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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趕巧了。

夏修安靜的坐在長椅上,陽光透過宮殿的大理石立柱灑在他身上,將他的金發映襯得明亮耀眼。他手中握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咖啡杯上騰起細小的水汽,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金發青年輕輕地品味著咖啡,滿足地舒展開雙唇,流露出滿意的微笑。

有人替自己負重前行的日子,真好啊。

夏修喝完手中的咖啡的最後一口,隨後直接把杯子扔到附近的垃圾桶上,起身準備前往自己的下一站,他剛才已經在白金宮放好了東西,接下來他要去的地方還有四處。

這四處地方分別是︰格林尼治天文台,霧都大學,霧都地鐵總站,尼爾森紀念碑。

「忙碌的一天啊。」

陽光下,金發青年深深地吸了口氣,身體隨之展開,慵懶異常的伸了個懶腰。

「走了嘉姆。」

夏修瞄了眼一旁享受著日光浴的狗子,沖著他喚了一聲,狗子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

狗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被老板放出來遛了,今天老板難得放自己出來玩,自然要緊緊的跟隨老板的步伐。

就這樣子,一人一狗繼續自己的環霧都之行。

********

三個小時後。

霧都•尼爾森紀念碑。

尼爾森紀念碑,或者更應該叫尼爾森紀念柱更為貼切,它安靜的矗立在霧都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廣場,周圍是一片寬闊的開放空間,充滿著莊嚴和莊重的氛圍。

廣場上鋪設著整齊的石板路面,光滑而潔淨,為游客們提供了一個穩定的步行區域。

這座紀念碑高約52米,由白色大理石建成,展現了納爾遜上將的威嚴和英勇。

紀念碑的頂部是一個巨大的凋像,描繪了納爾遜上將身著軍裝,站立在高大的柱子上。他的身體筆直,手中緊握著一把劍,象征著他對霧都日不落海軍的領導和勝利的決心。

在紀念碑的下面,夏修用刻刀在一片樹葉標本上刻下象征著神秘學符文,上面書寫著[實體和物質世界之基]。

夏修把凋刻好的符文的樹葉標本放在紀念碑下,在那里,有一塊板磚被挖了出來。

夏修把樹葉標本放在凹坑下,隨後把表面上刻有一串特殊符文的板磚給填補在凹坑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金發青年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雙手。

「嗷嗚——」

嘉姆全身的毛發立刻豎起來,仿佛鋼針一般硬挺,他站得筆直,渾身肌肉繃緊。

就在剛剛,自家老板像早前一般,用莫名其妙的手法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放在霧都各個地方,只不過這次不像前面九次。

當老板把東西埋藏好了之後,他的心跳開始瘋狂加快,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他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氛圍,似乎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隱患,他身上每一根毛發都仿佛變成了感應器,能感知到微小的動靜和微弱的聲音。

嘉姆的腦海開始響徹意義不明的頌贊聲,腦海中開始被某種亙古的、偉大的、充滿真理的資訊所覆蓋,他脖子左右兩邊的頭顱開始不自覺的長了出來。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跡••••

太初的、全能的••••

冬!

嘉姆突然感覺到一緊,緊接著他就從剛才那種半魔怔的狀態下蘇醒了。

「把你的兩顆頭給我縮回去。」

嘉姆的耳邊傳來了自家老板一如既往的嫌棄聲,他如夢初醒般的快速從[三頭犬模式]給退了回來,接著獨有的狗頭悻悻的回過頭望向自家的老板,隨後用狗頭蹭了蹭自家老板的腿。

「你的靈性倒是增長的挺快,看來這陣子一直喂你吃高端的奇術食材的效果非常明顯啊。」

夏修望著蹭著自己腿賣萌的嘉姆,也沒有多說什麼,有[存在感削弱]籠罩著,旁人根本無法注意到這里發生的一切。

他用腿別開了嘉姆的狗頭,隨後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尼爾森紀念碑,就在剛才,當自己完成最初儀式之時,他就能夠感應到了,那?擠榪裉??似鵠礎 br />

金發青年的嘴角忍不住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在霧都塔中存放著凋刻著皇冠的戒指︰塔是君主權力的象征。

在霧都博物館中存放著一面鏡子︰博物館匯集了世界各地的知識和智慧。

在霧都國家圖書館中存放著一本空白的書︰圖書館象征理解和知識的積累,

在霧都救世軍總部中存放著一束藍色的標本花︰救世軍是慈悲和施舍的象征。

在霧都國立銀行中存放著一把鋒利的劍︰那里有著的投影,代表經濟力量和判斷。

在白金漢宮中存放著一面精致的小盾︰宮殿代表美麗和和諧。

在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中存放著一塊翠綠的寶石︰天文台是天文學的象征,代表無盡的時間和空間。

在霧都大學學院中存放一只銀色的權杖。大學象征知識的光芒和智慧,以及榮耀。

在霧都地鐵總站中存放著純淨的白水︰地鐵系統是倫敦的基礎和支持。

最後,在霧都市中心的尼爾森紀念碑中存放樹葉標本︰尼爾森紀念碑象征著物質世界的力量和地位。

自此,第一階段儀式•完成。

夏修的目光很快的就從紀念碑上收回,他看了眼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一番,以圖爾斯他們的實力,現在薩尼家族那邊估計已經被他們搞定了,他現在過去應該剛剛好。

帶著去檢驗產品的老板心態,夏修愉快的帶著狗子開始向著蓋洛地區行進。

**********

蓋洛地區。

地下洞窟倒塌後,一片混亂和荒涼的景象展現在眼前。石壁的碎片和塵土鋪滿了地面,形成了一片坎坷崎區的地形。原本通行的道路被阻斷,被倒塌的岩石和殘骸所堵塞,不再可見。

洞穴內彌漫著沉悶的塵土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濃重的陰霾感,昏暗的燈光只能勉強照亮周圍的一小片區域,洞內的角落處仍然籠罩在黑暗之中,坍塌的石壁和殘破的結構呈現出一種摧毀的景象,仿佛經歷了一場災難的洗禮。岩石崩塌的痕跡、破碎的柱子和牆壁的殘骸散落在四周,形成了一個淒涼的廢墟。

寂靜籠罩著倒塌後的地下洞窟,只能听到微弱的風聲和滴水聲,給人一種廢墟中的死寂感。

牆壁上的裂縫和斷裂的岩層傳遞著一種威脅的氛圍,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和危險的存在。

噗騰——

也同樣子帶著自己的主人從掩埋的地底下漂浮出來。

「呸呸呸,布羅利這家伙,怎麼跟亞伯拉罕一個尿性啊,做事前就不能考慮一下隊友的感受或者提前說一聲嘛。」圖爾斯一臉晦氣的吐掉自己口中的沙土。

一旁的一周則是無所謂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滿灰塵的衣服,隨後掏出一直放在自己懷中的筆記,筆記上記載了他遺忘的記憶,同是,筆記本上有三頁被貼著特殊標記的貼紙。

一周把筆記本一下子翻到貼著貼紙的其中一張頁面,在這張頁面上,精確描繪的素描人臉畫像赫然出現在紙上,仿佛是一張栩栩如生的照片。

細致的線條勾勒出人臉的輪廓,準確地再現了每個特征的細微差別。從鼻子的輪廓線到雙眼的細膩睫毛,每個細節都被捕捉得惟妙惟肖;畫像中的人臉展現出了逼真的肌膚質感,仿佛能感受到皮膚的光滑和細膩;陰影的運用使得人臉的凹凸有致,為面部輪廓增添了立體感。眉毛的細膩線條展現出濃密而有力的形狀,與人物的表情相得益彰。

細致的素描技法和藝術家的精湛技藝使得這幅素描人臉畫像幾乎無法與真實的照片區分開來。它捕捉到了人物的神態和情感,讓觀者仿佛能與畫中人物建立起直接的聯系,這樣一幅逼真的素描人臉畫像無疑是藝術家技藝和觀察力的杰作。

而在這張頁面的一旁,有一行字跡異常好看的落款——[休•亞伯拉罕]。

一周熟練的翻到畫著布羅利的頁面後續,素描畫後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性格特征、相處關系、共同記憶、喜好等等相關分類。

一周掏出一支純銅制造的雅德利鋼筆,這支鋼筆上專屬凋刻著[一周]兩個大字。

握住鋼筆的一周在布羅利性格一行上添加上了「危險」,同時在危險的上面標注了一個[4],隨後又在共同記憶下面開始寫關于標記[4]的事跡,這個事跡被他稱為「薩尼家族洞窟倒塌事跡」。

沙沙沙——

一周握住鋼筆認真的把一點點將來要遺忘的記憶寫在筆記本上,一旁的圖爾斯則是見怪不怪了,一周跟隨著他們的這段時間,就一直帶著他那本寶貝筆記涂涂寫寫。

他之前還打算向一周提供更加便捷的記憶途徑,比如[顯影術]、[影像記錄術]、[意念速寫]等等。

可惜,以上這些方法居然詭異的跟著一周的記憶一起重置了,也就一周手中的筆記本沒有被重置。

後來好奇的圖爾斯還專門借他的筆記本過來觀察了兩天,發現了這件筆記本居然是個[扭曲現實物品],它擁有永遠寫不完的紙張,而且紙張本身不會輕易受到損壞。

圖爾斯在研究了兩天之後,就把[一周的筆記本]還給對方,同時還送給了對方一支定制的雅德利鋼筆。

「你們沒事吧。」

圖爾斯只感覺身後傳來黏湖湖的血腥感,他的狐狸耳朵 地豎了起來,身體瞬間緊繃,像一個小弓箭一樣準備發射。

他強忍著[奇蹄病]帶來的高敏應急反應,回過頭沖著來人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呵呵呵,沒事,沒事。」

在說著話的同時,圖爾斯的眼楮還不忘打量著對方。

身著素袍的布羅利緩緩向著這邊走來,他的衣物上沾滿了鮮血,透露出一股陰冷而卓爾不群的氛圍,厚重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澹漠的光澤。

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就是狂戰士左手提著的一個頭顱,鮮紅的汁液不斷的從斷口處滴落下來,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整顆頭顱保持著怒目圓睜的憤怒姿態,毫無疑問,這顆頭顱的主人就是薩尼家族的首領阿歷克薩•薩尼。

圖爾斯保持著僵硬的笑容,目光快速的從阿歷克薩的斷頭移開,他的目光望向了對方手里更加值得注意的一個人,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女性。她的臉部特征粗獷,仿佛是被歲月打磨過的礁石。她的眼神像是一只狡猾的狼,一頭長發雜亂無章地散落在肩頭,有些地方已經變得像是草堆一樣,又干又黃。

這個魁梧女子的四肢呈現扭曲狀,看上去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掰扯成這樣子的,她那怪異至極的淒厲模樣,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薩尼家族的二首領,阿歷克薩的妻子阿格尼絲•薩尼。圖爾斯很快就在內心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沒事就好。」

布羅利那張讓人覺得害怕的臉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這跟他原先在洞窟中的那種不管不顧,如同野獸一般猙獰可怖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給人一種人格分裂的割裂感。

「布羅利,我覺得你放下手中的那顆圓滾滾的人頭說話比較好;你沒看見圖爾斯像只應急的小貓一樣,渾身汗毛直立的樣子嘛。說實話,你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有那股血色信徒的癲味。」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突兀的在三人中響起,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突然出現的金發金眸青年。

「嗨,看來大家的工作都完成的非常好啊。」

金發青年摘下頭頂的黑色禮帽,沖著三人露出燦爛絢麗的笑容。

「你來的真是時候啊,老板!」圖爾斯一字一句的對著突然出現的金發青年說道。特別是「老板」這句話,他可以說是用咬牙切齒的口氣念了出來。

「呀,這不來的晚不如來的巧嘛。」夏修一臉趕巧了的表情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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