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無比的緊張,尷尬,人。
吳過所在的房間並沒有關燈,他看著門口許久,甚至于轉頭看向四周,戒備了起來,特別是窗戶,牆壁,甚至于床底下。
他還真擔心那鬼東西跑到床底下了。
「白姐,你看到啥了?」吳過小心問,還掀開被子,發現白芳的頭就靠在他胸口上,整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肢。
甚至于一條腿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個抱法,如果不是夫妻或者情侶,那已經屬于是犯規的姿勢了。
奈何此時形勢所迫,吳過也不能說什麼。
何況單身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過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那種感覺無比的漣漪。
這麼說吧,此時內心的興奮大于恐懼!
鬼算什麼?有比單身二十幾年更可怕嗎?
原本吳過的手是很君子的,都不敢放下。
但舉久了,也有點酸了,就輕輕放下。
很自然的放在了白芳的背上!
白芳感覺到了,卻沒有拒絕,只是小聲的嘀咕︰「趁人之危,渾水模魚可以,揩油也可以,但不能越界,不該模的地方不能模,否則老娘剁了你的手。」
一語出,興致全無……
吳過很想把手拿開,但手確實酸了,何況這樣抱著,除了這樣放舒適一點之外,真不知道把手放哪好。
他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說道︰「白姐,哪有鬼,會不會是你在做夢?因為晚上被嚇到了,所以剛才是做噩夢?」
「我躺在床上,壓根就不敢睡覺,沒睡著,做什麼夢?」白芳嫌棄道;「也不可能是幻覺或者看錯,窗戶外真有鬼啊,他的臉就貼在玻璃之上,嚇死老娘了,老娘跟他們無冤無仇,來找我干嘛?我家住九樓,大半夜飄在窗戶外,不是鬼,還能是人?」
听白芳說得這麼有理有據,還很科學,吳過也便不再反駁,管他有沒有鬼,反正現在感覺很好,懷中有美女,被窩是暖和的,雖然什麼也不能做,但是很愜意。
吳過的鼻子聞著白芳的頭發香味,心中一片漣漪。
「今晚留你住下還真是留對了,看來姑女乃女乃我還是神機妙算啊。」白芳有些小得意的問道︰「吳過,你在那邊租房子一個月多少錢?」
「一千五。」吳過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那搭車的費用呢?」
「五百左右吧,沒有細算。」吳過微微低頭,問道︰「你問這干嘛?」
「你明天就把房子退了,我把這間房租給你,你給我一千五一個月,然後早晚你跟我的車一起上下班,車費給我五百,至于晚餐,我可以出錢買食材,然後你來做飯,我就不收你伙食費。」白芳用上司的口吻說道,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
吳過目瞪口呆,她竟然會提這樣的要求,而且听這話,她好像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的吧?
「我們上下班的時間不一樣,你是領導,早九晚五,我有時候得上晚班,有時候得上通宵班,沒辦法一起上下班。」吳過心里也很矛盾,按理說,白芳這房子不錯,租一千五也不貴,每天還能專車上下班,都是一個部門的,路線是完全一樣的,可以解決掉很多的麻煩。
但……
他怎麼有種要淪陷的感覺?
每天上班與上司在一起,下班了還與上司一起,那種感覺很糟糕。
換個角度,即便是談戀愛,但總得有感覺吧!
對象還是非常強勢的上司,這要是以後真結婚了,那地位堪憂了,更別說什麼幸福生活了。
所以對于此事,吳過非常的謹慎。
當然了,懷里的要是其他的女人,吳過早就把持不住了。
此時,白芳抬頭,眯著眼瞟了吳過一眼,說道︰「你們南方的男人怎麼如此磨磨唧唧的,行不行給句痛快話,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你還在想啥?」
「你虎啊,我要是東北男人,我能摟著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而一動不動嗎?」吳過反駁道。
「你才虎呢?那你可以動動看啊!」白芳似笑非笑的說道。
吳過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右手張開,猶豫了一會,又放了下去,說道︰「算了,老虎模不得,後果有點嚴重。」
撲哧一聲,白芳被逗笑了,頭又放下,靠在吳過的胸膛之上。
吳過見其這樣,試探道︰「領導,你不會是假裝見鬼了,然後假裝害怕,借機鑽入我被窩吧?」
此話一出,腰間一疼,吳過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嘶……疼,疼啊,松手,松手,女俠饒命,我錯了,我說錯了,我不敢啦。」吳過趕緊求饒。
足足過了三十秒,捏在腰間的那只手才恨恨的松開。
吳過全身都冒虛汗了,全身發燙,隨後一想,剛才自己的話確實是過分了,人家一個女孩子,確實開不起這樣的玩笑,哪怕她是頂頭上司。
「對不起啊。」吳過出聲道歉︰「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跟異性相處,特別是像咱們現在這樣犯規的姿勢,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撲哧一聲,白芳又笑了。
吳過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話哪里戳中她的笑點了,她怎麼又笑了?
笑完之後,白芳這才抬頭,嘴角帶著弧度說道︰「這個姿勢確實是挺犯規的啊,我都懷疑今天晚上這麼睡一覺,我以後還能不能嫁得出去了。」
吳過腦門出汗了,猛然要掙月兌開身軀,然而白芳死死的抱住他,死活不撒手,問道︰「咋的,你干啥?」
「這特麼就是個溫柔陷阱,我現在要是不反抗,以後就沒機會反抗了。」吳過掙扎著要起來。
然而白芳壞笑著說道︰「已經晚啦!」
「不不不,白姐,咱們真的不合適。」吳過真有點怕了,說道︰「你大我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
「不不不,你是我上司,咱們冷靜一下,公司是不提倡辦公室戀情的。」
「公司也沒反對啊,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
「你那麼強勢,我上班的時候要忍讓你,下班回家也要忍讓你,我還活不活了?」吳過急了,想也沒想就說了。
「為什麼要忍讓?」白芳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吳過,問道︰「懂不懂什麼叫相敬如賓?」
「額!」吳過一怔,竟然被堵得沒聲。
「以前,我可能是對你強勢了一些,但以後如果咱倆在一起了,相敬如賓,在外面,我會給足你面子的,真的。」白芳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只問你,喜歡我不,對我有沒有感覺?」
吳過的腦門都出汗了,看著白芳的眼楮,兩人四目相對,此時的白芳很真誠,說話要仔細斟酌了,他想了想說道︰「有點突然,在今晚之前,我沒敢往男女方面想。」
「咱們共事了這麼多年,你對我沒感覺?」白芳反問。
「有,但受限于咱們的身份,一直不敢想。」吳過實話實說。
「好,那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就這麼抱著,我讓你慢慢考慮,天亮前,你給我答復,如果可以,咱們就在一起,如果不行,那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和以前一樣,該是怎麼樣還怎麼樣,行吧?」白芳打起精神,深呼吸一口氣。
「行。」吳過點點頭,白芳便繼續靠在他的懷里。
吳過的手在白芳的後背拍了拍,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早就蟲子上腦,先上了再說,哪怕是以後不在一起了,那也穩賺不賠。
但吳過干不出這樣的事,懷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戀人做不成,也還是要做同事的,畢竟眼前的這份工作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