肖，隨你的便了，誰讓這里你拳頭最大最能打呢？」
「肖，我還是希望你能下手輕一點，留金並一條狗命，讓金並可以活下來。」
「不然，這個游戲就沒意思了，就不好玩了。」
漢尼拔嘴角輕輕地抽了抽，長嘆了一口氣，提醒道︰「唉，我就知道會這樣，一群不正常的病人想要共同完成一件事，怎麼可能會這麼順利？」
「肖，你記得收斂一點，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說好了要一起合作的，你可不要把我的食材打成肉泥。」
「那樣的話，我就只能吃牛肉餡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