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見了。」
「我的父親大人……」
極惡魔女看似溫柔的眼中帶著一絲痛快的意味。
面前的這個人不止是差點壞自己的事情,更是那個人的父親。
自己所受到那些的情緒,就要在這個人身上釋放出來。
魔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她的素手上,死亡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您好,我該叫你什麼呢?」
「艾麗莎嗎?」
一道輕巧,但卻平靜至極的聲音從入口處傳出。
听聞此聲,極惡魔女的動作頓時僵住,指尖上匯聚的魔力也在不知不覺間消散。
她的目光看向黑暗的入口。
只見一道縴細有致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極惡魔女的眼前。
艾麗莎雙手將一本書籍抱在懷中,湛藍色的眼眸再次與另一個自己對上視線。
擁有著與艾麗莎一模一樣外表的極惡魔女微微怔住。
她所見到的,是一種美麗得無與倫比而又難以言喻的澹藍色,像柔順的絲綢或者刀劍的霜刃般,反射出亮閃的光芒。
看上去似乎是比大海本身更為湛藍。
極惡魔女頓時生出了一絲難安的感覺,感覺面對艾麗莎沒有往日的鎮定。
她不明白這種感覺來自哪里。
但是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可是在背後看著。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退縮!
「你怎麼來了?」
她輕輕一拍父親的臉龐,整個人驀然昏死過去。
「如果我不來,可能明日就見不到我的父親了吧。」
「所以我就來了。」
艾麗莎平靜地說著,同時目光在這處密室四處打量,好似對這里十分的好奇。
「怎麼可能呢?」
「他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
極惡魔女輕巧的推月兌開來。
「只是有些事情並不能讓他知道而已。」
艾麗莎澹漠的目光放在了極惡魔女的身後,那是一尊妖嬈的塑像。
「比如……」
「我們是偉大神明的繼承者。」
極惡魔女走到艾麗莎的面前,雙目相對。
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站在一起,像是一面鏡子卡在了中間。
彼此的鼻尖靠的很近,似乎下一秒就會接觸在一起。
「神明的……繼承者?」
艾麗莎對此有些疑惑。
「是啊,偉大神明的繼承者。」
「永生將不再是夢想,只需要一個念頭,我們便可以抵達世界的終點。」
極惡魔女的聲線跟艾麗莎一樣,但也不一樣。
她的聲音總是帶著一絲魅惑的感覺,感覺像是直接抵達人的內心深處,直接觸動他人的情感。
「皆時現在的什麼困難都將不復存在。」
艾麗莎似乎有所意動。
「那麼為什麼它會在這里?」
她微微歪著頭,目光靜默地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塑像。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
極惡魔女頓時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
顯然它從艾麗莎的話中感受到了冒犯之意。
它可是許諾過自己,解救它之後會給予自己成神的方法。
所以千萬不能引起這位的惡意。
極惡魔女連忙擋住艾麗莎的視線,同時露出她父親的身影。
顯然是告訴艾麗莎的親人在自己手上,該低頭的人是她才對。
但艾麗莎卻不按套路出牌。
她只是微微一笑,向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隨即一只手從身後取出了閃著寒芒的東西,那赫然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艾麗莎的頭如天鵝一般昂起,刀刃輕輕抵在自己潔白修長的喉間。
微微往里一壓,一道刺目的鮮紅隱隱出現在雪白的肌膚上。
極惡魔女似乎能聞到一絲甜腥的氣味。
她臉色勃然一變,似乎沒有料到事情出現陡然的轉折。
艾麗莎的嘴角微微揚起。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刀刃堅定地向下壓去。
一滴鮮血緩緩從白得耀眼的肌膚上流下。
該死!
極惡魔女在心底痛罵一聲。
她感覺這個少女在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跟瘋子一般令人捉模不透。
根本沒人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麼。
或者應該說沒有下一步才對。
把以前那個單純的少女給我還回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會好好對待艾麗莎。
而不是各種引誘,導致現在艾麗莎成為了一只極惡魔女也看不懂的怪物。
雖然她現在看似軟弱無力,沒有任何的實力傍身。
但是極惡魔女在與之相對時,卻感覺到極其的無力。
要不是艾麗莎是最重要的道具之一,依照她的脾氣。
她早就將少女做成了一個精致的玩偶收藏品。
「放下來,我會放過你的父親。」
極惡魔女聲音低沉,看著對待自己毫不手軟的艾麗莎,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這不叫妥協。
這只是戰略性的後退一步。
退一步海闊天空……
極惡魔女在內心安慰著自己。
但她感覺對面比她更像是極惡魔女。
「那麼晚安。」
艾麗莎並沒有把小刀放下,甚至也沒有去管後續的事情。
而是直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剩下極惡魔女的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父親昏迷的身體。
瘋了,真的瘋了。
艾麗莎下刀的那一刻,並不是在嚇唬誰。
而是真的打算就在這里自刎。
極惡魔女將一切收拾好,甚至連父親的記憶都沒敢去更改。
她感覺之後的事情有些麻煩了。
或者說是非常麻煩才對。
……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季言看了看地上那團黑色的物質,然後再看了看一副悲傷模樣的影子。
你確定這是你的「同胞」嗎?
季言取出其中的一份物質,然後仔細觀測起來。
卻發現上面所有的印跡都遭到了破壞,根本查不到上面線索。
現在就是一團如爛泥一般的物質。
但是神秘一側可不是完全看這些物質上的東西。
更多的是冥冥之中的俺尋思之力。
只要感覺對了,無論再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變得合理起來。
「別傷心了,它不是你的‘同胞’」
「甚至都不是跟你同一個類型的東西。」
季言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慰了幾句,希望影子能振作起來吧。
不過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