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重復請刷新)
「哎喲,你快看這條新聞!」
「怎……怎麼了?」
一名酒鬼臉色通紅,渾身散發著沖天的酒氣。
他將手中僅剩的那一點酒努力往自己的嘴中倒去,直到瓶口一滴也不出來時,他才將瓶子放下。
但放的時候並沒有放平穩,瓶子直接滾動起來。
伴隨著「咕嚕咕嚕」聲,它距離桌子的邊緣越來越近。
眼看著就要滾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一只手將酒瓶子穩穩的接住。
正是酒館里的酒保。
「嘿,你醒醒!」
「你快看這里!」
「城外那個超級豪華的教堂,特娘的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原地就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大一個教堂,說不見就不見。」
拿著報紙的那個人對此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說不定只是那些鑽進錢眼里的報社,隨便編出來的一個噱頭呢?」
「你知道的,他們為了博人眼球,什麼都寫得出來。」
「甚至連皇室都敢隨意編排,還有什麼是不敢。」
醉酒的人迷迷湖湖說道,對此不屑一顧,似乎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
「哎呀,我騙你干甚!」
「你先來看看這是什麼報紙!」
那人直接將報紙放在了酒鬼的眼前揮舞,酒鬼感覺有些煩惱,便一把奪了過來。
但在見到報紙上的署名後,他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
「沃立夫日報。」
酒鬼一字一句將其讀出。
這是一家很有信譽的報紙,在所羅門帝國的各地都有銷售。
只要登上去的信息,一般都錯不了,更何況是這種放在首頁的新聞。
「一夜之間,偌大的教廷消失不見!」
酒鬼張著嘴,感覺不可思議。
但他此刻到時沒感覺這個報紙在騙人了,畢竟只要去看一看,就知道事情是個什麼樣子。
不過不只是他們,現在整個酒館,整條街,整座城市。
都在討論這件離奇的事情。
還有很多人都跑去實地看了看,然後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驚嘆出聲。
酒館中,酒鬼將這條新聞粗略讀完,然後又向後翻去。
「一個貴族竟然遭遇了清洗,全族十九人都被判處絞刑……」
「皇室的王子訪問奧斯曼帝國至今未歸……」
「貧民區出現了不明尸體,疑似 獸在附近游蕩,希望各大市民切勿前往貧民區……」
「陛下的皇後在別處現身……」
「……」
酒鬼搖了搖頭,然後將報紙放回了遠處。
「再來一瓶小麥酒!」
他逃出幾張嶄新的法郎,然後拍在了桌子上,將上面的物體都震動了一下。
顯然什麼事情也沒有他喝酒最重要。
酒保端起一瓶酒走了過來,然後放在酒鬼的面前。
「我說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旁邊的人有些疑惑。
他可是知道這酒鬼的家底,買一瓶酒都很困難。
哪里能連續喝上好幾瓶。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遇上了一個傻子,把女兒賣給他了,你猜多少?」
酒鬼嘿嘿地笑著,神志不太清楚的他絲毫不忌諱財不外露的道理。
「五十?」
「不對不對。」
他搖著頭,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法郎!?」
旁邊的人似乎都被驚住了,但誰知酒鬼繼續搖著頭。
「一……一千?」
那人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臉色漲紅,眼楮里是無法抑制的驚訝。
他哆哆嗦嗦地說出這個數字。
酒鬼只是醉醺醺地傻笑著,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你這哪是在賣女兒?」
「你這怕是在賣金子!」
「那個傻子還在嗎?我也想把自家的女兒賣了。」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有兩雙眼楮直直地盯向這里。
「這……這真的還是他嗎?」
「他為什麼……」
一道女聲響起,似乎是在咬著牙說話。
話語里面帶著難以置信的悲傷情緒。
另外一個人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說自己是傻子的酒鬼。
「那可是我們的女兒啊……」
女人喃喃自語道,仿佛是心都碎了一般。
「現在你是什麼打算。」
等到女人緩了一會兒情緒,季言才問向薇亞。
「很抱歉,讓您看到了這一幕。」
「但我現在腦袋的確有些混亂。」
「能理解。」
季言平澹道,他們現在正在二樓,從上方俯瞰下面。
而他與薇亞相互溝通交流了一下。
薇亞始終都不能接受女兒被自己丈夫給賣了的事實。
「我真的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時間能夠改變一切,這不足為奇。」
「你現在想去見見他嗎?」
薇亞沉默一段時間後,才釋然道。
「我在他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就這樣保持我死亡的事實吧。」
薇亞從愛麗絲那里知道了丈夫墮落的原因,一切都還是因為自己。
這讓她既感動又愧疚。
但隨後發生的一切卻讓薇亞升起了滿腔的憤怒。
這讓想回歸丈夫身邊的她,心中出現了一絲抗拒。
薇亞與季言最終還是離去了。
「尊敬的大人,十分抱歉,耽誤您很多時間了。」
「無事。」
在街道上,他們正觀察這座城市的變化。
這次過來除了與薇亞溝通以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觀察沃立夫城是否出現什麼問題。
至于其他人就在原地待著不動。
季言走到前面,而薇亞則緊跟其後。
途中他買了一份報紙,仔細閱讀起來。
後面的薇亞低頭沉默良久,終于鼓起了勇氣,對季言道。
「大人,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能夠待在愛麗絲的身邊。」
「可以。」
薇亞驚喜地抬起頭,她不敢相信季言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了。
「反正之後我也很快就會離開這里。」
「到時候愛麗絲正好就交由你來撫養。」
其實這段時間根本就是愛麗絲在盡心盡力的照顧季言。
听著這平澹的聲音,薇亞感覺有些難以相信。
但他根本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非常感謝大人的成全,冒昧的問一下您之後是有什麼事情嗎?是否需要幫助。」
「不用了,現在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季言看著報紙上的消息,眼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他終于記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那個導致大主教異化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