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雖然惱怒劉方寧和長子張繼祚讓自己前後折損兩萬大軍,但是听說陝州那邊不知道用什麼,居然能讓他的大軍損失慘重。
現在劉方寧不敢貿然進攻,若是這麼僵持下去,他只有下令撤軍。
可現在他損兵折將,又沒能教訓到陝州,就這麼撤軍,張言的臉上也有些沒面子。
最後他只有把希望放在朱溫身上,想到向給自己戴了不少綠帽子的朱溫求援,張言心里也有些復雜。
而這邊,張繼祚回到自己的院中,發現紅光滿面的妻子,他也有些疑惑。
他也是一個風流的公子哥,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想到對方有可能背著自己偷人,他心中便很憤怒。
「夫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看到本該在陝州的張繼祚出現在面前,吳氏下意識心里一虛,底氣不足地問道。
「我回來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成?」
吳氏的心虛,讓張繼祚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不是,要是知道夫君今日回來,妾身肯定會讓下人做些好吃的為夫君接風洗塵。」吳氏解釋道。
「你這一說,我正好想要沐浴一番,你去給廚房的人說一聲,準備點熱水!」張繼祚吩咐道。
「好的,夫君!」
吳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在吳氏走了之後,張繼祚便把府中自己信得過的手下叫了過來,當那個年輕的下人來到臉色不太好看的張繼祚面前時,也有些疑惑。
「小人見過少帥!」
張繼祚冷冷地看著這個手下,沉聲道,「本少帥離開這段時間,夫人是不是去過那里?或者說有誰來過這個院子。」
「這……」下人想到什麼,有些猶豫。
「快說!夫人是不是私會其他男人去了?」張繼祚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不說,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說,少帥,我說!」這下人嚇得連忙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少帥,在你出征之後,梁王殿下曾經數次召見夫人去梁王殿下的院中,第二天才回來。」
「什麼?」張繼祚的拳頭緊緊握著,臉色鐵青。
作為男人,他哪里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他沒想到會是梁王朱溫。
不過還沒等張繼祚從這個事情中走出來,這個下人便告訴了他更多的事,包括排其父張言的一眾一眾都被朱溫召見去過。
這意味不僅僅是他的妻子吳氏,包括他的母親儲氏,以及他父親的那一眾妾室都沒能幸免。
得知這個情況,張繼祚甚至踉蹌了一下,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正當這個時候,他的妻子吳氏回來了。看到自己夫君的臉色不對,還有地上跪著的那個下人,吳氏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吳氏弱弱地問道。
「誰惹我生氣了?還不是你這個賤人!居然背著我去偷人,是不是看上了梁王的權勢?我今天非殺了你這個賤人。」
說著張繼祚便去找自己的配劍,拔出配劍就朝著吳氏砍過去。
那邊,吳氏听到梁王這兩個字,心中大驚,便知道事情敗露了,就想解釋一二,可哪想到張繼祚居然拿著劍就要砍自己。
「夫君,你听妾身解釋,不是夫君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你告訴我你沒偷人?我對你不薄吧,什麼都滿足了。
你就這麼對我的?趁著我在外打仗,居然去偷人?」
越說,張繼祚越生氣。不過這也很正常,沒幾個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偷人。
「夫君,妾身也不想……」
一時間,張繼祚的院中就出現了這一幕,只見其拿著一把劍在滿院中追著吳氏砍,但又沒砍中。
張繼祚院中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剛從朱溫別院中回來的張言的注意,听到自己長子拿著刀砍兒媳吳氏,他便猜到原因,當即帶著人過來。
一進院子,就看見自己長子砍傷了兩個侍女,看到正要對吳氏砍下去,張言便大聲喝道,「逆子,你給我住手。」
可張繼祚根本沒管張言的喝止聲,氣得張言直接沖了過去,並讓人把張繼祚拉開。
「你這個逆子,為父讓你住手,你沒听到嗎?」
「你先問問這個賤人背著孩兒做了什麼!孩兒在外面打仗,他呢?居然給孩兒偷人。」張繼祚指著吳氏破口大罵道。
而吳氏則是跪在地上哭著,並抱著張繼祚的大腿求饒,「夫君,妾身並不是想要背叛你,是那梁王用強。妾身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里能阻止梁王……」
「這就是你給我偷人的理由?」張繼祚怒道。
「祚兒,玲兒都說了不是她的本意……」
看到自己兒子如此不听勸,儲氏便忍不住了,便開口勸著,但還沒說完就被張繼祚打斷,「那母親你呢?父親你呢?
朱溫把你的一眾妻妾都叫去侍寢,別說父親你不知道?」
「混賬!」張言惱羞成怒道。
「我是混賬,但是我不能忍受有人凌辱我的女人。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把朱溫殺了,讓他下地獄去吧。」
被自己父親扇了一巴掌,張繼祚不僅沒有還手,反而是拿著劍就準備去殺了朱溫。
「把他給我攔住!」張言連忙吩咐道。
有了張言的吩咐,張繼祚自然沒能出去院子,然後張言便開始勸兒子。
說白了,張言就是怕死。在朱溫面前,他是孫子,但在張繼祚面前,他硬氣了一回兒,真正當起了老子。
雖然張言最後勸住了自己兒子,但是這個事還是被朱溫知道了。
知道有人要殺自己,朱溫于是就派人來問罪,這可把張言嚇得夠嗆。朱溫要求他把張繼祚殺了,帶去請罪。
殺自己兒子,張言哪里下得去手。
就在張言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儲氏和吳氏站了出來,跟著張言一起去見了朱溫。
最終以兩女陪了朱溫一晚,這個事才算過去。
想到自己居然要讓自己的妻子去給人陪睡才能活下來,張繼祚心里那叫一個憋屈,一顆仇恨的種子便在他的心中生根,然後開始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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