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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金老爺子的往事!【新書求一切】

「爺爺,我才十七歲,還沒交過,而且沒讀書了,也接觸不上。」

王雲飛只能實話實說,說完便以為話題很快會過去,可是架不住師娘拆台。

「之前倒是有女生表白過。」王惠說的時候還略帶幾分高興。

「之後呢?」金聞聲很有興趣。

「給拒絕了。」

好像戳到了老爺子什麼點一樣,金聞聲瞬間變臉色,目光轉向孩子,「你拒絕干嘛!介孩子怎麼能拒絕呢,交一次女朋友又何嘗不是一種經歷,以後有女生喜歡別拒絕,談戀愛也是一種人生經驗。

介玩意你說書講相聲都能用的上。

下次你記住了。

(聲音略小起來)因為有時候你跟女孩子多接觸接觸才能發現她們不為人知的一面,嘛經驗都是經驗嘛。」

听著老爺子的話,王雲飛沒有一點辦法,但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娶了好幾任妻子的人,評書方面研究的深,愛情方面也是如此。

只能是不斷點頭。

「爺爺,我明白了。」

「介不就對了。」金聞聲高興起來,同時也不多聊,扶著膝蓋起身,「來,都準備準備吃飯,我估計是快好了。」

也是差點給忘了。

王惠點點頭趕緊進去廚房給幫忙,別看她是最近才和郭得剛結婚,但是在接大林去燕京的時候見過,所以不陌生。

關鍵她本來就是天精人,天精的老先生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不大一會兒。

一桌子飯菜準備的很齊。

五六個菜,有葷有素有湯,都散發著香味。

一路坐車過來,王雲飛肯定餓了,在長輩動快子之後,自己也不客氣。

但在沒有夾幾快子的時候,金聞聲忽然給孩子夾來一塊兒肉,「能吃肥的吧?」

「能!」

「那就好,能吃肥肉那就應該喜歡的介咸菜蒸肉,小紅最拿手。肉管夠,咸菜也是管夠,我呢倒挺喜歡咸菜,能拌著米飯吃,能就著粥喝,能就著饅頭吃,還能當下酒菜吃。

當初你師父跟我一塊兒吃了不少。」

雙手拿著碗接過老爺子的菜,王雲飛連忙謝了一聲,至于說的小紅,就是在飯桌邊上時不時跟師娘聊天的那位女乃女乃。

而她們聊她們的,爺孫倆也有自己的東西,尤其是上了年紀,只要有孩子過來,不管是評書還是什麼都願意多說。

恨不得肚子里的東西都講出來,都掏出來。

七十多了,你不掏出來,能留給誰。

「孩子,你介原名叫嘛。」

「王飛,還有一個姐姐叫王瑤,現在都住在師父家附近。」

「挺好,介名字叫出來挺響亮,都在學嘛?」

「相聲、評書、快板兒都在學,京韻大鼓就是師娘在教我。」

的確是察覺出好來,金聞聲夾了一口菜不慌不忙的吃著,「快板兒,想到這里,我倒記憶挺深,知道王鳳汕吧?」

「知道。」王雲飛點點頭,王鳳汕先生可是王派快板兒創始人,他干曲藝的還不知道怎麼得了。

「那我就給你念叨念叨。王鳳汕呢,我和他在1949年的濟喃認識,正趕上運動,生意不好。

他住在濟喃經四路緯一路永慶街13號,我家在濟喃有一個劇場,叫小樂戲園,能坐六七百人,我既是園主,又是演員。

正逢王鳳汕在這里演出,我們就認識了。

我很喜歡快板,尤其欣賞他的唱法,後來逐漸向他學習了一些快板的演唱技巧。但我吃虧在口音,我又不敢改,因為我還以唱快書為主。

由于過去的老藝人文化不高,王鳳汕「上活」就得我給他念,尤其是那年代要排演新節目,還給了任務,都要說新唱新。

後來又一時期,就把我們這些演員進行集中,集中的地方也夠可以,就是公園。

公園有動物,動物都轉移到動物園,籠子呢便改成後台,籠子前面搭台,籠子門自然是上場門,我們都在籠子里休息。

這期間需要編演大量的新節目,于是由我負責執筆,寫完後給王鳳汕念,他進行順轍,我們一起排演了很多節目,如《槍斃三虎一狼》、《臨清江》、《一封掛號信》等等。

這些作品創作之初水平不是很高,主要是為配合當時的運動進行宣傳,調動群眾情緒。所以在此期間我們接觸非常多。

在這個時期王鳳汕的數來寶改稱「快板」,據說之前「快板」這個稱呼是由部隊興起來的,部隊中的宣傳隊就有「唱快板的」。」

飯桌旁一邊吃著飯,金老爺子一邊打開了話匣子,似乎真想起了之前的時光,而老爺子的確出生在濟喃,但後來因為在火車上錢叫人給剌了,才機緣巧合來到了天精。

王鳳汕也從很早之前就因為某些事情也來到了天精,倆人又能遇見。

金聞聲話語不斷,「王鳳汕和團長說了,想介紹我參加天精電台曲藝團。正巧曲藝團的快書演員剛走,缺一場快書。于是安排在華安街趙家冰窖「驗活」,全團大部分演員都在場,如張壽老、馬三爺等等。

我使了個《武松趕會》中的「撒報單'唱完後征求大家意見,當時令我十分感動的是馬三爺站起來說我看他比走的那位強!

他說完大家隨聲附和地說好,張壽老說「他是二十歲的年紀,五十歲的藝術。」于是就通過了。不是我水平有多高,而是當時我困在天精,這一來就有飯了,所以我對馬三爺的感激之情終生難忘。

我雖然留在了天精,但很對不起師兄弟,因為我目的地原本是JMS,之後有幾位便潦倒于那,這也是遺憾。」

「王鳳汕也很可憐,可以說沒有大紅過,但他的藝術的確好。他唱的板穩、板俏、嘴俏,和李潤結的李派潑辣風格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不提,你應該也了解。

之後有一段時期對我們這些人不友好,他進去了五年,我進去了十五年。

等我出來落實政策後又回到天精廣播電台工作時,就發現他的精力身體都不行了。

他經常住院,從紅星路拐過去有一個小醫院,因為醫院小,允許家屬陪伴,後來他去世也就在那里。

我很早就有想法,老藝人會的東西不要帶走,別留太多的遺憾。正逢熟人在電台,我對他說︰看樣子我們先生情況不太好,咱們得想法搶救他的快板。他讓我趕緊打個請示,我就給電台打了個請示,要求搶救王鳳汕的快板藝術,因為租用錄音捧要花錢的。

報告一批下來,我就把王鳳汕接到電台。

那天他剛一進門,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正趕上那年(1986年)雨特別大,他錄了幾天下了幾天,等他錄完,雨也停了,就這樣搶下來他的10個節目,有《小寡婦上墳》、《諸葛亮押寶》、《雙鎖山》、《進街趟子》、《一分錢一糧米》、《單刀會》等。」

「錄完音我給王鳳汕爭取了550元的錄音費,他當時很激動,還拿出300元要給我,我說我能要你的錢嗎?他非常難過︰文聲,要不是你呀,誰還能想著我?電台也不會給我錄音。

但我當時要不是他,也來不到這里曲藝團吃飯。

我算是和他亦師亦友的關系。

在他去世後,燕京歷史博物館要收藏的他的遺物,于是我通過人把他的竹板賣了1000元,交給了他夫人。

不然日子也是夠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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