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站在虛空之中,身上的力量將時間行者排斥開來,它也沒有任何反對。
「你到底是誰?」
「這重要嗎?」
「很重要,這決定了我們之後,要如何相處。」
時間行者漂浮在半空之中,它的身軀好似水滴一樣,卻散發著青銅的顏色,上面還有十二個孔洞,某種細碎的東西從孔洞中被吸入,又被吐出。
那是時間。
「我曾在饑荒大陸上清醒過一次,卻又在之後沉睡,果然是力量不足以支撐我的本我嗎?」
無數的混沌力量,支撐著蔣正的力量,卻又讓他閃爍著各色光芒,看上去好像小LED燈一樣。
「我是奧特曼嗎?只有三分鐘的戰斗時間?」
蔣正小聲吐槽了一句,感覺自身的某種意識在逐漸變淡,他的表意識逐漸復蘇,便‘嘖’了一聲。
他的本我,能利用世界的漏洞,運用魔法的力量,但若是長期讓本我出來,也會讓沉眠于自身的徹底的黑暗覺醒,查理的本體就能了解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事情,已經在RE0的世界之中發生過了。
也是引起哈姆雷特注意的一件大事。
世界會因為墮入黑暗而失去本質,人類會化作半人半豬的豬人,其他的動物會大量滅絕,只有少數幾種動物能活下來,卻也會被灌注入某一類特別的軀體。
「必須快點解決,讓這一片世界徹底墮入迷茫之中——時間行者,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拒絕你的請求。」
「你無法拒絕。」
蔣正冷然道︰「掌握時間之力,可我已經掌握了你作用的原理,你能若何?」
「是嗎?」
時間行者身周爆發出時間的力量,某種被壓縮到了極致的力量,又在一瞬之間爆發!
「你的力量並不是直接運用的時間的力量,這種力量哪怕系統本身也無法利用,只能從中抽取一小點。」
蔣正的身形在虛無之中閃現,聲音也反復重疊,「你的力量,讓我想想——是在虛空之中跳躍,從歲月之河下面,或者說上面,丟了一顆石子,激起了水花。這些水花對于其他的神孽幾乎無用,卻能讓人類受到極大的傷害。」
「那又如何?」
「和水濺躍有相同之處,幾乎沒有傷害,拜托,你很弱誒。」
蔣正隨手一點,點在了一大坨時間之力上,那力量便化作了好似水一樣的液體,落在了地上,又消失無蹤。
「行吧,既然你對時間之力都如此熟悉,為什麼還需要我的幫助?」
「當然是因為以你的力量,更微弱不容易發現啊?」
蔣正冷笑著道︰「就算最後查出來問題所在,有來自未來的人,用了某種神孽回到現在了,也只會從‘命運’之中觀察到,是一個神孽在此時此地,干擾了時間長河的流向。」
時間行者感覺到很不妙︰「那我豈不是要被追責?」
「並不會,因為有我在。」
蔣正冷哼一聲,混沌之力席卷,周圍的時間長河上,無數的水滴倒流上無盡虛空,好似雨水倒卷,這一片空間的時間命運徹底扭曲!
在外界的黃杰,勉強爬了起來,他的眼楮已經徹底爆裂,看不到了東西;他的耳膜也化作了飛灰,听不到任何東西。
大量的鮮血從他眼耳鼻口中流出,若是沒有特別的意外發生,那麼他的生命,就將禁絕于此。
然而,扭曲的時間之力,讓他本來該有的命運不斷扭曲,變形,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年輕,他的雙目,他的雙耳,逐漸恢復了正常,然而他的神志,卻遭受了不可言述的扭曲,某些記憶,如同流體一樣,被徹底剝離了出來。
從此之後,任何人再看到這段歷史的相關描述——若是存在的話——都會不自覺地認為,這是徹底的謬論。
如同人類不能讓自己不存在的翅膀揮動一樣。
這是來自于神秘的詭異力量,這是人力永遠不可及的可怕未知!
「死去的人已經徹底死去,他們的靈魂也被我凝固在了時間長河之中,化作了沙子。」
時間行者看著這莫大的偉力,一些莫名的想法也徹底消失了,它的十二個孔洞之中,散發著些許時間長河的碎屑,臣服的情緒,散發了出來︰「願您行走在時間長河之上,如同行走在您的神國。」
「不,我還沒有達到神明的境界。」
蔣正的本我做完了一切,深吸了一口氣。
賢者之上是聖人,聖人之外可稱神。
聖人走的是天地俱滅唯我獨存的道路,一生一世與自己的陰暗面,也就是查理的分身做斗爭,在爭斗之中,要麼死亡,要麼直面查理。
而神明,則是走的眾生崇拜的路線,將信仰散播諸天,又毀滅自己的信仰,毀滅自己的根基的同時,也讓自己窺見‘真理’。
然而蔣正是不可能去走神明的道路的。
「你想成為神明嗎?」
「言出法隨,以萬物為營養,行走大地如行走于神國,誰不想呢?」
「想學嗎?」
時間行者的孔洞中散發出了激動的情緒。
「這條道路無比艱難,但若是能成,念生念滅一世界,心潮起落萬年移。」
「此話當真?」
「當真。」
「那我學。」
時間行者作俯臥狀,被蔣正點中了一個孔洞,無數歲月所積澱的禁忌知識,傳入了對方的意識之中,紛雜磅礡,卻又蘊含著難以言述的知識,讓時間行者失去了部分的自我,停滯在一塊凝固的時間力量之中,好似琥珀一般。
「對我還是有警惕心嗎?無妨。」
蔣正的本我,也在逐漸沉睡,但他還是一把攬住了那時間行者,空間閃爍,離開了原地。
「且讓他為我探明後面的道路,看清楚那神道與聖道之中,是否存在著不可預見的陷阱吧。」
「我在做什麼?」
蔣正忽然間驚醒,坐在空洞的客廳之中,忽然感到很孤寂,心中疼痛難忍。
「我還了花唄嗎?為什麼這麼心痛?」
忽然之間,電話響起。
「嘟嚕嚕嚕嚕」
電話鈴響起,鈴聲是蔣正錄的,莫名听出了詭異的感覺。
蔣正接了電話。
「蔣正你在哪里?」
是趙羽茜的聲音怎麼回事?有種很厭惡的感覺?
蔣正神情冷肅,難道我鋼鐵直男的血脈再一次覺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