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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章溺亡是最痛苦的死法

「砍中了!」

武士刀 中實物的手感,讓飯島愛宏心里狂喜。

對付妖怪果然還是要用刀嗎?民間故事傳說里從來沒有听說過用子彈擊殺妖怪的,反而劍豪武士持刀斬殺妖魔的逸聞不勝枚舉。

還有怪異們在故事中也只敢欺負良善百姓,對他這樣的惡人退避三舍,鬼怕惡人說的就是這個,那麼妖怪也應該怕惡人。

這樣一來,飯島愛宏他說不定真的能靠手里的武士刀,斬殺這個鯊魚臉妖怪,降妖除魔,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異樣,雖然是 中實物的觸感,但和以前 中人體的感覺不一樣,反而順暢得像是砍入水中。

飯島愛宏的武士刀,一鼓作氣的從干柿鬼交的左肩垂直的砍入月復中。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攻擊下可能被一刀兩斷,但是干柿鬼交還是一臉無所謂,傷口處也沒流血,而是斷口平整的水面。

斷口處水花涌動,又重新聚合起來,干柿鬼交的軀體彷佛是水做的一樣,體內還有一個個氣泡翻滾。

飯島愛宏的武士刀被卡在干柿鬼交的月復中,他奮力欲拔,卻如同沉入沼澤一樣紋絲不動。

「  ,非但不逃跑,還主動向我進攻嗎?」

一只帶蹼的手掌伸了過來,掐住飯島愛宏的脖頸把他舉了起來。

那把卡入干柿鬼交月復中的武士刀,毫無停滯的從軀體中向下滑落,砸在地上 當發出一聲脆響。

「這麼多罪人中,你是唯一一個有勇氣向我發起攻擊的凡人。但是凡人又怎麼反抗得了神!」

干柿鬼交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賞,他舉起另外一只手掌,掌心水花涌動,凝結成一道一米多長的水刃。

「哼,咸魚妖怪,你砍死我吧!」

飯島愛宏瞪著一雙充血的老眼,惡狠狠的說道。

經歷過暴力團黃金歲月的飯島愛宏,他憎恨警視廳,憎恨費拉不堪的當代暴力團,憎恨經濟不景氣失去的三十年,憎恨把暴力團當做夜壺使用的官方,憎恨娘娘腔的令和年號,更憎恨不爭氣墮落的自己。

既然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他這樣的真正雅庫扎生存,在最後的時候,能像一個雅酷扎一樣在火並中被砍死也算是得償所願,死而瞑目了!

而且砍死他的還是妖怪,在地獄里見到老兄弟們也有的吹了。

「等一下就輪到你。」

干柿鬼交獰笑一聲,右手的水刃月兌手而出,把藏在辦公桌下面的誠之組組長,連同辦公桌砍成兩半。

兩頰的鯊魚褶皺微微張合,干柿鬼交對著飯島愛宏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臉︰

「你知道最痛苦的死法是什麼嗎?我作為荒川之主,見過了無數溺亡在荒川里的凡人,其中有很多是自尋短見的人,但他們到最後一刻都後悔了。」

「溺亡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溺死者在死亡之前,每次呼吸把水嗆入肺中就如同千刀萬剮一樣痛苦。所以在最後的一刻,都會本能的試圖抓住什麼來減輕痛苦,因此溺亡者的手指甲往往里都是泥沙。」

「你也來試試這種絕望吧。」

左手噴涌出一股水流,形成一個直徑兩米的水球把飯島愛宏包裹在里面。

「咕嚕嚕!」

飯島愛宏口鼻中嗆出一連串的氣泡,雙手雙腳在水球里掙扎踢動,臉上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

一分鐘後,水球突然崩解落在地上,飯島愛宏才從溺水的痛苦中擺月兌,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青色鯊魚妖怪,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你靈魂發出的血腥味,在這麼多罪人中也是數一數二,本來應該讓你痛苦萬分的死去。但是看在你那一刀展現的勇氣,就賜給你痛快點的死法吧。」

干柿鬼交就像抓小雞一樣,提著飯島愛宏走向樓頂。

…………

南葛西警署署長宮野警部,一臉迫不及待和興奮的開著警車,把身後的兩輛警車都甩開好幾個車身。

「署長!別開這麼快,霧還很大呢。」

副駕駛的警官受不了這種風馳電掣的速度,忍不住勸阻道。

車道上的霧氣還是很大,霧氣朦朧,不僅僅是左側的荒川覆蓋著水霧,右側的路邊建築都被霧氣吞沒,綽綽約約看不見招牌。

「晚了可就趕不上了。」

「我知道署長你很心急,但是誠之組組長怎麼會突然自首,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我不管是誠之組組長嗑藥嗑嗨了,還是佛祖顯靈了讓他改過自新,有那通電話錄音,即便他當場反悔,我們也可以抓捕他,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宮野署長目光中滿是火熱,腳下 踩油門︰

「只要誠之組提到的幾十斤貨是真的,這樣一來,我也可以更進一……不,是為江戶川區拔掉一個毒瘤!我和這些蠱毒市民的藥販子勢不兩立!」

宮野署長開著警車來到誠之組的本部,瞥了一眼停在附近的好幾輛轎車,也沒有等後續的警車趕到,就帶著三個警員急匆匆的趕往本部建築。

一路上直到大門口,都寂靜無聲。

「怎麼這麼安靜,會不會有埋伏?」之前那個警員感覺不對,在宮野署長耳邊小聲道。

「你是大河劇看多了,現在哪里還有雅庫扎敢在東京伏擊警方的?」

宮野署長不以為然的說道,徑直往大門走去。

然後就看見大門門口的底部,正在滲出帶著血色的水,嘩啦啦的流下台階。

「不對,這是血腥味!警戒!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後續警車到了再一起行動。」

宮野署長神色一變,把手按在腰側的槍上,尋找了掩體躲了起來。

過了一兩分鐘,又開過來兩輛警車,上面下來了七八個人。

留下一半的人在外監視,宮野署長帶著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推開大門。

看見一樓大廳內,厚厚的一層積水上橫七豎八倒著身首分離的尸體,看著這橫尸遍野的情況,宮野署長的臉色瞬間大變!

「我們是警察!還有活人嗎?」

南葛西警署的警察們如臨大敵一樣,持槍在一樓大廳巡視,卻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是火並?但是暴力團火並哪里要把頭砍下來,又不是武士討取頭顱。這傷口也不像用刀砍的,反而有齒痕。」

宮野署長低下頭仔細檢查其中一具無頭尸體,滿月復疑惑。

「署長,這里有幸存者。」

宮野署長聞言趕過去,就看見一個依靠在牆壁的青年,他的腰間還有警用槍套。

「你也是警察?你是哪個部門的?」

「組織犯罪對策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妖怪,不,是荒川水神,沖進來把誠之組一鍋端了!」青年警官還有點渾渾噩噩,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然開口說道。

妖怪,什麼妖怪?誠之組組長在電話里好像也提到了什麼妖怪?

就在這時,只听到留守在外面的警員們突然發出一陣喧囂,宮野署長沖到外面,根據警員的呼叫抬頭看望樓頂。

只見一個穿著古典長袍的青色怪人,手里提著垃圾袋一樣,提著一個人走到樓頂邊緣。

信手一拋,那個人就腦袋朝下砸在地上,紅的白的就飛濺了一地。

宮野署長看著樓頂那青色怪人明顯異于常人的外貌,童孔一縮。

「所有人撤離!這已經不是我們警署能處理的了,必須當即上報給警視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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