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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連和尚都成了縱火犯了。」

「真是武德充沛,有當年一向一揆的氣勢了。」

「燒民居算什麼本事,這光頭有能耐怎麼不把皇居燒了?」

「兩百萬啊,懸賞殺人犯也不過如此了。」

居酒屋內喝的有點上頭的客人,大著舌頭議論紛紛道,一時間成了店內的熱門話題。

宇智波鳴看著電視機中那熟悉的僧人臉孔,不禁沉下臉來。

之前在公寓的視頻被刪除之後,他就知道可能是因為涉及超凡事件,警視廳對此進行了消息管制,但他萬萬沒想到警視廳會發布對地陸的通緝令,甚至還開出了高額懸賞。

這是怎麼回事?涉及超凡事件,難道不該隱秘的暗中調查嗎?

還是說,曰本官方對野生超凡者的敵意這麼大嗎?

而在這時,宇智波鳴點的煎餃已經做好了,上菜的是身前名牌寫著一橋兩字的麻花辮女孩。

她臉上戴著一副厚厚的圓片黑框眼楮,令人看不清她的眼楮和臉蛋。穿著紅色寬袖的吳服,外面套著印著店名的白色圍裙,頭上還包上了圍巾,兩條烏黑油亮的辮子垂在鼓鼓囊囊的胸口。

女孩把一盤煎餃放在桌上,就轉身離開。

宇智波鳴一邊卡茲卡茲的吃著煎餃,一邊琢磨著曰本官方通緝地陸的用意。

很快餃子就吃完了,他敲了敲桌子,把一橋叫了過來。

「煎餃再給我來一份。」味道一般中規中矩,但大份的八個煎餃對宇智波鳴而言也只是墊墊肚子而已。

……

「姜汁燒肉,牛筋蘿卜湯各一份,還要米飯。」

「炸雞肉串來四根。」

「大份咖喱飯,要一杯冰水。」

第五次來到宇智波鳴的座位,吃驚于宇智波鳴的好胃口,一橋饒有興致的打量他︰

「這位客人,這家店的味道,沒有好到需要點到第五份的地步吧。還是說這家店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

「有句話叫秀色可餐,由這麼可愛的女招待上的菜,味道自然很不錯。」

宇智波鳴隨口調侃道。

他摘下墨鏡,露出清朗俊秀的臉龐,臉上掛著恰到好處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眼眸清澈幽深宛如潭水,眼波流轉,散發出驚人的陽光魅力。

「這是搭訕?」

一橋聞言掃了宇智波鳴一眼,推了推眼鏡。

「這位客人,你,沒交過女朋友吧。」

「當然,我現在是單身。」宇智波鳴的笑容維持著之前的陽光。

「不僅沒交過女朋友,還是第一次搭訕吧。」語氣中帶著肯定。

「你、在、說、什、麼……」

「哧。」

一橋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微揚起下巴,從鼻子發出一聲嗤笑,不知道是嘲笑還是鄙夷,然後話也不說的轉身離開。

竟然失敗了。

宇智波鳴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時間到了七點,也是一天中居酒屋最為忙碌的時候,一個大月復便便穿著褐色毛衣拖著拖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渡邊,把你們店里最貴的,最貴的刺身拼盤上一份,呃,還有最貴的酒也開一瓶。」醉漢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對老板大聲招呼到。

店里的熟客也開始打趣醉漢︰

「橫島,看你的樣子,今天打柏青哥掙了不少吧。」

「一點點,就一點點。」醉漢食指搓了搓拇指,比了個經典手勢,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多時,刺身拼盤就上來了,醉漢醉眼朦朧的看著麻花辮一橋,探出手去抓一橋的手腕,但一橋反應很快及時避開,只被他抓到了衣袖。

「小姑娘是新來的吧,前兩天怎麼沒看到。身材很辣嘛,來陪叔叔喝一杯,叔叔給你零花錢……」

醉漢抓住一橋的衣袖開始吐出各種污言穢語,即便有店主和其他客人勸阻也拉著不放。

一橋面無表情,厚厚的眼鏡片反射著寒光,身上的氣場從生人勿近的清冷開始變成危險起來。

「真是的,在外面果然什麼樣的渣滓都能看到。這位垃圾客人,我認為你的口氣需要清新一下。」

一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兜里掏出一瓶辣椒防狼噴霧,毫不客氣的對著醉漢按了下去。

「好疼,我的眼楮,咳咳咳咳……」

「小女表子!」

「別噴了……饒命……」

一橋毫不留情的把整整一瓶防狼噴霧都噴完,整個店里頓時烏煙瘴氣,其他客人都受不了這種刺激性極強的氣味跑了出去。

「真好呢,嘴巴變得清爽干淨了呢。」

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把輕飄飄的空瓶子,丟在已經被嗆到昏死過去的醉漢身上,一橋解上的圍裙,放在桌上,對老板鞠了一躬,說︰「感謝您這兩日的關照,現在看來這份工作也就到此為止了。這些錢,足夠彌補您今天的營業損失。」

說完,一橋從錢包里掏出厚厚的一疊福澤喻吉放在桌上,然後驕傲得猶如女王一樣,堂堂正正威風凜凜的走出店門。

在門口的宇智波鳴,也是懾于麻花辮女孩的果斷下狠手的氣魄。

雖然有些好奇女孩的身份,但與他無關,再開口的話也會被認為是搭訕。

宇智波鳴從居酒屋里出來後,就像巡視領地般在街上閑逛,游蕩了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中野公園入口,準備從這里抄近道回家。

夜風吹過公園的草地,蕩起陣陣漣漪。

白天的中野公園風光秀麗,到了夜晚,樹木的陰影,不知名小動物的叫聲,就有點陰森恐怖。

宇智波鳴卻渾然不覺,繼續往公園深處走著,準備橫穿公園回家。

在中野公園中心有個人工湖。

有個披著烏黑長發的女孩,赤著雙腳踩到了湖邊的石階上,湖水漫過她的腳丫。

岸邊擺放著一雙鞋和一副眼鏡,還有錢包。

沐浴著月光的女孩提著裙擺,露出雪白光潔的小腿,在湖邊踢著湖水,愉快的哼起了歌。在柔和的月光和漣漣的湖水波光下,她雪白的肌膚反射著微光,每當夜風吹起,長發便跟著飄舞,伴隨著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歌聲,看起來宛如月下的妖精。

宇智波鳴遠遠的就看見這一幕,但他卻仍然不解風情的繼續往前走,卡的一聲踩斷地上的樹枝,在空曠的公園格外清晰。

歌聲戛然而止。

「唱的很好听,怎麼不繼續唱了?」

似乎對女孩投注過來羞怒又警覺的視線渾然不在意,宇智波鳴帶著笑意的說道。

一橋把裙擺放下遮住小腿,然後把一只手悄悄伸進兜里,另一只手指著放在鞋旁邊的錢包,神色平靜的道︰

「跟蹤狂先生,我身上的錢都放在了那邊的皮包里,請隨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拿走我的鞋子,一想到有人對我的鞋子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我會惡心的想吐,可能這輩子都不敢再穿鞋了。」一橋一只手捂住嘴巴,干嘔了幾聲。

「誰會對你的鞋子做那種事!而且我也不會拿你的錢。」

「不要錢,果然還是覬覦我的身體嗎?我就知道,哪有人會放著寶石不要去撿沙礫。」

宇智波鳴听的眼角直抽,這個女人不過是胸大了一點,臉好看了一點,怎麼就這麼自戀?

「別把我當成犯罪預備役好不好,我只是剛好路過公園而已。」

「嗯嗯,跟蹤確實不是犯罪,只不過你說剛好路過?從居酒屋一直剛好到中野公園?」

宇智波鳴有些尷尬,他真的只是踫巧路過而已。

但一晚上連續遇到兩次,也太巧了,也不怪女生把他當成不懷好意的人。

「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你也無法預測下一個拐角能遇到什麼人。」

一橋有些好笑的看了宇智波鳴幾眼,神色也放松了下來,但她還是嘴上不饒人︰

「你的搭訕方式真的是太糟糕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你介紹到銀座的某些店,像你這樣輕浮花心的池面男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呀——!」

話音未落,就听見女孩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拖拽著沒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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