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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梟雄與偽善者。

木葉,根部。

「團藏,我們有多久沒好好說說話了?」

志村團藏之所以火急火燎的離開大蛇丸的秘密試驗基地,其原因自然是出在猿飛日斬身上。

這個家伙怎麼會突然這麼晚造訪根部?

難道猿飛日斬就不怕自己將他暗殺在根部,然後順勢坐上火影之位?

不過牢騷歸牢騷,牢騷過後就算是給志村團藏100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在根部暗殺猿飛日斬的事。

「哼,我不知道!」志村團藏扭頭,不過隨後眼中就有了追憶之色,「大概是贏得第一次忍界大戰,我們意見出現分歧的時候,就不曾正經說過話了……」

「是啊,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堅持。」猿飛日斬找了個地方坐下,「但意見分歧不是你讓木葉進行內耗的理由!」

「呵,我就知道,你今天過來找我,就沒打算跟我好好談!」

志村團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是又想拿你的火影權力,來鎮壓我吧?可我最近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是沒有出格的事情,而我這次來也沒打算用火影的身份跟你交談。」猿飛日斬澹澹一笑,「團藏,還記得鏡嗎?」

「他?」志村團藏一愣,隨後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年少時跟宇智波鏡相處的點點滴滴,「你提那個家伙干什麼?」

「因為鏡代表著老師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有了改觀,他已經準備對宇智波一族采取懷柔政策。」

「呵,一個鏡根本代表不了宇智波一族。」志村團藏不屑。

「的確代表不了整個宇智波一族,但自從鏡成了老師的弟子後,一直到今天為止,宇智波一族都很安分。」

「安分不代表沒有野心!」志村團藏堅持己見,「老師當初選擇你成為火影是最大的敗筆,你性格太軟弱了,木葉的所有動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的確太軟弱了,所以才不舍得對你下手!」猿飛日斬拍桉而起,「團藏,我這次來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勸你收手,如若不然的話……」

「不然你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屠滅整個根部!」志村團藏對猿飛日斬怒目而視。

「我都會做!」猿飛日斬也表露心思,「現在木葉的強盛遠超以往,有三忍、有朔茂、有水門、還有一些尚未成長起來的新秀!」

「所以,收手吧團藏,替未來的木葉爭取50年的和平,這是老師一直想要看到的場景。」

「別做夢了日斬。」志村團藏語氣稍緩,「你以為其他四大隱村會對木葉坐視不理嗎?你該不會以為永遠不會爆發第三次忍界大戰吧。」

「這無可避免,所以……我來勸你收手。」猿飛日斬語重心長,「給木葉留些元氣,讓我們更容易應對未來的危機。」

「與其在這里勸我,你就不會想一想,我們主動出擊,強硬的一統整個忍界嗎?!」志村團藏語調很高,「這就是你軟弱的根源,要是現在是我當火影的話,整個忍界都將納入木葉的版圖!是全部,而且一個不剩!」

「到了那個時候,忍界將再也不會有戰爭,而你跟我,將完成老師沒有完成的理想,開創一個忍界的新紀元!」

「日斬,相信我。」志村團藏朝著猿飛日斬伸出了手,「讓我們回到曾經攜手對敵的時候,只要你同意木葉向四大隱村開戰,我可以放棄當火影、放棄內耗。」

看著志村團藏懸在半空的手掌,猿飛日斬面露躊躇。

「不!可!能!」

不過,在考慮了幾秒後,猿飛日斬還是沒有同意志村團藏的想法,而且也一字一頓的拒絕了他。

「呵,這才是你啊,猿飛日斬!」

志村團藏一臉不屑,「木葉在你手里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軟弱、被動、故步自封,這將成為木葉的新標簽!」

「你的想法有悖于老師的教導,有悖于火之意志!」

「火之意志?」志村團藏更加不屑,「騙騙小孩子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你拍著胸口問,你做到過嗎?」

「我……」猿飛日斬語塞。

「無話可說了吧?」志村團藏揭開了他最後一塊遮羞布,「千手一族的族人去了哪里,木葉掌權的人是誰,你選定的繼承人是誰,你又是如何選定繼承人,這些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夠了,團藏!」

「不夠,遠遠不夠!」志村團藏不依不饒,「老師為了能讓平民迅速融入木葉,所以做了犧牲,讓千手一族的人舍棄姓氏加入平民家庭。

可你成為火影後,你又做了什麼?

千手一族的藏書,在你們猿飛一族的密室里、在你掌握的封印之書里。

二戰戰場上,千手一族被送上戰場拼命消耗,而他們的後代,卻只能隱姓埋名的上忍者學校,學習普通的忍術,然後泯然眾人。

你消除了千手一族對木葉的影響,將宇智波一族排擠到了政治邊緣,徹底鞏固了猿飛一族的政治地位。

再然後呢?你修改了老師的火之意志,加上你的理解,並冠以你的名字,讓木葉建村的意志成為了你手中的玩物。

而且再看看你選的繼承人。

旗木朔茂?

實力夠了,威望也夠了,可他曾經是你的手下,是你的暗部部長,而且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忍者,在政治上絕對會采納你的意見,你敢說他不是你的政治延伸?

再看看被你寄予厚望的自來也、波風水門,你敢說他們跟旗木朔茂沒有相似之處,你沒有摻雜任何私心在里面?!

日斬,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事,那麼你憑什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隨意的批判我?!

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只不過,你比我會隱藏,比我多了些懷柔,知道給一些人留後路!」

「我說,夠了!!!」猿飛日斬喊得很大聲,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扭曲,「當時我的處境你知道,內憂外患立足不穩,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木葉就有可能再次分崩離析!」

「呵,哈哈,哈哈哈……!」志村團藏同樣笑的很大聲,但更多的還是對猿飛日斬的嘲諷,「你這麼做有原因,那我也有原因的去做我的事,這就有錯了?!」

「不要自詡你是木葉的光,你只需要明白,任誰坐在你的位子上,誰就是木葉的光!」

「也不要覺得木葉變成如今的樣子是你的功勞,那是戰場上的亡者用尸骨鋪出來的路!」

「你只是躺在功勞簿上,不思進取,不善改革,肆意享樂的蛀蟲!」

志村團藏獨眼中的光芒很亮,亮的猿飛日斬心里發慌。

「在政治面前,你就不要講一些人情道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以後走著瞧吧!」志村團藏下了逐客令,「當我成為火影的時候,無論我做了什麼,我都將成為光,就像當初的你一樣!」

「但有一點很明確,我會帶給木葉戰爭,讓木葉用兩代人的生命,給未來的木葉以及忍界,打拼出一個統一且沒有戰爭的國度!」

志村團藏,此時徹底爆發出了他的梟雄心性,他不在乎人命、不在乎方式,他在乎的只有自己想要的,與自己想要完成的事。

偽善者與梟雄的交鋒,在暗無天日的根部中,落下了帷幕。

木葉的未來,依舊沿著固有的軌跡緩慢前進。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大蛇丸的命運軌跡發生了變化,這興許能對木葉固有的未來產生一些不一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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