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貪心,只不過或多或少而已!
貪心招禍。
就拿臨安知府周強來說,他如果不是貪冰絲魔甲,也不至于死于非命,還搭上了知府衙門里的那麼多士兵。
雖然冰絲魔甲已從韻婥的身上月兌了下來,但接下來會落到哪個貪心之人的手上,誰也不得而知啊!
當金小鳳捧著冰絲魔甲從密室走出來後,牛旦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冰絲魔甲。
這不是貪心所致還是什麼呢!
也許,莞婉的心里也已經開始打冰絲魔甲的算盤了!
「聖姑,韻婥的穴道還是解開放出她吧!」
張陽宅心仁厚,不想再囚著韻婥了。
本來于若仙剛才進去月兌冰絲魔甲時就可以給韻婥解穴,又怕她的舍利大法,所以沒解,如今听張陽這麼說,便提醒道︰「韻婥會不會用舍利大法傷害我們?」
「這…」
張陽還沒想這一層呢,這就是善良之人邏輯思維方式,總是以先想到別人的利益!
莞婉打包票說︰「韻婥應該不會用舍利大法傷我們吧!難道她又要搶冰絲魔甲?」
「那也說不一定!」
金小鳳最了解韻婥了。
張陽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們先存放好冰絲魔甲後,再給她解穴吧!」
于若仙覺得冰絲魔甲是個不祥之物,便提議道︰「存放?我們何不毀了它,免得武林又因它而腥風血雨!」
「聖姑說的是,毀了它一了百了!」
三護法也和于若仙的想法一致。
最後,除了牛旦以外,大家一致贊成毀了冰絲魔甲。
可燒也燒了,砍也砍了,煮也煮了,就是毀不掉冰絲魔甲,大家只好作罷。
「依我看,到了明日,文凱悄悄將冰絲魔甲帶回麗南分舵收起來吧!放在這里太招人了!」
張陽覺得,麗南分舵畢竟少有人知道!
一說讓李文凱帶走冰絲魔甲,莞婉和牛旦的臉幾乎綠了。
莞婉還沉著些,牛旦直接站起來反對道︰「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冰絲魔甲,憑什麼讓李文凱獨吞了?」
牛旦的話太傷感情了。
李文凱當然受不了,他指著牛旦說︰「你小子好好說話,這是掌門的提議,說什麼我獨吞,是存放在麗南分舵!」
李文凱性格再好,也不會受牛旦的氣啊!
牛旦剛想理論幾句,被張陽制止道︰「就這麼定了吧!」
張陽這麼急著下定論,就是怕越說是非越多。
冰絲魔甲的去處定下了,韻婥也已被困,大家可以好好的在天山派睡一晚上了。
所以,天剛剛黑,張陽他們就睡下了,可有四個人難以入睡!一個是莞婉,一個是牛旦,另一個當然是李文凱了。
被困在密室的韻婥更是睡不著了。
「你小子敢對我發橫,我就讓你空手而歸!」
牛旦躺在床上滴咕著,他指的當然是白天起了沖突的李文凱!
于是,一個奸計出現在了牛旦的腦海里,他起身穿衣,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李文凱睡覺的房間窗前。
牛旦用手指捅破了李文凱房間的窗戶紙後,偷眼往里窺探。
此時的李文凱正瞅著冰絲魔甲發呆呢!他居然有了想試穿一下魔甲的沖動。
「好你個李文凱,還真的對魔甲起了貪念!」
牛旦在心里罵道!
李文凱畢竟是名門之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貪念,將冰絲魔甲放到枕頭底下後,便躺下睡覺了。
睡到半夜以後,李文凱覺得頭暈暈乎乎的,可他警覺到不妙,便掙扎著坐了起來,趕緊取開枕頭一看,冰絲魔甲不翼而飛。
原來,牛旦從捅破的窗戶紙里吹進了迷藥,然後從李文凱的枕頭底下拿走了冰絲魔甲!
「遭了,冰絲魔甲呢?」
李文凱趕緊下床到處找,被子下面床底下,旮旮旯旯里到處找了就是沒有冰絲魔甲。
「哎!大師兄信任我才將冰絲魔甲交給我,這下如何向他交代啊!」
李文凱氣的直扯自己的頭發。
天剛剛亮時,李文凱就去找張陽負荊請罪了。
張陽一听冰絲魔甲又不見了,也是一驚啊!但他並沒有指責李文凱,而是將所有叫到了如樸殿!
「牛旦呢?他怎麼沒來啊?」
莞婉覺得有些蹊蹺!
這時,張陽才發現,所有人到齊了,就差牛旦沒來!
「我去看看他的房間!」
白啟畫說著親自去了昨晚牛旦睡的房間,回來後氣憤的說︰「已經人去屋空,他的東西包裹都帶走了!」
「可惡的牛旦,居然一直圖著冰絲魔甲!」
莞婉生氣的並不是牛旦偷走了冰絲魔甲危害江湖,而是自己沒到手!
張陽也真是無語啊!這個冰絲魔甲也是害人不淺,折騰的武林江湖不太平。
李文凱總覺得愧對張陽,便主動請求道︰「大師兄,你們在這里靜待消息,我一個人去找牛旦吧!如果找不到,我就直接回麗南分舵了!」
「也只能這樣了,為了冰絲魔甲,我們被折騰的也夠多了,我們就坐等李舵主的消息吧!」
張陽也不想再跑了。
李文凱一走,于若仙也回了心航靜齋,莞婉無處可去,只得委身天山派,韻婥也從密室出來以後,待在了天山派!
那麼如今的牛旦在哪里呢?當然如喪家之犬到處躲藏了,不過他還是謹慎,沒有穿上冰絲魔甲,只是把他帶在身上。
「哎!一時沖動偷了這害人不淺的冰絲魔甲,有它又有什麼用呢?」
牛旦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想自己變成半人半魔的魔尊。
經過左思右想後,牛旦還是潛回到了天水山莊,那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自從夏侯凌和畢萌萌接管天水山莊以後,也很少去天山派,和江湖上的其他人更無往來,所以,天水山莊一直比較平靜。
「師兄,好久沒去天山派了,不知小鳳她們還過的好嗎?」
畢萌萌畢竟是姑娘家,多愁善感是在所難免!
夏侯凌也慨嘆道︰「哎!我們倆在這天水山莊幾乎過著隱居的生活,如今我的韶華劍法和你的昆侖劍法,都已經練的幾乎爐火純青了,是不是出去在江湖上走走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畢萌萌想的是人情世故,而夏侯凌想的是江湖事業。
不管怎麼樣,畢萌萌跟夏侯凌的心已經蠢蠢欲動…
真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
煙欲停而火不熄;
沙欲飛而風不起,
爹欲飛而花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