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陸仁閉關的房間,葉笙歌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在沉思之余,她還不忘偷偷瞥一眼祝流螢。
「剛剛」
雖然她閉關的時候對外界並無任何感應,但在突破瞬間,她的元神極盡擴張,可是看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楚陸仁和祝流螢之間的口舌之爭。
她雖然沒有看到開頭和過程,但卻看到了結果。
這麼說
「唰!」
下意識的,只見葉笙歌一邊輕輕摩挲著手里的長刀刀身,似慢實快地切割著空氣,一邊磨了磨貝齒。
現在的葉笙歌,自問和前世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了。此前就算是听到了顧瀾清已經搶先上車,她都依舊不為所動。其最大的原因,就是當初和楚陸仁定下的「約定」,以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欸嘿嘿」
每次回想起當初和師兄「如果不開心的話就來我砍吧」的約定,葉笙歌都會忍不住露出傻傻的笑容。
沒錯,我和那些女人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
然而即便如此,最近的葉笙歌還是生出了些許危機感。究其原因,無非就是萬象神宮里的那對母女
帝後澹台羲和。
哪怕葉笙歌對自己的實力再自信,也依舊不敢小看這個女人,畢竟她也算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女人。
于是乎,葉笙歌開動自己的小腦筋,想到了一個完全之策,事實上,前世的她也使用過同樣的策略,並且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前世,她就是和澹台望舒聯手,對抗秦婉然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前世的記憶里並沒有顧瀾清。
最先上車的,是秦婉然。而有一個被師兄視為「前輩」的上古老女人和她一起,整天跟在師兄身邊。
為了對抗她們。
自己找上了澹台望舒,在師兄回守沖山的路上打了黑槍,然後扶槍上馬,和師兄坐而論道了好幾天
總而言之,「同盟」是很重要的。
此前,葉笙歌沒有將其他女人放在眼里,但是在澹台羲和的壓力下,她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盟友了。
而有了前世的經驗,葉笙歌基本可以斷定︰抓住師兄心的最好方法,就是上車。師兄雖然有一點點,但並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只要有了關系,師兄其實挺好拿捏的,上了車車門就鎖死了。
「只可惜,我這一世還太小」
十四歲,終究還是差了一點點,師兄八成是不會同意的。而自己暫時也沒有強行讓師兄同意的實力。
否則自己就親自上陣了。
想到這里,葉笙歌凝視著同樣欲言又止的祝流螢,突然靈機一動︰既然我不行,那為何不找個行的?
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葉笙歌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點了點頭,覺得沒啥問題。自己一點也不瓜,反而機智的一批。
邏輯是這樣的︰
首先,我正面臨澹台家那一對母女的威脅,對方有兩人,那我這邊也不能少。其次,想要抓住師兄的心,最好的方法就是上車。第三,我還小,上不了車。最後,我得找個能代替我上車的人。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想到這里,葉笙歌開始認真打量起了祝流螢,平心而論,祝流螢別的都不說,至少實力讓她很滿意。
「師娘~~」
葉笙歌突然開口,而本就心虛的祝流螢則是一個激靈,隨後趕緊故作鎮定地給自己端了一杯茶細品。
「有什麼事嗎,笙歌?」
葉笙歌想了想,決定委婉地切入話題︰「您打算什麼時候上我師兄啊?」
「噗!!」
剛入喉的茶水瞬間噴出,祝流螢當場就嗆到了,一陣咳嗽過後,更是滿臉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葉笙歌。
「笙歌你誤會了,我」
「誤什麼誤。」葉笙歌不耐煩地說道︰「我剛剛都看到了,剛剛要是我不出關,你們怕是就在院子里」
祝流螢的臉瞬間染上了嬌紅,嘴里說著「我沒有」,「那是順水推舟」,「不是還什麼都沒有做麼」之類難懂的話。
「事不宜遲,就今晚吧。」
葉笙歌的性格向來雷厲風行,當即道︰「畢竟過了今晚,搞不好師兄就要被那對母女給召回宮里了。」
「啊?今晚!?」
這未免也太快了,會不會有種欽定的感覺祝流螢想到這里,都忍不住眼神詭異地看向了葉笙歌。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葉笙歌瞪大美眸︰「虧師娘你還練了媚術,怎麼一點決斷都沒有,該上就要上」
「我和你說,師兄就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你不動手,他也不會動的。你一動手,他就從善如流了。待會兒你進去先把他衣服扒了,然後推到床上,扶正了直接坐下去,保證他什麼都想通了。」
祝流螢︰「???」
如此生 的操作,哪怕是祝流螢都有些吃不消,只能支支吾吾。而葉笙歌見狀也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啊對不起,我說錯了。」
見葉笙歌道歉,祝流螢也松了口氣,看來她也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一通操作太高端,自己根本做不到。
然後她就听到葉笙歌繼續道︰
「我忘了你打不過師兄,師兄要是竭力反抗,你也拿他沒辦法嗯,那我幫你弄一點助興的東西吧。」
「還是讓師兄主動來比較靠譜。」
祝流螢︰「」
只見葉笙歌興致勃勃地掏出了一個葫蘆,然後又取出各種藥材,運轉真氣,現場開始熬煉一壺藥酒。
沒過多久,葫蘆里就飄出了酒香。
「你听我的,到時候帶著酒進去給師兄喝,你也可以喝一點,這一壺‘正氣酒’可是白鹿書院的秘傳」
正氣酒?為啥叫這個名字?
祝流螢現在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明白葉笙歌的意思,一時間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同時,好奇也讓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笙歌你就沒有意見麼?」
「什麼意見?」
葉笙歌眨了眨眼,隨後才反應過來祝流螢的意思。不過她還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無論前世今生,她從來就不是第一非要說有什麼意見,那就是這一世,她絕對不能再落到秦婉然的後面!
「那個羽翼仙,是誰?」
從天庭返回,楚陸仁緩緩睜開雙眼,退下了雲中子真名,眼底露出了思索︰「看來六扇門真被滲透了。」
「邪教,果然邪門。」
「那個羽翼仙八成就是六扇門的人,居然知道我的實時位置,這樣的話,貿然離開六扇門反而不妥。」
「安全起見,暫且留在六扇門」
就在楚陸仁思考該如何反制羽翼仙和高勝寒,並且不暴露身份的時候,陡然間,房門被悄然推開了。
「陸仁」
「師娘!?」
楚陸仁應聲抬頭,結果當場就瞪大了雙眼。卻見祝流螢竟是換了一身黃色紗裙,滿頭青絲解開了所有束縛,如瀑布一般,披散直至腰間,手里還提著一個酒葫蘆,比起嫵媚竟是多了幾分英氣。
更重要的是——
「這件衣服」
只見楚陸仁眨了眨眼,隨後如福至心靈般說道︰「好像是和師娘第一次見面時,師娘穿的那件啊。」
「你還記得?」祝流螢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本就暗含風情月意的眼眸中,此刻更是多出了柔軟和溫馨,不知不覺間,進屋前的慌張都消散一空。
頓了頓,只見祝流螢舉起酒葫蘆,澹然道︰「陸仁,要喝酒麼?」
與此同時,屋子外,正蹲在牆角偷听的葉笙歌用力一揮手,對祝流螢的表現很滿意,這麼看來的話——
今晚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