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江湖中可爭的東西真是太多了,爭名次爭地位,爭權勢爭寶物。
但也有什麼都不爭,只為了一時的爽。
誰也別不信,魔尊附在冰絲魔甲上以後,殺了幾乎所有萬花門的人,那他爭個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一時的爽勁兒!
魔尊是爽了,可莞婉和牛旦成了喪家之犬,跟著天山派掌門張陽來到了天山派。
在天山派的如樸殿里,大家商量來商量去,還是圍繞著如何讓韻婥月兌下冰絲魔甲的話題。
最後,還是張陽想出了一個法子,他試探著問大家︰「如果讓全武林的人來爭奪冰絲魔甲的話,結果會怎麼樣?」
「結果就是死更多的人!」
于若仙的回答干脆利落,不過她是以自己的善心看問題的。
莞婉卻說︰「這樣的話,我們有了更多的幫手,可以找機會讓韻婥月兌下冰絲魔甲!」
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啊!
于若仙和莞婉剛好是兩個極端,一個聖姑和一個大魔女,看待問題當然是截然相反的。
白啟畫卻折中的說︰「大師兄的提議也有可行之處,畢竟,韻婥危害的是整個武林,所以,我們可以宣傳冰絲魔甲的危害和威力,讓所有武林人士關注冰絲魔甲!」
張陽說的是讓武林人士都來爭奪冰絲魔甲,而白啟畫的意思是讓全武林的人都了解冰絲魔甲,兩者大相徑庭。
于若仙雖然認為,知道冰絲魔甲的人多了,許多貪念重的人就會去爭去搶,那樣會引起更多的殺戮。
三護法總結說︰「我們還是以天山派的名義發個武林告示,就說武林至尊韻婥已經走火入魔,身上穿的冰絲魔甲是武林至寶,誰得到它誰可以做武林至尊!」
如果這樣的告示一貼出,武林江湖再起波瀾是在所難免的。
于若仙想阻止,但欲言又止,她心里很清楚,無情的江湖里,光有一顆仁慈之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其他人當然都同意了,于是,張陽起草,白啟畫書寫的武林告示,被天山派弟子貼到了各個城鎮的大街小巷。
因為韻婥從萬花門走了以後,也是杳無音信,所以,所有看到告示和知道內情的人在家都在找韻婥!
當然,到處尋找韻婥的人包括張陽他們。
可是,此時的韻婥卻到了京都臨安,在那里悠哉悠哉的閑逛呢!
臨安可是個繁華的地方啊!天子腳下能不繁華嗎!
因為天山派發出的告示上還畫上了韻婥的肖像,所以,韻婥走在臨安大街上,許多人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當然,韻婥並不知情。
毫無防備的韻婥來到了臨安最大的一家客棧,好幾個圖她身上冰絲魔甲的江湖客已經跟蹤上了她。
「小二,給我來間上等房!」
韻婥進了客棧就準備上樓休息,而跟蹤她的人也在她隔壁開了房!
到了晚上二更時分,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去偷襲韻婥,想搶她身上的冰絲魔甲。
誰知,韻婥眼楮都沒睜,就結果了那幾個人的性命!
可是,有一個黑衣人始終沒有參與行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就是臨安府知府周強。
周強也是看到告示跟蹤韻婥的,因為也是一個武林高手,酷愛武功的練家子。
當周強確定韻婥就是武林告示中所畫的韻婥,並且在她月兌衣服時看到了冰絲魔甲後,急匆匆回了知府,然後帶了侍衛包圍了客棧!
「里面的人听著,我們正在抓一個江洋大盜,所有人穿好衣服給我出來!」
周強還是挺狡猾的,他怕直接抓韻婥會落人口實,便想以抓江洋大盜的借口抓走所有人,然後再放了其他人!
周強帶人包圍客棧,客棧老板自然會配合著將里面的客人請出,可是去請韻婥時,被韻婥一掌打了出來!
「知府大人,有個女客官武功了得,我請她不出來啊!」
鼻青臉腫的客棧老板只得如實告知周強。
周強當然知道韻婥的厲害,便親自上去請韻婥。
「姑娘,我帶了上千人,你武功再高也會打累的,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強想先用言語說服韻婥去知府,因為,他已在知府里設下了陷阱,就等著韻婥去呢!
韻婥也許懶得動手,也許是藝高人膽大,居然大搖大擺的跟著周強走了。
結局是,韻婥被困在了地牢。
而到處打听韻婥下落的張陽一行人,也知道了韻婥被知府帶去的消息!
「韻婥到了知府手里,一定會遭不燒罪的!」
莞婉替師妹有些擔心!
張陽卻看到了希望,他有點興奮的說︰「如果可以借助知府的勢力,也許可以讓韻婥就範,至少她不會出去禍害武林!」
李文凱是個急性子,他不習慣紙上談兵,便催促道︰「我們還是趕緊去臨安知府衙門再說吧!」
不管嘴上怎麼說,去知府衙門見了韻婥後,才知道怎麼行動才好。
于是,張陽一行八人又急匆匆來到了知府衙門。
周強听了張陽述說的來意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韻婥是在我手上,她身上穿的冰絲魔甲我也見了,這冰絲魔甲真有非常強大的魔力嗎?」
眼見為實耳听為虛,周強提出質疑也是情理中的事。
張陽也很少跟官府之人打交道,所以保持著謹言慎行的態度!
「反正是刀槍不入,而且誰穿上冰絲魔甲,誰就會擁有與魔遵相同的武功!」
張陽實話實說,並不想瞞著周強。
白啟畫對周強還有些不信任,所以他試探著問道︰「不知知府大人能不能讓我們見韻婥一面!」
「這…」
周強有些猶豫,听張陽那麼一說,他對冰絲魔甲的貪念更重了。
「就我們四個人去見吧!」
也許是周強怕張陽他們救走韻婥,所以張陽提出只四個人去見,其他人留下來。
周強還是支支吾吾不肯答應!
張陽又退一步說︰「那就我一個人去見吧!」
「好吧!」
周強這才松開。
莞婉也想去見韻婥,一直沒說出口,她也看出周強不好說話。
于是,周強只帶著張陽一個人去了死牢,其他人留在大廳等著。
當然,莞婉心里不舒服,牛旦心里也不舒服,可不舒服也沒轍…
真是︰
身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
七尺男兒身,
能曲也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